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了,怪想念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安全不安全,那些追杀她的人你抓到了吗?”
说到底,太后的心里就是惦念着沈流苏。
“皇奶奶放心吧,她现在很安全!”傅佑明上前在一旁坐下。
“哀家让你派人去保护她,人派去了吗?”太后似乎还是不放心,又问道。
“皇奶奶你放心吧,苏儿现在北国一切安好!等你的病情稳定下来,孙儿这便去接她回来!”傅佑明轻声说道。
其实他知道,太后这病都是由心生的。
她天天念叨着沈流苏,又怕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又担心那些个刺客会对她不利,怕沈流苏保护不好自己!
一来二去的,这就担忧出了病!
太后还是唉声叹气:“我听说她要去什么冰封国拿一味药材就北国的皇后,这事是真是假?这冰封国,我们谁都没有去过,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地方,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只怕是得吃不少的苦!明儿,你可记得皇奶奶跟你说过,不要轻易放开她的手?”
傅佑明点点头,这句话他一直没有忘记。
而他现在也没有打算放开沈流苏的手!
殿中帷着后。“她这丫头啊,脾气就是这么倔,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去做。如今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你明日便启程去找她吧,没有你在她身边我实在有些不放心。”
“可是,皇奶奶你的身体……”傅佑明早有这个打算,可是他也担心太后的身体。
太后努力的让笑容变的自然一点:“哀家的身体啊,自己心里有数!你要是能够把苏丫头给哀家带回来,哀家什么病都好了!”
“是,皇奶奶!孙儿一定要将她平平安安,毫发无伤的带回来!”他清淡的开口,却是一份保证,一种承诺。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才说自己累了让傅佑明也赶紧去办正经事情!
傅佑明轻轻的把门关上,出了慈宁宫整个人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眸子里显然多了几分担忧。太后的身子骨向来很好,就算心中挂念沈流苏,也不可能忽然之间就病倒了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走到林天成的面前,厉声问道。
林天成也不敢隐瞒,只得老实说道:“太后的身子骨素来很好,只是从云台山回来后受惊过度,微臣还发现太后受了轻伤。只是太后一直以来都让微臣绝口不提,所以……”
“混账东西!”傅佑明低声怒斥道。眼神之处更是恨不得将傅佑天当场做个了断。他又唯恐惊动了太后,只得沉声说道:“既是轻伤,回宫这么多日也应该好了才是,为什么还会复发?”
林天心上前两步,不敢将事情张扬:“太后是从背后被人打了一掌伤及内脏,微臣又在太后的饮食中发现有残留的毒药;想必是宫中有人在太后的饮食中一点一滴放进去的!此时事关重大,太后只让微臣在背后细查,所以便没有惊动其他人!”
傅佑明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竟然在宫中公然下毒,这下毒之人只怕也是狼子野心。若一日不除去,只怕自己走的也不安心!
“随我回府在细谈此事!”宫中人多口杂,他只得先将此事隐忍下来,让林天成随他回王府!
明日便要启程去北国,很多事情必须在走之前做好完全的准备。
北国。
破晓时分沈流苏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宫中,她没有想到宗政清影居然在水云间等了她一个晚上。然后理由竟然是害怕自己被放鸽子!沈流苏不得不低低嗤笑,又将事情细细的吩咐了紫星后,才携着宗政清影掠过皇宫上空,飞向太子府!
“苏姐姐,不如你也教我轻功,这实在是太过瘾了!”宗政清影脚步刚刚落地还在感概自己刚刚在空中飞驰的那种美好感觉。沈流苏听她这孩子气的话,不由得低眉浅笑,弹了弹她的额头说道:“你若学会了轻功,这皇宫上下还不得被你闹的鸡飞狗跳啊?”
宗政清影嘟嘟嘴,一脸的委屈样子:我才不是这样好吗?
她转眼间就看见太子府门口宗政仁已经备好了马车,马车旁坐着一位脸生的男子,他浓眉大眼生的一副魁梧雄壮的模样,完全不像个赶车的车夫!
“上来吧!”帘子忽然被人掀开,宗政仁已经坐在了里面发出邀请。他目光一敛,落在了宗政清影的身上,显然有几分怒意。
宗政清影赶紧往沈流苏的身后一躲,表示自己有保护神,不怕你宗政仁!
坐马车去冰封国?沈流苏以为,至少是应该骑马的,毕竟速度快多了!
她也没有拒绝,径自提步就上了马车,然后让宗政清影坐在自己的身边,这才对宗政仁说道:“即便你不同意她也会独自一人跟着我们,若是这样还不如与我们一路随行,这样也多了几分安全!”
宗政仁知道沈流苏说的有道理,更知道宗政清影这丫头的脾气和秉性!她若真的想走,就皇宫里面那些个侍卫,一个个都拦不住她。那么些个鬼主意,没有一个是用在正途上的。
“你的贴身侍卫怎么没有跟着你今天?”宗政仁明显口气不是很客气。
宗政清影的厚脸皮上来了,还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早就让铁风前去探路了!怎么样,把我带上没有坏处吧?”
“嗯!有本事打架的时候别老想着装死,逃跑。”宗政仁看着宗政清影,忍不住调慨!
他原本只是开玩笑,却没有想到宗政清影当了真,插着腰很不空气的纠正宗政仁的说法:“第一那不叫装死,那就手段,计策;往好处了说那就珍爱生命!第二,我那也不叫逃跑,我是去搬救兵,救大家与危难之中!只有心胸狭隘的人,才会把本公主想的那么不堪!”
她哼了哼鼻子,寓意宗政仁就是那个心胸狭隘的人!
沈流苏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解释倒是新鲜,我还是头一次听!听起来,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宗政清影充分的告诉了宗政仁和沈流苏,什么叫做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她扬眉十分自豪的说道:“那是当然!看见了吧某些人,连苏姐姐都说我正确的!”
宗政仁眉头一挑,目光又落到沈流苏的身上。
似乎这才想起来,相处这么多天来,他们彼此两个人都装作互不相识。
他做他的北国太子,她做她的玉儿姑娘……
这样的关系再维持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
“苏儿,你打算还要多久才跟我坦白你的身份?还是说你打算以后都以这玉儿姑娘的身份活着?”宗政仁挑了话题,他可不想这一路上还要跟沈流苏装作莫不相识!
这种感觉虽然有些微妙,不过也实在让人有些忧心!
沈流苏也明人不说暗话,不过把过错推到了宗政仁的身上:“明明是太子殿下装作与我莫不相识,如今怎么怪起我来了?我只是小小的庶民,又哪里敢欺瞒太子殿下你?”
宗政仁笑的很是开怀:“这么说来,又是我的错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的素白锦袍,因是初晨又在外间套了一件深色的裘衣,整个人端庄而威严的坐在那里,全身上下一股帝王的威严不怒而起。此时他如此一笑,便让人觉得顿时多了几分亲近。
宗政清影很不客气的说道:“太子哥哥你知道就好了!所以,你还是想想这一路上怎么补偿我和苏姐姐吧!”
日出东方,一抹金色的阳光跃出层层的铅云,刹那间整个天空一片澄明辉煌。一条林荫小道上,不时传来几人银铃般的笑声!
沈流苏挑了帘子,看着外面如春般的景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可是萦绕在她心头的那一股厚重感依旧没有减轻半分!
“苏姐姐,你在看什么?”宗政清影也伸出半个脑袋,好奇的看着外面,似乎是害怕有什么好东西被自己错过了。
沈流苏放下帘子来,笑着摇摇头:“只是头一次见这这个季节里还处处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很是好奇。清影,你将地图取出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沈流苏的思绪还停留在那刚刚路过的小茅屋处,只是那小茅屋现在破旧不堪,像是被人遗弃了很久一样。她想,倘若日后能够在这样一个山清水秀,四季如春的地方住一辈子,应该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宗政清影依言就去翻包袱。
宗政仁若有所思的看着沈流苏,忽然开口说道:“此去冰封国,我们身份不宜暴露。这一路上,我看我们还是扮作一家人的好,如此也不容易引人注目!”
“好啊好啊!”宗政清影翻了半晌才找到地图,顿时就被宗政仁的话吸引去:“不如太子哥哥和苏姐姐,你们两个扮夫妻,而我呢就扮妹妹。这样是最好的了!”
夫妻?
沈流苏的嘴角抽了抽,亏宗政清影想的出来。
“这个提议似乎不错!夫妻二人带着妹妹,一路游山玩水……说出去可信度也高!”宗政仁却难得一次同意宗政清影的话,狡邪的看着沈流苏发笑。不过他顷刻间又提议说道:“清影,你还是扮丫头比较像!否则我们一路出行,身边连个丫头都没有,别人看了也不怎么相信啊!你看看你的包袱里都装了些什么,全然是个丫头才会带这么多的杂碎物品!”
“丫头?”宗政清影顿时就炸毛了:“为什么你们是老爷和夫人,我就得是丫头?我不干,不干!”
沈流苏赶紧就替自己辩驳:“不如我来当丫头。你们二人扮夫妻!清影这脾气反正从哪里看都不像丫头,哪里有丫头骑在自己主子头上是撒野的!”
宗政仁知道沈流苏这是在婉转的拒绝,他嘴角的笑意就越发的深了。
你越是不喜欢,本太子就偏偏喜欢。
他将手中折扇一个敲定:“好了,此事就这样决定!苏儿,你应该不会拒绝才是吧!”
沈流苏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只有宗政清影忽然来了一句:“为什么我有一种自己是第三者的感觉?”
宗政仁一听脸上的笑容更是挂不住,独独沈流苏嘴角抽搐的越发厉害,脸上黑线几千丈!
“夫人……”宗政仁冷不丁的来了一句,顿时连宗政清影都忍不住打个寒颤:“老爷,你还是喊苏姐姐名讳吧!这一路你要是这么喊下去,奴婢我非得被你酸死不可啊!”
沈流苏捏了捏拳头,恨不得往宗政仁的面门上挥上几个拳头,打的他面目全非!
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还有黑色幽默的一面?
马车一直到出了城,里面都是笑声不断,宗政清影更是高兴的一路高歌不断。
只有一直跟在马车后面的一名女子,目光中泛着点点的杀机:上一次在沙漠让你逃了,这一次看谁能够来救你!我落雁绝对不可能让你活着找到她!属于我的东西,任何都休想分到半分。
昏暗的地下室内,三步一哨五步一火把,森严冷寂的像地狱。密不透风的暗牢里蓝月已经遍体鳞伤,她的身边躺着紫月和如花,每个人均是身受重伤!被关在这里已经近乎一个月,而她们却连是谁抓了自己都不知道。
“蓝月姐姐!”紫月从一开始的大呼小叫到现在的微弱气息,整个人就好像是重新活了一遍,她爬到蓝月的跟前十分轻声的说道:“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
蓝月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将自己被关进来时藏在草堆下面的一小瓶药丸偷偷的取了出来,然后倒出两颗给了一颗紫月:“你别胡说,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还有暗月楼的姐妹们,要是看见我们留下的记号,也会来救我们的!紫月,你要坚持住,快把这颗凝神丹吃下去!”
紫月看着那粒药丸,有些不敢吃:“这是哪里来的?”
蓝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