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阿芳的脸色很不好看,坐在床上愣了很久。
第十四章 张小帆家的来客
海侠听到阿芳打出的电话,是给一个男人打的,而且从语气中听的出来,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海侠苦笑了笑。
——现在的女人真不得了,谁都可以有三个五个的情人!
他站起身来,打开房间的门,看到杨琼坐在外间,一个人在沙发上发呆。
凌子不知跑到那去了。
海侠说:“迷死杨,现在风平浪静,大地回春了,你这个冷感美人,可以过来了。有情况!”
杨琼重新在电脑前坐了下来。
海侠坐在杨琼的旁边,倒了两杯咖啡,两个人边喝边注意着张家的动静。
过了不久,一个男人出现在张家的客厅中。
这个男人出现的很是忽然,海侠和杨琼并没有看到阿芳出去给这个男人开门,这个男人就站在客厅中了。
这说明了一点,这个男人身上,有张家的钥匙。
这个男人四十多岁,微胖,圆圆的脸孔,圆圆的鼻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广东本地人。
他的行动虽然慢条斯理,但很有威严,眼睛中的神色,也是凌然有威。
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海侠和杨琼也愣了一下。
——这个男人穿着警衣。
男人在客厅里站了一下,就向阿芳的卧室走去。
他的神色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说明他和阿芳的关系亲密到什么程度。
阿芳穿着睡衣,正好出来了,看到男人,妩媚的笑了,投入到男人的怀抱,用手捏着男人的鼻子,笑道:“你个死老陈,这几天是不是有了新的相好的,也不来看看人家了。”
老陈笑了。
他不笑时,很有威严的脸孔上,很是慑人。
但是,他现在笑起来时,却有着说不出来的淫猥邪恶。
“你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我可不敢乱来。怎么样?老张在床上还行吧?我给你摄合的这门亲事,还满意吧?”
阿芳的手轻柔的在老陈的身上移动:“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张在床上,那有你厉害?”
老陈的手伸进阿芳的睡衣里,在里面粗暴的搓动:“我就喜欢你这个浪劲。给你找了个金龟婿,你怎么谢我呀!”
阿芳用京剧唱腔唱道:“陈老爷的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谢,只好以身相报,不知陈老爷是否原意!”
老陈笑的眼睛成了一条缝:“愿意!愿意!我就喜欢你以身相报,你的身子好呀!今天就让陈老爷好好享用一番。”
两个人翻腾到沙发上。
阿芳用手推开老陈动的越来越厉害的手,呻吟道:“不要在这儿呀,老张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看到就不好了。”
老陈坐直身子,脸孔一板,沉哼了一下:“丢他老母!他看到又能怎么样!哼,我给他面子叫他一声老张,如果惹我发急,老子整死他。”
他刚才还一脸的淫猥,现在脸孔一板,流氓气十足,让人心中发怵,不寒而栗。
阿芳似乎迫于淫威,不敢得罪他,连忙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发嗲着说:“哟,不要生气呀!人家只是这么随便一说,你来什么劲呀!你的火气好大呀,让我给你降降火!”
老陈推开阿芳的手,大马金刀的坐定,说:“说,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阿芳看到老陈真的有点生气了,她也有点害怕,轻声说:“十多天前你来时,不是把老张的身份证和信用卡拿去了么?你说用两天就还回来的。老张明天要到苏州去,八五八书房找不到身份证和信用卡。我没有对他说是你拿走的。你用完了么?用完就给他吧,不然,我没办法交代呀!再说,让老张去了苏州,咱们不是又可以在一起了么!”
老陈说:“噢,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一会就派人送过来。”
他把阿芳搂了过来,用手捏住阿芳的脸,用一种虐待的表情说:“小浪货,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呀,你现在和姓张的一条心了,快把我老陈忘了吧?”
阿芳迎合着:“只有你才能让我满足,忘了谁,也不忘不了雄纠纠气昴昴的你陈大爷呀。”
老陈哈哈大笑:“好一个雄纠纠气昴昴,今天我老陈就要雄纠纠气昴昴,杀进鸭绿江,杀你个人仰马翻,丢盔弃甲!”
海侠和杨琼沉默着没有说话。
电脑中的画面显示,客厅中的老陈和阿芳还在真刀真枪的大战,完全不知道被人偷窥。
海侠望了一眼杨琼,杨琼正在看着他。
海侠说:“张华的身份证,十天前就被这个老陈取走,那正是陈平在‘金麒麟大酒店’出现的时侯。”
杨琼点了点头,说:“不错,也就是说,张华根本就不知情,在酒店登记的人,是这个老陈。这人姓陈,会不会和陈平有什么关系?”
海侠说:“这个倒不好说,在广东,陈姓是一大姓。我们先前猜错了,张华只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和陈平根本不认识。现在,我们要查查这个姓陈的是什么来路。”
杨琼说:“这人是个警察,在这一带,一定很有权威,所以张华和阿芳才很忌惮他。”
海侠看的出来,从电脑画面中,可以看到这个姓陈的警察,几乎不是在和阿芳做爱,而是在虐待她。
阿芳不但不敢反抗,还很顺从他,讨好他,尽力讨他的欢心。
杨琼说:“要不然,你就再找一下你的朋友疤哥,让他给你查查这个姓陈的。威廉昨天又打了十万美元,到你的帐户,你可以先用这笔钱,付给疤哥,任务完成后,所有的开支,我们调查局都会给你报销的。”
海侠摇了摇头,说:“这人是个警察,如果疤哥出面,得罪了这人,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我先用我的办法查一下,如果不行,再找疤哥。”
杨琼说:“你的办法?你找谁打听?”
海侠说:“张小帆!”
第十五章 张小帆的故事
张小帆一个人来到“天鹅湖宾馆”。
她按照海侠用手机发给她的地址,找到308室。
站在308室的房门外,她犹豫了一点,想要确定是不是这个房间。
她轻轻的敲了两下房门。
房门忽然打开,一只手把张小帆拉了起去,她还没来的及惊叫,人就进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外边传过来的灯光,使房间里暗淡幽静。
张小帆没有惊叫出来,因为,她已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是海侠。
海侠一声不响,从后面抱住张小帆,把她的身子压在地板上,掀起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内裤。
张小帆感到一团火热,溶进了她的身体。
——黑暗中的强暴,更有一番刺激。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音,衣物磨擦地板的声音,肌肤相撞的声音。
海侠在张小帆的背后,对张小帆展开了地毯式的轰炸,急骤、密集、强劲、绵绵不绝!
张小帆大声呻吟起来。
她的呻吟声,在黑暗的房间中,更让海侠有一种消魂蚀骨的快感和**。
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你在房间里杀人,外面也听不到。
现在,房间中没有杀人,但张小帆的忘我的叫声,叫的并不比被杀的人低。
但是,她的叫声中,不但没有痛苦,反而有着太多的欢畅和喜悦。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暴风雨终于停止了。
在一个小时以后,海侠和张小帆静静的躺在床上。
轻柔的灯光,撒满床头,温馨、柔和、美丽。
两人在喃喃说着情话。
张小帆说:“你今天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家?没有让我妈妈发现吧?”
海侠笑道:“我是在你走后不久,就悄悄离开了。我走时,你妈妈还睡的正香哪。如果被她发现了,我还能来见你么!早就让警察关在警察局里了。”
听到“警察”两个字,张小帆的眉头一皱,脸色很难看。不过,她随即笑了起来:“如果被她发现,她才不会把你送到警察局去哪,她一定会先和你睡觉。”
海侠暗暗吃惊:真让小帆猜对了。
他当然不会承认:“她是你的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张小帆沉默了一下,说:“我妈妈早死了她不是我妈妈,她也不配做我的妈妈,她只是我的继母。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只不过我没有说出来过,免的爸爸伤心。再说了,她只是淫荡一点,心地还不坏,对我也算不错。”
海侠不好再问下去了,他话锋一转,说:“今天也真够危险的,我刚出你家的院门,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你家门口,从车里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是个警官。我晚出来一会,就要和他碰个正着了。”
他说到这儿,忽然感到张小帆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紧紧的搂住了他,仿佛她很冷。
海侠感到有点奇怪,他问:“这个警官是你爸爸的朋友么?你认识他么?”
张小帆没有说话,只是把他搂的越来越紧。
两个人都是赤裸裼的,所以海侠可以感到张小帆的身子发凉,全身都抖动个不停。
海侠隐隐约约的猜到什么,他不忍心问下去了。
他伸出手来,紧紧拥护住张小帆,仿佛这样可以保护她。
张小帆颤抖了很久,没有说话,忽然低低的哭泣起来。
海侠温柔的吻着她的眼泪,双手搂抱着张小帆的力量更大了。
他没有问为什么。
如果他问下去,张小帆会难堪的,因为他已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小帆自己说出来了。
“他不是人,他是个畜生,连畜生都不如!”在颤抖着哭泣了很久以后,张小帆这样说。
“他是这个区公安局的副局长,权势很大。我爸爸的公司在这个区,所以不敢得罪他。阿芳原来是在美容店里做‘小姐’的,和他是老相好。他把阿芳介绍给我爸爸,我爸爸不敢不给他面子。阿芳和我爸爸结婚后,他俩个还在来往,只不过是偷偷摸摸的,没有让我爸爸发现。我发现了两次,没有对爸爸说,一是因为他的权势太大,我爸爸得罪不起他,二是因为,阿芳对我还算不错,她除了这件事情上,对我爸爸也不错。她也是迫于淫威,不敢得罪他。后来……后来……”
张小帆说到这儿,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海侠把张小帆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
他的手安定、温馨、干燥、有力,给了张小帆很大的安静作用。
“后来,他又把手伸向我这里。那天星期天,他知道我爸爸和阿芳都不在家,偷偷溜进我家,把我**了。他还威胁我说,如果把这事告诉我爸爸,不但我没有好日子过,我爸爸也会倒霉。我想了很久,没敢声张。这个人面兽心的人,经常把我叫出去,折磨我……”
海侠现在才知道,张小帆为什么不是**了。
“这个人,让我对男人憎恶,让我瞧不起男人,更让我对性感到恐惧。只到遇到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天生就有让女人喜欢的魔力。只是,我很明白,我们不会在一起太久的,你很快就会离我远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你还会遇到很多很多喜欢你的女人。”
张小帆抬起头来,看着海侠的眼睛,她的眼睛中,有泪水,有柔情,有无奈,有不舍,有哀怨,有凄楚,这许许多多的感情,交融在一起,使她看来,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丽和凄凉。
“所以,我要和你在一起,那怕只是一天,一个小时,一秒钟,然后,你走你的路,过你的生活,我走我的路,过我的生活。”
海侠用力抱住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住她。
他知道她说的对,他不会为她停下脚步,甚至不能给她什么,他能做的,只是给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