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命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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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命完婚-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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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奶奶惊叹,“怪不得谈吐不一样。”
  陆信诚对此夸奖,只能笑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你们对大城市的人太迷信了。跟所有的地方一样有好人有坏人有优雅的也有粗俗的。”倒是梁意珂开口说话。
  “她说得对。”陆信诚心想,那坏人肯定是说的他。
  梁爷爷问,“听说你今天要回去?”
  “不,改为明天了。”
  “那就好,”梁爷爷乐呵呵地说,“我正想让你陪我去钓鱼的。”
  梁意珂皱眉,不想让陆信诚跟爷爷太过亲近。“四叔呢?”爷爷向来是跟邻居四叔搭伴钓鱼的。爷爷是钓鱼爱好者,三天两头要去灭一下瘾。
  “他昨天去市里喝女儿的喜酒去了。要下个星期才能回来。”梁爷爷看着陆信诚,期待地问道,“会钓鱼吗?”
  陆信诚点头,“勉强还行。”
  梁奶奶望着陆信诚左手臂缠着的绷带,训斥自家老头子,“人家孩子手还没好。”
  “不要紧的,”陆信诚晃晃左手臂,“药很有效,就算动已经不疼了。而且我注意点用右手就好。”
  “就是,”梁爷爷想起不知那部电影看到的话,“男人就是在疼痛中成长的。”他把油条,豆浆直往陆信诚面前推,“多吃点,恢复得更快。”还用央求的眼神看向梁意珂。
  活脱脱老顽童一个。梁意珂无可奈何地笑出声,“我不会阻止的。”她对陆信诚说,“那就麻烦好好照顾我的爷爷。”
  陆信诚怔住,她在笑。除了荧幕上,还从未见过她的笑容。阳光般的笑颜,可惜的是短暂似流星。
  梁意珂意识到她自己的举动后,立刻敛起笑容。
  早饭后,广播里又响起昨日村支书的苍劲的声音,“老梁家孙女你有包裹到。”
  梁爷爷正在与陆信诚下棋,闻声抬头问在旁边看书的梁意珂,“广播里是不是说的是你。”
  “嗯,大概是朋友寄过来的书到了。”梁意珂合上书,站起身,“我过去拿。”
  陆信诚跟着起身,“爷爷等会回来继续。我刚好跟她去换药。”
  “去吧。”梁爷爷大方地说。
  到了昨天的地方,梁意珂去拿书,陆信诚去后面的合作医疗所。还是昨天的女医生,她没故意坑陆信诚,包扎完就让他走人。
  “不是说九十块的嘛。”陆信诚笑着问。
  女医生说,“早上老梁来通过气了,你是他孙女的朋友。”
  陆信诚惊讶,想了一圈,才明白过来。一定是梁意珂的提议。扶上绷带,她看上去冷冷清清,却为他细致地着想。陆信诚微笑,她真是奇怪的女孩。
  信步走到村支部,见梁意珂面前堆着两捆及腿高的书籍。她正一本一本地记下名字。见陆信诚来到跟前,“一会就好。”
  “你这些都要拿回去吗?”陆信诚问。
  梁意珂摇头,签字笔在纸片上飞速滑动,“这些都是给村里小朋友读的。”
  陆信诚随手拿起一本,八成新的格林童话。“这是旧书?谁寄来的?”
  “我一个朋友。”记录完最后一本,梁意珂把所有书都交给村书记,“他说要是再有还会按这个地址寄来。要是需要的话他还有传记,历史,武侠之类成人看的。”
  村书记乐呵呵,“多多益善。”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梁意珂摆摆手,“那我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梁意珂从包里拿出手机。
  “你手机不是忘在郭芷蔷……”他刹那醒悟,“你是故意的。”郭芷蔷当时明明说她是不小心落下电话。现在看来根本是有意为之。
  梁意珂直白地说,“只是想要躲避多余的人。”
  陆信诚也属于多余之列,不言自明。
  “喂,骆尘吗?”梁意珂对电话那头说道,“……刚收到,四十三本……没损坏,你包得很好……全放在村长那里……呵呵,”梁意珂突然开怀地笑出声,“村长还说要成年人看的书……你别写我名字了,直接写村支部图书室收。哈哈,不会把你家藏品掏空吧……那就好……先这么说吧,再见。”
  明媚的笑容,温柔的语调,亲昵的态度。陆信诚竟有些羡慕电话那头的人。如果不曾发生那一切,她也会对自己吗?如果,如,果,可惜没有如果。
  午饭后,陆信诚就被心痒难耐的梁爷爷抓壮丁似地带出门。梁意珂想跟去,被梁爷爷一口拒绝,女孩子家别晒黑了。
  说不清的原因,陆信诚亦步亦趋地跟着梁爷爷踩着田埂的泥泞小道上时,突然明白梁爷爷是有话要与他谈。
  果然老人家在离开村庄足够远的地方,驻足下来,转身回头望着陆信诚,“你是不是可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陆信诚沉默了会,抬头看着飞快掠过的白云,缓缓点头,承认道,“……对不起。”第一声的道歉居然是给她的爷爷。
  老爷子长吁短叹几声,“你预备怎么办?”
  “来找她的几日,我一直在思考到底要怎么做,对她才是最好?”陆信诚垂下眼眸,似乎需要再多斟酌一下接下来的话。梁爷爷不催,只是静静地等待。不知过了多久,陆信诚抬起头来,无比确定地说,“现在看来她最需要的是一场婚姻。”


第16章 婚事——娘家。

  梁爷爷听完他的话,直摇头,叹道,“婚姻岂是儿戏之谈。你们这些孩子太年轻,太不知轻重。莽撞。”
  “我昨晚打了电话给她的一个朋友,那个朋友讲了许多我不知道得事情。我也了解她更多。她最在乎的是你们。”陆信诚不希望梁爷爷误会,解释道,“提出结婚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深思熟虑之下的决定。为了她,也为了孩子。请您答应。”
  梁爷爷面朝着远山绿水,幽幽地说,“可可从不对朋友冷脸色。你一来,我跟她奶奶就猜的八九不离十。我们老人家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恋爱。但时代再变,男人根本的责任永远都一样。可可想我们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我们两老差点昏过去。看到她的样子又舍不得再责骂。刚才真想狠狠打你一顿解气。”他长长叹口气,神态又比刚刚苍老了许多,“可打了又如何?”
  陆信诚沉默,老人虽没直接表明,但他明白老人对他的不满。“我会照顾好她。”陆信诚保证。
  “罢了,”梁爷爷摆手,“这件事做主的是她父母。你去找他们谈。我不表态。”说完,梁爷爷塞给陆信诚一张纸条后,拿起钓鱼工具往会回走。“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回去吧。”
  陆信诚展开纸条十一位数字,是手机号码,明白了老人的用意。
  两人慢慢走回家,梁奶奶正在堂屋纳鞋底,梁意珂在房间午睡。看见他们两人,疑惑,“这么快就回来了?”
  梁爷爷把工具倚在墙边,对梁奶奶说,“我送他上车去镇上。”
  “现在?”梁奶奶放下手中的活计,“不是明天一早的吗?怎么又该主意了?”
  “回头再跟你说。”梁爷爷看着陆信诚,“下午有趟车回镇上。我们走吧。”
  陆信诚点头,进屋收拾好背包,朝梁奶奶道别,“那我今天先走了。以后有时间会再来看望您的。”
  梁奶奶回道,“好好,一定过来。那个,”她看着内屋,“要不要叫可可起来送送你?”
  “不用了,”梁爷爷说了句,“以后还会见面的。”
  再走到镇上,找到停在空地上的货车。在陆信诚上车之前,梁爷爷语重心长地说,“有很多话我没说,不代表我心里没事。只是短短时间相处下来,我觉得你是懂的。”
  陆信诚望着老人的双眼,慢慢地点头,“我知道。”
  车子发动,离开这偏僻的小村庄,车轮转动,扬起厚厚一层尘土。老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陆信诚捂住因颠簸隐隐疼痛的手臂,伤口估计又会裂开。这趟桃溪村超过他的预期,他本没打算与梁意珂结婚。他向来讨厌束缚。
  要是追究缘由,大概是二老的宽厚让他无地自容,又大概是梁意珂无法琢磨的态度。忘记不了月夜下她的冷漠,忘记不了江边她黯然的语气,忘记不了追根溯源,一切的原罪是来自于他。
  两点,梁意珂午睡起床后看到爷爷一人在院子里摆棋自娱自乐,奶奶在旁边拣韭菜。没见陆信诚的人。
  “他回去了。”梁爷爷解答她的疑问。
  梁意珂以为是这位大少爷想通了,放下心来。郭姐的前车之鉴,明明是男方出轨对婚姻不忠,法院还是将孩子判给男方家。无非只因男方家大业大而已。陆信诚的确是保证不要孩子只是补偿。但难保事情不会传入陆家家长的耳中。到底他们家的态度就不得而知。现在陆信诚回去了。未来是艰难许多,但起码安心。
  到镇上先找家旅馆。规模不大,两层木楼,古朴整洁又富有特色韵味。老板娘年逾四旬,面挂笑容,和和气气的模样。
  陆信诚拿了房卡,走进房间。拿好衣服去浴室好好洗个澡,洗去所有的疲惫,清清爽爽地回来。住在床边,看看桌上老式座钟,已快五点。他坐在床边,拿起手机给唐初奕打电话。
  “你终于打来了。”唐初奕又气又急的语气,“陆伯母天天折磨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信诚揉揉被吵疼的太阳穴,“不出意外就是明后天。”
  “你带她一起回来?”唐初奕的“她”是特指。
  陆信诚默认,“我来的用意就是这样。还有,我们会结婚。”
  “……”淡定的唐初奕不淡定了,“你在开玩笑吧?”
  “我不是周越,没那么无聊。”陆信诚认真地说,“这消息你先保密,我需要你帮我安排领结婚证的资料。等我回去之后就要用的。”
  “你来真的?”唐初奕叹气,“三少,你给我消化的时间。明早给你电话。”
  同唐初奕通过电话后,陆信诚拿出纸条,盯着一会,拨出号码,“请问是梁意珂的父亲吗?我是她孩子的父亲……?我想同你们见一面……今晚七点花月菜馆……”
  陆信诚提前半小时到花月菜馆,发现梁意珂父母早已入座。两位的脸色比昨天见到的还差,坐在位置上满腹心思。他走上前,鞠个躬,“我们有见过一面。你们好。”
  梁妈妈指着他,迟疑地问,“你是昨天的男孩?”语气中有些不确定。
  “是,”陆信诚点头。
  “你这混蛋,”梁妈妈控制不住情绪,抓起桌上的餐碟一股脑全砸向陆信诚,“你居然还敢来,看我打不死你。”
  陆信诚没躲,被纷纷飞过来的瓷碟砸到胸口,只是闷哼一声。
  梁爸爸连忙拉住气得顾不得理智的梁妈妈,“你先别打。好好把话说完。”
  这是服务员听见响声冲过来,指责的目光看向他们。梁爸爸不住赔礼道歉并到收银台赔偿,折回对着两人叹口气,“我们回去谈。”
  第二次到梁家,半旧的水泥楼房,外围贴着片片白色的瓷砖。昏黄的路灯下模糊能看清,正门院子上写着四个字,“幸福之家”。
  陆信诚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梁家家长坐在对面,用严厉的审视目光望着他。终究是梁爸爸开口问,“你与可可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陆信诚选择最有利答案。说谎大多时候比真实更有必要。
  梁爸爸有着中年人才拥有的沉静。他想了想,抬起头问,“那你是不是与可可闹崩了?我们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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