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子。简直比对付那些王兄王弟还累。“噢!原来神经有问题啊!”她丢下这句话下了楼。“你神经才有问题”我忍无可忍。耳边传来她带笑的声音:“看来精神不错嘛!”霎时间才知道我被耍了,这个女人简直不像人,我愤愤的望着她。
“忍着点吧!走遍天下她都是最有理的一个”那位曾在茶楼里见过的少年说着。“你是?”我想他应该就是箫非叶的师兄。“我是箫非叶的师兄南宫详,我们见过”他端来饭菜。我记得他是祁轩的徒弟,有些与众不同的徒弟。“为什么救我?”我可不想卷入什么事之中。“师傅让我救,我就救”他转身不再多言。“我有急事在身,必须离开此地”我试探的问他。他摇头,“陈公子,这个林子叫积雾林,只有等到雾散后才能离开”他对我解释。“需要多少天,雾才能散?”我有些心急,这件事不能耽误,弄不好会造成珠玑与译昌的战争。“十二天”他这样回答我。十二天,太久了我等不了那么久,“不能早一点吗?”他再次摇了摇头,“如果提早出林只会迷路,到那时恐怕给你四十天也走不出去”。我明白了我只能等雾散。他下了楼。我一个人站在楼阁里。
我望着楼廊里的风铃发呆,我想我没有完成迎接译昌太子的任务,那么十二天后回去该怎么去应对。这是必然的,那些王兄王弟可不会放过这个加罪与我的机会。想着想着突然听见一阵阵银铃般的欢笑。我向楼台走去,看见箫非叶手中有只风筝。她一边放着风筝一边欢笑着。那笑容好纯真好快乐,不知道为什么我慢慢的被她的笑容所吸引。好美的女子,那一刻我是这样想的。我甚至觉得我那位貌美如花的太子妃也比不上她。我就站在那里看她,直到她消失在楼阁下的那片草地上。那时我才发现,一直站在她不远处的南宫详。看到他我有些不高兴,说不出是为什么。就像我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被箫非叶所吸引,明明她早上就惹怒了我。
“你作诗不赖,但剑法就差劲多了”箫非叶对我的招数指指点点。“哪里不对”和她在一起久了也变得跟个孩子一样爱较劲。“这点、这点”她直奔过来将我的右臂抬高。“这样不便于迅速出击”我不认同。“可是力道很足啊!”她也不肯退让。我无法否认,但是我不能讲究力道。因为我要在他们对付我之前先下手对付他们。这是要讲究速度的,王宫的规则是速度优先力道在后,而她只是单纯的在练剑。是啊!又何必与她去争论,她只是单纯的女子。“好!我试试”我开始按照她的说法练。
十二天其实很短暂,短暂的让我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梦。我回到了皇城,回到了我的清虚殿。父王没有追究此事,关于译昌太子的事居然没有人再提过。但是经过此事后,我却病了一直卧床不起。父王叫来所有的御医可是根本没有没有任何用处。我知道我是害了相思,长这么大我从未那么思念一个人。在白天不断在眼前浮现出他的身影,在夜晚她不断出现在我的梦中。我想我是真的动了情,真的爱上了她。
我的病越来越厉害,慢慢地已频临死亡。不仅是开的要喝不下,茶饭也进不了肚。那天我的太子妃来看我,她穿着华丽的衣服。说实话我讨厌那种华丽,让我觉得惺惺作态。他说,“你这次遇难,遇到了一位女子吧!你爱上了她对吗?”。我不语,我觉得没有必要回答,也没有力气回答。“那个女子一定很美吧!比我美是吗?”她叹了口气接着说,“隐炀,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样,真不像你。你既然那么爱她那么我就成全你们”他拿起一瓶毒药一饮而尽。然后她笑,“四年了,炀四年了。我以为你会爱上我,我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可以得到回报。可是我错了。这样的日子过得太辛苦了,太辛苦了。这里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这里是地狱……我终于解脱了……”她是笑着离开的。那么灿烂那么美的笑让我嫉妒。
自他死后我的病情就越来越严重。生命已经是危在旦夕了,外面说我是大受打击。其实不是,但我承认这打击是有的,只是没有那么大。她存不存在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四年来我都不愿看到她。可她偏偏是为了成全我而死,我不能释怀。她是那么狡黠明明是为了解脱而死,却要将话说的那么明了。那么,我呢?会死吗?这病无药可医。
那天我看见一袭绿色进入了清虚殿向我走来,对我说,“那天送你出去时还那么生龙活虎,怎么几天不见弄成这副德性”。我转过头来,那张熟悉的脸庞,那个魂牵梦绕的人就站在面前,我伸过手去却抓了个空。“原来是幻觉”我闭上眼继续睡。“什么幻觉啊!你是不是神经又出问题了”。她冰冷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我感觉到了,这位双手处在额上的实感。不是幻觉,是她真的来了。我一把握住她的的手。她马上抽了回去,“你病的还真不轻”她嘟哝了几句开始为我喝药。这些药是她带来的。我想我遇到祁轩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
她一直在照顾我。我问她,“我骗了你,你不生气?”她说,“骗我?骗我什么?骗我你不是陈炀吗?”她笑了,“你的确是炀,你没有骗我”。我怔了一下,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一个人的姓氏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不管他叫什么他始终都是他”她没有看着我,那么她在说谁。这个女子的心思我揣测不出,也看不明白。“不要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她的手轻轻的敲在我的头上。“我不爱她”我说的是那么坦然那么决绝。“即使不爱也会受伤”她收好药碗出了大殿。
我望着那袭绿色渐渐消散。箫非叶,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有时天真可爱有时却显得那么老成。那么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我在猜在想,或许她和我一样都只是在伪装自己。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甚至是那种可以为了利益而抛弃一切的人。对于太子妃,其实我是希望她死去的。我说过我不爱她,她的死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她只是想用这一死换来我对她的永记。但她错了,我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人,利用完的棋子没有任何价值。所以她的死是必然的。因为我想得到的想要的是箫非叶而不是她。
在箫非叶的精心照料下我很快康复起来,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快点好起来。我想一只病着一直和她在一起。我明白这不太可能,除非我能永远的拥有她。
隐炀篇第十三章:逃离
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父亲在正午便驾崩。我在那天匆匆登上王位,坐上那宝座的那一刻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我的。箫非叶必当也只属于我,属于珠玑的王。
那天下午我去找她,我登上了王位。这是件可喜的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第一反应是去找她。我走到西边花圃那儿时听见窃窃私语的声音,于是停下寻声而去。
“详,他是个明君一定会造福百姓。你入朝为官,南宫家也会重振起来”。这是箫非叶的声音,我听得出。
“非叶,我知道。但我不放心你”南宫详的声音中含着无尽的柔情。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再说,还有师傅罩着”箫非叶似乎不领情。
“你能一辈子呆在师傅身边吗?”南宫详的口吻严肃。箫非叶便没再说什么。大约一盏茶是时间后,箫非叶吞吞吐吐的说,“我……也只是……为你好”。“好了,不说了。我们走吧!”南宫详像似在安慰她一样。我看见他牵着她的手从花圃中走出来。他们没有看见我,我则是看见他们手牵着手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有何感想。我只觉得我是该得到她的。箫非叶。我是珠玑的王,我费尽了心思才爬到这最高统治者的地位,待我坐上王位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既然没有就要努力的去争取,去抢夺……
南宫详很快便入朝为了官,我一直提拔他。不是为了感激他曾今救过我,我只是关注着箫非叶。我要这个女子,我体内的欲望强烈的呼唤着。我开始明白,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得到却得不到。半年整整半年,我常常召见南宫详与箫非叶。我对待他们比对待我最亲的人还要亲。我们时常在一起练剑、作诗、讨论国事。
六月的一个下午,我单独召见了南宫详。我对他说,我喜欢箫非叶。他愣住始终没有说话。第二天我下诏,将霍将军的女儿霍思思许配给他。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拒绝而是接受了。他娶了霍思思,那个享誉秦广的第一美人。我送去了一份厚礼,同时也出乎意料的发生了另一件事。箫非叶在南宫详与霍思思成亲之时在大堂大闹。她咒骂着南宫详,一边骂一边泪流满面。我想她是爱南宫详的。但我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因为箫非叶是属于我的。
那天她独自一人坐在断桥上哭泣,我慢慢向她走去递给她一块手帕。她接过手帕擦干泪问我,“他为什么会是一个负心汉?”我说,“南宫家是个大家族,他不能忤逆家族的意思”。即便是没落的南宫家,也是小有势力的也不能忤逆家族,更何况是又昌盛起来的南宫家呢?当然我让他娶霍思思只是我对南宫家下的口谕,并无诏书,我可以实口否认。对南宫家来说攀上这门亲事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让他拒绝。只是南宫详,我太看重他。我以为他会为了爱情而反抗。却没料到他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如果我早知道会失去他,当初就不会让他入朝为官”她说着泪又划过脸颊。我说,“你别哭”我发觉我害怕见她落泪,那每一滴泪似乎都是我的血。“不要去责怪他了,其实生活在秦广的每一个人都很无奈”我望着天边高飞的雄鹰投去一丝羡慕的表情。“你要我不去怪他,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好,可是你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为我着想”她冷笑,“做为珠玑王的你,又怎么会明白被别人抛弃的感受”我愣了愣,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大,“我没有体会过被别人抛弃的感受。但是我体会着爱上一个人,却装作旁观者的样子。站在那里望着她欢笑而欢笑,望着她痛苦而痛苦。我害怕破坏这一切而装作若无其事,你可知道我一直爱着你”我就站在她的面前,这些激动的话语让我觉得耗尽了力气。她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她突然骂道,“隐炀,你是个混蛋。别在别人抛弃我时来告诉我,你喜欢我”。随即那块擦泪的手帕砸在我脸上。“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要抓住这机会,我爱她真的很爱,所以一定要得到她。“我不听、我不听”她捂住耳朵。“我爱你,我隐炀爱你箫非叶”我大声叫着,引来不少围观者。“你疯了”她站起拭去脸上的泪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大叫有可能引来刺客”。我点头,“但是,我更害怕失去你。你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还是我配不上你”她愣了愣笑了,“你配不上我?你是珠玑的王,而我只是珠玑的一介草民,你又怎么会配不上我”“王其实是个很贱的职位,但你又不得不去做好它”我也笑,小的很讽刺。“炀你是可悲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的眼里就有一片化不开的忧伤,直到现在也没有散去”她抬头望着我的眼。我站在她的面前咫尺之遥,却不敢伸出手拉住她。他走了,就那么走了。我做了那么多都白费了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