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梦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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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梦盏灯-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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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望着我向我走来。“我不会跟你走”我要的是我的父亲而不是这个陌生的女子。“随便你”她掉头走掉。我愣愣的望着她,她有什么好傲气的。父亲离开我都是她的原因,如果他不出现父亲就不会抛下我了。我蹲坐在门后抱着膝盖哭,一直哭到天黑才发现好饿。原来。从午时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吃。我去厨房找东西,却意外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怎么会这样,我当即愣在那儿,难道我会饿死在这里。我推开门想到外面去找吃的,却被一股寒风的侵入吓退了回来。我想起昔日,母亲呼唤我和父亲坐在桌前吃饭的情景。以前,真的很幸福。我不禁感叹着。寒风阵阵我不由的打起哆嗦,向屋里望去原来这屋子这么大啊!为什么以前从未发现了。风很冷,我蜷缩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已是烈日高照。有股香味、好香。我跳下床,“父亲”我寻着香味奔了过去。但出现在我眼前的人却是那位绿衣女子。她在煮鱼。我望着那热气腾腾的锅里肚子开始叫个不停。“饿了吧!”他端来一碗鱼汤给我。“我不吃你做的东西,我要我父亲”我对她吼道。她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将汤放在我面前。“你没有听到吗?我不要你的东西,我要我的父亲”我踢到那碗鱼汤。她站在那儿半响向我走来,“你以为我想管你。要不是你父亲你死了我都不会可怜你”那眼神里有一丝轻蔑,我看的出。她不喜欢我。真的不喜欢。“那你就不要管我,你走好了”我冲她大叫。她扔下在厨房大哭大叫的我一个人出去了。

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我饿的迷迷糊糊,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口中流入肚子里。热热的很舒服,有种浓郁的香味。当我睁开眼时,看见她搂着我坐在床边睡着了,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个空碗。她喂我喝汤吗?怎么会呢?我突然感觉她醒了,我马上闭上眼。我听见她那如微风一般的声音飘荡着,“如果他也像你这般任性,会有人去宠他吗?”她口中的他是谁?不是我的父亲吗?那么这个女子到底是为谁而来?我正想着却被她一把拎了起来,我从未想过一个女子竟有这么的力气。“醒了就别装睡,练剑时间到了。别偷懒,我的训练是很苛刻的”她将我仍在草地上丢给我一把剑。

她舞剑舞得很美。比父亲好看的多,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同时也让我明白她那凌厉之气是来自于练剑的结果。她在前面舞,我在后面学。他总是骂我笨,有时为了一个招术交好几遍,便让我挨了几戒尺。她体罚我,特别是一个招术重复几次都不会时,她就用戒尺打我。我因此极度讨厌那把戒尺趁她不在时悄悄将戒尺丢掉。可是他每次都能弄到一个新的戒尺。那些学剑的日子就像在地狱一般。挨了不少打,流了不少泪,也付出了不少心血。在她的训练下剑法开始逐渐变好。其实,我发现在这段日子里我与她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她是个很直爽的人没有太多的小鸟依人的柔弱。总是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她是个没有心计的女人。

沉西篇第十章:南宫靖轺

 “师傅,该吃饭了”我叫她。是的,我现在叫她师傅,我现在做饭给她吃。整整五年,我跟着她五年了。我发现师傅其实是和父亲一样喜欢安静的人。她也喜欢站在父亲曾经站过的地方望着很遥远的某处。我寻目望去,那个地方是父亲曾经向往的秦广。秦广,我也向那个地方望去。父亲、师傅所向往的地方。在那个秦广他们怀念的所牵挂的到底是什么呢?我说,“你们那么向往秦广为什么不去那儿?”她说,“沉西,得与失是一个定律。得到某样东西的同时,也注定你必然会失去另一样东西。失去也好,得到也好。你都要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她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她是个刚强的女子。但在刚强之下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梦呓中我能听见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一个字:烁。那是一个人吗?一个怎样的人。她爱的人,或者是亲人,亦或者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某样东西。那么,她口中的烁是什么呢?

那天练完剑我问她,“烁,是谁?”她怔住发了一会呆说,“他是我儿子,比你大两岁”。“他一定长得很好看吧!”就如你一样有种魅惑人的美。不知为什么我就这样认为了。“我,不知道。他半岁时我就离开了,他现在长什么样。。。。。。”她摇摇头,“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只希望他不要死在那里就好”师傅的眼神显得很迷离,让人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不能回到那个孩子身边吗?要那个孩子自生自灭吗?我觉得这对那个孩子来说太过残酷。现在想想才明白她当年对我的态度。我觉得她很伟大,她一直照顾着我,却让自己的孩子自生自灭。与此同时她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一个失职的母亲。

“沉西,我想去涿郡”师傅突然对我说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我有些好奇。我自小生在荣县,从未去过其他地方。“那是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她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的说着。我起身开始练剑,剑舞到一半时我停了下来,“师傅,为什么你教我的和父亲教的如此相似?”“我和他是同门”她望了望天边的水云,“‘七曜’的子弟”。“七曜,那是一个怎样的门派?”我越来越好奇。七曜。这个曾经在父亲口中出现过的词,它的背后有隐藏着什么呢?

我和师傅准备还一切后出发去涿郡。这是我第一次长途旅行,满载欢心与希望。我们骑在骏马上,师傅看上去依旧凌厉而绝美。夜幕已至,我突然看见她胸口发着淡蓝色的光。我问她,“那是什么?”她说,“一颗名叫轩海的珠子”她顿了顿接着说,“沉西,你要向我发毒誓,不要嫁给帝王”。我望着在月光衬映下她的那张脸,严肃而冰冷的脸。我说,“好”于是我就向她发了毒誓不嫁帝王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我这么做,但我明白她是为我好。

涿郡的集市,有喧闹的人群。我们穿梭在其中,有许多人频频回头。我有些不知所措。但那不知所措也只是一时,我必须跟紧师傅。如果在这里走丢了,她绝不会回过头来找我。我们坐在一家露天客栈吃东西。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我有些慌张。师傅倒是很平静,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师傅”我不安的叫她。她转过身望了望我,“你早晚都是要融入这人群中的”。我望了望那一张张陌生的脸有种强烈的不安油然而生。“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想安静的生活在那片竹林的楼阁里,不要在这喧闹的街市上。这里有种让人害怕的感觉。她笑,然后对我说,“你是在林中长大的,有着一颗最纯真的心与超乎凡人的感觉。尘世的确是个让人害怕的世界,但是不能因此而退缩。你只能选择对的去做,因为这样对你才最有利”。我点头说,“我会试着去做”。

我埋头吃饭,这饭菜没有师傅做的好吃。但远远胜过我做的那些东西。“你看,就在那里。长的跟个狐狸精一样,谁晓得是哪来的?”“听说罗公子要成亲了。那新娘子不怎么样,罗公子也是被家里逼着娶的。据说其实那个罗公子,早在外面养了一个女妓。你们看,该不会是她吧!”我看见她门的手指指向我。我顿时怒火中烧,一把抓起剑。师傅突然按下我向我示意不要动手。“为什么?”我不能理解,她们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师傅摇头,“她们只是嫉妒了”。我怔了一下。嫉妒,有什么好嫉妒。“她们嫉妒你的美貌。但她们忘了嫉妒也是需要资本的”师傅拿起几支筷子。我只感到一阵寒风吹过,接着几声尖叫,然后人群散了。那几支筷子便留在了那些女子的云髻上,被她们带走了。

我惊叹着师傅用暗器居然也如此精湛。“七曜门下”突然有人叫道。我寻声望去,那是位身着蓝衣的公子。他站在离师傅两米处,手中的扇子煽动着。“箫非叶”那男子就这样叫出了师傅的名字。“罗天成”师傅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我感觉得出师傅对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意思甚至还有些厌恶。“这位定是爱徒”他的目光转向我,我讨厌那种带着评价的眼神。于是我避开,转过脸去。“如果想娶我徒儿,必须从我手中夺走这颗珠子”师傅取出那颗水蓝色的珠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炫彩夺目。

后来,他用尽了方法抢了四次始终没有抢到手。

这件事情也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许多人前来尝试,但都被师傅打了回去。慢慢的才知道‘七曜门’到底有多厉害,而箫非叶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七曜门’天下剑法至极之门派。‘七曜日’代表了天下剑士的人。我的师傅居然是这样一个江湖中的大人物。我只是有点想笑,笑我的无知。居然将这样一个人物当作一个平凡的女子。

珠玑历九十二年,师傅的身体越来越差。她患上了一种绝症,无法治愈。我每天熬一碗又一碗的汤药给她。我知道这些汤药救不了她的命,但我还是不停的熬着。我停不下来,也不能停下。我不想放弃对她的希望。我不想她死,真的。虽然她的来到让我失去了父亲,但我体会到了另一种感情。师傅对徒弟的感情。八年了。这八年来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对对方付出了感情。

“沉西,你留在竹楼里。我去姚县”我听到她说这句话时当即呆住。姚县,父亲曾经向往的,那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我也去”我不想抛下师傅一人,但更多是对姚县的好奇。很想踏上那远程的路去看看那姚县。“你不能去。沉西,我会死在那里,在我的宿命中有一个人会将我埋在那里”她望了望远方,“沉西,你——不要去。我想安静的躺下,不想被任何人打扰”。我咬着出唇半响说,“好”。

于是我被留在了涿郡的那个竹楼里,而她骑上骏马向那风景如画的姚县奔去了。姚县,我望着师傅曾望着的远方有种莫名的心慰。

至师傅离开后,我在竹楼前种了许多花。没事的时候练练剑喂喂鸽子。那些鸽子都是师傅留下的。它们很有灵性,无论师傅在哪里它们都能找到。这也是我|奇|与师傅之间唯一的通信|书|工具。所以我很耐心的照顾着它们。有时候会来几个拿着冒牌的轩海珠上门的人,不过大多数是被我打了回去,剩下的一些是他们自己相互残杀。真是些奇怪的人,我想师傅会遇到一个怎样的人呢?而她又将会把轩海珠交给谁呢?

竹楼四周的花开了,很美。这花儿引来一只只飞舞的蝶。我最喜欢那只黑色的,很美。它也特别亲近我。它好像是所有黑蝶的代表一样,其他的黑蝶也向我靠近。我常和它们在花丛中嬉戏,它们会很调皮的落在我的头上、手上以及脸上。有时也会受到师傅给我的信。她到了姚县,姚县这两个字再次撞击在我心里。她说,她收了个徒弟叫,南宫靖轺。姓南宫,那是王后的姓氏。师傅那么讨厌帝王为什么还要收与南宫一族有关系的人。她说,靖轺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一个孩子。也是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好人。所以打算将轩海珠交给他。我回信问她,“他为什么姓南宫”。她回信说,“他不姓南宫,因为南宫家的人缺乏了他那种勇气”。我回答她,“那他的确是个好人”。她却告诉我,“他有王一般的霸气与野心”。我问她,“他将来会是位王吗?”她只会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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