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实现自己所想。
左相虽然疼爱这个女儿,可他也不是个糊涂人,知道皇上忌讳什么,容华若是能得圣宠,对他们左家就是锦上添花,即便她不得皇上欢心,凭借着他如今这个地位,皇上也不会为难他的女儿。左容华不是没有同家里通过气,可父亲却只让她安分一些,勿要生事,如今她也只能靠自己了。
“臣妾曾闻皇后位居中宫,乃一国之母,如今皇上子嗣稀少,皇后身为国母,却不曾相劝皇上雨露均沾,臣妾竟不知这是何道理?”
在座的不少人听闻左容华此言,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耳朵却支得尖尖的,都等着看皇后的意思。左容华的话都这样明白说了,皇后总还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只是这点言语,慕灼华还真的不放在心上。噗嗤一声浅笑,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道:“本宫曾听闻左容华自幼饱读诗书,倒是不知道容华竟然还学习了皇后之道。”
慕灼华话里明里暗里借着左容华之言,暗指她对着这后位有不轨之心,若不然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小小的容华教导皇后如何处事了。原本还端着女子的矜持,这会儿说出的话竟是连她向来引以为傲的才女的傲气与矜持都不顾了。
言语的走向并不以她所想,皇后这下安在她头上的罪名她可担待不起,忙起身请罪。慕灼华并不出声免礼,继续说道:“左容华又怎知本宫没有劝皇上雨露均沾呢?”
才怪!
她向来坚持只要皇上进了她的寝殿就是属于她的,她才不会干把人往外推的傻事,谁说皇后就必须这样当的。反正皇上不提起这个,她也就当做不知道。不过即便她没劝过,也不耽误她这会儿说瞎话。反正她们也不会知道!
皇后似笑非笑的模样,再加上她话里的意思,倒是让一些嫔妃苍白了脸色,若是皇后真的劝过皇上,那么如今这番情形,倒真的是让人觉得心灰意冷了,皇上竟是丝毫不将她们放在心上,心心念念的也只有皇后。
左容华脸色惨白,依然维持着请罪的姿势。她将自己的骄傲搁置,对着皇后问出那样的话来,结果呢?呵呵!
求救的视线望向高位,、徐贵妃一副爽利模样,对着皇后替左容华说情。慕灼华原也没想怎么着她,只不过是她先凑了上来,她才顺势用她立了威。让人没想到的是徐贵妃竟然同左容华走到了一起,对着徐贵妃似笑非笑,旋即才免了左容华的请罪。“既然徐贵妃为左容华说情,本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本宫也愿意相信贵妃所言,只是此事万万没有下次。左容华是个有才的人,应不负其才学之名,也应知晓祸从口出的道理,这张嘴若是不管好了,不知道哪日就给自己,给家人招了祸患了。”
“皇后娘娘宽厚仁慈,左容华还不快快谢恩!”徐贵妃瞪着呆滞的左容华道。
左容华俯身认错,“臣妾知错,一定谨记娘娘教诲。”
顾明渊处理完政务,唤了人问起了皇后这一天的事情,于是早上请安发生的一幕就被报到了皇上的桌案前。这会儿进了凤汐宫,见着慕灼华抱着孩子,一个劲的同孩子亲热,看她那亲孩子的架势是要把元宝的脸涂满口水啊。当即就虎着脸,厉声道:“朕倒是听说今日的请安,皇后耍的一手好威风啊,是也不是?”
慕灼华丝毫不以为怵,反倒是抱着孩子,抬起头笑眯眯的冲着他笑,“皇上,你来了,快看臣妾发现元宝脸上竟然有酒窝。”显摆似的抱着元宝往前送了送,元宝见着顾明渊也很是欢喜,呜啊呜啊的叫唤着,小手还胡乱摆动着。一大一小两张笑脸,直接就让顾明渊柔了心肠,更何况他本来就没对她生气,倒是欢喜皇后能够亮出爪子。
顾明渊顺势将元宝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小孩子见风就长,这才几个月,就从那小小的一团长成了今天的肉墩。别看他人小,分量却不小,别到时候累到了皇后。
慕灼华也不和他争,父子感情也是要从小就好好培养的,元宝每天都有变化,他这会儿对着小孩子的每一个变化觉得惊奇,正是稀罕的时候。
伸出手指戳了戳元宝脸颊两边浅浅的窝印,对着顾明渊颇为得意的炫耀道:“皇上你看,元宝的小酒窝。”
对着自家的傻姑娘,顾明渊也无话可说。这是酒窝吗?呵呵,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元宝的脸上肉太多的原因。只是这样的话,倒是不用说出来扫她的兴了,就让这傻姑娘自己傻乐吧。
乐完之后,慕灼华才想起来顾明渊刚进来时说得话,又将这事拎了出来,“皇上你也知道了?”
能不知道吗?只要他问了凤汐宫的事情,下面这些人有哪个敢瞒着他!
☆、第121章 徐氏动作
“朕怎么不知道皇后什么时候劝过朕雨露均沾了?”顾明渊促狭道。
“梦里啊!”慕灼华很是义正言辞,“而且还是在白日的梦里。”
白日做梦!
顾明渊又怎么会不理解她的意思,心底却是对着自家这傻姑娘这么机变的应对颇有些自得,没办法,他这傻媳妇基本上可以说是他自己调教的,如今成长为能够独立站在他身边的存在,他心底当然得意了。至于那些妃嫔,不过都是闲的没事干了,没关系,直接吩咐了后宫诸人给我抄写佛经、静心祈福去。
皇后原本就是后宫之主,更别提如今这位皇后可是有皇上护着的,即便是心不甘情不愿,知道抄写佛经不过是皇上觉得她们四处蹦跶会惹得皇后烦心,可也只能咬咬牙抄了下来。
不光要抄,还不能找人代抄,谁让传旨意的安公公可是特意强调了亲自为大晏祈福呢!
后妃中有人盯着皇上宠爱,有人盯着高位富贵。可如今这高位宠爱可都是被皇后收入囊中。又有哪个人对着皇后不是咬牙切实的羡慕嫉妒恨呢?
在慕灼华进宫之前,徐贵妃才是皇上的宠妃,可在她进宫之后,这宠妃之名也是没落了。其实徐欣研也知道自己以前的宠妃也不过是只得了一个名声,可不像如今的皇后这般名副其实。皇上本就不大热衷女色,她花了不少时间大致摸清了皇上的偏好,也只是让侍寝的日子比其他人多了那么几天。
若要拿她侍寝的那些天数同如今的慕灼华相比,她哪里还能担得起什么宠妃的名头。皇宠她是不指望了,那么要努力的就就是高位了。在这后宫之中,不想当皇后的妃子就不是一个好妃子,可万万没想到就连后位也成了慕灼华的了。
徐欣研一想到自从宫中多了慕灼华这么一号人,她的日子难过得不是一星半点。尤其是一对着面前拜访的一摞一摞的佛经,手上写出的字不由的越发的加大了力道,恨不能毛笔化为利刃,狠狠的划破慕灼华的心脏。
重重的把笔拍在宣纸上,愤恨道:“贱人!”
身边伺候的宫人猛地就跪了下去,直道“娘娘恕罪。”
“行了,起来吧,本宫说得不是你们。”一手揉了揉眉心,一派倦怠模样,烦躁的挥了挥手,将人都给赶了下去。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桌后发呆,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从书桌的夹层里取出了一个小匣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曼言费尽心思为她寻来的情蛊,一大一小。
曼言说过大的是为母蛊,乃女子所服,小的是为子蛊,需男子所服。捏起对着烛光细看,咬了咬唇,一狠心,就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如今后路已断,她只能将子蛊找时机送进皇上的体内,才不负她这样一番谋划。
连绵了好几日的阴雨天,滴滴答答的就没个歇停的时候。让人心底也不免更添了烦躁。
“这鬼天气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来人掸了掸袖子,不满地抱怨着。就连人的心情也都随着这阴雨天压抑了许多。进门还有一两句抱怨,可到了自己主子身边,却是已经收敛了情绪,“娘娘,东西已经递到她们的手上了。”
“是吗?她们没有怀疑吗?”
“娘娘放心,奴婢可是特意挑的她们自己的暗线,这暗线还是她家里特意为徐贵妃安排的,徐贵妃又怎么会想到这人会背叛她呢,而且她可是巴不得早日拿到情蛊,如今心想事成,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怀疑呢?”
“这样就好。”温贵妃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垂着头,用手轻轻的拍着已经睡过去的二公主。额间有一缕碎发垂下,颇有几分温柔婉约之态。
徐欣研也不负温贵妃重望,倒是顺利地将情蛊种到了顾明渊的身体内。每每想到在她头上耀武扬威的慕灼华,不由得从鼻子里冷嗤一声,“再等等,再等等,我倒是要看看没了皇上的宠爱,她这个皇后还能算得了什么?”想到这,徐欣研也不由得对未来志得意满了。
情蛊,对于有情人来说,定是要他先忘情,再入情。如今对于皇上而言,这忘得自然就是对慕灼华的情,入得可是她徐欣研的情了。一想到这样美妙的事情将会在不久实现,徐贵妃就忍不住开怀。
只是还未如她所愿,她倒是先生了病。“咳咳——”徐欣研竭力抿住嘴角,可还是有止不住的咳嗽声。
“唉,娘娘,依奴婢看还是再去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来为您诊治吧。”娘娘自从前儿个着了凉,身子一直就不大好。
徐欣研倒是并不在意,不过是受了凉,太医已经开了药方,多吃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现在她所关心的是明明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可为什么皇上却依然几乎是夜夜宿在凤汐宫,皇后为什么还没失宠!
在这样下去,她都要等不及了。
事实上,事情的发展好像并不如徐贵妃之前所设想的一般,皇后依旧没有失宠的预兆。反倒是她们才真正是失了宠的人。
不甘心!明明皇上中了情蛊,事到如今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徐贵妃忍不住的让人拿着自己身体不适的借口去请了皇上,可却只换得了皇上又遣了位太医过来,人却是并没有过来,又惹得徐贵妃一顿生气。
徐贵妃三番两次的小动作早就让顾明渊对于他这位贵妃娘娘早就丧失了以前的好印象,更何况他又不是太医,他去了,她身子就能好了?另一方面则是他自己也生病了,两个病人凑在一起做什么,更何况还有他的皇后可是一直让人盯着他让他好好地休养身体的。
只是徐欣研不知道啊,事情并未如她所设想的那般顺利,反倒是对情蛊的传奇生了疑心,又再三追问了曼言她说得那情蛊到底有没有用,要是真有用的话,为什么皇上依旧还是这样。
曼言再三保证了情蛊是绝对有效果的,她依着主子的吩咐可是动用了老爷给主子布置的暗线去南疆寻找情蛊的。只是她也只是听说,可能是时间还没到,也可能是因为皇上还没见到贵妃娘娘的原因。
徐贵妃只得按捺下自己的心思,暂且压抑下自己的期待,又等了几日,可依旧不像她所想的那般,终于忍不住,吩咐了小厨房的人准备了吃食,又特意吩咐宫婢将她的妆画得浅淡一些,脸色略显苍白。
御书房内,安德子规矩地站在皇上的一侧,时刻注意着批改奏折的皇上。原本厚厚的奏折随着皇上的运笔而渐渐消减。
眉头紧紧的皱成一个大大的“川”字,一手掩面咳嗽了两声,手上的动作却还是没停,安德子想着皇后娘娘的嘱咐,尽职的在皇上耳边提醒他,“皇上您看是不是要先休息一会儿吧?”
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