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杀手做老婆- 第468节

“……”

简单寒暄之后，乔锋便闷闷不乐地跟着梅忆寒走了出去。虽然他的郁闷表现并不明显，但黄莲香却看得出来，越想越好笑。哼，让你再花心

俩人一声不吭来到停车场，梅忆寒前面是坐专车来的，乔锋并不想坐专车，终于开口指出：“梅市长，你这车挂着政府牌，考察不方便啊，不容易看到真实情况。”

“哦？”梅忆寒略微皱眉，“那乔总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叫一个小孩做老总，让她感觉很是别扭，不过现在梅市长对自己先前的过敏反应还真是有点好笑，亦有些汗颜，在领导面前丢脸了。原本她以为对方是一个四十好几甚至更大的啤酒肚男，谁知道……但至少对付小孩，梅市长很有自信。

“我自己开车就行了。”乔锋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正好停着一辆准备妥当的中档别克保安车，“就白天跑一下。”

梅忆寒略一沉吟后，很是干脆地点头：“那就这样吧”马上她又向自己司机交代了一下，那辆政府车随即开走。

乔锋和梅忆寒一起上到别克车的前排，很快开出自治区政府，随后驾车在大街上不紧不慢地晃荡，东瞅西瞟，尽量强化最直观的印象。

“乔总，你到底想去哪？”梅忆寒在忍了不少时间后，发现那厮除了兜风就不干啥了，终于忍不住偏头问道。

“考察啊。”乔锋呵呵笑着轻描淡写，“对一座城市，最直观的印象就是走在大街上细心体会，不管环境的改变有多大，文化就是文化，这是很难变化的，也可以感受出来。我打算先开车转一圈，然后再下车选几个地方转转，这就差不多了。”说着，他又从仪表台上把市区地图拿下，往旁边一丢，“梅市长，帮我个忙吧，展开这张图，让我好对照着开车。”

梅忆寒甚是无语，竟有这样考察的？她终究忍着没说你应该去旅游公司请个导游，而是拿起地图展开，这种简单的工作她也乐得清闲。毕竟整天在官面上忙来忙去，真能这样考察兼公休三天，她可没意见。而对这位神秘同时让人很无语的老总，梅忆寒认为还是比较有特点，至少不搞形式瞎折腾人。反正做不了什么，梅市长便当自己在放假了，这却是奉自治区政府主席的指示，市政府也管不着她。

荡了快一个小时，没半句废话的乔锋才若有所思地雷道：“在兴州搞轻轨应该比搞地铁要好，毕竟这里人口和建筑密度还不算大，拆迁问题不是很严重。”

“轻轨？”梅忆寒发现自己太落伍了，认真说道：“兴州的规模还远远没到需要轻轨的程度。”

“等到需要轻轨的时候再来搞，那时的成本可就要大多了。”乔锋不置可否地道：“发展一座城市，得有长远眼光。我估计兴州的发展速度将会非常迅速，如果没有一个完整的规划，只图眼前方便省事的话，其结果就只能是今年挖，明年再挖，后年还挖，一个地方都可以重复挖上好多年，这虽然能够创造出大量Gdp，但在本质上是一种纯浪费性的建设，它不会真正增加社会财富，这样的文字游戏没有意义。”

“我认为城市的基础设施应该一步建设到位，在短时间内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全面大搞，搞了五十年内不用再动根本，这样才是最节约的。事实上，老是挖来挖去对一座城市功能的影响也是难以估量的，老百姓不方便只是小事，城市功能受限，就会严重影响到它创造财富的能力，受限时间越长，这种影响就越大。为什么要搞大城市？本来就是要充分利用它的强大综合功能来创造大量财富，这种功能是不能随便受到改造影响的。所以在城市不成熟之初，其实便是最适合一步到位、大兴土木的时候，兴州的不发达，正是它发展的契机，新城比老城要更容易建设得多。”

洋洋洒洒一大篇下来，让梅忆寒听着像是在作毕业论文答辩，事实上，她现在还不知道兴州大搞的官方计划，官方也没有这种计划，仅仅还停留在概念层次。

梅忆寒一针见血的认真提醒道：“乔总，我们兴州目前的经济实力相当有限，还远远达不到你所设想的那种美好前景。”

乔锋盯着前面一座仅二十层、相比之下却显得格外突兀的“高楼大厦”，坚定地道：“它很快就会焕然一新的。”说着，他又转头望去，淡淡一笑：“梅市长，你作为分管城市规划与建设的核心领导，得有丰富的想象力才行啊，不能太现实了。虽然这个社会很现实，但偶尔也是会有例外的……”

“……”梅忆寒的内心深处被触动了一下，一瞬而过，她当然不会把这位实在有点莫名其妙的小老总很当一回事，尽管他说得有些道理。但再有道理，都得为现实让路，都得考虑到现实情况。

中午，乔锋带着梅市长去一家大排挡凑合了一下，然后就把她捎回市政府说明天再见了，互留了电话号码后，扬长而去。

梅忆寒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上午就被那厮拉着坐车去游街，充分见证了大街小巷的种种市井风貌。她倒是发现，这座城市还有很多地方很糟糕。而让梅市长愤慨的是，那位号称大老板的乔总，居然请她吃饭就花了三十块，还一个人扫掉了超过三分之二，最后假惺惺地道：“梅市长，应该吃饱了吧？在兴州吃还是挺实惠的，三十块都可以让十位苗条的女孩子吃饱了。”

让乍一吃大排挡感觉比较稀奇、胃口特好的梅市长快被憋死了，只能咬牙点头，此时一回办公室便叫秘书去打饭菜。她还真是饿了，跑路本来就容易饿。

其实大监督并不是故意要饿梅市长的肚子，只是估错了她的胃口。话说，三十块吃的还真不少，反正大监督是吃饱了。

下午乔锋没再去找黄莲香，只是电话通报了一下，说自己搞定衣食住行就行了。而领导正忙得厉害，便没再强求，只是交代他在外要多注意一点，别吃坏肚子，晚上早点睡觉，等等，罗嗦得不行。害得那厮赶紧长话短说，很快结束了通话，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自由了……

第二天早上，乔锋从一处价格公道的家庭旅馆出发，驾车直奔市政府，路上给梅忆寒打电话通报了一下，约定好会合时间，末了还不忘补充道：“梅市长，你帮我顺便带点牛奶和馒头吧，我胃口你知道的，估摸着就行了。唉，现在外面的食品安全问题比较严重，你是领导，供应总该安全多了。咳咳，这应该算公费开支，如果你有必要的话，我会让黄主席报销的。”

“……”梅忆寒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极品？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没给领导添乱，未向上面提出对某人进行精神鉴定的申请。

反正在放下电话之后，乔大监督的心情却是空前大好，好久没这么占小便宜了，感觉特别爽。节约可是优良传统，且当一种良好的心情调剂了。

在市府接上梅忆寒，她除了拧着两个食品袋外，什么都没带，昨天就已经习惯了那厮的套路，所谓的考察就是瞎逛扯淡，什么都不用准备，除了带吃的。

梅忆寒一上到副驾，就把一个袋子往那厮面前的仪表台一丢，“这是你的。”另一个袋子则放在了她自己面前，显然这是她的。

“谢谢梅市长”乔锋热情客气着，一边起动车子朝外开去，扫了一眼另一个隐约可见里边有面包、牛奶之类的袋子，“怎么，梅市长你也没吃早餐啊？”

“吃过了。”梅忆寒淡淡地道：“这是我留着当备用午餐的。”

我x乔锋哦了一声，微微一笑：“自备午餐确实是个好习惯，这样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开销。像美国的市长，出门一般都是自己开车，自己买单下馆子的。不过我认为，这种太过节约的做法不利于增加就业岗位，所以他们的失业率总是那么高。其实只要多浪费点，岗位自然多了，民众的意见也就没这么大了，浪费也是一种特殊消费，都是生产的原动力。而社会财富的积累那毕竟是长远的事情，自不如先饮鸩止渴，把眼前问题解决了再说，像我们国家就擅长于这么干。”

梅忆寒轻哼了一声，未发表意见，但实际上她也有如此感慨，偏偏现实就是现实。

开上大街后，乔锋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从袋子里抓出一个白白净净的大馒头（由于以饱满热情投入工作，他居然忘记了习惯性的夸张幻想，惬意地啃了起来，赞不绝口：“梅市长，你们领导吃的就是实在，让人放心。”

“这是我在街上买的。”梅忆寒马上打断了那厮的幻想，“放心好了，那是一家老字号的放心店。”

我x大监督马上觉得这馒头没先前那么香了，但仍吃得津津有味。糟蹋粮食可不是他的传统美德。

经过昨天的逛荡之后，乔锋对兴州目前的城市格局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印象，这和单纯看地图的感觉当然完全不一样。而今天，他则不断向梅市长询问了这个地区那个地区的什么近景和远景规划，尽管这些计划基本上都将成为废纸，但通过对比一下，却能让人心里有个谱，不至太过虚无缥缈。他虽然不是作具体计划的，但整体上还是应该把握一下。

因此，梅忆寒总算发现了自己的陪同还有存在的价值，她说起来倒是容易滔滔不绝，由于那厮听得貌似很认真，不时还会针对这点那点提出质疑，这更让梅市长有了讨论的热情，时间比昨天明显好过多了。

又到中午，由于忙于实地考察兼讨论，就像大学生作调研一样，今天的进度比昨天慢了不少。

“梅市长，今天只怕得忙到晚上了。”乔锋显得有些歉然，慷慨说道：“中午我们就好好吃一顿吧，我自己掏腰包，不用报销了。”

“随便吧。”梅忆寒点了点头：“我带了吃的，总不会饿着。”

乔锋终究感觉比较汗颜，而且他自己也想吃好一点，于是便把梅市长带进了一家还够档次的餐馆，并要了一个包间，一口气洋洋洒洒点了十个菜，大方得不行。

等服务员小姐走出后，乔锋主动澄清道：“梅市长，我其实不小气的，像我们这种级别的人，吃一顿便宜的饭菜体验一下可不容易，昨天就当一个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回忆吧。以后不会再随便那样了。”

“体验一下饿的感觉的确很不容易啊。”梅忆寒感慨着微微讽道，其实她对吃大排挡倒不反感，恼火的是某人的绅士风度差到了极点，居然自己吃得饱饱让女人饿肚子。特别是那厮根本没怎么把她当回事，这更让习惯了众人景仰的梅大美女很是不平。哼，装什么装？

乔锋当然不会在那种损人利己的小事上纠缠，趁着等吃的当头，又接二连三抛售他的十万个为什么，让梅忆寒没了乱想的空间，一起热烈进行学术切磋。

下午的时间也比较容易打发，东跑一下，西扯一下，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总的来说过得并不枯燥。那厮觉得梅市长虽然在气质上冷了点，但研究精神还是相当热烈的，水平还不差，对他也算客气。人与人的交往都是相互的，大监督当然也相应客气了不少。

而梅市长则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学术研究的感觉，这种感觉早前随着她加入政府部门做事而越发消散，到后来更多是为了工作而工作，终于变成了非常现实的政客。这次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所谓的大老板，正好上头领导又派她去陪同考察，梅市长一时甚至感觉三天时间少了点，要多几天的话应该更能调节一下自己的身心，并多找找昔日的那种鸡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