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抛弃尊严和骄傲的出演,要是成功对得起他吗?
那边朱宝玉也知道事情不能闹太大了,不然真不好收场。所以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趴在地上快速的把银钱揣在怀里。那边依然还在打着,饭馆里又出来了几个小二姐,帮忙拉架,结果一样被痛打着,根本就没有人注意,这引发群架的两个当事人。
只见路人刚刚还看着一脸青色,昏迷不醒,眼看着离死不远的男人。这会却是手脚非常麻利的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抱起小孩,快速的跑了。仅有几个看到这一幕真像的路人,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就在那愣着,脑海里就重复两个画面,一个病弱昏迷不醒的男人,一个动作迅速,活蹦乱跳的男人。光震惊了,都忘了去阻止那边还在打得火热一群人。这边两个当事人都已经跑路了。
区子言抱着朱宝玉跑了好一阵子,感觉差不多没人追上来,这才停下来,靠着墙壁坐下来休息,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而一旁的朱宝玉小朋友一脸兴奋的把银钱掏出来,一个一个小心翼翼的数着。那张小脸上写满了发财了的字样。看的区子言一阵无语。
因为他只想痛哭一场,最近几个月的遭遇真是一言难尽。可以说这几个月来真是无比挑战了区子言的生存能力之极限。甚至区子言都觉得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就觉得他变得倒霉不已,之前再怎么说还有一个容身之所,现在直接是无家可归,流浪街头了。
他妈的,电视剧害死人啊,电视上不是没客栈的时候,总能遇到破庙什么的,让他误以为古代破庙有很多,随处可见的那种,可是奶奶的,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小破庙,还被乞丐占领了。敌对意识非常强烈,根本就不容靠近。荒山野岭大路旁,墙角屋檐桥底下,他是非常幸运的经历了一边。拜这几个月所赐,他的野外生存能力直线飙升,就是回到现在,让他独自去一趟亚马逊大草原,他都能活着回来。
这是一部心酸史阿,没钱真是太可怜了;而找不到工作的男人就更可怜了。区子言深深知道这在古代,尤其是等级森严,思想束缚的女尊世界。他以为凭着他在21世纪的聪明才智,总不能饿死吧。可是他告诉你,真能。他终于晓得古代说的背井离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一般人谁会想要离开家乡啊,因为你一单离开,到了别的地方。或许都生存不下去。问为什么。因为在这里什么才能啊,都没有本地人的一句话可靠啊。
休息够了的区子言看着一旁的朱宝玉已经把银钱数好了,分成两个袋子。一袋大的,一袋小的。区子言大袋子,朱宝玉小袋子,这是朱宝玉自从弄丢全部身价财产之后。自觉执行的分配方法。
一点也不客气的收好,区子言苦着脸仰着头看着天空。这样的日子什么是个头啊,他一路乞讨行骗的勾当什么是个头啊,当然,乞讨都是朱宝玉做的,打死区子言都不会做,想着他拿着一个破碗,可怜兮兮的向人乞讨,天啊,他宁愿躺在大街上炸死。所以他宁愿选择诈骗,欺骗别人的同情心,也不做乞讨。
别说他矫情什么的,这事情搁谁身上,谁都接受不了。区子言就在心里不断的安慰着他不是欺骗,他只是收取正当票钱,做戏也很累的。尤其要演的逼真;那就更累了,光是脸上这层“离死不远”妆容,他就费了不少功夫。还有小宝那水龙头似的眼泪。他们挣得可是辛苦钱啊。
“哎,你刚才怎么和那小二姐打起来了。是不是她骂你是——————”区子言突然想起来,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朱宝玉的小脸变得僵硬起来。区子言想到小宝的阿爹和阿妈,想到小二姐骂的话,再朱家村里的夫郎一个个嘴碎的很,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唉声的叹息了一下。拍了拍小宝的肩膀。“走了,为了庆祝今天大丰收,今天破例大出血……………………吃顿肉,————一人一个肉包子好了。”
区子言站起身,摸了摸小宝的头。牵着他的手向前走。从后边看,那一身补丁的脏乱衣服,头发乱七八糟,跟堆稻草没啥区别,尤其是那稻草不长不短,刚好扫到领子口的位置,张牙舞爪好不嚣张,离近了看,乌油油的,油腻腻的,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旁边跟着的小的,也是那副摸样,脚上踏着鞋子,鞋低都磨得没了,另一只鞋底和鞋面分家了,一步一合的。
区子言自己只觉得他只是很穷而已,还没到乞丐那个地步,他比乞丐还高一级,最起码他是自食其力,挣辛苦钱养活自己。可是他们俩这形象无论搁哪里,都是标准的乞丐打扮。而一向有洁癖的区子言,都不知道他浑身上下泛着恶心的鱼腥味呢,想必那小二姐泼的是清理鱼的水。
☆、99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逃不掉就窝里面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阴暗潮湿;还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水滴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渗出来的;一滴;接着一滴。缓缓的,急促的;没有一丝规律可循。
墙壁上的油灯,被不知道那里吹过来的风;煽动几下。照亮了黑暗的一角。一个人窝在墙壁的一头;垂着头,肩膀耸拉着,两腿叉开。非常醒目的是两只脚上那硕大的铁链子;伴着微光,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手上的伤痕。那是经过一番狠烈的撕扯留下的伤痕。
一直低垂着头的人;猛地抬起头深呼一口气。努力的扯了扯疼痛的嘴角;裂开一个难看的笑容。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这么对他!!!。如果说几天之前,花夕影的心态还是很刚硬的,那么经过这几天的待遇,他完全认清了现实。形势比人强,不低头就得死。
他可不想死,也不能死,好不容易到了有她的地方,不见到她,他怎么可以死掉。“吸————”裂开的嘴角触碰到了嘴角的伤痕,。使劲吸了一口气。幽暗的眼睛里充满了冷静,他一开始悲催的怨恨过,为什么他就遇见了姓杜的混蛋。不过经过这几天的冷静思考之后,忽然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姓杜的不是傲天的敌人吗?那么他这张脸的用处就多了。
花夕影第一次感谢母亲和老头子给了他这样一张脸,要不是这张脸,他或许不一定会第一个遇见傲天的人,而到了这个世界,这张脸虽然给他带来这样的困扰,不过他现在却觉得是个天赐良机也说不定。虽然反感那些娱乐圈里的圈圈框框,不过虚以委蛇什么的,他还是做得到的,有幸能亲自体验一把无间道,也是不错的经验吧。
不过看着身上的血迹和伤痕,花夕影眼神逐渐冷到极点,那些人还真是会揣摩心思,知道他这张脸对她们主子有特别意义,所以对这张脸还算是留足了情面的。可是另一方面来讲,花夕影却对姓杜的那个女人有了较深层次的了解。如果他们不是敌对身份,单单以一个男人来看,杜子庆这个人,要是生在21世纪,他肯定会非常欣赏。有能力先不说,管教人的功夫就深不可测,手段果断狠戾,不拖泥带水。可以说严于利己的非一般人能做到。其实花夕影更加想说的是,就某一点上,他就比不上。
但是再厉害的人,也会有致命的缺陷。杜子庆的缺陷就是他的这张脸吧,或者说长有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容的代雅月。可惜代雅月已经死了,精神世界极度空虚,再加上有偏执狂倾向的杜子庆。在花夕影看来,他面对的是一个精神世界处在崩溃边缘的神经病患者。而可笑的是这样一个有重大精神病倾向的人,竟是统治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这会不会太疯狂一些,好像在怎么对待精神病患者上,他貌似也不是很在行啊————————,花夕影仰着头,背靠在墙壁上,嘴角轻扬,脸上顿时洋溢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来。
倾雅小筑里,杜子庆站在阁楼的望台上,面色平静的看着外面的景色,这样一片宁静的气氛,可是十分少见的,不说王爷平时有多忙,军营书房,皇宫一般真的很少这样清闲。可是庆王府却是对这突来的诡异现象,兴奋不已。要说王爷天天忙得不见人影,可让那些天天精心装扮的花枝招展夫侍们失望不已,哪个不想得到庆王的宠爱,出人头地,要是幸运的话,在一朝怀上身孕,那可是破天的富贵啊。
庆王这突然闲置下来,庆王府里可就热闹了,有打扮的妖娆妩媚的,有端庄贤淑的,有柔弱杨柳般的,也有才子诗情的,不说这庆王府里的的夫侍们,还真是各个类型的都有。而这庆王自己院落不住,整个人就呆在倾雅小筑里。进来通报的这会就不下五个了。
站在外面的贴身管事,急的是一头汗水。可是站在倾雅小筑外面不是一般的夫侍啊,那可是庆王府里的正夫。虽说府里人都心知肚明,这正夫在王爷那里也就是一个摆设而已。但是主子心里的条条道道,那是她一个小内院管事明白的,再说了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了,不管怎么说正夫后面的背景就不是他能无视的。管事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通报一声,这个时候管事无比怨恨那个被关进密室里那个男人,你说你好生生的呆着,惹王爷生气干嘛。王爷要是不呆在王府里,她不就没这事了。
“咕咕………咕咕”一个通身雪白的鸽子,从天空飞落下来,落在庆王手边附近。“咕咕————咕咕————。”不知道庆王在想些什么并没有立即取下鸽子小腿的信条。稍等一会功夫,有脚步声传了过来。庆王这才缓缓的抬起手,抽出鸽子腿上的信条,短短的小信条,拿在手里慢慢的把玩着,等到脚步声停在望台的阶梯下面时,来人沉稳的声音传了上来,
“启禀庆王,华州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并且皇宫那边也传来上奏的折子了,折子的内容被属下抄了副本,以及华州那边传过来的情报。”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完好的信件,一份手抄副本。一并恭敬的送到庆王手里。
庆王直接拿过手抄的副本,从头看到尾,眉眼逐渐带笑,带着无比的嘲讽。“这华州距离上都也不是很远,按理来说,不应该穷困至此。就是中间隔着几座山,路途难走,可是民间不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吗。强盗猖狂?我看是人心难测,刁民难管吧,那里的州府现役是谁啊?”“这任州府是一个商户捐的银子,被派到华州做州府,没什么身价背景,就是祖上积累一点银钱,就走了门路捐了官。没什么才能,上任不到一年,就差点被人害了。所以对于这些盗匪都是避让着,所以才日渐猖狂起来,”
一个商户做了官,也没有什么人家背景,能被分配到什么富庶的地方。那华州也就占个地理的优势,距离上都燕京很近,可是隔了几座山,四周道路有曲折,这个想要富庶起来,还真是很难。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还真是不假,这华州几座山大大小小的盗匪,就好几个帮派。更别提那些小打小闹的打劫抢人的了。
“宫里面怎么说?”“宫里面的意思是,让王爷给整治一下,只要不太猖狂就好————————。怎么说也是上都附近,这消息传出来不太好。”,能说出这些话的,除了那个不着调的昏庸女皇,还能是谁。
杜子庆抿着嘴,手里的信条突然紧紧握在手心里。嘴角冷笑不已。“让本王整治一下?给宫里传个话,就说本王身体抱恙,要在府里修养一段时间。并且本王的一兵一卒————————只要能使唤的动,本王就没任何意见。不过齐梁叛军那里,本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