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圆,我们叫爱情再次呼唤。”
小V看着曾子烟的表情,也意识到刚刚自己话有着太明显的“劝分不劝合”的意思,让曾子烟不高兴了。她向店员再要了两份店里的招牌冰激凌,用以缓解气氛,“再次呼唤好啊!你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带给我过目过目啊,我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让他知道你也是有后台的人,可不好欺负!哎,就明天怎么样?”
“啊……明天不行呢,他出差了,要一周的样子。”曾子烟如实回答。
小V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曾子烟抓不住的光,“这样啊,算他走运,还能多潇洒几天。等他回来,可别忘了哦!”
“那是当然!”曾子烟欢快地答应。这种带男朋友出来给闺蜜把关的事,本来就是在宣告胡焕的所有权。曾子烟有些小得意。
招牌冰激凌上来,曾子烟不客气地拿勺子铲了下去。小V也吃了一口,问:“子烟,听说上次的抽奖,你的奖品又失而复得了?是个什么神秘大礼啊?”
“嗯,是礼仪小姐没找着。后来找着了,是个指环。”
“指环?戒指?!”小V夸张地横过餐桌抓起曾子烟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看见戒指,“曾子烟,你该不会拿去卖钱了吧?”
看着小V哭丧着脸的样子,曾子烟觉得很好笑:“没有啦,我也不知道能卖多少啊。我看着挺好,就给我家的猫戴了。”
胡焕养的猫,算我家的,可以么?
小V没有追究曾子烟什么时候养了只猫,而是吃惊地重复自己刚刚听到的内容:“什……什么?!什么叫你(重音)看着挺好,却给猫(重音)戴了?!你看着挺好你不会自己戴哦?”此刻的小V其实很想捶桌大笑:米特啊米特,你的满腔柔情,你的浓浓爱意,全部倾洒在了一只猫身上!
“戒指哪能随便戴呀!”这才是重点吧。
小V放下勺子,把双手放在桌面上,交叉,看着曾子烟,叹了一口气说:“其实,米帅也挺可怜的。”
这话题怎么突然扯到米帅身上了?但是只要听见说可怜,曾子烟的同情心就会立马泛滥:“米帅怎么了?”
“哎!”小V又叹了一口气,这让曾子烟觉得又凭添了些悲剧的色彩,“米帅是龙台的儿子这我们大家都知道,但是他也是黄鸿一的儿子,这很多人就不知道了。而且,龙台和黄鸿一很早就离婚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曾子烟很想说其实这件事我知道了,但是她觉得这时候表现出自己不知道更让说故事的人有满足感。
小V继续说道:“你知道龙台和黄鸿一是为什么离婚的吗?”
曾子烟摇摇头,小V停顿了会儿,说:“在米特八岁的时候,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来找米应龙,希望能看在女儿的份上帮帮她。不料,被黄鸿一发现,黄鸿一不能忍受米应龙出轨这件事,更甚的是还有一个私生女!她找到那个女人——当时那个女人和小女孩住在一个建到一半而被废弃的建筑里,四周没有墙,只拿雨篷搭了个空间住着。她没有用市井里常听到的难听话骂那个女人,而是用更厉害的手段,引典故,指桑骂槐,不带脏字却句句带刀,逼得那个女人节节后退,最后失足坠下楼,三楼。但是她没死,而是成了植物人。后来黄鸿一和米应龙就离婚了。可是,当时的米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是黄鸿一先提的离婚,所以她恨他的母亲,恨她不要他,不要爸爸,不要这个家。”
被小V只吃了一口的冰激凌外层已经开始化了,歌里唱的“冰激凌流泪”就是这样吧?小V望着那樽冰激凌,眼神没有焦距。曾子烟听了很难过,她想问现在那个女人呢,还有那个小女孩呢,还好吗?小V又缓缓开口了:
“米帅很喜欢一个女孩子。他三年前第一次在电台年会见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就喜欢她了。别看米帅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人都说越风流花心的人其实用起情来是相当专情的。他这三年,都一心一意地爱着她。他特意扩大公司和电台的合作,只为能有更多的机会看到她;有她在的活动,米帅必会出席;他会变着法子给那个女孩送礼物,他总会在电台年会或活动的抽奖里给女孩准备特别的礼物;为了不让女孩尴尬,在女孩收到礼物的同时,她身边的同事也都能享受到福利,他甚至为了能跟女孩看一场电影,送了全电视台的人电影票,当然,只有女孩和他的票是一样的,他将那个厅包了下来……”
“哎呀,米帅为什么不挑明了对叶敏好呢?”曾子烟为叶敏感到忿忿不平。小V突然就笑了,笑得捂上了肚子。曾子烟被她笑的莫名其妙,问:“你笑什么呀?”
小V止住了笑,重新端坐,说:“关于你说的叶敏,她的故事我都可以写一个专题了。但是之前我也说过,笔头不能太灵了,有些东西写不得,领导(重音)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曾子烟的嘴型变成了一个O型。之前也不是没有听过人们议论叶敏的流言蜚语,说叶敏和龙台有着神秘而暧昧的关系。叶敏年轻漂亮又聪明,节目又做的有声有色,招来嫉妒很正常,她只不过是在这些善妒的人的意淫里被潜规则了。况且,后来曾子烟发现米特在追求叶敏,也就恍然大悟了:叶敏是米家的未来儿媳妇,受到龙台的关照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两人走得近也没什么了。
“难道叶敏真的跟龙台……?”小V的八卦一向很准。
“米特现在很痛苦。”小V并没有回答曾子烟的问题,“一边是让他错恨母亲20年的父亲,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孩。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贪心的人总会陷入泥沼。”
“哎,米帅真可怜!”回到电台曾子烟还是在感叹。小V忙捂上她的嘴:“在当事人面前就别太真情流露了,这会让人尴尬和不适。”曾子烟立马识相地闭嘴,向迎面走来的米特打了个招呼。
米特很好奇今天的曾小烟竟然会这么主动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更奇怪的是眼睛里还透着“你不要难过,你一定要坚强”之类的神色。
曾子烟走后,米特看见小V似笑非笑地表情顿悟,问:“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有一个不幸福的家庭,一个你带着恨的父亲,和一个深爱,却得不到的女孩。”米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小V却越发欢快起来,“现在她可正在为你和叶敏之间的情深却虐心的爱恋感到难过呢,善良的人呵!”
“你编的什么骇人的故事?!”米特质问。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自有分寸。不过我保证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为什么会让她产生这种想法就要问她自己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说过我会帮你啊。”
“你总自作主张。”米特慢慢地靠近了小V,“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在说你自己那段故事的时候用了第几人称,用了什么样的语气……”
米特成功地看到了小V红了眼眶后,拂袖离去。
“哥,别急着走。告诉你一条有价值的信息,你会感谢我的。”小V在米特身后叫住他,“曾子烟的男朋友出差了,你有一周的时间可以安排。”
米特停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走地飞快。小V用手抚上眼角,竟是意料之中的干。她的心,已经硬到不会流泪了么?
Chapter 39 最厌恶威胁
N市,天气晴得根本看不出昨天下过滂沱的大雨。
胡焕之所以要来N市,绝对不是来求顾忆雨的,尽管她在电话里叫嚣着。他知道AZ的几个人还在N市,他在顾忆雨的叫嚣中听出合同并还没有签,他要找到他们,问个清楚。有些东西,在未成定局之前都可以争取。
“胡焕。”
胡焕听见有人叫他,回头竟然看见顾嘉荣。他本想喊顾叔叔,可最终还是喊了“顾……董。”
“难得来一次N市,怎能不饮茶?听说清心居的茶不错,陪我去尝尝?”顾嘉荣的手已经搭上了胡焕的肩,他手上的力道使胡焕不得不往外走。
清心居古色古香,有着这座城市特有的韵味。丝竹声声,却让胡焕如坐针毡。
“胡焕啊,我们是有多久没见面了?当初你执意离开云光,我也留不住你。可是,你离开后怎么都不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你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啊,我也怪想你的。”顾嘉荣洗去了第一道的茶水,茶壶在手腕间行得漂亮。
“云光是大公司,拜德不比云光,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做的事多了,时间自然少了。”
“拜德最近的成长喜人啊!云光只不过是业内前辈,哪里比得上这些势头极猛的新公司?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胡焕,听说你在拜德作为外贸部人员却经常被拉去应付内地的客户朋友,这点就是拜德的不对了,酒量好也不是这么拿来充分利用的,你说是吗?”顾嘉荣端起茶盏意味深长地看了胡焕一眼,似不经意地说:“有没有考虑过回云光?”
果然,他不只是请自己喝茶而已。胡焕喝了口茶清了清嗓,说道:“现在的情况下我若回到云光,可是直接给自己安了不义之徒的罪名。我是说AZ的事,顾董可不要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胡焕啊,你工作也这么多年了,生意场上的胜败乃常事,你怎么还没看淡呢?而且,你什么也没做,这点你我都很清楚。”
“是,你当然很清楚我什么都没做;而我却很想知道顾董你做了什么?”
“呵呵呵,胡焕,你现在是在质问我?”
胡焕看着对面的顾嘉荣手里端着茶杯随意地把玩,忍不住道:“小雨跟我说了,是她主动跟AZ联系,用更低的价格抢了单子。我希望顾董能给我个说法!小雨跟我相识这么多年,我很难相信小雨会做出这样的事。”
听胡焕说起女儿,顾嘉荣就没那么气定神闲了。他想起昨晚。
顾忆雨跑到他房间,开门见山就问AZ的事:“爸爸,我想知道AZ的事。”
顾忆雨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顾嘉荣难得地在自己女儿面前皱眉了。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笑嘻嘻的表情:“AZ是我们的大客户啊,这次爸爸把它交给你,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为什么抢胡焕的单子?!这让他在拜德很难做人,看着他难过我也很心痛!”顾忆雨直接把话挑明了。
“有了AZ,我们就可以很好地打开英国市场……”顾嘉荣眯起了眼睛,似看到了很美好的未来。
“所以,AZ你势在必得?!所以,不管是谁在负责AZ的case,你都会抢到手?!所以,胡焕只是个巧合?!”顾忆雨不相信自己向来敬重的父亲竟做出如此不堪的事,“爸爸你知道吗?我告诉自己,如果这个月内胡焕主动给我打电话,我就认为自己还有机会!我已经做好这辈子永远没有胡焕的准备了,为什么他打了电话来?我快乐地要疯掉了,可是同时又难过地想去死!我背负了他的所有指责,逼着他来N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知道,我要看到他,非常非常想见他……爸爸,我该怎么办?曾子烟又出现在了胡焕身边,我再没有机会了,我连最后留给胡焕的印象也是个死缠烂打公私不分的坏女人。爸爸,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顾嘉荣在平静的茶水里竟然看见自己的开心果在自己面前恸哭的样子,心顿时揪在了一起。他叹了口气,这口气比他的年纪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