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辰风的女人。
章子安在心里劝慰自己,你爱她吗,好的,爱是吧,那你还想怎么样呢,爱她就计较不得了,你还不是一样,难道你是保留着童子之身来等待着她的吗,说到底,你比她还要不堪不是吗?
你自己尚做不到的事,还有何权利要求别人。
你即爱她,就不要顾及她的过去,不要在意她的过去,只要,她的未来属于你就好!
这样的想过,虽然心下还有不甘,便也就认了,他满心欢喜的,兴冲冲的来,不想,打开门,现实很快把他就击败了,他种种的借口,到此时,都被推翻了,穆辰风在这里,那么昨夜里,他与赵云佳……
他听到穆辰风说,叫他不要打扰赵云佳,他不由得怒发冲冠般,直接扔掉玫瑰与钻戒,而突然的冲了过来,向着穆辰风的脸上,就是一拳。
穆辰风僻开,反手,也向着他打过来。
狭小的空间里,两个同样高高大大的男人,就这样打到了一起。
倾刻间,两个人的前胸与脸上,很快就各中的对方的拳头,都是毫不留情的下手,两个人又都身体倍棒,常上健身房的人,所以,疼痛也是在所难免的。
赵云佳反应过来时,这里已经斗缠不开了,她根本伸不上手来,那两个人的怒气,都似把她整个的小房间燃着了。
“你们不要打了,啊……”赵云佳惊叫下,随着她的惊叫,她放在一边高几上的陶瓷阿公阿婆掉到地上,穆辰风后退的势头,正跌到高几上。哗啦一声响,那阿公阿婆碎了一地。
“穆少,你没事吧!”赵云佳上前,要扶住穆辰风,穆辰风甩开她,向前扑倒了章子安,两个人从沙上上滚下去,再在地板上,拳打脚踢着。
赵云佳从小到大,第一次见识过这样的全武行,小时候,她看过练兵场上士兵们的摔跤格斗,但那些都有规矩要尊守的,僻如,头以上不许打,胸以下不许打等等等等,十分的严格详尽,做错了,都要受罚的,可是,现在这两个人,哪里还有一点的谦谦君子风,打起来,竟不要命似的,只狠不得,撕裂捶烂了对方不可。
终于赵云佳瞅到了一个空隙,章子安被穆辰风推开,撞到窗台上,他回头,抹了下唇角的血,赵云佳跑过去,拦住他,急切 的说道:“对不起,章子安,求你快些走吧,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不要这样,这样我好难受!”
章子安看着赵云佳要哭出的一张脸,他心里奇痛无比,就为这个女人吗,自己疯狂至此,就算是块石头,自己这样的捧在心窝里,也要捂得热了啊,她怎么就不动心,一次次的推拒,这一次,自己是彻底的死心了,身子浸到了冰水中,他恨她的轻浮,她怎么可以这样的不惜身价,这样心甘情愿的做穆辰风的女人,没名没份的女人,自己已经不计前嫌的要接收她,并郑重的来求婚,却被她这样的踩在脚下,他的一颗真心,从没有过的真心实意。
“我恨你,赵云佳,你走开!”章子安的眼睛里冒出火来,他用力的甩开赵云佳,不想,盛怒之下,他的力道那样的大。
瘦弱的赵云佳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甩开自己,身子没根般的后退去,真到跌到一边的沙发扶手上,绊倒的瞬间,前额猛的碰到了玻璃钢茶几的一角。
方方的玻璃钢茶几,好在,角的位置做了圆弧的处理,不过,饶是如此,这样的撞击之下,赵云佳也感觉到晕厥般的痛感袭来,“啊……”她痛呼道,随即感觉到有液体流下来,下坠的势头未歇,她又滚了下,跌到沙发与茶几中间的空地上,天花板在她眼前直晃,她晃了晃头,努力的睁开眼睛,能感觉到伤口,在慢慢的流出液体来,她用手捂上去,在拿开,果不其然的,满手的红。
穆辰风看到了,章子安也看到了,他们一边一个,急忙的扶起赵云佳来,扶她到沙发上坐好,穆辰风急切的跑到卫生间,拽了条干毛巾,直接捂到赵云佳的伤口上。
“云佳,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让你受伤的!”章子安急切的说道,他想不到,盛怒下的自己,竟做出这样冲动的事,那血让他害怕。
“是我的错,章子安,这下你满意了吧,我说了,我为自己不曾拒绝过你的心意而恨自己,好吧,你恨我吧,你还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赵云佳哭着说道,额头上的痛感与心里的万分委屈一起袭来,她恨不得此时,可以死过一回,偿还了章子安才好。
章子安看到穆辰风在一边,怒目着自己,他的一只手,按着毛巾在赵云佳的头上,而另一只手,被赵云佳捏在手心里,想必是她要由此,而强忍着一些的疼痛,他踉跄的站起来,任何时候,她赵云佳想抓住的,都不是自己。
他慢慢的退后,一字一句痛心的说道:“我能让你怎么做,我只想让你爱上我,却不想……”他退到了自己拿来的玫瑰上面,他狠狠的一脚辗上去,已经摔得七零八落的玫瑰,在他的脚下,辗为了红尘,乱纷纷,鲜红的花瓣尚带着水滴,在地板上,抹成了一片模糊的红色。
“好吧,赵云佳,你如意了,我再不会来纠缠你,你安心做你的情人吧,算我看错了你,这样的你,对的,不应该值得我来爱,你都不晓得如何爱你自己,还怎么值得人来爱,他穆辰风能给你什么,我是全部身家都要给你一半的,你拒绝了,好吧,我再不来打扰你,再不会这样,来自取其辱,你,不配得到我的爱!”
章子安说完,大步的走了出去,那铁制的防盗门,晃了几晃,才停歇下来。
一片的狼籍过去,室内静下来,穆辰风拿开毛巾,要看看赵云佳的伤口,赵云佳直接抢过来,额头的痛感,还有刚刚章子安的话,让她无地自容,她闭眼不管不顾的说道:“好了,我不要你看,你真的心疼我吗?就是你,才让我陷到这样痛苦的身份中来,你若真的心疼我,怎么会舍得让我被人这样的看轻,我爱你那么深,可是,你不爱我,这让我好伤心,穆辰风,对不起,现在不要听我的话吧,我不知道我还能要求什么,我还能从你这里要到什么,可是,我又要疯了,我好难过,只你轻轻的一句话,做你的情人,我这一世,就都要受着自己内心的谴责,与良心的不安,还有,别人的抵毁,这让你很得意吗,你走吧,也走吧,现在,你在这里,只让我感觉到难堪,我知道,我就逃不开你,就算是现在,这样的痛苦,我还会爱着你,这算是什么?就算是我以后,会去跑到你身边求你,现在,请离开这里,给我一点尊严,求你了,呜……”
穆辰风愣了下,他一直半跪在赵云佳的面前,她的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捍着他的一只手,他知道她一定很疼,可是,他无法接她的话,她刚说完的片刻,他都要接口说道:“好吧,赵云佳,我给你名分!”可是,他竟能控制住自己的心,也许以后,他要恨着自己这一刻的铁石心肠了,但他还是止住了,他没有立即就走,他轻声道:“赵云佳,别任性,我送你去医院,看看伤得怎么样?”
赵云佳扭过脸去,不去看他,只快速的说道:“穆少,你真的要送我去医院吗,现在,正是上班的时间,你不怕,被别的人看到?”
穆辰风愣了下,赵云佳说得对,这时已经到了上班的点了,正在这时,有人又在按门铃。
两个人都没有动,按了好一会儿,听到那人在门外说:“123号,没错啊,就是这里,怎么没有人啊,哎,有人吗,送外卖的!”
穆辰风走过去,半开了门,外卖的人说道:“噢,有人啊,给,三十三块!”
穆辰风看到鞋柜上,赵云佳将钱早就准备了出来,就随手递给他,外卖的人接过来,就在这时,穆辰风看到,另一侧中,房门正在打开,而露出一半的脸,正是自己的下属,设计部的一个女孩子,他连忙光的一声关了门。
送外卖的人莫名的吓了一跳,口中说道:“毛病,这是什么人啊!”
穆辰风感觉不过半个钟头,一切都不一样了,刚刚那样的幸福感,突然被击得粉碎,他开始懊恼,赵云佳不在沙发上了,听到卫生间里有流水的声音。
他走过去,看到赵云佳正用水扑着额头上的血,让伤口露出来,看到自己,她说道:“你走吧,我自己可以去医院!”
视线在镜子中相接,一个带着万分的气恼与委屈,一个带着万分的无奈与纠结!
☆、名门正妻18
一个星期过去后,赵云佳才有去上班,穆辰风说得对,他这个大老板不追究,谁又会去管她的旷工呢。
额头的伤口不深,在右边眉毛的上方,但也有缝了两针,医生说,如果打了麻药,也许会留下疤痕来,所以,赵云佳咬着牙挺住了,真的很疼,她在心里苦笑,她伤了章子安的心,章子安就给她留下一条疤来,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那天早上,后来,穆辰风走掉了,是她执意坚持的,其实也算是给他个借口,她一个人,打车到医院,瑟瑟的冷风中,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冻成冰了,只要再用力一敲,就会碎成一片的。
从那天起,日日降温,今天上班来,她都有穿了一件厚毛呢的大衣,过膝的韩版款式,正宗的牌子货,花了近她半个月的工资,她现在,已经对着金钱不那么敏感了,活到二十二岁,只与欧阳楠在一起的那几个月,她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现在,真的没有必要再那样节省了,父亲的退体金,在她所在的那个城市,算得很高的,足够他与母亲过着比较富足的生活,而自己,也才二十二岁,搛嫁妆都有嫌早的感觉。
大衣的兜里,放着那个硬硬的丝绒盒子,是章子安那天拿来向她求婚的那一个,她有打开过,很大很晃眼的一枚钻戒,像足了章子安的为人,拉风就好,别的,都是次要的。
那天,她清理战场后,发现它躺在茶几下面,今天拿来,她是想着,要还给章子安的。
阿SHA与另两个女同事,在赵云佳等电梯时,走了过来,阿SHA好奇的看着赵云佳,看到她额头上,小小的一块纱布贴,她惊问道:“怎么搞的,还以为你就是病了,怎么还受伤了?”
赵云佳轻笑笑,一边另两个女同事,也好奇的看着她,并露出关切的神色。
“没事的,都好了!”赵云佳说道,并岔开她们的疑问。她向着她们说起别的话题来。
几个人在这里叽叽喳喳,就在这时,她们都有看到穆辰风走进来,一时间,停了说话,都毕恭毕敬的弯身行礼。
穆辰风一眼扫到了赵云佳,她额头上的纱布贴让他担心了下,随即他略点头,算回应了这些手下,他轻问句:“赵云佳,你好了吗,不用急着来上班的!”
赵云佳笑笑,说道:“没事,都好了的!”也只这两个词,她不再说什么,又有人走近来,不停的问好,寒喧之声。
赵云佳瘦弱的身子,隐在同事中间,渐渐就不明显了。
因为临近年关,想着春节的长假,所以,所有部门,都把工作要提前的挤出来。
今年的农历春节好早,二月三号,就是大年初一,其实是从年三十下午就开始放假,而外地的,要从小年过后,就开始陆续的穿插着放假了。
赵云佳过年期间不会值班,所以,是正经的放七天假,她想着,要回家去,也正好走一阵,静一静自己浮燥的心。
这天下午就开始下雪,最近几年,南方城市倒是开始下起雪来,比起干旱的北方来,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