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她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楮佩遥紧张的竖起了耳朵,等待着她的回答。
“啊,口渴了。”虽然是自己问的,但是他并不想听到她的回答,因为光是看她眼睛里的闪烁就已经知道了。
就这么暧昧下去好了,总好过真切的知道她居然是认真的怕自己。
也就这么看着电视里的节目,不再说话,刚才似乎,他并没有提问一样。
气氛有些压抑,但是总算是平和。
然后秦繁起来做吃的东西,却发现冰箱里几乎没什么吃的,“喂,就算我手艺好,也不可能做个全蛋宴出来啊!”
“我平时不在这房子里住,所以就没什么,我去买点。” 楮佩遥一个翻身坐起来,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那个,我和你一起去吧,有人拿的。”她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征询着他的意思。
楮佩遥低着头想了一会,拍拍她的肩膀,“你的衣服湿了,总不能穿着睡衣出去,我去就好了,你休息一会。”
显然,她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答案,愣在那里。
楮佩遥头也没有回,关门走了。
出来的时候,外面还在飘雪。
他冲着天空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低骂了一声。“*,为什么老子非要这么善良不可?!”
可是他清楚,问题一定会出现,她的心里还有别的人。
他追求的,一定要是一份毫无杂念的感情——虽然他看不起自己的母亲的死脑子,却非常钦佩母亲的执著。
世界上真的有那样的感情,可以让一个人一生到死都不后悔。
他想要那样的感情。
而且,他一定会珍惜那样的感情,不会像那个死老头子一样!
他有这样的自信,所以也就高要求。
他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一定就是苏诺,但是就目前看来,她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他愿意留点时间和空间给她,让她清楚的看明白了,他楮佩遥可是比那个秦什么繁的要好上一百倍!
所以,他走掉,想看看到最后,会是谁走到最后。
要是她想清楚了,不是他就是自己,那么,自己也就心服口服了。
好吧,或许自己也有洁癖,但是这场赌博,他却必要要自己置身其中!
感情,就应该是一件一心一意的事情!
重新开始更新——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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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佩遥一走,她顿时觉得屋子里的空气窒息起来。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之前走掉、现在又说喜欢自己的秦阳。
秦繁也明白这是那家伙给自己的最后的机会。
这个女人背对着自己,不敢回头,不敢动,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呼吸了。
她是真的很害怕。
可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回避的。
“苏诺。”
他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什、什么?”
“坐下,我要和你谈谈,你知道,这是必须要面对的。” 秦繁叹了口气,看她紧张的坐到自己对面,低头不看自己。
“……我不知道,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我自己不清楚,只是想离开,我真得不知道我的离开会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
她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恶心,听不清楚,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时间又倒退到两年前!
那个时候说不出来的话,2年后的自己,依旧说不出来。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保护正一点一点的被剥离,自己的伤口又被重新翻出来!
不要……
秦繁见不到对面的回应,只得继续说下去:“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你已经开始走出你的世界,开始和外界接触,我快要失去你了,所以……就想着离开是不是更好?要是那样,你是不是,就会重新回到你的世界里?”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懵了,呆呆的看着秦繁,无法消化他在说什么!
可能是她的表情实在太可怕,让秦繁后面的话自动消音。
“……你……是说……”她试图努力的将自己的思考结果挤出来,“是说……很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他愣了一下,也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我……我就应该……那样?”
他就不允许自己有改变的机会?
她就应该阴沉的活在那个世界里?
他明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却还是要离开?
只为了把自己打回原形?
秦繁愣住了,他没想到苏诺会想到那个地方去!
他赶紧解释起来,“不是的,是我没有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是……”
可是她已经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了,有席位的声音忽然闯进了她的耳朵里,那是谁,在细细嘲笑的声音——
“……你……的机会……”
“……你不配……”
“……那个样子,最合适你了……”
“你不配……”
这是,谁的声音?为什么会这么恶毒的嘲笑着?
“阴沉……的样子,最适合你了……”
“你不配。”
“你以为自己是谁?”
“你不配!”
远远,似乎还有那支歌的声音传来,一直在唱,
“……不配恋上好人……”
“为什么……为什么……”
秦繁见她表情不太对,一直抱着自己的头,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一步迈过来,却听见她一直在不断的重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不配?”
“什么不配?苏诺你说什么?你怎么了?!” 不断发抖的她眼神呆滞,似乎已经对外界没有反应!
“你不配!”
是谁下的诅咒?难道她就真的不配?
“啊啊啊!”她忽然抱着自己的头大叫了起来,尖锐的声音怎么也停不下来!
秦繁呆住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会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慌乱之下去打楮佩遥的电话,将情形说了一下。
“*!究竟怎么回事?!” 楮佩遥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东西,早就换了个方向冲了回来!
“药,在衣橱里有药,让她喝下去,先冷静下来!我马上就回去!”
药?药!
秦繁手忙脚乱的翻了一地东西出来,终于找到药,却发现她根本不喝,只是不停的尖叫,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啧!”他没办法,只好按住她的下巴硬是把药塞进去,然后喝了一口水,硬压在她的*上给她灌下去!
她想挣扎
楮佩遥冲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但是力气不够,还把自己呛住,不再尖叫,开始咳嗽,不停的咳嗽,几乎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然后,一脸的眼泪,整个人软在那里,动也动不了,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秦繁手足无措的抱着她,拼命的想擦她的眼泪,但是却怎么也擦不干,那些泪水像是不需要她的意识就会自己滚下来一样。
情景。
我要离开这傀儡的人生
我要离开这傀儡的人生
我要离开这傀儡的人生
正文 我要离开这傀儡的人生
他看了看秦繁拿出来的药,又倒了一片安定给她喂下去,将她抱到了卧室,哄她睡着了才出来。
然后一拳就砸到秦繁的肚子上:“混蛋!”
秦繁没有抵抗也没有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整个人撞到了沙发,然后,坐到了地上,好半天都喘不上气来。
“你究竟和她说什么会让她成了这个样子?”是他太大意,是他太放心!
她的神经一直都很紧绷,从到了海南就开始了,那么敏感的人,他应该一直在身边陪着的,居然还会讲人丢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无异于将她丢给别人“拷问”!
你怎么能就这么放心呢?明明知道她害怕,居然还会走开?!
秦繁没有罗嗦,将之前的情况讲了一次,“……她一直说什么‘为什么我不配’什么的……然后就突然大叫起来。”
楮佩遥几乎摇晃了一下,一屁股重重的坐到了沙发上,“她之前说过一次,说什么,‘难道我,不配喜欢上一个好人’之类的。”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以前的什么事情给她留下的印象,而你和我,无疑是又给她加强了一次,她可能什么都忘记了,但是却忘不掉那句话。
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什么时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从我走了,就这样吗?”听说的时候,感觉没有很强烈,但是今天亲眼一见,却觉得撕心裂肺的痛从头到脚灌下来!
“按时间说,你走了半年我才遇到她,在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这个样子,之前的那个空白,应该是被这个更……厉害……那个时候,她只有一个人……
所以,我才想学心理,治好她。可是……”
楮佩遥看着秦繁的眼神,居然和他一样很迷惘,
“我真的不知道,对她的感情,究竟是怜惜还是同情?
我总以为喜欢那样的感情,应该是更美好、更轻松的,让人身心愉悦才对。
可是为什么,她的感情,却是苦苦的、*的,让人窒息?就像阳光照不进去的森林?”
秦繁也沉默了,楮佩遥的意思,他真的明白,楮佩遥的疑惑,他也有,楮佩遥不明白的事情,他也一样不明白。
为什么感情和感情会不一样?为什么他们的感情,会这么苦涩。
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平静了很多,静静的坐下喝了又热了一次的粥,什么也没有说,看起来也很清醒的样子。
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说,气氛又一次沉默起来。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了,秦繁的假也就只能请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就先走了。
就剩下她和楮佩遥,楮佩遥每天都会给她严格控制药剂量,不要她吃的太多,但是也不能让她不吃,担心她情绪一激动了去做什么。
不过还好,看起来还是非常平静的。
“……没事就好……”电话里的秦繁似乎非常的压抑和小心,“我这几天可能没法子联系你了,好好照顾她,一能出去,我就去看她。”
说完,他挂掉了。
楮佩遥摇摇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看她刚吃了药睡地正熟,也他就放心了,已经初五了,家里吃的东西也要没有了,他得出去买写东西。
门轻轻的关上了。
卧室里本来应该熟睡的人忽然睁开眼睛坐起了起来。
她将今天的药从枕头下面拿出来丢进卫生间的马桶里,然后穿上衣服,关上门,也走了。
碰到保安,还冲保安点点头,保安没觉得什么不对,还冲她笑了一下。
她镇定的走出小区,打了个出租,回到自己租下的屋子里,拿上电脑和钱,走了。
她要舍弃一切,赶紧离开。
两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的人,却只不过将她看作是个小丑,肆意的控制着她的人生,看她在他们手心里不知所措,然后就高兴了。
这样也就做喜欢的话,那么爱,是不是更可怕?
她什么都不要,她要消失,去到他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所以楮佩遥听见保安的话之后呆住了,直接拦了一辆车就去了她的地方。
那里什么都在,除了她的电脑。
于是他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所以才什么都不要,拿上最重要的东西走了。
她要了结这一切了,所以才会表现的那么平静。
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安心,然后放松警惕,她好离开。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要来一次这样的事情?她不觉得麻烦吗?!
楮佩遥知道这次没有那么幸运了,这是她生活的城市,她知道太多可以不露痕迹离开的方法。
这一次,他是真的,被她丢下来。
大难初六的神秘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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