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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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唐门- 第2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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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武藏死或者生,其实都无所谓,身为想要当皇帝的男人,对于手下的死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他总要做出难过的样子,来让手下的人们感激涕零。

唐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淡淡一笑:“他死在了泰勒的手里。”说着唐绝看了一眼在自己左侧的假泰勒,也就是静坐罗汉。

静坐罗汉已经被唐绝封住了真气,虽然他手脚还能动,但是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顶多也就是个普通卫徒的水准。

他明白唐绝的意思,再次脱掉了皇袍,露出里面的僧衣,然后又摘下了头上的皇冠,扯掉了假发,露出了光溜溜的秃头来。

“嘶!”大臣们倒吸一口冷气,他们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但是看到事实真相的时候仍然难免震惊。

原来假冒泰勒的,真的是佛门小雷音寺,他们都是老谋深算的家伙,心中的猜想基本上都和事实真相相差无几了。

让他们震惊的是佛门的野心,那些一个个满口慈悲为怀的秃驴们,竟然会有着鲸吞天下的祸心,而且还真的去做了,相比起来,德川信成的手段反而要下乘许多。

“真的是没想到,没想到!”德川信成脸色变了一变之后,泰然自若的拍起了巴掌:“没想到佛门不显山不露水的已经偷梁换柱了,可笑整个世界都蒙在鼓里,佛门真是好算计啊!”

唐绝的目光定定的落在老麦克的尸体上,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尸体同样是会‘说话’的,唐绝已经从自由联盟骨干们的尸体上,看出了答案。

德川信成目光闪动,面露凄然之色:“麦克他们都为国捐躯了,唉!三年以前,麦克兄跟我讨论,到底什么是自由,当时我说,自由就是五十亿同胞,人人有工作,人人有房住,人人有饭吃,三年过去,与我志同者相继牺牲,此时我踏着敌人和同志的尸骸血迹终于站在阿波罗厅,自由二字,对我来说,已经不能同日而语,现在再说究竟什么是自由,我会说,想要得到新世界的幸福,就不得不经历颠覆旧世界的痛苦,这痛苦,就叫做自由,麦克兄他们都是为自由而死,他们死得其所。”

“可是他们都是死在你的刀下。”唐绝冷笑道:“皇家僧兵的戒刀,刀重而无锋,砍中人之后反而会伤及筋骨而外观无碍,禁卫军的佩剑,剑锋锐利,但是重在于刺,杀伤力小,只要避开伤口,不过就是身上多个透明窟窿,想知道你们东瀛的刀,伤口是怎样的吗?”

德川信成微微一怔,下意识的接口道:“是怎样的?”忽然他眼前白光一闪,他根本来不及去反应,忽然就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德川信成又惊又惧的低头一看,只见他赠与柳生武藏的鬼丸国纲已经深深插入到了他的胸前。

“唔!”德川信成急忙双手想去阻止鬼丸国纲,但是却根本来不及,只抓住了鬼丸国纲的刀身,双手被锋利的刃割得鲜血淋漓。

“就是这样。”唐绝说,他刚刚是将手中的鬼丸国纲以‘甩手箭’手法甩了出去,以他现在的修为,别说不过相距十几米,就算是相隔百米也没人可以阻挡唐绝取德川信成的性命。

德川信成踉跄着向后摔倒,被常侍奉在他身侧的千菊丸急忙抱住,见德川信成血溅五步,千菊丸吓得脸色煞白,尖着嗓子歇斯底里的指着唐绝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嗖嗖嗖!”忍者们已经抢先发出了第一波攻击,刚刚打扫战场他们已经收回了部分手里剑,这时候四五十个忍者从各个角度射出了手里剑,这些手里剑交织在一起,雨点般射向了唐绝。

第三百二十七章:切腹

“别……别误杀了泰勒!”德川信成被身边的千菊丸扶住,看到眼前这一幕真是急得吐血,这么多暗器射过去,射到泰勒身上那还不是必死无疑啊?

他真是做皇帝梦做了太久了,已经偏执到了一定程度,现在他自己都被刀插进胸口呢,还担心泰勒会死!

但是很显然他多虑了,有唐绝在,哪里会有事,唐绝可是玩暗器的祖宗啊,他的神风无影手在方寸之内快到无与伦比,只见他双手幻化出无数影子,每只手都接住一枚手里剑又极快的反手发射回去。

在大臣们看来,这实在是太快了,以他们的眼力看到的就像是无数道光芒在飞快的射向唐绝,而以唐绝为中心又有无数道光芒反射回去,此刻唐绝的样子让他们脑海中唯一想到的就是━━这厮不会是千手观音下凡吧!

当然,这只是眨眼的工夫,当他们再定睛去看的时候,那些光芒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唐绝依旧和之前那样站在那里,脚步都没有挪动过一下。

场面似乎一下子诡异的安静下来,就像是天地万物都在这一刻保持了沉默,大臣们屏住呼吸,强烈的恐惧不安让他们一动不敢动,更不敢发出什么声音。

而之前那些发射手里剑的忍者们则都是保持着发射手里剑之后的姿势,武士们怒目圆睁的紧握着手中的刀,以包围的方式从四面八方将唐绝他们围在中间。

但是他们都仿佛化作了雕塑石像,又好像是时间静止在了这一刻,只能听到垂死的德川信成如同拉风箱一般的沉重呼吸声,伴着千菊丸低声的呜咽,让人心里的压迫感重到窒息。

唐绝终于动了,他一步步走向了德川信成,让大臣们感到惊讶的是竟然那些忍者们和武士们都是仿佛没有知觉一样,也不阻止唐绝。

直到经过一个正面挡着唐绝的武士面前时,唐绝伸出手看也不看的在那武士胸前一推,就仿佛是推开一扇门那样随意。

那名武士的身形晃了晃,就像木头桩子一样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才看到原来那武士的咽喉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嵌入了一枚手里剑,原来早就死了。

他倒在地面上引起的震动,虽然细微,却打破了平衡,忍者和武士们一个接一个就好像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倒下,竟然全都是一模一样的被手里剑嵌入了咽喉,将近三百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死法。

“天呐!”大臣们都是脸色苍白,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这近三百人能够在之前那么疯狂的杀戮之中最后生存下来,显然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没想到竟然在唐绝面前只是眨眨眼的工夫就全都死了!如果这人愿意,他是不是可以单枪匹马的杀入皇宫?谁又能挡得住他?

唐绝一步步走到了德川信成的面前,此刻德川信成被千菊丸扶着勉强站立,一只手拄着手里的大典太光世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流了许多血的德川信成本该已经是濒临死亡,可是此刻的他却是满面红光精神奕奕,向着跪拜在地的大臣们笑呵呵的道:“诸位爱卿,我们众志成城,抛头颅洒热血,终于推翻了永恒帝国,建立了属于我们的东瀛帝国!如今新的王朝之始,我德川信成奉天承运,今日即位东瀛帝国第一任天皇!诸位爱卿都是有功之臣,统统有赏!”

大臣们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德川信成这是演的哪一出,唐绝却是瞬间明白过来。他看到德川信成虽然看起来很精神,但是目光却有点涣散,显然是到了弥留之际回光返照了,由于其执着心太强,所以临死前精神恍惚,产生了幻觉。

“嗯?你为什么不跪?”德川信成忽然怒气冲冲的指着唐绝,又想起什么似的回手把扶着自己的千菊丸推开,怒斥道:“千菊丸,你也不肯跪?”

千菊丸被他推得摔倒在地,却不忍相弃,泪流满面的翻身跪倒,声泪俱下的叫道:“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川信成不禁欢喜得眉开眼笑,而后脸色一冷,对唐绝呵斥道:“还有你!”

千菊丸跪在地上回过头来,向着唐绝面露哀求之色,希望唐绝能够迁就下已经精神错乱的德川信成。

唐绝见千菊丸如此忠义,不禁叹了口气,几步走上前去与德川信成面对面而立,冷冷的道:“到死都执迷不悟,可笑,可叹,可怜!”

“你说什么?”德川信成睁大眼睛,似乎被唐绝的话从梦中惊醒,不敢相信的看着四周:“不!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他满面的红光瞬间黯淡下去,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身体摇摇晃晃却一口气撑着不肯倒下。

唐绝摇了摇头,忽然伸手拔出了德川信成胸口插着的鬼丸国纲,顿时德川信成胸前鲜血如同小喷泉般喷了出来,但此刻唐绝已然轻盈的转到了德川信成的身后,鬼丸国纲的锋刃无声无息的割断了德川信成的头颅。

“砰!”无头的尸体晃荡了下重重的倒在了血泊里,人头高高飞起,落在了地上时一双眼睛还睁得大大的,透着满腹的不甘。

巧得很,德川信成的头颅刚刚好和老麦克的脸相对,这对老战友大概生前都不会想到,死后还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更多的时候,累累白骨也未必就能够构筑成新的王朝,那数不尽的鲜血,也不知是洗涤了这个世界,还是让御座厅猩红的地毯变得更加污浊。

千菊丸悄悄的拾起了德川信成的大典太光世,他深情的目光凝望着德川信成的面庞,这是他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东瀛的侍童,又叫做‘小姓’,除了在大名会见访客时持剑护卫,更多的职责是料理大名的日常起居,包括倒茶喂饭、陪读待客等,当然,还有陪上床。

千菊丸永远不会忘记,德川信成第一次将他的钢枪刺入自己雏菊的瞬间,这个霸气的男人纵情驰骋着,就仿佛在战马上征战沙场,他为他沉迷,心甘情愿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他。

曾经德川信成一次大醉之后。曾经跟千菊丸戏言要封他做‘皇后’,当然事后德川信成再没有说过,千菊丸也没有提起过,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德川信成的妻子。

“唔!”千菊丸一声闷哼,他的嘴角沁出一缕涓红,那大典太光世已经深深没入他的腹中,千菊丸双手紧握着刀柄,猛然横行一拉,顿时整个小腹都被切开了。

千菊丸却仿佛感觉不到一点疼痛,痴痴地看着德川信成,看到了吗,我终于以你最推崇的真正东瀛武士的切腹来终结了自己的生命呢,千菊丸软软的倒在了德川信成那无头尸体的怀里,两眼还痴痴地望着德川信成头颅的方向,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唐绝没有回头,他走到了之前出来的暗门,重新打开了门,然后安吉丽娜搂着艾米丽稚嫩的肩头,眼中饱含泪水的走了出来。

安吉丽娜和艾米丽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折磨,只不过那明知将死的痛苦和不甘让她们的精神都不太好。

唐绝伸出了双手,艾米丽红肿着眼睛投入到了他的怀抱里,唐绝用力抱了下她娇小的身体,然后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了真正的泰勒大帝面前。

泰勒大帝木然的站在那里,形容憔悴,精神萎靡,就仿佛是个木头人一样,从他走出来开始,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如果仔细观察一段时间的话,更会发现他连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

群臣们都在心中暗自猜度着泰勒大帝到底是怎么了,他们大多是以为泰勒大帝被关押了这么多年,说不定精神是有些失常了,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啊。

安吉丽娜从后面轻轻推着艾米丽,含着眼泪对她道:“艾米丽,这……就是你的父皇,真正的父皇。”

艾米丽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坠着,却是始终不肯向前一步,她从懂事开始就没有见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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