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尽处之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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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尽处之契丹-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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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姐妹弄出来?”我满脸的期盼。

“噢,我让他想想办法吧。”他抬头看着我,柔声答道。

“太好了,谢谢你。”我高兴地对说道,连语气也跟着兴奋起来。

“别高兴地太早,还不一定成呢。”他见我“一蹦三个高”的模样,又恬然道。

“成成……只要你做,肯定成。”我拼命地给他打气道,秋儿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但绿竹,一定要试一试。

“呵呵,你呀……”他也话说一半,没再说下去,只略带探究地看着我,我被他瞅得不好意思了,转身往外走去。

“师妹。”他在后面轻唤我。

“哦,什么事?”我怔怔地回过头去问道。

“你还没说要从皇宫救谁出来。”他莞尔,对我含笑道。

“呵,瞧我这脑子,”我又拍了下脑门,“她叫绿竹,现在应是朱友桢的一个妃子吧,具体住哪儿不清楚,你跟张昭说一下,他肯定知道的。”

“好,知道了。”他痛快地答。“师妹,你……”他吞吞吐吐,终是没说下去。

“还有什么事?”我奇怪地问。

“没什么。”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脸上有些骇然,但复又低下头去看着手上的堪舆图。

呃,我愣了一下,什么嘛,撇了撇嘴,转身出去了。

出了正门是一个不大的院子,打扫地十分干净整洁,今天的天气有些阴郁,似把人裹在单薄透明的袋子里,看似没有遮挡,实际却已呼吸困难。我现在终可行动自如,再无牵绊,想想还在受苦的绿竹,心不由沉甸甸的,一定要救她出来,一定……

          第三卷 云 涌

第六十一章 隐 瞒 

 ………………………

 一连几天,母乙他们都在商讨一下步如何行动的事宜,有时也叫上我一起讨论,虽对这些事情不感冒,但事关性命安危,不能袖手旁观,且发觉他们越来越倾向于现在跟大梁交战,他们几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跟大梁大战一场,继而再逐步统一中原,这犹如蛇吞象,绝对不可能的事,他们却浮想联翩,微带喜色,可我却心沉得很,历料记载应该没错,难道我们真要被人残害镇压,自取灭亡?

不行,我坚定地摇摇头,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们。

晚上,我一个人怔怔地坐在桌边发愣,看来母乙他们反抗大梁的决定是毅然决然的,像跟大梁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同他们决一死战,每次说到这里,他的眼里总是闪着十足的冷光,又有些凄凉,还有些我看不明白的东西,会不会跟他上次提到的复国大业有关……

“小姐。”月秀捧着一盘洗好的雪梨走进来。

“这从哪得来的?”我指着那盘子问道,这雪梨又绿又大,看起来就让人垂涎三尺,已好久没有吃过新鲜水果了。

“是从颖州来的人带来的,大师哥让送给小姐尝尝鲜。”月秀说着已将盘子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嗯,”我点点头,伸手拿起一个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呵,真甜,好好吃,“月秀,你也吃一个吧。”我边吃边对她说道。

“小姐,你……”月秀吃惊地看着我,嘴张得大大的。

“怎么了?”我奇怪地问她,又低头上下打量了自己,没什么不对劲呀,她这是什么发愣的表情。

“小姐,以前你吃雪梨都要秋儿拿刀削好皮,给你切成小块才吃的。”月秀愣愣地说出了她惊奇的原因。

嗨,就这事,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听来这凌初雪确实过着公主般的日子,但轮成我却变成这样,“噢,没什么,我听别人说吃皮美容,所以就一并吃了。”我信口瞎编道,说着又连皮带肉咬了一口,含在嘴里嚼着,这个年代又没农药化肥,绝对无公害水果,吃皮当然放心啦。

“咯咯……”月秀听了我的话,反倒笑了起来,“小姐已经够美了,还要再美就美到天上去了,那大师哥岂不伤心死了?”这小蹄子越来越口无遮拦,她跟我这几天已经混熟了,什么话都敢说,这会儿连我也取笑上了。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我一手拿着梨,作势要站起来抓她。

“好小姐,我错了,但凭你责罚。”她并不怕我,嘴上又嘻笑道。

“好,这帐我先记下了,看你下次还敢胡说。”我拿眼瞪他,故意狠狠说道。

“遵命小姐。”她笑容可掬地对我说道。

继续吃着雪梨,嗯,这梨真好吃,刚才她说从哪里来的?

“对了,你刚说这梨谁拿来的?”我又问道。

“好像是颖州来的人带来的。”月秀说道。

颖州,母乙怎么又跟颖州人联系上了,他不会真要一意孤行,联合各路人马攻打大梁吧。唉,我叹了口气,怎么才能阻止他们呢。

“对了,这几天怎么没见董乙?”我顺口问道。

“他回总舵了,小姐不知道?”她反问我,表情还有些诧异。

回总舵,陈州?听她口气他们都知道,就瞒我一人,母乙他们肯定已在秘密安排攻打大梁了,他怕我反对,所以才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怎么办呢?为什么不听我劝,难道非得碰得头破血流才甘心?

“大师哥现在哪儿?”我愣声问,要找他说个明白。

“在书房。”月秀答,愣愣地瞅着我,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我好像生气了,刚才还嘻笑的脸色怎么就变了。

“噌”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急步往外走,“小姐,你干什么去?”月秀跟在我身后,扬声地问道。

“找大师哥。”我头也不回地答。看来不跟他好好理论一番,他是不会善罢甘休,放弃自己的计划,何苦要让那么多人白白送死,心里忿忿地想。

出了门,外面的风呼呼吹来,丝丝凉意沁入肌肤,刚才匆匆出门,连外衣也没穿,“小姐,你别生气了,是不是月秀说错什么话了,惹你生气,月秀任凭你责罚。”月秀小碎步跟在我身后,低声说道,还微带一丝哭腔。

咳,真是,想到哪里去了,“月秀,你没错,我去找大师哥是有别的事。”我站定转回身去对她说道。

“噢,”她默默点了下头,脸上还有丝茫然。

“你先回吧,不用跟着我了,我去去就回。”我又对她说道。

“好,那小姐一个人行吗?”她怔怔地问我。

切,有什么不行的,又不出门,在一个院子里,还能出什么事,当我是三岁小孩?我可是新世纪的警察耶。

“没事,你回去吧。”我拍拍她肩膀转身向书房走去。

第六十二章  争 执 

 ………………………

 书房的门是关上的,外间的奴婢见是我,要给通报一声,被我制止了,走过去用力推开了书房的门,里面站着三个人正在说话,听见门响的动静,三人齐齐回头,“师妹,你怎么来了?”母乙有些奇怪地问我。

“他们是……”我并没回答他,开口反问母乙,迟疑地看着那两个人。

“噢,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走过来拉起我的手,来到他们面前,“他是颖州的冯宝全,”又指着一个道,“这位是蔡州的郑孟坤,”分别给我做了介绍。

果真是联络了各地的人马,“你好。”我敷衍地对他们点头问好。

“小姐好。”两人都对我微笑道。

“你找我有事?”母乙见我还站在这里,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道。

“是。”我答,一定要跟他说明白,让他打消攻打大梁的念头。

“那你们聊,我们先辞退。”那个叫冯宝全的开口说道。

“好,那我们今天先谈到这里,你们先下去,我都交待了,已安排好住处,你们不要客气。”母乙对那两个人说道。

“客气,客气。”两个人抱拳相谢,说着场面上的客套话。

“应该的,走好。”母乙寒暄道。

“请留步。”两人说着已步出房门。

听着外面的奴婢招呼他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我回过头来看他,他也正无声地看着我,“你找他们来作什么?”我径直问他。

“有些重事要商量。”他淡淡地说道。

“什么事?”我逼进一步问道,看着他。

“你知道的。”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真的要一意孤行,联合他们攻打大梁?”我也懒得兜弯子,直接说了出来。

“是。”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不同意。”我毫不让步,步步紧逼。

“为什么?”他问,脸上明显有些不明了或者说是寒意。

“不为什么,就是讨厌打仗,害怕我们的人流血牺牲。”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我的想法。

“还没打呢,你怎知道我们会败,会流血牺牲,你害怕了?”他的口气含着显而易见的不悦,眼里更是怒气冲天。

“我并不是害怕,就是讨厌战事,讨厌过那种生活。”我也没好气地回答,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见到棺材再落泪就晚了,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你就是害怕了,自打你这次回来,我就觉得怪怪的,你变了很多,变得连我都觉得有些诧异,不再多愁善感,凡事很有主意,就说此事,你处处和我意见相左,你难道忘了我们的的国耻家恨了吗?”他的眼睛充满血丝,一字一字地吼出了他心里的不满和怀疑。

国耻家恨?我颦眉看他,心绪难平,他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国耻家恨,难道摩尼教还有别的仇恨吗?

“你什么意思,不要扯远了,反正我就是不同意这次的冒险行动。”我回瞪他,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什么意思,”他瞥了我一眼,脸上的寒意渐深,“我看你是享乐惯了,简直是“乐不思蜀”,连自己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他这次丝毫不让步,且越说越离谱,“听说你在契丹混得不错,还封了郡主,是不是想念那里的生活了,还想回去对不对?”愤怒的脸离我咫尺,几乎是恶狠狠的口气,以前对我的温柔呵护消失殆尽。

“你……你胡说八道。”我气得嘴唇哆嗦,声音哑然。

“我胡说,”他漠然地看了我一眼,“你扪心自问一下,你从来没想过契丹,从没想念过那里的生活,没想过那……契丹的皇子?”他的神色忽地黯然,呼吸渐闻粗重,脸上的怒气夹杂着伤痛,像终于鼓起勇气,硬生生地将扎进心底的刺给拨了出来。

“你怎么越说越远,扯到契丹那里。”我怔然道,沉静地看着他,他终于借着这事把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自我回来这段时间他一如既往地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对我这期间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并不是不太乎,而是怕真如他所想,或是真从我口中得到证实,那他……

“你怎么不反驳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你的心思了?”他越发的咄咄逼人,通红的眼中似要卷起千堆雪,想要一吐心中的郁闷与不快。

“你简直胡搅蛮缠,反正攻打大梁我就是不同意。”我决定不再跟他理论,他现在已经失去理智,像一只刺猬,张开了身上所有的刺,私事公事掺杂在一起迸了出来,势不可挡。

我瞅着他,他也怔怔地看我,双手握拳,青筋暴起,极克制地微微颤抖,脸上有着忧郁与心伤。看他这表情,我心里当然难过,但又如何解释,让他自己先冷静一下。

“我先回去,你自己再考虑一下。”说完便转身出去了,留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清冷且凄凉,忍不住再回过头去,“你好好休息吧。”我回也没回对他道,刚看到他眼里的血丝,这几天他一定日思夜想,疲惫不堪。

他没有应我的话,依稀还静静地站在那里。

出了正厅,拐到廊子里,夜里的风骤然刮起,呼呼地吹在身上,又痛又冷,“习习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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