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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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厢有礼-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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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流水走后,君歌在屋子里转悠忙碌。雕花木床上换好了从橱柜里拿出的干净被褥,装饰家具上的灰尘擦亮以后,整个厢房亮眼多了。看来祝子鸣曾经确实是富甲天下,就连生平只来过一次的满园春园子也准备地周到齐全,用品,用具应有尽有。

君歌软软地躺在床上,盯着床顶的洁白罗帐,欢天喜地,“相公,如果有一天我们老了,天下太平了,能有一处这样的园子供我们养老,那多好。”

祝子鸣扑身到雕花床板上,却扑了个空,君歌笑语盈香地急速翻身,乐呵呵地笑。

“何时身手如此敏捷了?”

“就不让你碰我。”

君歌故意挑逗,踢掉绣花鞋,整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不让祝子鸣得逞。

祝子鸣一扑身,猿臂一手,将君歌逼到床角,死死地逼着,最后整个身子都覆了上去,“怎样?”

君歌突然不挣扎了,躺在祝子鸣身上,心跳加速。

有多久,她没有这么近距离与他相处了?

第十七章 杀夫(11)

祝子鸣俯视着君歌满脸的素颜素妆,顿时失了神。

她不美,她却是一粒毒药,让她中了毒,无法治愈。

他缓缓张开两片薄唇,轻说:“君歌,你说你会陪着我一起到老?”

一时,君歌不知如何应答。

她可以做到吗?可以陪着祝子鸣一直到白发苍苍吗?两日后,君之岩一定会来访满园春。即便不在满园春落脚,在任何的天涯海角,君之岩都会通过它在北都国养的数以万计的冰蚕而把他们找到。那个时候,君之岩不只是要祝子鸣人头那么简单的事,看她为情所困,不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失去了利用价值,连她也会一并除掉。

然而,死亡并不是君歌所怕的。她是怕自己玩一失败,连累了祝子鸣。

君之岩是以个行事谨慎,反应灵敏的人,君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看穿。她怕区区炸药炸不死他。若是如此,她只能与他同归于尽。

可是,将来的人生呢,她还能再陪伴着祝子鸣吗?

祝子鸣迟迟等不到君歌的肯定,心有些慌乱了,“你会吗?”

君歌无言以对,心中慌乱成一团,仰望着祝子鸣五官分明,如刀削般的脸,一仰头,含上他的唇。

有多久,她没有亲吻她的子鸣了?

她好贪恋,像个霸道的女王探进他的嘴里。

很快,祝子鸣反握主权,大掌伸来,在她的衣襟里摸索。君歌很快意识到,轻轻推他,“不要……”

祝子鸣抬起埋在君歌胸前的头,疑问地看着君歌,“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君歌摇头,“不是,天还这么早,再说门也没关严实,落花和流水随时会闯进来。”

祝子鸣坏笑,“没想到你也会怕羞?”

这是哪里话,她怎么就不怕羞了,噘着嘴,躲躲闪闪,不让祝子鸣亲吻,“就不要……”

谁知祝子鸣不依不饶,反压着君歌的身子霸道地亲吻。

君歌的嘴被祝子鸣堵着,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不要……我身子脏着,好几日没洗澡了。”怎么可以如此亲热,再让他得寸进尺那可不行。

祝子鸣却说:“身子再脏,你也是我的女人。”

“不要……”

君歌猛地一把推开祝子鸣,半带生气,半带喜悦,这个男人胃口真是大,这种情形下也想要。她瞟一眼他,“身上好臭,想要了?”

祝子鸣无辜地看着君歌,目光里的欲火一簇又一簇的熊熊燃烧。

君歌得意而笑,“想要等夜色降临以后,洗得干干净净的。”

祝子鸣仍旧无辜地看她,像一个吃不到糖葫芦的孩童,“那要等多久?”

君歌从床上起身,拍拍身子,“你什么时候洗干净了,什么时候就可以……洗得干干净净的,今儿夜里,姑娘我好好侍候你。”

很快,君歌抛下独自一人在床上神伤的祝子鸣,“我去瞅瞅,今晚能弄点什么好吃的。”身后是祝子鸣不舍的目光追来,她得意洋洋地快步拉开门,掀开帘子,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君歌在楼里转了一圈,没见着落花和流水,她朝着院子里走去,绿荫藤下,她俩像守卫一直笔直地站在柴扉前,君歌上前,“你们俩这是干什么?”

落花流水闻声后,齐齐地转身望向身后一脸狐疑的君歌。

落花解释说:“守在这里,怕有人闯入。”

君歌一阵轻笑,“不是说二日后,君之岩就是找上门来吗。他一向是个守时守约的人,不会提前来的,除非君之岩不是君之岩了。”

流水不太相信,皱眉疑问,“恶人真的不会来吗?这两日真的安全?”

君歌拍拍胸脯,“放心,这两日大可安安稳稳地睡觉。满园春有厨房吗?晚上我想亲自下厨,给大家做顿丰盛的晚餐。”

落花神情尴尬,“不好意思,少夫人,我们只买了干粮。提了一袋米来,却没有新鲜菜和肉食。你知道,这么热的天,没办法携带肉食。”

君歌说:“没关系,我们可以去猎物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树上窜的,可多了。”

流水无奈,“少夫人,这里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哪有这些动物,要找林子,少也要几里路之外。”

君歌不假思索,快言快语道:“几里之外而已,我和落花去猎物,流水在家看着子鸣。天黑前,我们带着活生生的野味回来,这几日的吃食就不愁了。”人生难得几回短,有野味享受的时候,君歌自是不放过,更何况她见祝子鸣整个人消瘦了一圈,需要给她补补身子,光吃那些干粮,怎生是好。

君歌拿了流水的剑,趁着祝子鸣还没下楼拉着落花匆匆离去。

落花在后头猛追君歌,“少夫人,你这会儿这么快赶去,回来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

君歌回头一笑,“落花的轻功差了些,得加紧练习。若是遇上一个轻功了得的杀手在后头追着你,可怎么办?”

“我哪能跟少夫人比……”

几里之外的园子里,并无多的禽兽,飞禽倒是有,野鸽,野鸡,山兔子。君歌剑法很准,一剑插去,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却不要其名。

君歌提起一只野山鸡,那五彩的尾巴比起家禽,可漂亮多了,足有一尺有余长短,“不伤它性命,等明日清蒸它时再把它一剑给解决了。”

落花在一旁帮手,接住君歌手中的山脊,“起初,着实看不出来少夫人是武功了得的人。看这剑法,每一剑都插在翅膀之上。”

“你也武功高强。太阳快落山了,我们多猎几只只得回园子了,再晚,怕有猛兽出入。”

“这林子里有猛兽吗,应该没有吧?”

“万一有,你应付得过来吗?”

“有少夫人在,我还怕什么。”

“呵呵……回头可不能告诉子鸣,这些山鸡是我猎的。小心,看,那里有只兔子,毛茸茸的那个……”

再返回满园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一进园子,迎面而来的就是几个忙碌的大男人。君歌定眼一看,是晓春,以及其他五位死神勇士,见君歌和落花归来,个个停下手中的活站得笔直地向她行礼,“见过主子。”

君歌一一望过去,怎么看怎么像那个时空的特种兵,轻笑,“来得真快。”

晓春欲言又止,被君歌看穿了心思。他一定是想问她,如何从他的船上逃脱的。她不过是故意在船舱内的窗户台上给他留了些记号,聪明如他,一定能知晓原因。

君歌的微微笑意正在告诫晓春,晓春低下头,什么也不说,“回主子话,我们收到落花的传书,就往这边赶了。”

晓春对君歌的身份稍有怀疑,却仍旧不敢妄自定论,于是选择沉默。

君歌一声轻笑,“都说过了,不要主子前主子后的,日后以少夫人称呼即可。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祝子鸣从木楼里走出来,赶紧补充说:“你不是说想好好沐浴吗,这里没人准备浴桶。晓春他们每次在此地歇息的时候,都是匆匆而过,倒是忘记准备浴桶了。”

君歌心里发笑,明明是他自己想要沐浴洗澡,满脑子的坏主意,还偏偏要推到她身上。可她保持着微微的笑容,却不打算揭穿他。

晓春回答说:“少爷说少夫人想沐浴,所以我们把后院的树砍了,做成浴桶。”

君歌俯视望去,浴桶足有一米多宽,大致已成,他们忙着收拾刨碎的木屑,忙着用磨石将浴桶加工光滑。

随即,很快有人将君歌和落花手中的山鸡野兔接下;“落花猎了好多野味。”

落花附和道:“是啊,是啊……”在祝子鸣面前,不敢说出实情。

君歌心里乐呵呵的,一想到夜里祝子鸣的坏主意,就不禁好笑。只有祝子鸣才能看懂她脸上的笑意。她就那么一直对着他半带挑衅半带神秘地微笑,直到祝子鸣不好意思,侧开了脸。

君歌拍拍手,“你们忙吧。晓春,谁能把这山鸡给杀了,晚上我给你们炖汤。”她数着人头,“一、二、三、四……”包括她自己一共十人,想了想说:“宰五只山鸡,一人半只,足够大家酒足饭饱了。”

落花瞪大眼睛,“五只……”

“是啊,五只,山鸡不如家禽,全是瘦肉。”

夜里,分给大家喝了鸡汤,就着落花流水准备的馒头大饼,大家都撑得饱饱的。私下里,君歌交待了落花把两日后的事转告晓春,一切安排妥当后,君歌才不慌不忙地上了楼。推开门,祝子鸣已是坐立不安。

见了君歌,“为什么陪落花赏月,也不陪我?”

君歌侧脸一看,八面的屏风后面已经准备好了满满的一浴桶热水,连踏子也准备得妥妥当当。她笑说:“急什么,夜还漫长,想让我陪你多久就多久。”

说得祝子鸣一阵慌乱,他沉住气,“好啊,我想去陪晓春看看夜景,失陪了。”

瞧瞧,他这孩子气。

君歌满心得意,“好啊,你去吧,趁着夜色正美,可以与晓春一夜畅谈。夜里,我便不给你留门了。我舒服地洗个热水澡以后,先睡了。”

故意眉眼看他,“多谢相公准备的热水。”她笑弯了眉眼,目光盈盈地挑衅他,心思甚重。一转身,留给祝子鸣一个盈香的背面,轻轻将外衫褪去,“相公出去时请带好门。”

所谓的妖精,正是如此吧,言语行为间都带着挑逗。

祝子鸣心里恼火,“你真让我出去?”

君歌背对着他,已经缓缓地褪了身上的衣物,脚踏上踏子,一梯一梯地走向浴桶里。

第十七章  杀夫(12)

君歌光着后背,清瘦的曲线映在祝子鸣眼里,已是痴狂。他就是那干柴,而君歌走上踏子的那一瞬间就是一把火,将它烧了个体无完肤。

君歌背对着祝子鸣说:“祝子鸣不是要出去吗,怎么还立在原地?”

祝子鸣两个箭步冲过去,猿臂一伸,将君歌整个人从踏子上抱在怀里,紧紧抱着。

君歌只感觉祝子鸣的臂力好大,将她整个人圈起来,不留空隙地抱着。她仰头望着他满眼的欲火,眉开眼笑,“还要出去吗?”

祝子鸣霸气地堵住君歌的嘴,舌尖强行探进君歌嘴里,绕上她的,吸吮,翻卷,带着他心底的浅浅愤怒与深深想念。

君歌一阵好笑,无法配合他。想想祝子鸣这生气的样儿,就觉得又气又好笑的。

祝子鸣抬起头,满眼气愤,“你心知我一直在厢房里等你,还要迟迟归来,不是故意气我?”

君歌的笑容同深至浅,不敢儿戏,自知是真的惹怒了他,这才说:“我不是故意的。”

祝子鸣反问,“那你是有意的?”

君歌倒在祝子鸣的臂弯里,轻轻摇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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