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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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 第2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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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眼,我说:“我回来了。”

吴玉清只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接着去看她的电视,让我心里有点微微不舒服。足疗床旁边摆了张桌子,那个桌子可以折叠,平常吴玉清吃饭的时候会打开用,不用的时候就放到角落。

她说:“饭在微波炉里,自己拿。”

嗯,不错,她还知道用上微波炉了,看样子这一年日子过得也不赖。我去微波炉里拿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热的,现在还是温呼呼的,吃起来刚好。

放到桌子上,我不声不响地埋头吃,吴玉清也还是不跟我说话。

哎。

快吃完的时候,外面防盗门响了,我担心是不是吴玉清来客人了,我在这儿吃饭是不是不大好。

吴玉清看一眼,有人拨开门帘子,我擦,吓我一跳。

这个拨开帘子的人太高了,进这小门必须得弯腰。再一眼,这人我还认识,陈飞扬么不是。

陈飞扬扛着捅水,对吴玉清叫了声“阿姨”。

陈飞扬应该是小区里,少有的对吴玉清有点礼貌的人。我记得上次见他,他还跟个神经病似得,满腹心事的样子,这一年没见,小伙子精神面貌似乎已经恢复了,唯一一点就是,瘦。

瘦但是一点也不缺乏肌肉,有点黑,是很阳光的那种黑,唯独那张小脸儿还长得挺秀气。

陈飞扬这是来帮忙送大桶水了,扛着水又看我一眼,眼神闪烁中带点惊喜,我冲他礼貌地笑一下。

他急忙把大桶水放下,手法熟练地拨开盖子,然后扣在饮水机上。有力气的人就是不一样,干这些跟玩儿似得。

吴玉清要给陈飞扬拿钱,无奈我吃饭这张桌子挡在了中间,我急忙拿自己的包,“不用,我给。”

我给就我给,吴玉清也不拦着,从钱包里拿出被夹的特别整齐的十块,我递给陈飞扬。

陈飞扬却显出一丝局促,手掌在衣服上蹭了一下,说了这么一句话,“算了,下次再说吧。”

我懵,“为什么啊?”

陈飞扬干笑,“我没拿零钱。”

吴玉清沉了下脸,想把自己的零钱递过来,陈飞扬看一眼,“那我先走了。”飞似地跑出去了,跑就跑吧,脸红个毛线啊他。

我还想针对上次的事情,跟他好好说一声谢谢呢。

我吃了很大一碗饭,因为我想让自己稍微胖一点点,就一点点就行,抱起来不硌人就行,这是王昭阳下达的任务。

收拾桌子的时候,吴玉清问我,“呆几天?”

我说:“两天,后天走。”我还得赶回去录节目。

吴玉清依然沉脸,说:“你一年没给他们去上坟了,自己抽空去一趟。”

哦,对了,还有这么个事儿。我点点头,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挤出时间来,看着办吧。

王昭阳在河北的时候,我们还经常见面,从河北回来以后,就不大容易见着了,现在他人就在老家这边,这两天我就没打算在家里住。吃完饭,去了王昭阳的皮具店,他现在是在开店做生意,其实挺清闲的。

王昭阳是个过日子的人,对金钱秉持够花就行的理念,并没有太大的野心,这点和我很合。

皮具店就他自己在看着,说是看店的人请假走了。我觉得我现在不就一老板娘了,去得也是大大方方的,而且王昭阳也实在没遮掩什么,让我坐那玩儿电脑,我们俩耐心等着商铺关门。

但之后他没带我回家,我也就没多问,直接去跟他住的酒店。

王昭阳问我明天穿什么,我把包里的一条裙子拿出来给他看,我说:“电视台借的。”

王昭阳,“至于么,怎么不自己买。”

我皱眉,“哎呀,这种衣服,一年又穿不了几次,这不当伴娘么。”

王昭阳笑,“穿上我看看。”

好嘞,我就穿给他看,这件衣服是抹胸挂脖那种,算不上非常低胸,下摆不到膝盖,适合做伴娘小礼服。

王昭阳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我绕到他身边,直接往人家大腿上坐,“好不好看?”

他在我肩头上亲一下,宠溺地夸赞,“小美妞。”

我就喜欢听他夸我。

王昭阳问我是谁结婚,我就把谢婷婷的事儿交代了,其实我挺怕他会有些介意的,因为谢婷婷当年和我一样,是一不良少女,而且结婚对象,还是她干哥!我打听来的,她干哥到现在都依然没个正经工作。

也就是因为怀孕,双方家里不得不同意了。

我看着王昭阳,问:“你不会不高兴吧?”

王昭阳,“不会,朋友之间的感情我明白。”就像当初我死活不透露谢婷婷离家出走的去向,尽管很幼稚,但那种情义他明白。

他说:“不过我就不陪你去了。”

我笑:“谁要你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包养了。唉对了,份子钱我给多少啊?”

“你想给多少?”

“一千?”眨眨眼睛,“我觉得有点儿多。”

王昭阳想了想,“其实你和谢婷婷这个关系,确实值一千,份子么,图个情义,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我怎么这么喜欢王昭阳这善解人意劲儿。

☆、042 叫姐姐

其实这份子,一千块我也不是负担不起,但确实稍微有点吐血。我是想给一千的,虽然钱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有的时候确实是份情谊的表达。

我喜欢听王昭阳的,喜欢他在这种举棋不定的小事上给我拿主意。他不需要在危难时刻,高喊一声“放开那个女孩儿”,人生也没有那么多危难时刻提供给人逞英雄,一个男人可以给一个女人依靠的感觉,这么点小事在我这里足以。

王昭阳说行,我心里就一点也不犹豫了。

搂着他的脖子,我说:“反正等我结婚的时候她还得给我还回来。”

王昭阳也淡淡地笑了笑,抬手抚摸我的手臂,眼神平淡而抚慰。

我们会结婚的吧,王昭阳这么靠谱,我们总有一天会结婚的吧。有那么段时间,我特别恨不得马上把自己嫁出去,然后过家庭主妇的无忧生活。这会儿幻想起来,那画面有点无法想象。

我怎么觉得,要是哪天王昭阳娶了我,有点委屈人家了。好像娶回去一个丫头,除了撒娇什么都不会干。

自己这么想着,我笑得很甜蜜。

多数睡觉时,我们都是面对面抱着,他用相对宽大的身躯把我护在怀里。不过我这人睡觉喜欢乱动,常常把他动醒。

即便现在是夏天,我们也还是抱着。

下半夜睁开眼睛,这边三点多就会开始天亮。借着依然黯淡的晨光,我可以勉强看清他的脸。他睁着眼睛,并没有困意。

我迷迷糊糊,“怎么了?”

他看着我,微微笑,“想你。”

我没睡醒啊,脑子一抽以为他想爱爱啊,直接就打算往他身上爬。他把我拉住扯进怀里,笑声低低沉沉。

这男人有颗砰砰然的春心,开启它的钥匙在我手里。

第二天王昭阳先起了一些,我们说好了,他去买早饭,因为按照我们这边结婚的传统,经常伴娘新娘都得饿一早上肚子。

我喝着牛奶说:“你对我真好。”

他倒是很谦虚,“总共也没几次。”

那倒是,有时候的好也没必要看得那么好,你说一年到头连面都见不上几次,这仅有的几次还得卯足了劲儿地照顾。太实诚了。

我简单化个妆,这会儿是夏天,妆太厚了怕一会儿也不舒服,然后王昭阳开车送我去谢婷婷家楼下。

今天伴娘加我一共四个,还有三个是谢婷婷后来工作的同事,我都不认识。

楼下这会儿已经有很多人了,我也看见了谢婷婷的妈妈,反正都在瞎忙,那几个伴娘是晚上直接住的谢婷婷家,陪她一起去化了新娘妆。

我准备下车的时候,王昭阳说:“这边闹伴娘可厉害,你要小心。”

我了然一笑,“放心吧。”

在车上亲他一口,我搂了把裙子下车,周围投来一串目光。

我今儿穿得有点太招摇了,这排场再大点就抢新娘光辉了,不过谢婷婷也挺好看的,不怕抢。

跟谢婷婷妈妈打了招呼,如今她妈看我也不再那么愤怒了,孩子都长大了么。我到房间里找到谢婷婷,激动地想和她抱抱,可惜她穿得太累赘,不方便。肚子已经能看出来一点点了。

几个伴娘在帮谢婷婷弄首饰啊衣服啊,我发现我什么忙也帮不上,我不认识她们,我太久没和谢婷婷交流,仿佛有了点距离。

这感觉让我稍微有些不太舒服。

八点多的时候,新郎带着伴郎团来了,我们当然是要堵门的,尼玛谢婷婷她老公忒抠门,一块一块地给。

陈飞扬是伴郎的一员,他和谢婷婷老公关系不错。伴郎要给伴娘带胸花。

我真悔啊,我发现别的伴娘都穿得很随便,就平常大街上的衣服,就我勉强算个盛装出席,有点装逼的嫌疑。

这衣服是抹胸,稍微还有那么一点低胸,陈飞扬给我别胸花的时候,我尴尬死了。不过比我更尴尬的,是陈飞扬。

他这长手指头,到了我胸口就不利索了,半天没卡明白。我着急,“你好了没呀。”

旁边伴郎发出暧昧的嘘声,说陈飞扬故意的,想占我便宜。陈飞扬比较腼腆,当时什么话都没有说,老实巴交给我别好以后,把那个说他的伴郎拉出去修理了一顿。

然后伴郎团拉着我拍了张照,然后伴娘团去找谢婷婷的妈妈要了针,为了防止过去以后闹伴娘。

她们自作多情了,伴郎压根儿没闹伴娘,谢婷婷是孕妇也不能闹,就特么闹了我一个人,那天差点没气死我了。

最悲剧的还是我穿的这身衣服,因为之前我没打听清楚,以为结婚礼堂怎么也是一小会场,结果人家是在村儿里自家办的。我穿成这样的确太装逼,我都不好意思了。

忙活了一上午,这边备了一桌饭菜,让伴郎先陪伴娘新娘吃点儿,然后他们去吃大席,伴娘就可以走人了。

吃饭的时候,新郎出去和大爷们谈事情了,他们聊了什么我也没在意,我一门心思就是多看谢婷婷两眼。

谢婷婷吃了几口想吐,我陪她去房间里吐,结果伴郎轰轰烈烈地杀进来,说是要抬伴娘,也不知道哪个臭流氓先起的头,把我堵到了沙发上。

我伸手摸别在裙子上的针,哪还找得到啊。另几个伴娘堵在门口,在哪儿喊别闹别闹,根本没人听。

场面乱得一塌糊涂,我这边裙子都快让人扯掉了,我穿的抹胸根本不经扯。我气得脸通红,穿着高跟鞋在踹他们。

可算站出来个公道人,三两下把这三个流氓都给扯开,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正面盖我身上。

这个主持公道的就是陈飞扬,陈飞扬一脚一脚把这几个伴郎挨个踹出门去,然后关了门。

别看这小伙子成天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衣服上倒是没什么臭汗味儿。当然他这衣服我不用穿,就这么遮着好拉拉自己的裙子。

谢婷婷问我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有点生气。

闹伴娘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擦,我准备好的针到底去哪里了。

我直接换了身谢婷婷的衣服,那天伴娘走的时候,我就没走,谢婷婷是想让我多陪她一会儿。

去吃大席的时候,看到村儿里有卖烧纸的,我想起来该抽空去给我爸妈上个坟,打算下午就去。

但打电话找王昭阳来接我的话,这鬼地方是哪我都说不清楚,他基本也不可能找的到。后来吃完饭,是陈飞扬陪我一起去的,因为觉得我们住得近,反正要走也可以一起走。

陈飞扬开的他家的车,我坐在副驾驶,告诉他我爸妈埋骨的位置。

看着前面的路,陈飞扬终于打算跟我说话,“唉。”

“唉什么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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