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第二次再见到她时,她跟着程以暮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脸的娇羞。她的眸光掠过他的身上淡淡的,完完全全忘记了。
没多久,虞季东去了法国。那一年,他都在法国。期间,他在巴黎大学遇见了何钦然。故事的开始很狗血,何钦然骑着车撞到了虞季东。
当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在虞季东面前时,虞季东刚开始震惊的无法言喻。
“你是中国人?”那是何钦然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两人熟悉了,他才知道何钦然的父亲何沐航是当地的富商,何钦然从小就生活在法国。何钦然是当之无愧的小公主。她的身上有东方人的秀美,也有法国人的浪漫。虞季东那时候每天都会出现在巴黎河岸的一家咖啡厅,后来何钦然也成了那里的常客。
何钦然看他的眼神慢慢的变了,那是一个女孩对异性的羞涩的喜爱。她总会点上一杯卡布基诺,淡淡的牛奶味弥散在鼻尖,只是她几乎都不碰。
浪漫的巴黎,何钦然的心也悸动了。
她爱上了眼前的这个帅气的男人。
虞季东一边忙着公司的事,一边享受着巴黎的美好时光。
那一天,虞季东又一次去学校时,看到何钦然正和一个异国男孩说这话,她的眉头紧蹙,一直在说,“sorry——”
男孩子高大帅气,那双蓝眼珠一瞬不瞬的望着她,“cindy,be my girlfriend”
虞季东看到她的额角已经沁出了汗珠,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男孩子执着的没有丝毫丝毫的退让。
这时候虞季东突然大步走上前,站在她的身旁,猛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的身边,“she is my girfriend。”他说着纯正的英式英语,声音低沉带着磁性,特别的摄人。
何钦然被他拉走了,他的手暖暖的,何钦然的嘴角不由得慢慢的扬起来,她的手慢慢的握紧了他的手。“虞季东,我们去咖啡厅吧。我请你喝卡布基诺。”
后来他知道,卡布基诺的含义:我爱你。
那一杯卡布奇诺,甜中带苦,这么多年,他再也没有碰过咖啡,可是那个味道却始终如一。
何钦然也是在虞季东这里知道顾今笙的存在的。那次临时要写论文,就用了虞季东的电脑。
虞季东在书房忙着,她东点西点的最后就打开了一个文件夹。一张张照片扑入眼帘,何钦然嘴角的笑容一点一点的冻结,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住了,眼前越来越模糊。她是谁?为什么和她一模一样?
虞季东出来的时候就看着她惨白着脸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钦然?”
何钦然整个人都崩溃了,却倔强的支撑着,“她是谁?”她的声音已经没有了温度。
虞季东面对几亿的合作案都泰然处之,可是那一天,他却却步了。望着何钦然,他发现他说什么都是枉然,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
虞季东慢慢的思绪中抽出来,“她知道,当时她还说要回来找今笙的,只是不久我们遇到车祸。”
夏立南猛地一把扯住虞季东的衣角,“你混蛋!你怎么能这样!”夏立南第一次感到无措,这两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妹,为什么会这么坎坷呢?
这一场爱情,无论是什么原因,最后受伤的都是爱你的人和自己。
“季东——”顾今笙突然出声,声音沙哑,没有一丝力气。
虞季东和夏立南都转过头来,虞季东先反应了过来,他大步走到床沿,“吵醒你了。”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来。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说话的速度很慢,疼痛细密的渗入心脏之中,“哥——你先出去一下。”
这一声哥,夏立南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喉咙像被东西卡主了,那张英俊的脸很没骨气的恍惚着。
虞季东心情沉重,顾今笙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望着她,她坦然回望。
“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迟疑了很久,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虞季东蹙了蹙眉心,伸手握住她的手,顾今笙瑟缩了一下,“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在孤儿院,有十几个孩子去你们那打扫卫生,表演节目?”
顾今笙眯了眯眼,“好像每到星期六星晴天都会有人去。”
“那你记不记得,有个小男孩送你一块巧克力,让你不要哭?”
顾今笙眼角突突都跳着,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转了转眼珠,猛然反应过来,她颤声问道,“你就是他?”
两人直直的相视着。过了半晌,虞季东轻轻叹了一口气,“是我。”
顾今笙那一刻的震惊简直无法描述,“怎么会是这样呢?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那次给你递手帕,你掌心的那颗痣,我印象很深。后来我让人查了,果然是你。”
顾今笙突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虞季东对今笙的感情呢?其实他和何钦然在一起时,是顺其自然,对今笙呢那时候还没有爱,季东和今笙是相见恨晚的感觉。后来何钦然在车祸时救了他,虞季东自此就背负了自责。
57
成长总是伴着疼痛渐行的,正因为这些疼痛;我们才懂得了感情的真谛。
顾今笙摩挲着掌心;那里有一颗不大的痣。
这么多年,隔着多少人和事。阳光从窗外打进来;光芒微微刺眼。
这几日;何钦然这三个字不断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都太沉重了。关于虞季东和何钦然之间的事;顾今笙没有再问什么。
在医院整整住了两个星期;她依旧清瘦。
范染来看她时,见她这么瘦;担忧地问道,“今笙;你怎么越来越瘦了?”
顾今笙扯着嘴角;“还好吧。”
范染皱了皱眉;“现在才两个月,得注意点。”范染生产后,整个人都丰腴了许多,气色出奇的好。
顾今笙的眸光掠过床头那束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她变得慢慢的沉默。
范染以为她担心,“你放心好了,那个孙凌很厉害的。有他照顾,我担保你这一胎一定没有问题。”
顾今笙莞尔,范染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澄澈带着,而今又多了几分母性的慈爱。
“范范,当初你为什么要把他介绍给我?”
范染微微一愣,忽而眨了眨眼,“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问题。”她的眸光闪过一抹不自然,顿了顿,“虞季东欺负你了?”
顾今笙盈盈的望着她,她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是如今再回想起来,一切都太巧了。巧合的让她有些心寒。
“你知道多少?”顾今笙平静的一字一字的说道。
范染暗暗握紧了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今笙拧了拧眉,“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的过去。”
范染咬了咬唇,脸色很不好看,“今笙,我不是有意要蛮着你的。是!我知道,我知道虞季东以前有个女朋友,只是那个女孩子出车祸去世了。当时她是为了救虞季东才去世的。”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那次我和他在饭局相见,他问了我关于你的事。我看的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而那时候你和苏南又出了问题,你便顺水推舟。”顾今笙接着她的话慢慢的说下去,她的心慢慢的冰凉,深幽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霾,“范染——”她念着她的名字。
范染神色一怔,僵直在那儿。
“你可知——他去世的女朋友正是我双胞胎姐妹。”
话音一落,病房里陷入了死寂中。
范染浑身都是凉意,她不可置信的望着顾今笙,嘴角张张合合,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顾今笙望着她满是震惊的脸,她的心里已经说不上是悲伤还是无奈了。
这时候病房门打开来,苏南从外进来。两人同时望过去,苏南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我来看看你。”
顾今笙莞尔,“我没事。”
范染扣着手,掌心满是湿汗。“宝宝呢?”
苏南的神色微微闪烁了一下,“我妈带着。”
顾今笙眨了眨眼,“我没有什么事,你们回去吧。”
苏南望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然后点点头,“你好好休息。”
苏南和范染一路沉默回到家中。苏南进了书房便没有再出来,范染独自坐在客厅里,双手捂着脸。
她真的不希望是这样?
手机响起来时,她怔愣了许久才接通,“喂——”
“范范啊,你和苏南怎么还没有过来啊?”苏母的声音传过来,自从她怀孕之后,苏母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喔,妈,不好意思,苏南有点事要忙。我们现在就过来。”
“你的声音怎么了?”
“没事没事。”
“那就好,你刚出月子,要多注意点。”
挂了电话,范染起身走到书房。她暗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几秒,传来他低沉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一阵刺鼻的烟味迎面扑来,范染皱了皱眉,她望过去,他手边的烟灰缸满满的烟头。
苏南眼里毫无掩饰的是满满的失望。
范染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怎么抽这么烟?”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那样的自然。
苏南掐灭指间的烟头,“范范,刚刚在医院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范染紧抿着唇角,她走到书桌前,“我知道。”两人相视着,苏南的眼睛布满了红丝,范染的脸色一片清白。
“就在那一刻,我几乎不敢去面对今笙。”苏南的声音满是自责,容颜扭曲着。
范染紧扣着掌心,“我现在该做什么?”她喃喃的的问道,她的眼中闪着濡湿的泪光。
范染和苏南走了不久。
夏家的人来了。老太太问了她,知道她不回虞家养胎,就提议让她回夏家。
顾今笙一愣。
夏母轻笑,“回来我也能照应着。”夏家亏欠她太多,很多事情并不能做到公平的处理。老太太就是再怨夏迎秋,还能怎么样?断绝母女关系吗?
现在无疑在顾今笙身上进行补偿了。可是夏家最头疼的就是,今笙她并不是太在乎。
雪中送炭珍贵,锦上添花有时候失去了意义。
“怎么样,今笙?”老太太期待的问道。
这时候虞季东进来,他手里头提着食盒,“外婆,舅母,你们来了。”
老太太笑道,“季东啊,我正和今笙说呢,让今笙回夏家养胎,我和你们舅母也能照顾她,你看怎么样?”
虞季东放下手里的东西,望着她,目光盈盈的闪过什么。顾今笙没有看她,微微侧着脸看着别处。
夏母继续说道,“你们年轻,很多东西都不懂。今笙现在这状况,没有个大人陪着,老太太这心里也不踏实。”
虞季东蹙了蹙眉心,“我妈让阿姨过来,阿姨比我们有经验。”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老太太有些失望。“这样也好。”
夏母打着圆场,“妈,我们平日里也可是去照看今笙的。”
老太太走后,顾今笙坐在那儿发着呆。
虞季东把食物倒到碗里,坐到她的面前,“饿了没有?”他的脸背着光,顾今笙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舀了一勺子粥递到她的嘴边,顾今笙迟疑了一瞬,才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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