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如毒》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宠爱如毒- 第4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阿兰,”晓忠发话了,“你大学四年,平时都干什么?”

干什么?“和其他的学生一样啊,该干嘛就干嘛,上课下课,不就是这样?”我想了想,补充道,“有时候邢飞他们来找我,就一起出去玩。”其实不仅仅是邢飞,还有傅云翔,我只是刻意地不想提这个名字。

房晓忠看起来很清楚我话里头隐含的意思,他倒是体贴,没戳穿我。他拉着我在球场旁站定,问道:“那么,有没有什么要好的大学朋友?”

我摇头,低声道:“没有,但这不关别人的事,是我太另类。”

是啊,太另类。那时候的我离开龙山有三年多了,但还是恍恍惚惚,我的世界里除了傅云翔谁都没有。我从他身上找到了关心和疼爱,于是画地为牢,给自己制造了牢笼,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的脚下。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想到和身边的同龄人多些接触?

放眼望去,这里的建筑物似乎很熟悉,却又很陌生,我从来没有认真打量过这里的一切,即便我在这里生活了四年。

我喃喃道:“晓忠,过去的我怎么能够这么固执?”固执地只看傅云翔一个人,固执地只在他的世界里沉溺,固执地只听他的声音、只看他的笑脸。

直到现在,提起他,我依然有些异样。

晓忠的唇很热,我将自己从对傅云翔的异样情愫中抽离出来,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将自己陷入他的吻里。北京的三月依旧寒冷,前天才下了一场雪,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化雪完毕。我扯开晓忠的外套,将自己贴上去,晓忠很配合地用外套圈住了我,我的唇就在他的脖子边上。

我轻声说道:“晓忠,为什么要来这里?”

“了解了解你过去的生活,我想知道我不在你身边,你的世界里到底都有些什么。”晓忠的手指深入我后颈的发中,“阿兰,我应该和你去一趟龙脊的,那里有你的过去,正是那些过去早就了现在的你,我应该去了解。”

我侧头看他,他的呼气都变成了白雾。“晓忠想要了解,我当然要配合。”我微笑。

他也淡淡一笑:“那么,你是高兴呢还是勉强配合?”

“当然是高兴啦,”我搂紧他,“晓忠,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们是同一类人,什么都没法将我和你隔开。”过去傅云翔成为圈住我的屏障,但是现在,我想没有了。

“是呀,我们是一类人。阿兰,你穿着那一身衣服很漂亮,就在龙脊上的那一身。红色和黑色的结合,裙摆上的花鸟鱼虫,叮当作响的银饰,那样的美无人可比。”晓忠捧起我的脸,眼里居然有了一瞬间的痴迷。

我的心里轰的一声,炸开了——晓忠对我的迷,哪怕只是一瞬间,也足以让我为了这一瞬间的迷而舍弃一切。我真想要他永远这么痴迷于我,永远这么宠着我,唯我一个,没有其他女人。

我喃喃道:“晓忠,我觉得我越来越贪心了。”想念还不够,还要晓忠?晓忠怎么可能为我而低头?

他定定看着我:“是,你一直很贪心。不过没关系,总有些东西会失去,也总有些东西是必然只属于你我的。”

“嗯?”我听不明白。

他笑了笑,给我拉紧了衣领子,说道:“走吧,我们回去。”重新牵起我的手,他引着我往来处去。

咦?前方似乎出了事?好像有人倒在地上,旁边围了一些人。我转头看晓忠:“晓忠,好像出事了。”

晓忠点点头:“嗯,别过去了,人多,我们绕道走。”

真冷漠呢,我犹豫了下,说道:“说不定可能需要帮助?”其实我也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晓忠不肯:“别去,好像有人打120了。”一扯我,想绕道。

我没法,又看一眼前方,有点吵,那跪在地上的人似乎在叫着什么。哎,怎么看着那身影有点眼熟?我眯眼看,还是看不清,算了。我回过头,想要跟着晓忠离开,可耳边却捕捉到了两个字。

“念清!”

念清?我立刻站住了脚。

“念清!你醒醒!”

真是念清?这声音,好像——是齐默的?他的性格和晓忠有点像,声音也有点像,所以我记住了。我毫不犹豫地甩开了晓忠的手,朝出事的地方奔去。不过几秒钟,已经到了,我惊恐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是念清!

我捂住嘴,跪了下去。

念清闭着眼,她的衣襟被血染红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粉色的毛衣,红色的血,触目惊心。我几乎想晕,这血太刺激人。

念清忽然一动,眼睛才睁开,却又吐了血。

“念清!”我和齐默同时叫起来,齐默脸色都变了,拼命地给念清擦着嘴角的血,绿色的军装袖子都变了颜色。他的手都在抖,扶着念清,将她搂在怀里,血染了他胸前的军装。

“我打电话给120了,我打了,念清!你别——”齐默的声音有了哭腔。

我跪坐在一旁愣愣的,这血让我想到了一个字——死。妈妈的死,爷爷***死,还有——还有晓忠曾经受过的伤,伤口的血也是这样的触目惊心。

“阿兰。”身侧传来了晓忠的声音,我下意识地转头看他。

他看一眼念清,右手搂住了我,将我的脑袋往他的脖子里按,不让我看。我听到他在问:“打120了吗?”

齐默的声音带着哭腔:“打了——妈…的!怎么还不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拉开晓忠的手,凑近齐默怀里的念清,颤声道:“念清,你还醒着吗?”

念清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看我,淡淡一笑:“阿兰?”

她还清醒,我舒了一口气,低声道:“你放心,120的车子很快就来。”

她忽然皱眉,摇头:“不,没用的。”

没用?什么意思?我看一眼齐默,这好看的孩子脸色白得可怕。他说:“你别胡说,不管什么病肯定都能治好!我们齐家,还是纪家——”

念清摇头,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不是这个意思……咳……把我送回雍和宫。”

送回雍和宫?这个时候回什么雍和宫?!念清该不是糊涂了吧?!我急急道:“你在说什么呀,要去医院!好了才能回雍和宫!”

她却坚定地重复了那三个字:“雍和宫。”

“不……”我想说什么,晓忠忽然开口了:“阿兰,齐默,送她回雍和宫。”

“晓忠……”我又急又惊,怎么晓忠也跟着念清犯糊涂了?念清是病糊涂了,可他是正常人呀!

晓忠却将手覆在我的唇上,脸色看起来很严肃:“阿兰,这次你要听我的,念清必须要回雍和宫。”

他看一眼念清,我也跟着看了一眼,念清已经再次晕过去了。齐默似乎有点冷静下来了,死死看着晓忠。耳边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120车子急促的响声,怎么办?到底是将念清送去医院还是雍和宫?

晓忠很冷静地回视齐默,声音平静:“我是不喜欢她,但也不至于要害死她。倒是你,如果这么拖下去,她可能就要被你害死。我再说一遍,把她送回雍和宫。”

齐默立刻下意识地搂紧了他怀里的念清,开口了:“好,如果念清没事,就是我欠你的!如果她出事了——我就弄死你,房晓忠!”

傅云翔要见晓忠

我窝在晓忠的怀里不想动,司机小王在前边开车一声不吭,车子里静得可怕。外头路边的霓虹灯打了进来,暗淡的光线从我眼前飘过,像是一缕缕幽魂。就在刚才,念清在雍和宫里躺着,僧人们将她抬入一间房子,合上门,不让我们进去,齐默也不能。

我只听到僧人在念经,晓忠在我身后搂着我的肩膀,让我安心。

念清真的没事了,临走前她还跟我聊了一些事情,与她有关的事情。

我恍恍惚惚,今夜让我感觉自己接近了死亡这个词。我害怕和死亡有关的东西,因为死亡夺走了我的妈妈、爷爷奶奶,留下一个曾经愤世嫉俗却又故作潇洒的我。上次晓忠出事,我怕得要死,在见到受伤的他的时候,人都在抖。

我不能失去晓忠,永远不能。我和他已经融合在一起,我不能失去他。这个念头在当时曾经飘过我的脑子里,却也消失得很快,我已经习惯了不去在乎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情——除了傅云翔。而今天晚上,念清的血让我再次感受到了这种恐惧,诱发了我对晓忠的——

爱。

我有多爱他?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他?这爱又是否纯粹?我不想去深究,毫无意义。

我盯着晓忠看——他呢?他又是否爱我?如果爱,我会开心到想哭,就算这爱不纯粹,就算这爱包含了更多的亲情或者yuwang,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要爱。

爱,有时候奢侈到让你在得到她的时候痛哭流涕。

我要妈妈的爱,要爸爸的爱,要爷爷***爱,我还要晓忠的爱,我都要。

贪心不足蛇吞象,但是贪心有时候是注定的,一生下来就有的。

“怎么了?”晓忠看着我,手指习惯性地在我的下巴和颈项处抚…摸。他喜欢这样,我也喜欢,这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他的宝贝,在他的手心里得到了宠爱。

“晓忠……”我叫他的名字,“我……”我爱他。

“嗯?”晓忠不明所以地看着我,那双眼里有魔咒,让女人爱上他的魔咒。

我说出来了。“晓忠,我爱你。”我要说,我必须说,不计后果。

车子里还是很静,小王开着车,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晓忠定定地看着我,好像在确定我刚才在说什么。我继续我的自说自话:“我不用你回答我,也不是要和你要求什么,因为我已经订婚,没资格要求什么。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爱你。如果有天你有了别的女人,请你告诉我,我会离开你。”

我的声音低了下来:“其实我一直都爱着你吧,只是不自知。也许是因为傅云翔的存在,我没能把对你的爱转化为情人的爱,以为自己不过是当你是最好的最不能舍弃的朋友。后来有了想念,我很喜欢他,因为他让我感觉他会忠于我——虽然不一定是真实的。我就这样一次次错过了对你的爱。”

“现在,我没有机会和你好好爱,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如果爱,哪怕是亲人朋友的爱我也很开心,如果不爱,也没关系——傅兰兰本来也没资格要你的爱。你是女人的魔,而我不过是一个借着朋友的名义接近你的女人。”

话说完了,晓忠依然无动于衷。可我不后悔,傅兰兰从来不吝啬于表现她的爱,哪怕结局让她粉身碎骨。

车子停了下来,晓忠拉着我下了车,先是很平静的,忽然就加快了脚步,越来越快,快到我几乎摔倒。我央求他:“晓忠,慢点。”

他猛然抱起我,将我抗在他的肩膀上,蹭蹭蹭往楼上走。我又惊又慌,不明白晓忠怎么了。好在李叔不在,不然撞见了很尴尬。

“啊!”我叫了一声,整个人被他扔在柔软的床上。

他扑了上来,疯狂地撕扯我的衣服,像是一只野兽。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转而配合起他来。疯狂地接吻,疯狂地撕扯对方的衣服,我们都是野兽,想要从对方的身上获得肯定。气…喘…吁…吁,终于与对方袒裎相见,肌肤饥渴到要人性命,只能拼命地与对方摩…挲而获得缓解。

我们像是两条蛇,相缠在一起不肯分开,也无法分开。我要他,他要我,就这么简单。

他要我叫他的名字,一遍遍,我用我颤抖的声音回应他,一次次。他强硬灼热,我柔软温暖,我们融为一体,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不去想怎么获得高…潮,只想着怎么让对方畅快,最终我们都获得了无上的享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