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来的这个,更贵,也挺好的,这院子,还是摆这老式的家具好看。。。”
郭佳瑷眯着眼,听着老**轻声低语,心里止不住的叹气,与这架子床相比,自己真是宁愿要公主床啊。不比不知道啊。。。
一夜安好。
起来一大早,郭爷爷兴致高的出去遛弯买早点,郭老爸大摇大摆的去开作坊,郭老妈和文英继续收拾。俩崽子也兴奋的起了个大早,跑郭佳瑷这屋折腾来了。郭佳瑷被闹起来,没好气一人踹了一脚,就洗脸刷牙去了。现在精神抖擞的,看你们下午困不困
这俩的新幼儿园已经找好了,就近入学,附近幼儿园不少,找了个最近的,走着就行。虽说没先前近,不过幼儿园更不错,下周一这俩就去了。郭老爸也隐晦的跟郭佳瑷提了转学的事,郭佳瑷拒绝了,当然走不得了。都心疼自己路远,可也跑不了几天了。
吃完早点,俩崽子要出去,说是熟悉阵地,郭佳瑷作陪。还没出门,胡爷爷带着龙凤胎就上门了。得,熟悉阵地的队伍里多了两个地头蛇。
郭家所在的这一排,都是两进大小的院子,按说应该是有四家,郭家在尽西头。但这次整顿,还是有两个院子住的人太多,搬得慢,也有几家不搬的,就还那么住着,也不知买没买。郭家东边这院就是,前后住了四家,郭佳瑷几个一出来,就看见一个个推着自行车拿着公文包上班的。
都是岁数挺大的,大概知道郭家的事,都冲郭佳瑷笑的很和善,还跟龙凤胎都说了话。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有不错的正式工作的,郭佳瑷上辈子就认识这些人,即使不认识也面儿熟,也记得这一条街,上辈子就自己一个小孩子。
但是,这一条街,也只有郭家是一直住着的。这些算得上是老街坊的人,上辈子和自家人大概是相处不来,关系就是见面一句话的事,后来搬走也回来溜达过,深切的表达了怹们的后悔之心。
至于胡家,郭佳瑷上辈子也是没须会过的。
因为,胡家住在隔壁西边那条街上,那里的院子更大,住的都是身份地位更不简单的人。郭佳瑷那会,小时候都不出去,后来上学也不走那边,一直就没在意过。那里后来搬走的人最多,休整也最厉害,毕竟更靠近皇城嘛。有的地方还被改成了民宿似的地方,参观的,人来人往的,郭佳瑷更不会去了。
现在再次看这里,郭佳瑷真的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很多。被龙凤胎带着,四处乱转,郭佳瑷总是闪出一股迷茫,这里真的是自己上辈子的家嘛?好多都是没什么记忆的,记得的还记错了。
胡丽拉着郭佳瑷,看路边墙角里长出的二月兰,胡京带着俩崽子看最大的燕窝。
周一,郭佳瑷早早起来,吃了早饭就被郭老爸开车送去上学,在郭老妈满目心酸中,黑线的出了家门。自己是有多不让人省心啊。。。
“闺女啊,在忍忍,年底你就解放了啊,还有不到九个月。。。”郭佳瑷听了老爸的话,挑挑眉,九个月?还快啊?孩子都生出来一个了这么说,真是年底了?
郭佳瑷不记得具体是几月拆的,但肯定是在年底之前,只会早不会晚,因为上辈子,郭佳瑷是去姨妈新家里过的阳历年。那时新家都收拾好了,这证明绝对不会太晚的。就算自己蝴蝶的翅膀在大,也扇不动这么巨大的国家工程,郭佳瑷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那我五年级第一学期就不考试了啊?”新学校怎么办?被合并还是整体搬啊?
郭老爸抬手摸了闺女一把,“就知道不考试甭操心了,消停的在学校里呆着吧啊,有你大姨夫呢,还能亏了你?”
郭佳瑷整理好头发,心里想着一会儿去学校里问问胖宁。这孩子和姨妈还因为大姨夫的隐瞒,闹了一通脾气呢。没办法,最嘴大的除了郭大大概就是这俩活宝母子了。自家老妈好像也是搬家之后才知道的,至于闹没闹,只有老爸知道了。
呈姥爷家那里的改造,听说还算是顺利,不过因为大坟山,还是闹了一场大事,伤了好些人,抓了几个人后,才能心平气和的讨论。毕竟是回迁,比搬走要好多了,就是要在回迁之前,自己找房子住,上面给出一部分房租,政策算是大大的好了。
为了起一定的带头作用,呈姥爷第一批就搬走了。去呈二舅那里住了,都是儿子,总要住一住的,但也没打算长住,就是惦记这里的温泉,过段时间就找了房子自己住。年轻人不喜欢和老人住在一起,老人又何尝不是呢,呈姥爷又是当惯家的,就是自己儿子也住的不舒服啊。
呈大舅本来是有宿舍的,这回也提前收拾好,就搬去那里了。俩个儿子都在外面上学,周末回来,平时两口子住,两间屋绰绰有余。
郭佳瑷本来是舍不得姥爷家的那些梨树荷花塘,非要闹脾气的要去。结果,郭老妈因为这又帮着娘家搬家,操劳过度,病了,发高烧。这下郭佳瑷急了,立马消停了。什么也没有老妈重要啊。郭老爸也被郭爷爷和呈家二老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五月中旬,大假回来,拆迁的流言就刮风似的吹了起来,家家都在打听什么政策,怎么拆,怎么给钱。到没出现后世那种疯狂盖房的情况,不过为了宅基地的划分,吵起来的也越来越多。儿子多的家里,无论分家没分家的,都开始不消停。
要不说钱是试金石呢,什么人心品性都测得出来。就算是一奶同胞的,也能闹得老死不相往来。郭家手里握着三个院子,被拿来说嘴是常事,连郝镇长都被编排上了。呈姨**店铺也被超乎寻常的关注起来,都想看看呈家郭家是怎么应对的,好也去学着做。好在郭家的地都找人种上了树苗,知道的人也不多,大概也被上面施了压,没传出什么风声。也是,有那买的租的更多的,郭家那点算什么啊。
欣欣家里就弄了不少地,晓亮家里也有,这俩位爸爸都不是到嘴的肥肉不叼的人。学校里也都在议论这件事,都想着是不是会没处念书了,城里的孩子就翘起了鼻子。直到郝校长开了校大会,才暂时消停了下来,但还是老有家长来学校询问。欣欣说她妈已经在帮她找学校了,晓亮年后不久,就恢复了学业,不过低了一年级,在下届。
大芳到底是抱着晓亮哭了一通,不能同班,欣欣也很不好受。郭佳瑷问了郝校长,才知道是石爸爸的意思,怕晓亮前段时间,知识没学好。
对任何的试探询问,郭佳瑷一概不理,胖宁为这还打了几次架。终于成功逼退了不少人,胖宁心疼自己妹妹起大早,劝郭佳瑷早点转学算了,这时学校安排还没下来,郝姨夫虽说不着急,但嘴角的火泡却越起越多了。
郭佳瑷也暗暗的开始着急,这么大的学校,这么多孩子,就这么拖着,真的好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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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百五十八章 分别
三百五十八章 分别
结果,中午去宁阳这里,居然没人了
郭佳瑷一时就慌了,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人没有,东西也都没了。自己平时休息的地方,更是连那个汤池都干了,一点水都没有。叫了几声,没人应,想找到什么机关也没有,书信留言一片纸也都看不着。
凝眉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郭佳瑷心里止不住的茫然发冷,也第一次认识到,宁阳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有恨,有怨,有侥幸,也有依赖。。。
“啊。。。。。。”郭佳瑷忍不住的大喊了一声,喘着粗气,耳边就响起了宁阳的轻笑。
“着急了?”
郭佳瑷捂着心口四处张望,人影都没有。“装什么神鬼儿呢你跑哪去了?”心里并没有放下,在这么空寂的屋子里,真的很难安心。
“放心吧,搬家而已,你在哪里我在哪里。”顿了下,“进仙府?润萍等着你呢。”
郭佳瑷难得没有回嘴,乖顺的点了头。
然后,就有了个不大不小的惊喜。晚上放学回家,郭佳瑷在经过胡同里第二家的时候,就看着眼前铁塔似的黑大个发愣。。。
没等黑子说话,郭佳瑷一脚就踹了过去,尼玛,不带这么耍姑奶奶玩儿的润萍不是说不知道搬哪里去了嘛
黑子咧大嘴的接住了郭佳瑷,悠起来放肩膀上,就进了这家院子。
格局和自家的差不多,没有车库,倒座变成了小院子的四间南房。主院子也是正房耳房西房,就是没有东房。只有石桌椅摆在那里。屋里的摆设和以前相同,宁阳悠然的坐在榻上喝茶看棋谱。
郭佳瑷磨牙,哼了一声,扭头就冲了出去。姑奶奶就是傲娇了,怎么滴吧
跑到大门口差点撞到端了一盘子红瓤西瓜的郭老爸,“跑什么呢?跟你师父这还不老实,摔着你就知道了”扶住闺女,给她背好书包,“好好走啊,你妈都回来了,吃西瓜去吧,挺甜的。。。”郭佳瑷应了声,就回家了。这日子的西瓜能好吃的了
进了家门,直直的这条道,被爷爷架了个木头架子棚子,走廊似的,种了两株玫瑰香的老葡萄,从钱老头家里挖来的。后年能结果了估计。拐过来,小院子中间,放了一个大水缸,养了几条鲤鱼,水缸周围放了一圈的指甲草,长得绿绿的。车库的门开着,老爸好像在刷车,水管子从厕所里接出来老长。郭佳瑷进去把水关了,真是浪费。
过了月亮门,爷爷带着俩崽子坐在大月季丛旁边,啃西瓜呢。摇椅一晃,西瓜汁都滴在了爷爷的裤子上。
“姐,沈大姨来了,拿了俩大西瓜呢。。。”郭大举着西瓜皮跟郭佳瑷汇报。郭佳瑷叫了声爷爷,拿出手绢垫在爷爷腿上,就着郭二的爪子啃了一口,一般甜。果然还是要什么时候吃什么东西啊。
“妈妈呢?”
“送大姨去了。。。”郭二又切了一块递给郭佳瑷。这孩子现在真是越来越小大人了,很有照顾人的潜质。不知是换了新环境的原因,还是冷不丁就开窍了。不过郭大一贯的傻奸,有郭二照顾,也放心些。
“看过你师父了?”郭爷爷拿手绢擦了手,就揣进了自己兜里。郭佳瑷黑线,宁阳的手绢,就这么受欢迎啊。
郭佳瑷点头,那院子怎么就忽然到了宁阳手里了。算了,还是不打听这些了。“爷爷,什么时候拆迁啊,现在学校里都乱糟糟的。。。”
郭爷爷哦了声,“快了。。。好好学习你的吧。。。”
也是挺快的,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学校通知,继续上课,之后才是暑假,就放半个月。这样的消息,不比刨坟这样的影响力小。反正大东镇里里外外,就连过几天就要迎来的回归大事,都没能阻止那些人去哭坟抗议。全校的孩子,都嗡嗡的议论纷纷,不少孩子都转学了,人心浮动的更厉害,连老师讲课都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也是担心自己的前程工作不是。
郭佳瑷胖宁欣欣高彬几个无论别人是闹是哭是讨好,全都闭口不言。胖宁毕业了,也松了一大口气。但照旧每天陪着郭佳瑷来学校补课,怕有人为难妹妹。
过了几天,郝校长一看,这也不是办法,找了高主任,决定现在就发通告吧。
毕竟镇上好多家的房子土地都已经统计丈量完毕,就等着最后的通知了。
这当中还是出了事,不比呈姥爷家那里小。有祖宅的,那些老人是死也不搬,还去老庙里拜神求签,鬼神之说传的越来越神。更有为坟地闹事的,这里好些都是土葬,要是拆迁了,想带走就必须在火葬一次,还要在找墓地。有那信什么的,死活不让动坟地,老话都说入土为安,把先人刨出来,在烧一遍去,那比杀人还缺德该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