《庶女华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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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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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珣道:“因那日事态紧急,三娘子并未细说两人渊源,只说他们是同门师兄妹,而这门派所学之术就是制毒和使毒。”

“所以这场瘟疫是一起中毒事件,下毒之人就是这邙神医?”青桑忍不住推论道。

“是的。邙神医应是化名,他的真名叫莽风。”棠珣道。

“那皇上……”青桑忽而捂住嘴,眼睛里满是惊恐。

“你就是聪慧,没错,父皇所谓的急症就是他下毒所致。”棠珣道,“得知这点后,我便命人将三娘子乔装打扮成太监,混入宫中,趁机为父皇诊治。经过一天一夜的救治,父皇终于解了毒,脱了险。”

棠珣虽只用三言两语概括了三娘救治宏景帝的情景,但青桑知道当时绝不是这么简单,定是经历了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一场的时间争夺战。

“父皇醒后,我们将此事慢慢说与父皇听。起初父皇不信,后来三娘子当面将一剂毒药置于水中,让一太监服下,太监中毒的症状同瘟疫发作时的一模一样。之后三娘子又给解了毒。父皇这才全信了。由于事态严重,据你三娘所说莽风这人使毒出神入化,武功也不弱,我们便用了一计,来了个瓮中捉鳖。”棠珣一口气说至此,停歇下来瞧着青桑听得入迷的模样,哑然失笑,说道:“你倒听着像听个故事,可怜我们生死一线。”

青桑莞尔一笑,说道:“虽不能设身处地,但能听你一说,也觉得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

棠珣见她笑了,觉得宽慰,并更有兴致说下去。

“那时,母妃与母后已联合符将军、你父亲、赫将军将父皇身边服侍之人、侍卫悄然悉数换走,并由母后传了旨意只由她和母妃侍疾,支走了六皇子和其他嫔妃。而我则悄悄潜伏在宫中。父皇已由三娘子医治的消息自是传不出去。父皇醒后,我们定了计策,母后便假意昭告说父皇病情越发重了,请邙神医前往诊治。莽风也是个小心谨慎的,知道我们一时奈何不了他,竟不顾母后懿旨,三番两次的寻故推脱。直到母妃冒险亲自去请,才请得他来父皇寝宫。当他见到三娘子时,就知一切败露了。莽风见了三娘子,说道‘梦娘,没想到竟在此见到了你’,所以三娘也叫梦娘,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棠珣正说到精彩处,忽而听得草香在那大声喊道“大妃到”。一惊之下,慌忙飞身上了房梁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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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梦娘的故事(下)

大妃来了,自是嘘寒问暖,两人聊了一会闲话后,古丽阿伊踌躇着还是问了青桑烟梦被杀的事。

青桑经历了这些个事后,性子越发谨慎。她昏迷了一些日子,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她已经摸不透了。而在不知道事态发展到何程度的情况下就说话,怕是会带来更大的危机。于是,假装双手抱头,作出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说是自己摔下楼,之前的事记不清了。

古丽阿伊只好安慰道:“没事没事,待你再歇息几天。现在身体最为要紧,那烟梦也是个只剩半条命的人了,只是这些天倒可怜了佟兠那孩子。”

青桑不解地问:“佟兠怎么了?”

“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杀死烟梦的匕首是佟兠那孩子的。这把匕首是那孩子五岁那年戎王赐给他的,戎王自是记得。”古丽阿伊道。

青桑垂眸思量,片刻后问:“佟兠是如何说的?”

“他什么都没说,所以王才大怒将他禁足。宝翎那把匕首是你带去的吗?烟梦真是你所杀吗?”古丽阿伊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

青桑摇摇头,恳求道:“求母后别再问了,宝翎只觉头痛的厉害,竟记不得当时的事了,待宝翎歇息几日,定能想起。”

古丽阿伊不便勉强,点头称是。再坐了一会,便起身走了。临走时,古丽阿伊探究的眼神让青桑觉得有些心虚,只得笑笑加以掩饰。

古丽阿伊走后,棠珣现身。

插上门闩,棠珣问:“那把匕首是佟兠的?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青桑抚额说道:“佟兠曾想刺杀我,被铁翼发现,伤了他的手腕,匕首掉落在地被我拾了。”

“原来如此。你可要当心啊。”棠珣提醒道。

青桑点点头。说道:“你继续说说我三娘郑氏吧!”

棠珣便又开始讲述三娘郑氏之事。

“三娘子见莽风称她梦娘,冷笑一声说道‘师兄害得我们好苦’。莽风听了也不多说,就想夺路而去。幸好三娘子早就有所防备,事先让母妃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物涂抹于衣物之上。莽风不知道我们已经找到了梦娘,对母妃不会有防备,所以不经意间便沾染上了。”棠珣道。

“那陈贤妃娘娘不会中毒吗?”青桑问。

棠珣见青桑关心自己的娘亲,很是高兴,笑道:“我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娘亲身陷险境,三娘子说这毒药对任何人都不起作用,只对莽风有用。”

“哦?为何?”青桑奇道。

“三娘子说莽风主要炼得是蛤毒。所以他的身体里也有残留,他可以号称百毒不侵,却抵不过三娘子使下的雪见草汁。而这雪见草汁对常人是一点害处都没。莽风因身内毒性发作。疼痛难当,渐渐地竟全身都显出了绿色。三娘子说他因炼蛤毒,头发早已变绿,现在这头发应该是假的。我好奇,便想上前查看。却被三娘子拦了,她说莽风现在毒性大发,当心中毒。莽风在地上不停地打滚,过了一会就不动了。我走正欲上前查看,他却忽然弹跳起身,朝我扑来。幸而我反应极快,一剑刺向他的咽喉,他倒在地上吐出大量绿色液体。脖子上却汩汩流出鲜血,形状甚是吓人。最后见他毙命,三娘子上前用小刀挑下他的假发,果然他的头发是绿色的。这浑身是绿的莽风如同一个怪物,真不知六哥从哪寻来这样的异人。毒害百姓、毒害父皇。”棠珣咬牙说道。

“莽风是六皇子寻来的?那六皇子怎么未有处置?”青桑问。

“他自然是推脱的干干净净。只说这邙神医到他府里自荐能解瘟疫,他便让他试了。没想染病之人真得好了,于是才将他带入宫中。由于没有证据,六哥也只是落了个失察之罪,再加上朝中有李霆之等人力保,所以最后只是不了了之。”棠珣愤愤道。

“那你们这次来到底为了何事?”青桑问。

棠珣苦笑一下,说道:“父皇早就怀疑六哥与李霆之等人勾结北戎,居心叵测,这次就想放虎归山,引蛇出洞。而我便跟着过来了。”

“你是来监视六皇子吗?”青桑问。

棠珣无奈笑笑,说道:“算是吧。”

“嗯?”青桑不解,但也没有继续问。

“还想知道梦娘的事吗?”棠珣不希望两人间如此静默,便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

“你还知道三娘的事?”青桑顿时又有了兴趣。

“嗯。莽风的事解决之后,三娘子不肯要任何赏赐,只说希望不要将她的事张扬出去,她只想回蒲府平平淡淡的做三夫人。父皇对她淡泊名利的气节很是赞赏,母妃便认她做了义妹,留她在宫里住了两天。对外只说三娘子献药治好了皇上,你父亲虽有怀疑,但却聪明的没有深究。在宫里住的那两日,三娘子与我母妃甚是投缘,便在我母妃的询问下说起了自己的往事,而我当时正在母妃宫中,故而也听得了。”棠珣慢慢道来。

蒲府的三娘子郑氏,闺名语娴,原名唤作梦娘,是制毒世家贯丘家族的女儿,他的父亲是曾名满江湖,闻之心惊的贯丘良。莽风是贯丘良在一次外出寻药时收养的孤儿,那时梦娘的母亲还未过门。莽风从小就聪明好学,深得贯丘良喜爱,在贯丘良收养他一年后,也就是八岁那年,收了他做义子,同年梦娘的母亲郑氏进门。一年后生下梦娘的姐姐喜娘,喜娘两岁时,郑氏又生下了梦娘。之后,郑氏便无所出。贯丘良虽然是个制毒之人,但却并不心狠手辣,他对妻子郑氏也是一往情深,没有因为她没有生下儿子而再娶。喜娘十七岁那年,贯丘良将喜娘嫁给了莽风,一家人其乐融融,日子似也过得快活。

没想,已是中年的郑氏却忽然有了身孕,这老蚌怀珠,让贯丘良甚是高兴。多次提到若此胎是个儿子,那他将要将毕生之术都传授于他,这家族的名号也由他传承下去。

贯丘良的话本也是常理,子承父业没什么不妥,但听在莽风耳里却是当头棒喝。他是贯丘良的义子,若贯丘良一直无子,那他这个义子兼女婿自是第一继承人,但现在若郑氏生了儿子,那他就只能是女婿,是外人,继承不了贯丘家这份家业。于是,鬼迷心窍的莽风恶从胆边生,竟用计使得郑氏小产。本以为此事无人知晓,岂料世上无不透风的墙,他做得一切被妻子喜娘发现了,喜娘心疼母亲和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与莽风起了争执,被莽风失手杀死,贯丘良闻声赶来,却看到了长女喜娘被害,一气之下就要杀了莽风清理门户。莽风寻机逃走,从此杳无音讯。一年后,满头绿发的莽风突然出现在了贯丘府,毒杀了贯丘良、郑氏及府中三十余口人。梦娘身中剧毒,却幸而留了口气,被回乡省亲的管家回来后救起。最后虽留了命,但身体却毁了。梦娘担心莽风知她活着,会再来,便潜回了母亲郑氏的娘家,也就是她的外祖父家中。郑氏娘家父母本以为郑氏和梦娘都已惨死,却见梦娘还活着,大喜过望的同时也十分担心莽风会寻仇,思量再三便让梦娘改了姓名,成了郑府最小的女儿,并对外隐瞒了她的病情,后来,又托人保了媒将她嫁入了蒲府。

嫁入官宦人家也是郑家人想要保护梦娘,他们觉得有了官府的庇佑,总能保得梦娘平安。

青桑没想到三娘子郑氏竟有如此凄惨的遭遇,不禁也为她抹了一把心酸泪。然,很快,她有了一丝奇异的感觉。郑氏来自制毒世家,那么对毒物的了解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大娘柳氏恰恰死于中毒。难道,难道……青桑不敢想下去,只觉得心里的凉意冻得她浑身僵硬。

“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棠珣见青桑刚刚有些缓转的脸色瞬间又变得煞白,担心地问道。

青桑定了定神,挤出笑容道:“我没事,只是没想到我家三娘还有这等身世,有些震惊罢了。”顿了顿,又说道:“您还是快些回驿站吧,已过了有些时候,六皇子怕是要寻来了。”

棠珣点点头,说道:“他其实对你我之事一清二楚,只在于点不点破。照现在的形势,他还不敢与我们撕破脸,但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青桑重重地点了点头。

棠珣还想再问些什么,比如烟梦的事,但又顾及青桑身体,想了想,只是叮嘱了青桑一番,随即离去。

哪知刚出门口,就被棠平堵了个正着,他的身边站着笑姑。

“庆王殿下,奴婢没用。”草香想拦来着,但身份低微不能拦;想像刚刚大妃来时那样大声提醒,却又被六皇子捂住了嘴,此时,见七皇子棠珣被六皇子发现了,只感到自己没用。

“不关你的事。草香,给公主取些吃的来。”棠珣道。

草香赶紧领命去了。

“七弟是想让我们都这样站在院中吗?”棠平道。

“皇妹需要休息。”棠珣微微眯起了眼,冷冷说道。

“哈哈哈哈。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好听的笑话。你在皇妹房中待了那么久,就不影响她休息了,怎么我以来,她就要休息了。笑姑,你说,这是何意。”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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