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我不能逃避的,我已经懦弱的逃避过一次,结果那一次,我失去了我的全部。………………………。”云衣使劲的摇着头,他听不懂,他不知道,他什么都在不知道。他就知道她要丢下他了,她就要回不来了。
“唔唔………我不答应,我不答应。你会死的,你知道吗?死了就是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云衣扯着云傲的袖子,死死的抓住。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她。
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这是她身为凤傲天必须要做的。伸出手,轻轻抹去云衣脸颊上的泪水。眼眸坚定的说道:“云衣,你听好,我会回来的。这是…………我给你的约定,我会活着回来的。”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没有手刃杜青鸣,她不能死。
“你骗人,………………骗人,我不要听…………,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没听到。”云衣双手捂住耳朵,拼命的摇着头,眼泪流的更凶了。愤恨的看着云傲,忽然转身跑了出去。
“云………衣………………。”抬起的手,无力的放下。缓缓的走回书案钱,看着案上包裹严密的莫煞。云傲心里无比的坚定。
墨城在齐梁城西南三百里,从齐梁城出发到墨城,需要七天左右的时间,路径多是山路,很不好走,骑兵根本就是毫无用武之地,段炎考虑到这一点,亲选士兵一万,做为前锋军。
这次段炎竟然让她身前李拳近身保护云傲的安全。竟是让云傲诧异不已。看着眼前这张一脸别扭的脸,云傲自是知道这个人,是段家亲自培养出来保护段炎安全的护卫。就如同段林一样。李拳虽然为人粗鲁,有点自大,可是论武力,在军营里绝对是数得上的,不然段家也不会让她跟在段炎身旁。并且一放就是这么多年。
军营最近气氛严肃,所有人都知道,云书令率领的前锋军,即日即将前往墨城。这一次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一仗难打,可以说,几乎就没有胜算。被挑选的一万士兵,有的早已写好家信…………。
风雨欲来,谁都明白前锋军若是失败,就意外着军营里有半数以上的士兵很可能走不出这个冬天了。一时间,军营气氛变得肃穆起来。。
寒风劲烈,吹起云傲的战袍。厚重的铠甲,穿在那身瘦弱的身体上,竟是那样的挺拔。脸上的狰狞的面具,仅露出一张紧闭的嘴唇,幽深的眼睛似有如无的看向四周。在打量完所有的人后,竟露出一抹遗憾。
云衣自那次离开,就不曾见过。今日大军整装待发,他竟然也未露面,心中轻叹。
冷目朝着段炎所在的方向,单手举起手中的莫煞。扯过缰绳,跃上马背。“前锋军~~~,开拔”“前锋军………开拔”“开拔…………”粗厚的声音,万人起喊,声势震天。
待大军开拔,段炎眼眸复杂的看着大军离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分。“大人,”段林跟段炎随多年,段炎的一言一行,他岂能不明白。这离去的一万人,最后能有几人回啊。心中哀叹,可又无可奈何
“她…………………,我总觉的她像极了某个人。可是…………”段炎苦笑,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云傲想过各种行军打仗的艰难险阻。可是真正遇到才知道,现实比想象的更加残酷。他们一路逆风而行,山路坎坷,马匹根本不能行,云傲早已下马步行。行至天黑,找着一处避风,大军驻扎安歇。
云傲咬着手里的冷冰冰地干粮,粗糙的好像要划破她的喉咙,几口解决完。一碗热水饮进。解开被细麻布包裹的手掌,一层层的掀开,却是血肉模糊,冻疮,爆裂,痛痒。掏出腰间的药粉,一点点的涂抹,在一点点的包裹好。云傲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苦,这和血海仇恨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云大人,云大人。不好了,出事了………”一个小兵慌忙的进来喊道,“出什么事情了!”云傲抓起面具戴上,转身看着来人。“云大人,不好了,李侍卫,正要斩杀士兵呢!”小兵一脸的焦急。
云傲眼眸诧异,“走………………”说完就走出帐篷。小兵在前面带路,赶紧把情况一一略说一遍。大概含义就是李拳巡检之时,发现有士兵逃走。这才要斩杀士兵,以儆效尤。
小兵用眼角偷偷打量这位军书令,被面具遮盖的面容,根本看不清,尖尖的下巴上,一张紧闭的嘴唇,透出捏人的威严。小兵没敢抬眼继续看,只感觉这位云大人,好像不像传言那般。
前方一片光亮,已经围聚不少士兵,其中二十几个士兵,被捆绑着。李拳面色铁青,手中大刀来回比划着,“奶奶的,我们军营里竟然出现你们几个败类,真她奶奶的丢人。当逃兵,怕死,老子在这就解决你们几个龟孙子。”李拳骂骂咧咧吼完,举起手中大刀,朝着一个捆绑的士兵砍去。
“住手!”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无人可反抗的权威。云傲一身铠甲的站立在李拳面前。“李侍卫,这是要干什么,还未上战场杀敌,就要先斩杀自己的士兵吗?”云傲眼神快速的扫过捆绑的[·]士兵,看着他们身上踢打过得痕迹,心知李拳这人定时拳打脚踢过了。
“老子,这辈子只杀敌人,还从未斩杀过自己人。”李拳双手愤然使劲,刀尖没入地面三寸,那是石面。“那李侍卫这是做什么?”云傲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坦然自若的问道。“老子要斩杀的是这些孬种的逃兵,这些孬种,不配做老子的伙伴。算不得自己人。”李拳这人最恨的就是临阵脱逃的士兵。
“来人,把他们全部放了。找人给他们看看身上的伤。”说完眼睛看向李拳说道:“这里没有逃兵!也不存在逃兵。”“你………………”李拳双目暴怒,手面上青筋暴起。
“大家都记住,我们前锋军里是没有逃兵,前锋军都是英勇无畏的真女子。我们任务艰巨,责任重大。你们要记住,我们的后面是谁,是整个齐梁城的士兵和百姓。是我们的曾经生死与共的伙伴,今天如果我们退却了,逃避了。明天…………我们看到的就是白骨森森的齐梁城。”
“哪怕………这一战我们死了,可我们的手足还在,我们的百姓还在,我们的手足会为我们报仇雪恨,我们的百姓会永远的缅怀我们的壮举。。”云傲走上前,双手用力拔起李拳插入地面的大刀。转而递给它的主人。“刀不是这么用的,你的刀刃对准的是你的敌人,而非你的百姓。”
云傲对着李拳说完,面对着围观的士兵振声说道:“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为兵者……………………”“死亦重于泰山。”“死似重于泰山”“重于泰山~~~~”“重于泰山~~~”爆发的震撼声,不绝于耳,随着劲风远远飘荡。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还有人再看文啊,感谢一直支持叨耳亲亲,谢谢!
☆、62真正的战场
第六十二章真正的战场
墨城
书房里;一个身形高大的女子;身穿墨青色锦袍。手中拿着刚刚得到的情报;一脸的轻松。抬手把信纸扔进火盆里,那纸顿时灰飞烟灭。女子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在杜子庆看来;收拾这帮乱军,根本就不用她亲自前来。可是…………如果对方的主帅是段家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书案;她在想以段炎的性格,在知道是她亲自驻守墨城的时候;到底会做什么样的指令。
敲打书案的手指;突然就这么停下了,眼中深沉的狠厉显现出来,心中忍不住冷笑。她段炎竟也不过如此,原以为段炎会亲自领军前来,没想到竟派遣一个毫无战场经验的小喽啰打前锋。她——段炎是不是太看不起她了!
杜子庆回想打探来的消息,一个名叫云傲的女子!竟是军书令!段炎究竟在打什么哑谜,相信她很快就会知晓。
书房陷入沉静,良久,杜子庆不由得回忆陈年往事。心思一时间百转千回,眉头微皱,捉起案上墨笔,撩起衣袖,顿时洁白的宣纸上,赫然出现三个霸气斐然的草书。提笔凝神,久久注视这个三个字,杜子庆的眼神变得阴晦起来。
代雅月!……………这个名字是她一生的劫,哪怕这个人已经死去,可是这三个字,就像一个魔咒一样,紧紧的困扰着她。那个皎洁如明月一般的男子,细腻温润的笑容,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竟然住进了她的心里。
是第一次在凤天国国宴上看见那个端庄高雅的嫡皇女正夫,还是千折百转的回廊上,看见那个忧伤的背影。她也辨不清,到底是哪一个。可是当她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的时候,她已经不可自拔了!
痴迷的眼神,仿佛在追溯什么往事,迷茫的脸上不见丝毫狠厉。那个嫡皇女到底有什么好!软弱无能,只会吟词作赋、下棋绘画,这样的女子要来何用,连自己的国家都护不住。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懦夫。
杜子庆想到他到最后都不愿意舍弃那个无能的嫡皇女,最后竟落的那样一个凄惨的结果。她不明白,除了出身之外,她自认为自己哪点都比那个嫡皇女强上百倍。她是人人称颂的有为将军,乱计谋,论武力,整个凤天国都找不出能和她匹敌的女子,就连凤擎天都认可她的才能,可是为什么,他宁死也
不看她一眼。
眼神怒火冲冲,她想不明白。十几年了,她一直没明白,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嫡皇女。双手狠狠的抓起案上的宣纸,拼命的撕扯着,那模样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拼命的撕扯着猎物。眼神中的血腥,令人莫名的颤抖。
“哈哈…………,哈哈……………,你那么在乎她,我就要亲手毁了她,我要她国破家亡,让她身首异处,……哈哈哈……………哈哈哈………。”狂乱的大笑久久荡在书房里,门前的侍卫和书童,肃然的脸上一片沉静,对于庆王这样的举动,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了!
行军三日,云傲突然下令,大军绕小路去墨城。这提议被李拳一干武将联合反对。
“老子不同意,到墨城只需再行三天的路程,咱们就要到了。干什么要去绕远路。老子是来打仗的,可不是陪军书令您来游山玩水的…………哼!”自从那天处理逃兵事件以来,李拳就越看不上这个弱的像男子的军书令。
云傲看着眼中众多武将,一脸的愤然抗议。仍旧是一脸的冷漠,仿佛他们的意见根本就动摇不了她。“墨城那边,肯定早已算好我们行军的路程,那样一来,我军就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想要获胜,就要寻得先机,给对手来个措手不及。否则,我们现在行的每一步都在对方意料之中的。”
李拳横眉竖起,“哼,军书令,不会是害怕了吧。可是老子不怕。老子打仗谁也不怕。”李拳心里认定,云傲就是害怕了,想要拖延时间。不由得在心里鄙视。
云傲眼神清冷,看着其他武将说道:“诸位的意见呢?”其他武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个赤铜色肌肤的健壮女子迎上云傲眼神后,面上稍有诧异,最后凝神说道:“从齐梁城带来的粮食已经所剩不多,仅能维持几天的温饱。若我大军绕路而行的话,恐怕粮食………………。”那武将说道最后,竟是没了言语。可是那含义云傲已经明白。
脸上的面具发着冷冷的寒意,云傲视线所及之处,那些武将皆是躲避闪开,那名赤铜色肌肤的武将,名唤胡山海,绰号胡一把,只因此人在战场上,尤其是在生死关头,总能侥幸死里逃生,军中就送了这么个绰号。而她的这种运气,很多士兵愿意跟随她,并固执的认定,她受神仙保护,只要跟着她,就会逢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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