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鬼战斗……
如今;他本该是这个位面的主人;但竟然有另一头深渊领主挑拨他;竟然妄图取代他;那么;这头深渊领主和他的军队;全部都必须死
熊熊的怒火支撑他渡过了近百年深渊战争的时间;但他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这是一场直到一方彻底消亡;才能结束的战斗。
现在;又是一场大规模的战斗开启;赤红的天空;永远有烧不尽的火烧云;滚烫的大地;永远有此起彼伏跳动的岩浆;正如恶魔大军里面永远火红的眼眸和永远沸腾的怒意;双方大军已经彻底厮杀成一团;潺墨那近乎小山一般的身躯;今天分外暴怒;仿佛冥冥中有着一些预感;即将有什么要发生了……
他狂暴的离开自己的王座;忽然冲入战场之中;那比一头成年魔龙还要巨大的单手锤;在他手中就如同一把小玩具;但这把玩具;只是在战场上随意一砸;大量的交战中的蛇魔、蛮魔立即因此丧命;飞溅而起的血肉;让他感觉稍稍好了一些;他就这么蛮不讲理冲入战场;厮杀了起来;天空上有一头敌方的巴洛炎魔;看到自己参战;竟然妄图第一时间撤退。
第二百五十九章 沉迷
潺墨双翅一张;顿时化作惊人的气流;扇飞大量妄图靠近自己的手下或者敌人;几千头魅魔、角魔等深渊生物因此死于非命。
他飞上天空;往那头巴洛炎魔追去;这家伙好像是敌方的一个大统领;自己死敌的弟弟;叫什么来着;这有关系呢;反正他马上就要死了……
双方飞速接近;那头巴洛炎魔脸上闪过了恐惧;他没想过对方会忽然朝自己发难;退无可退;他只能硬着头皮回身撞上去。
潺墨嗷嗷的嘶吼着;那是兴奋的声音;就这么狠狠的和对方撞在一起;发出惊天的巨响;因为力量的差距;那头巴洛炎魔顿时就从半空中被撞了下来;潺墨不依不饶;也从天空中倒栽而下;后发先至追上对方;抓住那头巴洛炎魔的双脚;狠命一撕;卡擦一声刺耳的巨响;竟硬生生将巴洛炎魔撕成了两半;漫天都是纷飞的血肉。
潺墨一手抢过巴洛炎魔身体内跌出的魔核;一口嚼下;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觉得不安的心意似乎也更平伏一些。
潺墨一方的恶魔生物;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纷纷赞颂他们领主的伟大和彪悍;而有些如猿魔、劣魔等低阶恶魔生物;则第一时间扑向那些倾洒而下的血肉;也拼命吞噬起来;这些都是它们有可能进阶的希望。
“啊——”敌方的恶魔领主发出一声极为悲愤的咆哮;那是一头高达几十丈的成年巴洛炎魔;他也离开了自己王座;化作一道火焰般的流星;冲着潺墨狠狠的砸去。
潺墨以满是战意的兴奋啸鸣回应对方;根本没有任何避让的意思;也朝着对方狠狠轰去;那股命运一般的预感;再一次升起了;只有这种生死间的杀戮;才能让这种该死的感觉退去。
可是;当命运前来敲门时;没有人可以装作不在家
那火烧云一般的天空中;竟然探出了一张脸;这是何其巨大的脸孔;遮盖了大半个深渊的天空;对于潺墨而言;最该死的是;这张脸孔让他感到无比的熟悉;偏偏他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或许是当年踏平的那个人类位面逃走的后嗣?也或许是很多年前跑去位面裂痕当中猎食;那些跑掉的漏网之鱼……
潺墨不想管这么多;只觉得张脸有可能令自己失去眼前的一切;他只想挥舞大锤;将这张脸砸得稀巴烂。
于是;他改变了行进的轨迹;改为冲上天空;并且真的向天空的脸孔挥舞大锤
那张脸却笑了;就像看着充满喜感的一幕;满是嘲讽;脸孔的腮帮子鼓了鼓;然后冲着潺墨吹了口气;战场上所有的深渊生物;不禁都停止了争斗;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惊人的一幕:巨无霸一般的可怕存在;六翼炎魔大人;竟然被一口气吹得如同劣魔皮做成的风筝;直直倒栽往大地;轰出一个近百丈的巨坑;砸出一个熔岩大湖。
原先潺墨的敌人;那头成年的巴洛炎魔;果断放弃这一波争斗;第一时间躲回到己方阵营的后方去。
这时;遥远天空的角落;探出了另一张脸;如果单独来看;它的面积绝算不上小;也占据了小半边天空;但与前一张脸孔比起来;它就显得实在太过渺
它带着明显深渊生物的气息;以气急败坏的声调;吼道:“外来者;你为何进入我的位面;难道你想牵起一场战争吗?”
马上有年长的深渊生物认出了这把声音;它们露出了狂喜的神色;纷纷欢呼“迭戈”之名;迭戈便是它们深渊中的主神;只不过已经沉寂了几百年;传说已进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深渊的伟大神灵;我无意牵起战争;我只是寻找一位老朋友”最先出现那张脸孔;自然便是凤晴朗了;他的目光更多是聚焦在潺墨身上。
如今他的神灵气息已经远胜当日;尤其那浩瀚无边的信仰之力;给予深渊主神的压力;丝毫不弱于虚空中那些可怕的时空乱流;所以他才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就轰击这个外来的入侵者。
但迭戈还是忍不住冷笑道:“人类的神灵;你竟然说深渊中有你的老朋友;这个借口是不是太过拙劣一些呢?”
凤晴朗平静道:“迭戈阁下;对吗?如果我真的想打你位面的主意;根本不需要借口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整个天空就像被激怒了;仿佛大地上的熔岩现在全部跑上了天空;变得沸腾起来;晶壁之外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那是两个神灵以神力碰撞的声音;这股巨力渗透进晶壁;传达至大地之上;竟然大半的深渊低阶生物;因此而爆为血雾。
迭戈果断停手了;对方很强大;真的打起来;那么他的深渊位面很快就会变为一片死域。
他努力为自己找了一块拙劣的台阶;嘶吼道:“外来者;愿你访友愉快老子继续睡觉;恕不奉陪”
凤晴朗不禁笑道:“你本来就该继续睡;请放心;深渊位面提供的信仰之力太过混乱斑杂;我很不喜欢;所以我对你的位面没兴趣”
一只巨手穿过晶壁;澎湃的神力将战场上幸存的深渊生物;压制得全部匍匐倒地;巨手拎起了潺墨;就像拎起一只小猫;就这么拎出位面外;来到大世界的虚空之中。
潺墨彻底狂暴了;声嘶力竭的吼道:“我要粉碎你;邪神赶紧放我下来;我要撕碎你”
只不过在大世界的虚空中;他的咆哮实在显得太过微弱了;想起这位潺墨不久前摆出各种老前辈的架势;凤晴朗不禁哈哈大笑;手真的一松;将潺墨放下;潺墨马上掉落向虚空;他看着下方无穷无尽的深沉漆黑;不禁又吓得哇哇大叫;但那只巨手接住他了;在震荡整片位面的笑声中;巨手轻轻的抛玩着这头六翼炎魔;就像孩童抛玩着手中的小皮球。
潺墨在满满的恐惧中;只听到这个邪神略带疑惑的评价:“咦;你沉迷太深了;竟然这样都没有清醒过来”
第二百六十章 汇合
对方又用拇指和食指;拎起他的脚腕;倒过来抖动了好一会;潺墨只觉出生以来;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恐惧;就连刚出生时的同类厮杀吞噬;深渊战场上的生死一线;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惊惧;隐隐约约中;那种久违的困惑感又涌上心头;但他果断将那种无谓的困惑压下;现在当务之急;是从这头邪神的魔爪中逃离。
只听邪神感概道:“暂时唤不醒你;潺墨阁下很抱歉;我们得继续赶路;西木阁下还在等着我们呢;他的情况貌似也不太好”
神力瞬间编织出一只牢笼;潺墨发现自己被异常屈辱的关在笼子里面;就像一只廉价宠物;笼子被邪神用手指拎起;然后往远方漆黑的深处;以骇人的速度疾驰而去。
相比起潺墨那样的彻底迷失;西木导师的情况要好上许多;他已经是一个位面中的小神灵。
这位面的主要生灵;是血液为橙色的类人生物;他们仿佛被世界之力诅咒了一般;一旦成年;到十六岁生日那天;就将双目失眠。
偏偏;西木导师的成神之路;为了脱颖而出;走了一条捷径;选择的神格方向是光明;这令他虽然早早点燃了神火;但神力一直也无法提升上去;毕竟信仰之力的来源;全是一群未成年的少男少女;而当这些信徒成年后;变成了瞎子;便很难再去信奉光明了。
于是;他有了一个疯狂的主意;就是破除这个失明的诅咒;让这个位面从千万年来的失明怪圈中走出来了。
在位面时间的几百年中;他大胆的采用了多种方案;甚至有部分已经取得了成效;正当他满心欢喜的准备大力推广这些成功方法时;他遭到了这个位面诸神的围攻;尤其是黑暗派系的神灵
毕竟;黑暗;才是这个位面的主流颜色。
当凤晴朗带着潺墨来到这个位面时;恰好看到西木的神国;正被诸神讨伐;整个神国已如风中之烛;随时将伴随西木的神火一同熄灭。
凤晴朗很开心看到西木已经来到清醒的临界点;前提是先帮他渡过眼前的难关。
他采用的方式极为简单粗暴;就是硬生生以神力;将西木的神国从他们的位面轨道中抽离了出来;让整个神国直接飘移到大世界的虚空之中。
于是;西木位面上的诸神立即冲着凤晴朗发出愤怒的咆哮:“外来的神灵;你竟然救了亵渎者;你想与我们整个位面为敌吗?”
“难道你妄图以个人的神力;去与众神对抗吗?”
“这是个邪神;他手里还拎着一头深渊炎魔”
“太恶心;这邪神竟然饲养炎魔为宠物”回应这话的;除了凤晴朗的哈哈大笑;还有潺墨摇动笼子的张牙舞爪。
种种气愤的谴责声中;一道道神力凝结的攻击;朝着凤晴朗轰击而去;但却没有一个神灵敢跃出神国;来到虚空中去挑战一下这位邪神。
凤晴朗瞥了一眼这个位面;这样多神灵的小位面;从来不是他征集信徒的选择;他大笑中转身;一手拎着笼子;一手托着西木的神国;没入虚空之中;恰恰将来自身后的神力攻击全部躲开。
西木站在自己残缺不堪的神国中央;整片土地上;全是他的祈并们的哭声;整个世界陷入了无尽的漆黑;熟悉的位面之力也已经荡然无存。
他只好大着胆子;仰头问:“伟大的外来神灵;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这个邪神是对他的光明神格感兴趣;他一定不惜点燃整个神国来自爆;而不成为对方的试验品。
谁料对方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平静道:“西木导师;你不记得我了吗?
西木仰头看着那张巨大的面孔;确实非常面熟;莫非是曾经在位面点燃神火失败的故人;以另一种方式生存了下来;现在从遥远的虚空归来;拯救自己
就像是洞察到西木的思绪;邪神的肩膀不禁微微抽动起来;令整个大世界虚空的法则都为之一阵动荡;那是邪神要发笑的迹象;西木不由得心中暗凛;莫非自己说错了什么?随着邪神笑声隆隆的发出;荡漾的声波直接就击碎了附近一处时空乱流;看得西木实在心惊胆战;这是何其浩瀚的神力啊……
他正待再说点什么;一根如同巨峰一般的手指;已经直接插破西木的神国晶壁;西木暗叫不好;邪神直接翻脸了;但他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只能由得那根手指重重的压在自己头上
出奇的是;并没有半点疼痛;而是有一种恶梦初醒的舒爽感;虽仍是心有余悸;但好歹总算是走出来。
往事的记忆迅速倒流回脑海;随着清醒的到来;作为外来参与者的特权;马上显露无疑;整个世界的基础规则;开始渐渐洞察……
原来我是西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