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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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狠妃- 第2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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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芮雪现在深思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么掌柜去了这么久,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而且不知道是北宫晟把她护太久了,让她开始学会依赖男人,还是怀孕后感官开始急速退化,反应力比以前低了很多。总之,她没有感觉到什么。

他淡笑间,周身感官随势而紧,耳廓微动想要听出那声沉重的呼吸是从哪里凝结而出。

下一瞬,他迅捷回头,发觉二楼掌柜跟伙计们都看着他们讪讪而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影铄。

紧皱眉头,是他感觉错了?还是来人武功颇高,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离开?

可为了什么呢?莫不是东奴刺杀他的人追过来了?

“赫连公子,你怎么了?”纳兰芮雪疑惑的看着突然周身紧绷的他。

他垂眸,凝视了她一瞬,心道,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想了想道:“苏姑娘,在下还有点事,可能需要先行一步。”

“好!我取了药就回去了。”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担忧,她拿眼神示意她无事。

赫连长恭想起她高超的武功,点了点头,叮嘱她路上小心后告辞离开。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清浅如山竹的淡笑,阳光逆在他脸上,镀上一层浮光,纳兰芮雪这才发现他居然有酒窝,笑起来很是阳光。

她也回以浅笑。

殊不知此刻有人彻底阴寒了整个面颊,而有一大波人彻底有了种想上吊的心情。

纳兰芮雪目送他远去,末了垂头看了看手中雕着复杂寒宫图案的玉佩,摩挲了会儿,抿出丝淡笑揣进了怀中。

***

北宫晟刺目的看着他们相视凝笑的画面,感觉心拧成了一块疙瘩。

透过窗格看着男子离开后,黑色的锐眸半眯成一条线,除了探究还有阵阵的危险。

很敏感的一个人?能在众生喧闹的地方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屋子内弥漫着浓烈的寒冰之气,冻的身后一行人默默垂头,不敢喘息。

顿了些许,他对着宝安堂暗卫冷声吩咐道:“去调查那人!”

“是!”

暗卫心长吁一口气,急速走掉。

北宫晟意识到对方武功可能深不可测后,心底从未如此烦躁过,只要想到先前笨女人那抹侧头的娇羞,他感觉现在浑身都在冒火!

她以前从未对除过他以外的男人露出过那种表情!

他感觉现在自己浑身汗毛全部立起来了!心底的那抹独占的占有欲好似遭遇到空前的挑衅,犹如一个挚爱的珍宝被他人觊觎。

她会对别的男人笑?

她能与别的男人拉手?

她还能接受别的男人的信物?玉佩?她想干嘛!自己从小带到大的给她不行,贪心的她要要多多益善才行吗?

千万种思绪如烟花般炸响脑海,他感觉自己快疯了!

只短短一个天未见,他就被别的男人见缝插针了?

特别是对方那彬彬有礼的姿态,完全让人找不到任何拒绝抗议的理由。

顿了许久后,他喘着沉重的粗气对身边的伙计喝道:“把千宝斋的给本王叫过来!”

凌烈的声音让伙计吓得差点一口唾沫噎死自己,忙不迭的冲了出去,好在千宝斋很近,就在路对面,没过多会儿,一个掌柜带着一群伙计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宝安堂。

纳兰芮雪蹙眉凝看着疯狗一般跑出跑进跑的一群人,疑惑不已,搞什么!

千宝斋的掌柜冲进二楼阁门,颤颤巍巍行了礼。“参见王爷!”

“把淮海城所有玉佩都给本王送府上来!”

“啊?玉佩?”掌柜有些迷瞪,下一瞬间,对上北宫晟冰冷到极致的眼神,立刻叩首道:“是!是!淮海城所有玉佩!”

北宫晟半阖着眸子烦躁的看了楼下女人一眼,一甩袖袍离开。

纳兰芮雪又小等了一会儿,掌柜便捧着抓好的药恭恭敬敬递了过来,看着开始笑的客气,如今笑的谄媚的掌柜,她有些迷茫。

发生什么事了?

赫连长恭走了后,如今有不少胆大的人开始缓缓往她跟前凑,想要试试能否搭上话。

其中一个自诩风度不错的男子刚想上前。

“姑……。”

她闻声转头,嗅到空气中鱼龙混杂的臭味中突然迸出的脂粉味,突然一阵酸水涌上喉头,一口气跑到墙角的痰盂之处忍不住侧头干呕起来。

这个动作一下子将很多男人的心“嘭!”的拉断。

自诩长相不错的男子瞬间脸白在原地,高举作揖的手显得很滑稽可笑。

下一瞬间,随着一个佭紫色华贵凌霸的身影在他身边站定,他们的心碎的更彻底。

果然!天仙儿跟他们是没有关系的!护花使者走一个,又来一个!不过看起来……这个好像更不好惹一点!

如果说先前那个是亦如纤尘不染的翩翩公子,让人自惭形秽。

那如今这个佭紫色身影周身所散发出的冰冷犹如万年积雪的寒山,令人生畏。

脂粉味很浓的男子抬眸,对上对方阴郁如刀的面容后,心咯噔一跳。

刚意识到了什么,就被几名劲装武士捂着嘴拖了下去。北宫晟冰冷的眸光目送那男子远去后,缓缓四面扫射一圈。

顿时!整个大堂的人瞬间鸟兽作散,跑了个无影无踪。

掌柜默默垂头,这……今天的生意算是全泡汤了。王爷!敢不敢气场别这么强大?您老一个月来一趟,我们就该关门了……。

示意伙计将堂门关好后,也都默默退开。

***

光线暗了下来,北宫晟凝视着光影斑驳处恶心干呕的女人,一步步朝她走去。

纳兰芮雪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附上她的后背,缓缓轻拍,熟悉的感觉让她心头一跳,鼻息间窜来他熟悉的干净气息,很清新,没有一丝脂粉的味道。

莫名的,眼眶一红,又很快掩淡去。

见她吐的极其难受,北宫晟先前的火光不由自主全部淡下些许,不过手指在碰到她满头笔直而垂的青丝时候,眉峰再次紧皱。

她是因为没有绾发才被其他男人误会的吧?

她为什么不绾发?生气不想绾?还是觉得她还没彻底拜堂不算他女人?

啊……!北宫晟万千思绪全部化成一口郁闷的浊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郁闷至极。

她吐完起身,就看到身侧生硬的递过来了条丝绢,没拒绝的接过,抬手拭了唇。

又是满满的酸水,别的什么也没有。

不过……,怎么都比不过心底滋生的酸水。

他为什么要来?她现在并不想见他……。

很矛盾的心理,很想他,这一夜她想他都快想疯了,可又不想见他,她不知道还该怎么面对他……。

虽然……他现在身上什么多余的气息都没有。

见她背过身子不吭气,他终于仅存的耐心也被消耗完,深喘一口气,幽黑深邃的眸光凝视上她满头的青丝,不由分说的抬手拨弄起来。

五指穿过她发丝的瞬间,那熟悉的触感让她身子微微一颤,想要挣开,更快的,一只手横穿过身子,将她密切的搂进了怀中。

背后厚实的宽度将她紧紧包裹,犹如一座巨山将她环绕,也带来他沉重低闷的嗓音。

“为什么要逃?”他开口询问,扫了眼手中绾了一半的头发,干脆放弃,默默垂手,任由青丝从指尖穿过,最后散落肩头,他两手合并,将她彻底禁锢在怀中,不给她半分逃脱的机会。

纳兰芮雪继续沉默不吭声,但也没再逃离。

光洒在两人身上,他就这么静静的从后抱着她,将头垫在她的肩头。剪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顿了些许,北宫晟扳过她的身子,黑瞳静静凝视着她,慢慢俯下身子,落下轻吻。贴着额头,吻干含泪的眼,滑下脸颊,最终落在了她的兰唇上。

她慌忙后退,他轻皱眉头上前一步,将她完全挤在墙角,一手插过青丝垫着她后脑勺,一手环过她的腰,用一种极其霸道的姿势将她控在怀中。

她退无可退,只得被迫接受他的侵占。

“我刚吐过。”她小声抗议。

“没关系。”他不顾那么多,只一遍遍吮'吸'着她的唇瓣,直到它变得殷红轻肿,犹如一片烟霞。

他湿润的呼吸每一下都霸道的呼在她的脸上,慢慢吸走了她唇齿间所有的氧。

她终于放下一切,缓缓搂上了他的脖颈。

这一刻,北宫晟的心终于尘埃落定……。

狠狠吮了两口后,贴着她的花颊淡淡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好想知道为什么……,上一次是为什么,这一次又是为什么?这跟她霸道的性子不符合。上一次是因为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这一次呢?

嗯?她睁开秋瞳,纤长的睫毛挂着淡淡的水光。

静静凝望了他一会儿后,垂下眸光小声道:“我怀孕了。”

“所以呢?”北宫晟皱眉,不明白怀孕跟塞女人有什么必然关系。

她轻咬粉唇,有些难以启齿。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想要听听她如何说,他不想再去妄加揣测,他怕他会猜错。

顿了一瞬,她深吸一口气道:“我……。”

“王爷!王爷!”

正在这时,急促的拍门声传来,他皱紧眉头想不搭理,可拍门声更加急促。

纳兰芮雪松开手,怔了怔身子,他也才恋恋不舍的松手,负手站好,冷声道:“进来!”

袭夜推门进来,见纳兰芮雪也在,一怔,有些不知该不该讲。

北宫晟蹙眉。“有话快说!”

“是!”袭夜垂眸,不忍的扫了王妃,额头滚落一滴冷汗。“宁……宁侧妃腹痛不止,可能要早产了……。”

什么!两人双双一怔,北宫晟黑瞳半眯,下一瞬,一道疾风窜过,丢下一句:“送王妃回府!”便没了踪影。

纳兰芮雪哑口的看着光影消失的方向,对一脸抱歉的袭夜无力的挤出一丝淡笑。

“走吧……。”

“王妃……。”袭夜想了想,忍不住道:“王爷回去可能有别的原因……,你别多想,今天……。”

“别说了。”她乏力的摆了摆手,扬起清浅的笑容。“孩子对他很重要,我知道。不会介意的。”

末了,低垂了眸光,披风下的手不自觉抚摸上自己的小腹,抿出一丝苦笑。

袭夜凝视着她失落的背影,微叹一口气,默默跟上。

***

摇晃的马车缓缓驶出长街,长街的尽头,一个一身劲装如星华般的男人默默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想着刚才率先窜出的那个佭紫色的背影,皱紧了眉头。

意外还是巧合?

她……们……?

顿了顿,感觉到又是几人尾随而来,勾起不屑的淡笑,“唰”一下,幻影掠过,瞬间没了踪影。

马车内,纳兰芮雪眼神空洞的看着虚无的空气。

想起他先前的那句呢喃。“为什么要这样做?”

慢慢乏力的闭上眼。

她知道她自己很傻,她也知道他看到迎春后一定会生气,不想见她也是她自己活该,可她只是不想看他那么难受了而已。

昨天他忍憋的模样,额头上沁出的汗珠,紧攥的拳头与临走时失落郁闷的背影。

每一寸线条都在折磨着她的神经。

他是个很能忍的男人,连身上那么多伤口,都没有皱过半分眉头,可昨天,她从未见过如此挫败的他,甚至连最在乎孩子的他也能迸出那么一句“弄死他!”

那一瞬间,曾经想弄死他身边全部女人的心态只在那个刹那,高铸的城墙缓缓倒塌……。

没有嫉妒,没有占有。

只是心疼他,很单纯,很纯粹的心疼他而已,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自己的心,看不到自己眼角的泪水,只能看到他额头的汗水,紧攥的拳心……。

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娘那么爱爹,还是给他娶了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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