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快速的洗澡完毕后,在腰间围了一条白浴巾就从淋浴间出来了。
这个时候左悦宁还没有睡着,还倚靠在床上看服装杂志。
这会子看见宫北从淋浴间出来,她就想着先冷一冷宫北,也不想去和他说话。
不料宫北却没有如她所愿,而是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凶狠的质问道,“沈芊芊的那张不孕症报告是不是你搞的鬼?”
“你……你胡说什么?我又不认识沈芊芊的,我怎么可能去搞什么鬼呢?宫北,你不要说梦话了,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吧。”左悦宁自然不想承认,所以她才这么反驳他。
“你还想抵赖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一个学医的学长关系好着呢。”宫北拽的她的头发很痛,左悦宁疼的快要喊出声了。
“宫……宫北……你先放手……我……我说就是了……”左悦宁大抵是吃软怕硬的主,立马改口了。
“那里快点说,那张不孕症报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宫北松手了,催问道。
“是托一朋友弄的假的不孕症报告,当时出了几百块钱吧,不过,你妈和沈芊芊都信了。”左悦宁仗着自己为宫北生了一儿子,估计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于是大着胆子说道。
“这种卑鄙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宫北气得差点吐血,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真***心如蛇蝎啊!他之前还把她当宝呢。
“我……我不是爱你吗,我……我还怀了小修,我当然希望和你在一起,可是沈芊芊是你们宫家的童养媳,你而且还喜欢她,我这不是,迫不得已吗?还不是想让小修过上完整的有父有母的好日子……”左悦宁尽量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的,但是人家宫北不鸟她。
“好了,甭哭了,哭的真难听,以后儿子你也别带了,你明天就等着高律师的离婚函吧!”宫北闻言啪的一声甩了一个耳光给左悦宁,气愤的骂道。
“不,你……你竟然还打我?你……宫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不,你……你不会和我离婚的,对吗?老公,我之前是做错了,可是……可是我是因为太爱你才那么做的,你想想小修这么小怎么可以没有母爱呢?”左悦宁一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一边哭诉着。她是很愤怒,可是一想到宫北这个提款机不要自己了,心里当然是十分的恐慌,之前他也在医院里和自己吵,可是现在再吵,这味儿仿佛变了,难道宫北真的在外面养小三了?
“小修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操心,我会为他重新挑一个好继母的!”宫北面上一阵阴霾划过,表情乖戾起来,他启唇狠狠的咬出这一句话。
什么?他要为她的儿子小修挑一个好继母?他这是什么意思?
左悦宁的脸上闪过一抹浓浓的痛楚,痛彻心扉的哭喊道,“宫北,你休想,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想让狐狸精进门,没门!”
此刻左悦宁已然忘记了她自己曾经也是一只狐狸精。
“左悦宁,瞧你身上那么多肉,你认为你有当一只狐狸精的资格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猪头看看,哦,不,不,你这脸蛋子比那猪头还难看。”宫北这会子真像纵横商场的男人,毒舌的很呐。
竟然敢说她是猪头,不,还比菜市场卖的猪头还要难看,这还得了!
死男人!在床事上敷衍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还想为了小三和自己离婚。真是太欠抽了!
左悦宁也不是好惹的,她踩着拖鞋快速的冲出卧室,跑到客厅去拿了一把剪刀。
宫北此刻正背对着她,准备上床睡觉呢。他哪里料到枕边人会拿着剪刀来要他的命。
左悦宁再长的人高马大,那也不是宫北这个男人的对手,剪刀刺的弯了一点,只是刺痛了宫北的手臂,这不,流血了。
“左悦宁,我忍你很久了!”宫北另外一只完好的手紧紧的压住了血流的地方,他的唇峰不自禁的抿成了一条直线,阴鸷的目光穿过虚空直射在左悦宁的脸上,本是柔和的下巴线条变得刚硬无比。
对于他的恨骂,左悦宁傻了眼,许是没有想到后果这么严重,她竟然用剪刀伤了小修的爹地,她是不是中邪了?
左悦宁害怕的站在原地,直视着他那双幽深似的黑瞳,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她吓的不敢乱动,手中沾着血迹的剪刀啪嗒掉落在地。
“滚,最好自己净身出户,否则你永远别想见到小修一面。”清脆的巴掌声落,她的脸上已经印上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哇哇……”不是左悦宁的哭声,而是他和左悦宁的孩子宫小修的哭声,宫小修今年八岁,是一个可爱的小胖墩。
他半夜三更在隔壁房间听到父母隐隐约约的吵架声就起来看看,却没有想到他看见了爹地打妈咪的那一瞬间,这不,吓的他哭了出来。
“小修,你去房间里呆着,来爹地妈咪的房间做什么?明天还要去上学呢,赶紧回房睡觉去。”宫北是极其喜爱这个儿子的,虽然胖胖的,学习成绩不太好,人也笨笨的,可那是儿子啊,所以他很喜欢。
“爹地,你不要打妈咪啊,小修会认真学习的,再也不考五十分了,哇哇……爹地,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不要妈咪和我啊!”宫小修虽然在学习成绩上不怎么样,但是他是很希望父母虽然吵架,可是不希望他们单过,他可是在学校里见过了那些单亲家庭的同学,一个个虽然过着富裕的日子,可是他看的出来那些同学不开心,他们期望得到父母的关注。
不,他宫小修不要爹地和妈咪分开,这不,宫小修放开了喉咙哭了出来,哭的宫北心烦意乱的。
“小修,妈咪没有办法,你爹地不要我们了,小修,你愿意跟妈咪离开吗?”左悦宁虽然贪财,可是这个儿子,她还是很宝贝的,她可不希望宫北外头养着的狐狸精虐待她的儿子,所以她才这么问宫小修。
“妈咪,我……我想跟着爹地,也想跟着你。”宫小修一边哭一边吸了吸鼻涕。
“来人呐。将小少爷送回房去睡觉。”宫北一听脸色都变了,阴沉沉的可怕死了。
一声令下,有一个佣人疾步走了过来。
他将宫小修带走,宫小修一路还挣扎,可是他终究是个小孩子,自然敌不过大人的臂力。
“左悦宁,平时鼓动小修不叫我妈奶奶这件事,我先不和你计较,现在你的本事越来越长进了……”宫北骂了几声后,立马派人叫来了家庭医生。
傅医生看到宫北的伤口后摇了摇头,暗自骂宫北有眼不识金镶玉,当初那个叫沈芊芊的女孩子多好,偏偏他为了眼前的泼妇把沈芊芊给抛弃了。
“傅医生,我这伤是不是很严重?”宫北见傅医生皱眉,于是猜测道。
“涂了药水了,注意别让伤口碰着水了。”傅医生淡淡道。
“宫北,小两口吵架小打小闹就行了,别弄出伤来,还得我这么一把年纪的人从被窝里爬出来给你瞧伤口,哎,好了,我回去睡觉了。”傅医生本就是宫家两代人的家庭医生,所以他和宫北的关系还不错,偶尔还敢直言几句。
“傅医生,你慢走……”宫北主动去送傅医生出了房门口。
等宫北回来的时候,却看见左悦宁在嘤嘤哭泣。
“别哭了,深更半夜的,别人还以为我宫家有丧事呢!”宫北抱着自己被子和枕头走出了房间。
只留下左悦宁一个人清晰的哭声。
哭了许久,左悦宁才想起害的他们夫妻失和的罪魁祸首是谁?
对了,那张不孕症报告?
沈芊芊?对,就是那个叫做沈芊芊的女人!
左悦宁心想我过不了好日子,你沈芊芊也别想好过,还有外头宫北那个养在外面的狐狸精,她一定要她们不得好死。
她左悦宁的幸福没有了,那别人也不该拥有幸福!
*
且说沈芊芊坐上海驰熙的汽车去了他住的兰都公寓。
兰都公寓,海驰熙的套房内洁净奢华。
但见豪华璀璨的水晶吊灯,米黄色的意大利定制的布艺沙发,壁挂的超大的数字化电视机……最引人注目的是墙角还摆放着一只古色古香的雕花花瓶,里面插着鲜活芳香的大朵粉色郁金香。
“芊芊,怎么了?瞧你看的眼睛都直了!”海驰熙唇角微勾,眼眸里具是宠溺。
“嗯,你这装修,我挺喜欢的。”沈芊芊自顾自的坐在布艺沙发上,拿起一个菱形的绣着玫瑰花的抱枕,笑眯眯的说道。
“累了吧?我先去放洗澡水,然后你洗澡。”海驰熙体贴的说道。
“那行啊。”沈芊芊也不拒绝他贴心的服务。
这个时候,她想起今天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不是她不敢接,是她不想接。
终于那个号码又来了。
“纭飞哥,你这么晚打我手机有事吗?”沈芊芊无奈的问道,她没有想到陈纭飞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芊芊,为什么那么不在家里?还是你在躲我?”陈纭飞从电话里声声质问道。
“纭飞哥,我……我现在在北京,我想好了,我想在北京发展,我……我还想找到我的亲生父母,当初你也该知道,我是在北京的孤儿院被丢的,所以我……”沈芊芊第一次对一个暗恋自己很久的男人说谎,出发点是好的,希望对方可以忘记自己,可对方也是一个执迷不悟,认死理的人,所以她说这个借口,一点也不管用。
“什么?你想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那你也用不着特意去北京啊?你都不晓得我有多焦急?芊芊……芊芊……你……你……你是不是在躲……”可怜陈纭飞还没有把话说完,沈芊芊的手机就被海驰熙给抢了过去。
海驰熙恼怒的冲着手机话筒说道,“芊芊是我的女人,你别再打电话来骚扰她了。”说完,啪的一声给挂掉了电话。
还把手机的电板给蛮狠的拆卸了下来。
“做死啊?海驰熙,干嘛关机还拆卸手机电板?”沈芊芊一头雾水的望着他。
“很晚了,你该睡觉了。”海驰熙是死都不会承认他丫的吃飞醋了。
“海驰熙,快把手机还给我!”沈芊芊很郁闷,每次海驰熙不是把她的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就是手机关机,这回还不算,竟然把手机电板也给拆卸了下来。
“不给,今晚我替你保管,明天一早,我把手机还你。”海驰熙笑眯眯的说道,还把沈芊芊给轻轻地推进了浴室。
“哎。”沈芊芊叹了一口气,将门一关进淋浴间洗澡了。
当沈芊芊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海驰熙还没有回屋睡觉,而是在品红酒。
“海驰熙,我睡哪个房间?”沈芊芊问道。
“和我一起。”他的回答可把沈芊芊吓死了。
“你们三不是说好了不吃独食吗?怎么你也想写陆允恒吗?”沈芊芊一听这话,立马俏脸不悦了。
“我可是白白憋了好多天了,你可别忘记了,男人可憋不得,经常憋,容易得那毛病的!”海驰熙邪笑的放下酒杯,迈着优雅的步子,如一个绅士一般走来,偏偏他的样子一点也不绅士,更像一头彻头彻尾的大灰狼。
他上前轻柔的拥住了她,她近的可以嗅到他口中醇香的红酒香味。
她就趁这空档将他狠狠一推,他无可避免向后仰去,但手也极快地拽着她让她跟着他一块儿摔倒。
仅仅短暂的几秒钟,在挣扎与捕捉中,女下男上,他把她死死压在地上,带着浓郁酒气的嘴孟浪地吻了上去。
她总归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