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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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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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装备整齐,正式出山了。

这张电话卡只打了三个电话,祝童的银行卡就有了两万元钱;老骗子当然不相信,小骗子祝童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虽然聪明,却没单独做过任何一笔“生意”。

“我记得因为那个小药店还有你老婆的小旅馆,你给镇长和派出所所长送过钱;镇长是五千,另一个是多少我虽然不知道,以你的习惯,估计也差不多。这两万就是镇长给的,派处所所长的那两万明天应该会到。”

祝童说完,老骗子惊讶的睁大双眼,似乎才认识到小骗子长大了。不过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飞快的穿上衣服,拉着小骗子祝童跑到车站,胡乱上到一辆车上就走;路上,;老骗子把小骗子的手机拆解开,随手扔到车窗外。

一天后,两人辗转三辆车,出山东到了另一个城市,在一个肮脏的小旅馆里,老骗子才对关门弟子正式传授起江湖经。

晚了,过时了,老掉牙了。祝童当时虽然在听,心里可没多在意。

但是第二天当祝童去取钱时,帐户已经被锁定;小骗子才知道老骗子的半辈子江湖真的没白混。

江湖变换,时光流逝,但江湖总是人的江湖。

老骗子的骗术虽然没多少实际用处,基本的东西还是宝贵的,那是骗术的灵魂。

除了本门师兄弟,不能信任任何人。

敲诈勒索来钱容易,风险巨大。做这样的偏门生意尽量单独行事,如果必须合作,也要出钱雇用陌生人。

这是老骗子说的最多一句话,也是祝童受用最多的一句。几年江湖混下来,小骗子才明白,师父一生游走江湖,虽然好色好酒又好赌,却从没进过监狱,凭的除了经验就是这句话。

从那以后,小骗子祝童再也没对师父说起过自己的的任何“生意”,这使老骗子十分满意。

谋定而动,一击既走,不问胜负。这是老骗子的另一个经验;他说:“干咱们这一行最怕执着,要学会顺势而为,前期准备充分,还要知所进退;出手后不论成败都要立即离开,万万不能因为投入太多而冒险。要知道,百密必有一疏,那是找死!”

对于这点,小骗子的第一次行动已经证实了,所以也只有虚心接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祝门信奉鬼神,任何时候都不能把事做绝,不能太贪心,给人留口气就是给自己留条路。

老骗子的这一条祝童也同意,他这几年专攻骗术,都是看人下菜,摸清对象的承受能力后,才制定一个合理的价钱;成功率在九成以上。

至于鬼神之说,混江湖的人没几个不迷信的;祝由一派出自湘西,其鬼神之术为江湖之冠,七品祝门也继承了这个传统。

老骗子就从不在湘西片地方做“生意”。一是怕触怒祖宗神灵,二来因为老骗子对于装神弄鬼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兴趣,那东西来钱慢也危险。

祝童也受老骗子的影响,只掌握几个江湖秘方,还是选实用的学。经受过现代教育洗礼的他,对那些鬼神之术更多的还是怀疑。

老骗子还说出很多江湖道理,比如说戒色,他自己就离不开女人,小骗子当然就不在意了。

比如说量力而行,老骗子说骗术的发挥与你自己的修为成正比。好比一个剑客,剑术高了,一切东西到你手里都会化腐朽为神奇,老鼠是没机会去骗老虎的。

这一点小骗子十分佩服,他的“生意”也是从小到大,一步积累经验,才到如今的地步。

老骗子的最后一条经验是,做骗子要尽量低调,不能出风头,也不能太显眼,平平淡淡才是真。这是在小骗子祝童某次从某个明星身上骗到五十万后,老骗子才教训小骗子的,同时也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都给了小骗子。

后来的几年,老骗子重又恢复醉酒烂赌的生活,什么“生意”也不做全靠小骗子养活,流窜在沿海各处逍遥,终于在前年被人从赌船上扔进大海喂鱼了。

祝童知道这个消息好,也痛哭过几分钟;后来一算帐,又恼怒起来。他那几年怎么说也弄了几百万,却大多被师父给挥霍了。有这么个师父,也不知是福是祸。

两年过去了,祝童却经常想起那个老骗子,他甚至没留下一个名字,只在山东海边小镇留下个女儿,带着浑身秘密就离开人世。祝童从小没亲人,师父去后,能说话的人也就少一个。

第一卷、风云起 六 夜女人

酒吧是个能容忍思绪游荡的地方,各种虚拟的气氛充斥其中,一杯酒、一首歌,就在钢铁森林里营造出别样的空隙,让心与夜晚与酒、灯光、异性、音乐和一种暧昧氛围中渐渐沉醉。

祝童手边的红茶如他的思想,将要已经凉透时,对面坐下个健壮的年轻人。

午夜的酒吧里客人不见少,却有增多的趋势;不过这个青年的进入,却使流淌在爱尔兰音乐中的酒吧有点骚动,惯常在夜里活跃的酒客。对这一桌侧目而视。

“我说过,来这里时换套衣服。”祝童叫过侍者替青年打开支瓶啤酒,轻声责备着,叫他脱去外衣。

青年一看就是外省人,浓眉大眼板寸头,是很精神的一个人;但他穿一身保安制服,在酒吧里出现这样一个人,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

好在这间酒吧属于静吧,男人来多是看女人,女人在这里总是一副旁若无人的高贵模样,青年保安引起的骚动很快平息在暗哑的歌声里。

“正值班,接到老板的电话着急赶过来,好容易才找到个替班的;怕您等,没想到换衣服。”青年几口就喝光了那支啤酒,才憨厚的解释。

祝童又让侍者拿来几支,打开放在他眼前,直等到他呼吸平顺了才开始问:“这一段表姐怎么样?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与以前差不多,那个老头三天去一次,天亮才走。平时她很少出门,有时会有几个漂亮女人去找他;每个周末她都会出去,都是很晚才回家。不过今天晚上有点奇怪,她下午就出去了,十一点就回来了,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老板,她的朋友很过分的,每次来都要闹到很晚,邻居找我们几次了;不是看你的面子………………。”

青年是安徽乡下人,名叫扬辉,看似粗鲁,却也是三流大学的毕业生。在上海混两年后,扬辉才发现自己的学历在这里一钱不值,到是健壮的身体还有得看头,最后就成为青梅居住的海都小区的保安。

三个月前,祝童用月薪五千雇佣了他,唯一的工作就是在做好保安的同时,监视青梅的生活,看她都与谁来往,有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扬辉一直以为祝童是青梅的亲戚,这是祝童故意造成的错觉,几个月来每周一个电话,工作的倒也塌实,把青梅的出入时间与接触的人如实汇报给老板。

“还有什么?”祝童等扬辉说完了,又问道:“仔细想想,比如说她在小区里与别人接触吗?”

“没看到,小区里有几个男人对她有意思,不过都没机会勾搭;她一出门就打的………………,对了,上个月有两天,她是开辆汽车回来的。是辆蓝色POLO,有人就说她是别人的二奶。后来,那辆车不见了。”

祝童笑了,大众公司的POLO轿车是有这个名声。

青梅会开车,这很正常,祝童也会,身上的驾驶证虽然是假的,技术可一点不假。

扬辉又说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祝童感觉实在没什么疑问了,掏出一叠钱打发他走了。

其实这些在电话里问也一样,祝童之所以当面问,一来现在是关键时刻,出不得一点纰漏;二来是为了当面观察一下扬辉,说谎的人都有破绽。

酒吧里的客人少了,祝童把整件事从头到尾想一遍,感觉没什么遗漏的,心情放松下来,开始观察徘徊在身边的女人。他是个需求旺盛的人,烟子是个令人满意的伴侣,可惜不在身边。半个月没接触女人,祝童有点上火。

角落里点着支红蜡烛,独坐着一个夜女人;祝童刚才还看到她身边有个同伴,现在只一个人,指间转杯红酒,出神。

祝童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一个人?”

“你看到了,现在是一个人。”在水蜡烛摇曳的晕染下,漫不经心的飘忽的眼神,标准的普通话,听不出任何地方口音的侵蚀,声线有点硬,看来不是本地人。

祝童判断者对方的身份,小心的开始交流:“我姓李,来上海看几个朋友,顺便休假;到这个酒吧纯属路过,没想到能见到您这样出色的………女士。小姐这个词已经被中国人糟蹋了。”

夜女人抿一口酒,红唇上沾出一片湿,微微一笑:“李先生的朋友还包括保安?”

“保安也是人,我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应该的,他是朋友的亲戚,到上海来不容易,见面说几句话,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还是有错,你不该在这个地方见那样的朋友,上海是充满诱惑的都市,酒吧是诱惑中的诱惑,年轻人一旦进入,会被它虚假的暧昧俘虏的。做保安挣不了多少钱,你是在害他。”

祝童笑着点点头,有些放肆的打量眼前的女人,却看不出她的年纪;即使喝了些酒,明亮的双眸中还透出一丝淡薄的忧愁,长发挽在脑后,姣好的面容略施粉黛,颀长的身材,白皙的肌肤,证明她的生活很安逸;饱满的前胸抵在手臂上,显现出轻松随意的风度和少妇特有的韵致。

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床上伴侣,一个表面安闲,而内心却又不想安定的人。祝童判断完毕,建议道:“不如换家酒吧?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的松子酒对女士有美容效果。”

“男人来这里虽然有很多理由,说到底是为寻找艳遇,我说的对吗?”女人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感的意思,透过旋转酒杯看着祝童:“你就是一个。”

“呵呵呵呵。”祝童轻笑几声,点燃支烟吐出口浓浓的烟雾:“那么你呢?女人到这个地方来是为什么?想展示女性的魅力,大可到黄浦江边去散步。”

“好主意,咱们这就去,好久没去外滩了。”

祝童有些后悔,但是散步也未尝不是放松的好办法,午夜的外滩,据说是上海的一道风景,他可从没去领略过。

酒吧里暖气融融,外面,深秋的上海早已是寒意泌人;踩在外滩被灯光渲染的石阶上,静静的浦江水一如白昼般滚滚东流。身边只有三两游人经过,多是外地人。

祝童不是个浪漫的人,特别是此刻,看着夜女人曲线玲珑的背影,心头的欲火竟被她的安静消弭大半。街的对面,同样是***阑珊的辉煌与繁华;时间,在这一刻失却了重量。

“十年前的今天,就在你我站的地方,有个与你一样的男士向我求婚;说是要陪我一辈子,无论发生怎么事情都不会离开我。十年后的今天,他在遥远的阳光下喝酒,我,在午夜的外滩;与一个陌生的男人散步。”

说完,夜女人转过身,展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很陌生很老套是吗?我时常在想,男人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实可信的?永远是什么?对于我来说,永远代表着三年。”

祝童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感受着她的丰软,低声说:“没有什么是永远的,那是个美丽的希望。此时此刻只想一样事,抱着你。如你这样迷人的女士应该知道,男人都是骗子。”

“你也是骗子吗?”夜女人虚弱的挣扎着。

“我是最正宗的骗子,从来就不说实话。”

夜女人停止挣扎,伏在他胸前喘息着;祝童能看到她白嫩的后颈,有几丝乱发在随风颤动。

祝童收紧手臂,感受着夜女人的丰软,嘴唇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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