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嘀嗒!”向下滴溅。
这是什么?血腥味儿仍然很浓烈。不用验证就知道那是血。但那血液有些诡异。他就像燃烧过的蜡油一样,在顶端时还是水态到了地面却凝固了。凝固成一小坨儿。味道也被凝固住。已经很多了,它们胡乱的堆积在地上很恶心的样子。“黑鹰”看到通风口里还在流血,却分析不出来这古怪事情背后的蹊跷。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死尸”,一定是个新鲜的“死尸”,肯定不是“干尸”,“干尸”不会流血。可这死尸的血液也太逊了吧!怎么会凝固的这么快呢?
午夜迷魂 (2)
他打开灯光继续向里面照射,竟然是通风槽的顶端渗透出来的血液。根本没发现尸体,或者会流血的什么东西。他用枪口捅了捅通风口的内壁。一大块铁皮竟然掉下来。地面凝集的血块在慢慢溶化。
“黑鹰”明白了,通风槽被腐蚀了。说白点就是被一点点吞吃掉。是什么腐蚀了通风槽的呢?眼看通风口已经被那些血腥的红色血液“咬”的变了形状。那些血液滴在地上却没事,地上完好无损,枪也没事。只是通风口周围的铁皮在熔化。
“‘黑鹰’!”走廊内传来罗恩的声音。
声音在空旷的走廊内回响。
“哦!”当他转头之际,通风口处铁皮的运动停住了。
“我早就来了,看你很专注。在看什么呢?”
“你有听到哭声吗?”
“你说什么?”黑人罗恩向他走来。
“哭声,很多女人的哭声?”
“怎么了?你寂寞了,是吗,黑鹰?”
“我没工夫跟你扯蛋。”
看着“黑鹰”严肃的神色。罗恩玩笑似的口吻收敛了些。“没有,我什么也没听到。”他抬头看了看通风口。又神色凝重地看了看“黑鹰”
“这是怎么回事?”
“黑鹰”摇了摇头,表示不解。“通道的铁皮自己腐蚀掉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像磷火自燃那样。”
罗恩看见了墙角的咖啡意味深长地说:“你该少喝点咖啡。你是不是得了咖啡妄想症。”
“黑鹰”很生气地捶了罗恩一拳。“你个黑鬼,没事跑我这来找死。你巡逻巡到我这里来了?”
“队长叫我看望一下你们。提醒一下你们不要睡着了。”
黑鹰抖了抖身体,冷冷地说:“这地方不太平,哪里睡的着啊?”
罗恩没有理会他说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放下手里的重机枪,拿起咖啡壶对“黑鹰”说:“到你这儿喝杯咖啡再走也不迟。”
奥伦斯停在了医疗室的外面,一个神奇的现象让他摸不到头脑。医疗室的大门居然打开了,冷雾就是从里面冒出来的,雾气比空气重涝地儿走。
到要看个明白,他走入了医疗室。
医疗室到处充满着冷雾,屋内的陈设都被冻上一层冰霜。摸上去却软软的,竟没有硬硬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
午夜迷魂 (3)
带着好奇进了里屋。他看到里屋的情况更加糟糕。已被腐蚀过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大洞。洞口直径有十厘米,可以说已经打通了,周围全部是冷气。应该说是冰洞,洞内全部是水一样的液体,熔化了,那堵墙在自己熔化。冷雾的来源就在那些烂掉的墙壁里。墙壁不再发黑而是变成了白色。巴迪所看到的气泡不断膨胀然后爆裂,冷雾随着爆裂的气泡喷涌而出。就像毒孢子粉那样释放毒气。“毒气!”奥伦斯背脊突然一凉,想起了亚斯特。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些。如果是毒气我早就命丧黄泉了。眼前所见更像是一种释放状态。就像人受伤会流血那样。
“难道这医疗室活了不成?会流血?”他拔出匕首向地面刺了一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股强烈的冷雾窜上来。如果不戴着眼镜,双眼定被灼瞎。他小心地抹去眼镜上的冰霜。走回去看。地面的破口还在冒气儿,更神奇的是破口的周围开始变化,确切的说是溶解,速度很快,从点向面扩散开。脚下开始退色,溶化。铁的质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软绵绵发黄的胶状物,还有点沾鞋底儿。随着溶解随着冒冷气。简直令人抓狂。医疗室正厅的墙壁也开始溶化,冻住的冰霜随着墙体溶解。整个医疗室的变化开始令人反胃,其中还伴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他慢慢的退出医疗室静观里面的情况。冷雾会退去吗?时间或许是最好的考验。让我们等一等吧。
耳机内响起队长的声音。
“奥伦斯吗?”
“是的。”
“有什么情况吗?”
奥伦斯看着医疗室的冷雾在慢慢消散。他不想让别人恐慌索性回答:“没有情况。”
“继续监视。”
当奥伦斯想问问亚斯特的情况时,队长那边掐断了通讯。
……
焦灼的情绪 (1)
亚斯特径直朝外通道走去,速度很快。萨尔夫紧跟其后。他看了一下楼道的标号,是沃伦把守的地盘。他用步话机通知了沃伦。
“亚斯特出了点情况。”
“谁?亚斯特吗?他不是受伤的了吗?”
“情况很糟糕,他有点中邪。你帮我把他拦住,他去你那里了。”
……
“我看到他了,队长。”沃伦急促的回答。
“砰!砰!”话机内传来两声枪鸣。
“喂!喂!沃伦!喂!喂!喂!沃伦!”萨尔夫叫喊着,他听出来,那明明就是枪声。
“砰!砰!砰!砰!”话机内再次传来枪声。
“沃伦,回答我!回答我!”他快步向沃伦管辖区跑去。
沃伦躲在墙壁后面。子弹还是不断从亚斯特枪口射出。他的小腿被击中了,就在他刚看到亚斯特的瞬间就抬枪射击了。
“队长,队长,亚斯特疯了!这个混蛋疯了。他向我射击。”
听到枪声的士兵和巡逻的官兵都醒了。沃伦看到从相邻通道急匆匆跑来的罗恩,奥伦斯,“黑鹰”,摩尔。
罗恩跑得最快。“哦!老兄!你受伤了。”
“砰!砰!”两枪打到了罗恩的脚下。
“我靠!”黑人摔了一跤。屁股蹲得生疼。“狗杂种,终于看到敌人了。”
看罗恩要开枪。沃伦大叫:“别开枪!别开枪!他是亚斯特。”
话说间,一颗子弹飞来打到在了罗恩的胸口。还好穿了防弹背心,顶住了这一下,可子弹的冲力还是令他胸口一阵刺痛。
“啊!——”
萨尔夫从后面跑过来一下将亚斯特撞倒。
见亚斯特被撞倒,沃伦,罗恩,“黑鹰”,摩尔一起上将他压倒。控制室内的士兵也赶过来了。
亚斯特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被压住口中还说:“别走太远,等等我。”
“这家伙说什么呢?”
“先别管他说什么了,快点把他给我按住。”萨尔夫平生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这家伙不仅胡说八道力量也增加了不少。
三个人竟然按不动他,亚斯特此刻的表情异常愤怒,脸部狰狞万分,像头雄狮一样咆哮着。
他奋力一挣竟把萨尔夫推出好几米,队长被狠狠地磕了一下。伤口又开始疼起来。
“啊!”他一把挠向奥伦斯的脸。他躲开亚斯特的“利爪”可手臂还是挨了一下,三道血口立即洇出血迹。
“这家伙的确疯了。”
奥伦斯急了,也顾不得轻重缓急,上去一拳将亚斯特打晕。
看着亚斯特鼻孔喷血倒在地上,大家的心情稍微缓和了。
“别走太远,等等我。”声音虽然微弱还是听得出来他说什么。
沃伦捂着受伤的伤口靠在墙壁上。“黑鹰”和罗恩将队长搀起来。
焦灼的情绪 (2)
“怎么回事啊,这是?”
士兵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哦!”萨尔夫捂着受伤的地方,军衣向外渗血,他的伤口破了。
“队长,你的伤口恶化了。”
“我的伤口没工夫恶化,把这个疯子给我抬回到中控室去。”萨尔夫气愤地说。
大家将昏迷的亚斯特抬回到中控室。为避免再出现恶性事件,士兵们缴械了他身上的所有武器。
看着亚斯特睡的像孩子,刚才的事情他又记得多少?
沃伦小腿中弹去了医疗室。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亚斯特会朝自己开枪。
“队长,我们怎么办?”
“改变计划,我们守着这个小混蛋。等他醒过来审审他自己都在干些什么?”萨尔夫没好气地说道。
“黑鹰”看着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的摩尔。他走过去坐在摩尔身边。
摩尔在抽烟。夹烟的手指在抖。
“这下我信你了。”
“狄伦的情况跟他一样,现在还不知道下落。”
“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呢?”
摩尔扔掉了烟头又点燃了一根。“别问我,我什么也不清楚。让我自己冷静一下吧。”
“你说狄伦也像他这样朝你开枪?”
“……”
摩尔冷冷地看了“黑鹰”一眼,没有说话,他什么也不想说了。此刻,“烟”就是他最好的伴侣。
“别太在意了,狄伦的事情会水落石出的。”
外面的情况好些了,可以说是风沉雪静了。在南极洲这可是难得的景象。天空黑的很纯粹,浓浓的,没有乌云,圆月很亮高悬于天宇之间,今晚的星星异常繁多,雪地与天空形成了强力的对比,看上去就令人心旷神怡。奇怪的事情还是出现了,而且是持续性的出现着,外界的冰坑散发着奇怪的光茫,远远看去就像大地的探照灯。
这可是奇特的景观现象。“景观现象”!是自然形成的吗?
孟铃透过废料仓库的密闭玻璃窗看外界。脑海中思绪如麻。
“吃点东西吧。”巴迪从机舱内取了一些饮用水和军用速食。
她接过食物冷冰冰地说:“千篇一律的食物,压缩饼干,熏干肉和奶酪。难怪说我们是随便主义者。”
“你不更喜欢这样吗?孟铃。”巴迪拿着自己那份食物也坐在高高的窗台上与她相视。
“突然叫我中国名字还真有点不适应。”
“哦!那你不喜欢‘孟铃’这个名字吗?”
“喜欢。我对你的态度有些好转。巴迪,通过合作,你是个不错的领队。”孟铃喝了一些水,撕开熏肉的包装纸,用小刀片肉吃。
屋内的哈气笼罩在玻璃上阻隔了视线,孟铃用衣袖擦掉了霜。“巴迪,你看看那些冰坑。”
“就像大地的探照灯。”
焦灼的情绪 (3)
“是啊,估计要亮上一宿。你说这些意味着什么,巴迪?”
“不明白,一种能量?或者是信号?我也说不明白。反正很诡秘的。”
“巴迪,你觉出来了吗?”
“什么?”
“我们并不寂寞,而且很压抑——”
“有我在你当然不寂寞。”巴迪的眼神又冒出了猥亵的邪恶目光。“嘿!嘿!”
“你个流氓痞子,又来了。你现在滚我也不去找你的。”
“我开个玩笑而已。”巴迪真的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他觉得人生该豁达该开放一些。“那你怎么就这么容易急呢?是不是中国的女人都这样呢?”
“巴迪,在我看来你的手段和说话很拙劣的。你是不是时常会陷入饥渴状态?而且很渴望征服女人,把女人压在底下的快感?你个烂人。”
“靠!你干脆说我性饥渴好了。你也很粗俗的。孟铃,军队让女人都改变世界观了吗?你就是因为不同,我才很看重你。我一直很喜欢你的。”
“是啊,你一直都是喜欢那些很顺从的姑娘。因为她们可以满足男人们的狗屁虚荣,尤其是你的虚荣。遇见我不是你脑海里的类型,所以你觉得新鲜选择我。巴迪,我觉得你有时候真的很可怜。”
“那些女人都是暂时的。你觉得我不渴望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