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认可没有百两的银票。
你这个人真是属耗子的撂爪忘,你不记得那次贪财冒认坐牢的事了?
再说,我做的好吃的可不是给哪个不相干的人吃的。都不懂得无功不受禄,想吃白食也得有那个福气。没那个造化会肠穿肚烂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雨春把陈氏的话都还给了她。
“你……你竟这样诅咒人。”陈氏大怒,她不知道自己的话别人听去了,以为是雨春故意诅咒她的。
“有样学样吗!今日可是长学问了。”雨春讥讽的一笑,蔑视的瞅了陈氏一眼。
陈氏还不是太明白雨春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早把咒雨春的话忘了。她咒别人她可没认为是不应该,别人咒她可是不应该的。说出来她最愿意说别人的话:“你真恶毒!”
雨春笑得如春光般灿烂:“彼此,彼此。”
陈氏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适才说的话她知道了似的,她竟敢偷听自己说话,真是个无耻的,就想把雨春的脸撕得稀烂,成天吃好的养得娇嫩的脸蛋,要是给自己的女儿,也能找个好主儿,才是自己可以借光的。
想到此她脱口骂出:“无耻。”
雨春笑得更灿烂:“你骂得太早了,等我到你家去咒你的时候,你再骂就对了。”
陈氏气得嗓子噎了个疙瘩,这个死丫头一句亏也不吃,看她那笑脸,自己更是气得要吐血,恨不得挠上几把,让她落下一脸的疤,嫁人都费劲。
陈氏没讨到好,气哼哼的回去找儿子,陶永年见陈氏满脸的怒气,不明所以就问:“娘,谁惹你了?”
“还不就是那个死丫头,没老没少的,没心没肝的,烂了良心的货……”陈氏还想再继续发泄,却被陶永年拦住了话头,他知道陈氏指的是谁,她的娘只有提起陶三春,才会死丫头,臊丫头,臭丫头,贱丫头的骂个没完。
“娘既然来求人家,就不要连咒带骂的,让人家听见,谁会帮你,回自己家去骂,她也听不到,何必那么心急骂人。”陶永年对这个娘是很恭敬的,毕竟自己的娘是秀才的女儿,也算是小家碧玉,娘一向斯文,不知咋的,近二年娘的性子大变,变得既财迷又泼辣,斤斤计较,还嘴上脏字不离口,骂人又狠又厉。
“我求她?!”陈氏尖叫一声:“求她?他都把我们装了一次监狱,一听你爹进了监狱她就得乐得跳房高,求?求什么?我用得着求吗?进监狱的是永明的伯父,他不救,他的名誉好听吗?他不管就是大不孝,陶家的祖宗也不会饶她,我就让族长除了他的族籍。”
“陶永年一听陈氏好像是得了失心疯,哪有这么求人的,永明哪有那个本事从监狱里救人,他得求他师父的。
“娘,你理智一点好不,咱们是来求永明师父的。”
“求他师父怎么了,他师父还不是听他的。”陈氏觉得就是那么个理儿。
“娘,你忘了,可不是那丫头装你们进监狱的,是她师父。”陶永年再次提醒陈氏。
“他师父还不是她挑唆的,她要是老老实实的等着卖,哪有那些烂事发生,哪家的丫头有她的胆儿?哪个女儿不是乖乖听父母的,有由着丫头折腾的吗?
说的好听是她的师父,不定暗里是什么勾当,哪个女的学什么功夫,那个老头儿是永明的师父才对,那次装我们进监狱的事,是那丫头不承认自己是陶三春,老头花了银子得不到人,才恼了收拾陶家,银子都已经还给他了,也没什么仇恨啥的,他凭什么不听永明的。”
陶永年越听他娘的话觉得他娘越糊涂,这都是哪儿跟哪儿?那日陶家人抢银子,陶永年也想要的,柴老没给,最后要了银子的都进了监狱,陶永年就此事思考了很久,完全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老头分明是知道陶家人谁卖三春的心思胜,专门拿银子下套子,谁闹腾的邪乎,谁就是对三春不好的人,让谁就进去受点罪,长长教训。
要是真想整死陶家人,判你个流途罪,不死半路也会只剩半条命的。
关了半年就放了他们,这是只给陶家教训,也是看了永明几个的面子放了他们的父母,自己的爹娘是沾光的,这次求老头,人家一定是不管的,娘还一个劲儿的硬气,永明的爹娘都进过监狱还在乎一个伯父带来的耻辱。
陶永年思量,永明要是能管他们的事,才是怪呢。
他娘的脾气变化真是太大了,自从雨春盖了房子,他娘就没有坐稳过,整天叨叨:那样的新房子不是那个贱丫头该住的,只有自己的女儿自己的一家才配。
整天闹腾要收回那房子,陶永年觉得自己的娘越活越幼稚了,有什么本事收人家的房子,凭什么收人家的房子,他庆幸的是那天老头没给他银票,要是老头心眼儿一狠,自己夫妻也会坐半年的牢。
如果自己进去了,现在的家将会是个什么样?陶永年后怕了很久。陈氏听陶永年不随她说,心里自然是不悦的,都说女生外向,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也胳膊肘往外扭,真叫陈氏伤心。
母子没有共同语言,各自沉默的坐着。
小丫儿已经打开了大门,就等着永明他们回来吃饭,陶永年还是坐不住了,想到娘得罪了雨春,怕是爹的事情得不到好结果,家里确实没有银子打点监狱里的狱卒,爹一定会受苦的,如果不花上钱,在里边待上个一年两载的,身体也会被折腾完了。
陶永年越想越坐不住,也不和陈氏说,就迈步出门。
陈氏叫道:“你干什么去,不要去搭理那个死丫头!”
陶永年并不理陈氏,直接奔了厨房。
雨春一看:这人怎么回事?李雪最怕生人,一个大男人乱跑什么,自己后悔没有赶他们出去,别再和那几个臭男人一样看上李雪,可不想有男人和永明争。
雨春立刻跨出门槛儿,截住了陶永年,陶永年还以为雨春是出来迎他的。→文¤人··书·¤·屋←
陶永年可知道雨春不想别人叫他三春,陶永年虽不是读人心细,知道忌讳什么:雨春姑娘,我想说几句道歉的话,姑娘可有功夫?
总算陶家人有个会说人话的,雨春诧异:陶永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道的什么谦?这个人平常总是蔫蔫的没什么话语,他也没对自己做过什么。
雨春不想耽误自己的时间,他给自己道歉,自己还真是不稀罕,道歉有什么意义,做了伤害人的事,说两句别人愿意听的话就算完事,岂不害人的人天天得逞,道歉能解决问题,还要监狱干什么?
“道什么谦?我不记得你害过我。”雨春淡淡的一笑:“我们可没有交集,话都从未说过一句,要是替别人道歉你就免了吧!
人家自几不觉得有错,你替也是没用的。。”
雨春就是不想和陶家人多话,赶紧打发他回去就得了。
无缘无故来道歉,不知道下一步想怎么利用人?
正文 第159章不讲理
“雨春姑娘,我是一定要道歉的,你是个有奇异才华的姑娘,千万别和我娘那个糊涂人一般见识,她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最近变得让人难以接受,她的嘴好像不是她自己的,就当她是语无伦次,胡说八道好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大人大量,别记她的仇好不好。”
陶永年好像是出自真心,态度十分的诚恳,雨春并不在乎他的真心与假意,自己也不想依靠陶司空那一家子,跟他们一丝的瓜葛也没有,但是陶永年这样有诚意,就算给他娘争理,也还是承认了他娘的不对,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人家却是低了姿态,自己也不好硬着脸子说不称情的话。
“你没必要道歉的,外人在背后议论也好,咒骂也好,都是人家的权利,被人膈应是人人都会遇到的,我自己都没当回事,你那么坐卧不宁的干什么,我们从无交集,以前的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如果她骂的是陶三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不会为陶三春打抱不平的。”
雨春的话已经给陶永年截死了路,不管你抱什么目的,求我是求不上的,我也不是陶家人,为什么要管你陶家的事。
陶永年一听心里特别的凉,人家可是不承认是陶家人,自己还打着算盘求永明不好使的话,就得求这个丫头,没想到人家连个陶字都不沾,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求一个外人姑娘家。
大概是那次陶家人抢银票,伤了她的心。就是拒绝和陶家人相认,没想到这个被人遗弃的丫头竟然成了企及不上的人物,想傍上人家,人家可不给面子。
陶永年觉得自己的想法就是比他娘聪明,抱永明的大腿不抵抱那个丫头的,为了给她出气,老头子把一大帮人弄进监狱,自己的娘怎么就不开窍,抱粗腿可以慢慢的来。可是你也不能再继续得罪了。
陶永年被雨春的话闹得尴尬,想叫妹妹还不敢,不叫妹妹怎么拉关系,人家要是林家姑娘,自己在此瞎答搁,可是会挨揍的。
雨春不再理他。自己就进了厨房,小丫还一个劲儿的瞪向外边,李雪的脸色也不好看,雨春说:“嗨嗨!生那土坯气才冤呢。”
陶永年无奈只得往回走。
雨春把饺子装在几个筐里,三个人分别去送饭,小丫儿端了永明三个的。李雪就端了她们和四夏几个的,雨春就去给师父送到书房。
柴老看到筐里的饺子。眼睛立刻就亮了,伸手就拿了一个塞到嘴里,雨春做的饺子太小,一口能装仨。
今日的饺子可是全肉的,里边只有一点儿芹菜,味道极佳,咸淡可口。雨春自从柴老来了,做菜的咸淡皆征求柴老的意见。
不能让柴老随着他们的口味变。只有自己这一帮随着柴老的口味改,永明几个跟谷氏吃出来口重的毛病,人多菜少,谷氏只有多放咸盐,做的菜比咸菜还齁人,吃雨春做的饭一年多了,永明他们口重的毛病改了不少。
柴老吃的比雨春还口轻,柴老已经来了些日子,雨春的口也淡了不少,有时做馅子单给柴老和一份,也是有他口轻的原因,雨春总怕柴老嫌咸,多放肉,自然就淡,肉是很吃咸盐的。
“师父,您吃着咸不咸?”雨春看柴老真是狼吞虎咽的,有那么好吃吗?师父一定是太饿了。
柴老呵呵一笑:“倒是口轻了。”
“师父,您好像比以前口重了。”雨春这样说,柴老并不否认,也许吧,在这里一天高兴的,吃什么都没了讲究,自己从来不喜吃咸的,时间长了,习惯会慢慢的改变。
柴老发现自己只顾自己吃了,徒弟还饿着呢:“春儿,你怎么不吃?”w
“师父,我回去吃。”雨春看柴老吃的那么香,觉得自己也饿上来了。
“快去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不凉,天气多暖和。”雨春说:“师父一会儿见。”
出门就见永明几个站在餐厅门口,被陈氏截住,在吩咐永明:“你着急吃什么饭,救人如救火,你大伯在受苦,救他没你吃饭重要怎么地?快去跟你师父说,让他立刻到县衙,把人给要出来。”
雨春一听陈氏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满口的疯话,柴老是你爹?那辈子欠你的,让你大半夜的折腾伺候你跑县衙,你这样的坐人家的贱妾,人家也不会效这个劳。
永明只有沉默,大伯进了监狱,是因为告他爷爷,这都是什么事儿,就算他爷爷把奶奶打死,家里人也不愿爷爷进监狱的,陶司空竟然找捕头抓他爷爷,就算不是你的亲爹,也是把你养大的,至于那么忘恩负义吗?
这种人就得在坐牢,白眼儿狼。
永明讥笑一声:“大伯娘,你自己那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