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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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珠帘-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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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千帆过尽,终究扰了心绪。

日子悄然而逝,留不下点滴的痕迹,却是不知不觉的,老了年华。

不知不觉间,一岁,一晃而过。

而此时,在外游历了一年的北辰逸,在经历了千山万水之后,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云岫山。

这是他八岁之后便生活的地方,虽然如今师父已经过逝,但是却仍是亲近的很,尤其是赶上三年祭奠,他自然是要回去。

只是这归心似箭的急切情怀,全因着身后这个阴魂不散的身影给破坏了。

一年了,他出来一年,这个人便跟了他一年,他实在是不明白,她哪里来的耐心,面对着他的冷言冷语,她便是雷打不动的跟着。

这个人,便是宁霓裳。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我要上山了。“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一年的时间,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将她甩掉,她总是能在第一时日内找到他。

怎会有这样的女子!他第一千次感叹。

”上山就上山呗,你上你的,我跟着。“她说的理直气壮,俏丽的眉眼间皆是笑。

”宁小姐--“北辰逸无奈了,对待这样胡搅蛮缠的女子,他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应对。

”你一个姑娘家,这样跟着我一个大男人,这算怎么回事!“北辰逸蹙眉,‘苦口婆心’的劝说。

♀第二二五章♀

“你一个姑娘家,这样跟着我一个大男人,这算怎么回事!”北辰逸蹙眉,‘苦口婆心’的劝说。

“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不让人走路呀!你哪只眼瞧见是我跟着你了?”她一扭脖子,理直气壮。

“你好歹也是千金小姐,能不能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这样子蛮不讲理,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大家闺秀?”宁霓裳重复了一遍,却是难得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你喜欢大家闺秀,名门淑女?就像那个漠北九郡主那样?好,那你说说看她是什么样子,只要你说了,我就学着去做。”

想了半天却是说出这样的话来,北辰逸被噎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她,你也永远不可能变成她。”北辰逸幽幽叹息了一声,目光,转向远方,若有所思。

“好,既然你这样讲,那你就试着去喜欢我,说不定会发现我比她更好。”宁霓裳仍是固执的坚持己见。

北辰逸神色有些飘渺,好像是飘向了不知名的地方,良久,方才缓缓转过身来,唇角平添了一份无奈。

“也许你真的比她好,但是感情这东西,不是你对谁好谁就该着对你好,很多的时候,你明知道对方不喜欢你,可是还是会对他好,这才是真的爱。”

这也算是感触,他喜欢重阳什么?她的淡然还是她的优柔寡断?

他说不清楚,也许人生的机遇本来就是这样,便是在最初的那一眼,便定格在那里,从此,再也不能动摇。

宁霓裳奇怪的打量着他的神色,却是越发糊涂了,想了好半晌也是没想明白,最后不耐的摆了摆手:“你别和我耍嘴皮子,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我只知道,要是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想尽办法弄到手,其余的,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就这么简单?”他狐疑。

“对,就是这么简单。”她点头,目光坚定。

她说的义正言辞,这一次,轮到北辰逸不明白了。怎么让人深陷其中却浑浑噩噩的感情,被她这样一说,就这样简单无奇了?

“好,你这样想,那便姑且这样认为,只是如今我要上山,实在是不方便带你,宁小姐,请回。”他再度下了逐客令。

“为什么我要走?女子怎么了?招谁惹谁了?”她的性子爽直,有话便说。

“不是招谁惹谁,而是寺院的规矩,女子不能入内。”北辰逸‘好心’的解释着,却见宁霓裳眼珠一转,随即,笑意凌然。

“那你等我一下。”说着,飞快的沿着旁边的一个草丛跑了过去。

北辰逸倒是好奇了,这神神秘秘的,是要做什么?索性站在那里,等着瞧她的把戏。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当宁霓裳再度出现时,北辰逸着实吓了一跳,怎么一会子的功夫,便换了一身男装。

“这衣服你哪里来的?难不成是偷的?”他斜睨了她一眼,难得开起了玩笑。

宁霓裳撇了撇嘴:“谁偷了,这可是人家真金白银买来的,就在你去挑口琴的时候。”

略显调皮的神色,那般的明快,笑声,亦是如银铃般的响着,扩散开来。

“这样子,可以带我去了?”她说着,率先迈开了步子,朝着寺院走了出去。

这云岫寺的新住持,是北辰逸的大师兄空了,在他们的师父仙逝之后便继承了其衣钵。

北辰逸自打八岁起到及冠,一直都居住在这里,是以与这里的感情要比那皇宫还多。

他离开这三年里,却一直因着朝廷的事还有儿女私情的牵绊而未曾回来过,而这一遭,他们师父仙逝三年的祭奠,好在是赶上了。

典礼等各种仪式进行完,余下的便是超度亡灵让其早日去往西方极乐世界。

北辰逸在参加完一系列仪式之后,便跟随着空了去了师父生前的禅房拜祭。

他的师父一空大师年轻的时候与先皇再因缘际会下结识,后来在北辰逸着病之后,先皇便将其送来,这些年,一空师父对待北辰逸,也是无可挑剔的好。

师父去世,他本该着守灵三年以尽孝道,只是当时北辰放意图谋反,他实在是忧心,这才回了北辰。

他们师兄弟几人也是几年没见,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待要紧事做完,便凑在一起聊了起来,虽然无非就是过得好不好诸如此类的话,但是昔日的情分却让人总是难忘。

不觉间几个时辰便过去,眼瞧着夕阳微微西斜,空了方才将一众人遣走,整间禅房,便只余下他们二人。

北辰逸有些不解,他们师兄弟几人情如兄弟,怎生将他们遣了出去。但瞧这样子,空了似是有要紧的事要说,于是便静立在那里,静静等着。

空了却是一脸的严肃之色,在瞧着众人离去之后方才将门关上,进屋,越过北辰逸从一空师父的牌位后拿出一封信来。

“这是?”那书信看起来有些发旧,该是有些年岁了,北辰逸拿在手里,却并没有马上拆开,而是抬眸,稍显疑惑的望着空了。

“这是我整理师父遗留下的物件时找到的,原本师父生前没有给你,我便预备着烧毁,只是信得内容却让我犹豫了。毕竟你我同门师兄弟这么多年,此事有干系重大,是以,我便收了起来,预备着等你回来。”

他的声音越发的低了下来,那郑重的神色,让北辰逸的心咯噔一下,一股 不好的预感,在他望着那信时,越发的叫人不安了。

垂首,勉强稳住,在空了的示意下将那信拆了开来,那陈旧的笔迹,虽然陌生,却在瞧了一眼之后,整个人便愣在了那里-这信,是他母亲临终前写给一空师父的,而那内容,却是揭示了十几年前得一桩阴谋。

♀第二二六章♀

北辰逸瞧着,微微蹙起眉来,拳头亦是渐渐收拢。

“怎么会!”他低喃一声,身子,却微微颤抖起来,整个人有些发虚,好容易站稳了,抬眸,却仍是难以置信。

“这果真是师父留下的?”总是要垂死挣扎一番,饶是明明知晓,如此确认,也不可能改变什么,却仍是不死心。

“是。”空了点头,目光坚定:“从小师父便教导咱们,出家人不打诳语,更何况事关重大,我怎么会拿来玩笑!”

北辰逸静静听着,只觉耳边是瑟瑟的风声,呼啸而过,他的心头,忽然涌上一种悲凉,痛彻心扉的悲凉。

“这样…”他微微点了点头,大有不知身是客的味道,刚预备着开口,却忽听外头似是有一道人影闪过,伴着轻微的脚步声,让他一愣。

他都察觉到了,那空了的功夫在他之上,自然也是有所察觉,对着北辰逸使了个眼色,自个儿则是闪身到了门口。

果真是有人,正趴在门缝间偷听,空了凝了凝神,抬手,劈出一道掌风,对着那门,便砍了过去。

“咣当--”门,应声而开,而接踵而至的,还有一声尖锐的喊叫,振聋发聩。

“什么人,竟敢鬼鬼祟祟偷听!”了空从门后窜出来,一把将随着门倒在地上的人抓了起来,高声呵斥。

那人却将头抱的死死的,双手捂着脸,似是生怕被人瞧见容貌。

北辰逸迅速将那信收起来,微微眯起眼来瞧着那抱着头不肯松开的人,怎么这样眼熟?

自然是眼熟的,当他一把将她的手拉开,那张让他瞧了一年,也无奈了一年的容颜,便出现在他眼前。

“宁小姐--”北辰逸的眉头蹙的紧紧的,将那朵桃花都缩到了一起,瞧着宁霓裳,不悦到了极致。

“我,我不是存心偷听的,”她连连摆手,解释自己的无辜。

“你--”因为干系重大,空了有些慌了神,一把扯起宁霓裳的衣领,怒目而视。

宁霓裳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脖子一缩,求救般的转向了北辰逸。

北辰逸再一次的仰天长叹,他究竟是哪辈子做了孽,要与这样一个女子纠缠不清!

“罢了,大师兄,此事交给我处理,你放了她!”他叹着气对着空了说道。

一下子被放开了,宁霓裳只觉呼吸都明快了许多,下一刻,她一个迈步,便躲到了北辰逸的身后,紧张兮兮的望着空了,那模样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却偏偏还抻着脖子呈口舌之快。

“凶什么凶,要不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早就一拳把你打倒了。”

那嚣张的模样,若是不知晓的人定然当真,可是北辰逸却是只能无奈的对着空了笑了笑:“她便是这样,大师兄不要介意。”说着,扯着她一把将她推到了门口,声音低了一低:“今日之事还请大师兄为我保守秘密,不要对旁人提及。”

“什么事啊?”

宁霓裳对他的话充满了好奇,以至于二人从云岫寺出来她仍是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发问,直吵得北辰逸心烦意乱。

“你听到什么了?”他突然停下脚步来,扭头,挑着那双桃花目直直望着她。

宁霓裳却是没料到他会突然站住,反应不及之下直直撞了上去,额头抵在他的胸前,疼的她哇哇乱叫了起来。

“你怎么突然停住了?”她嘟起唇来,极为不悦的望他。

北辰逸一下子想起了重阳,彼时她独身去见托娅,回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状况,后背的触感,耳边的轻喃,似乎将回忆全数引了起来,她望着宁霓裳,久久未曾开口。

重温旧梦,故人已去。原以为是是可以的,在时间的沉淀下,忘掉爱情忘掉她,可是如今,只是这一个相似的场景,便让他,忍不住,想要流泪。

重阳,此时此刻,你是不是也同我一样,扬着头,安静地,凝望那些日沉日落,感受着无家可归的忧伤?

他的突如其来的沉默,以及那柔的让人心软的眼眸,让宁霓裳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她见过北辰逸的美,见过北辰逸的冷言冷语,亦见识过他的风度翩翩,却从未见过这样情意绵长的他。

怎么形容呢?

他的眼底,既有柔情,亦有刚毅,明明是天壤之别,却偏偏那样完美的混合在一起,好似,他眼中的,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宝贝。

“王爷?”她小声的唤了他一声,下一刻,但见他脸上的神色千变万化,最后,落在了不悦之上。

“你听见我们的谈话了?”转变如此之快,让宁霓裳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只呆呆的,还是呆呆的。

“你到底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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