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皇帝:极品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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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诈皇帝:极品皇妃-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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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之前,一抹身影闪过,接住她的身子。

昏迷中,雪珞翻了个身,忽然一惊,从睡梦里惊醒。

猛的坐起身,一盏烛灯照亮着屋子,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看着陌生而略带熟悉的摆设,雪珞蹙眉,这不是东宫,也非睦王府,这是客栈。

客栈?

雪珞顿时犹如生在梦中,偏头望着窗外,一片漆黑,头依旧昏沉,腹部的痛意减轻,晕厥前的记忆卷入脑海,雪珞忘记思考,蜷缩着身子,紧紧的将自己抱住,明明是夏季,她却感觉到漫天的雪在飘,裂骨的寒冰冻得她骨头生痛。

对皇甫傲的爱,停止了,可她却迷失在这段感情中,迷茫的她怎么也走不出感情枷锁的困境。

这时,门被推开,一抹身影走了进来。“醒了。”

听到声音,雪珞猛的抬头,眸中的戒备在看清楚人之后转为惊愕。

“小珞,你的眼神让我很伤心,才几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吗?”失望的语气,脸上的笑却慈祥,让人听在心里很舒服。

“义父。”雪珞激动的叫,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宇文焰。

近四十的宇文焰,依旧白衣胜雪,银发飘舞,精致绝伦的五官,一双墨黑的双眸宛若山涧的泉水,身上的气质清贵倨傲,。

岁月很眷顾他,没怎么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还是闺女好,哪像小琰那臭小子,尽是跟义父作对,最可恶的他居然炸了义父的窝,没差点把义父给气死,小珞,你说我当他义父容易吗?没事尽在我心里添堵。”想到当年的事,宇文焰现在都还有火,等那小子出现,非拍坏他的屁股。

“义父,您还真记仇,如果我没忘,那好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雪珞说道,随即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褪去。“义父,您见过小琰?”

小琰虽与义父作对,义父有时候被他气得半死,但是雪珞清楚,义父是公平的,对小琰的疼爱跟自己一样。

小琰在君潜睦手中,而君潜睦又是义父的挚友,她不相信,这十二年来,义父没见过小琰。

宇文焰眸光一闪,表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将手中的碗放在床头的柜台上,落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雪珞的头,眼中满是溺爱。“小珞,如果我说,自小琰被他抓走,我就没见过小琰,你信吗?”

雪珞一愣,迎上宇文焰那双深邃,坚定的点头。“我信。”

“还是闺女好,义父的贴心小棉袄。”宇文焰揽过雪珞的肩,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满是欣慰。“如果是琅琅,她就不会相信。”

雪珞心中一酸,伸出纤臂紧紧环上他的腰身,脸贴在他胸膛。“东岛与北岛交战,君潜睦与戚家决裂,义父就陷入两难的绝境,一方是友情,一方是亲情,可您却选择独善其身,谁也不帮,冷眼旁观。”

宇文焰浑身一僵,想到当时自己的作法,东岛与北岛的战火如此紧张,最后北岛毁了,戚家人也死伤无数,而他却跑得远远的。“你会觉得义父是懦夫吗?”

“那义父后悔当时的决定吗?”雪珞反问。

宇文焰摇首,坚定而决绝的吐出四字。“永不后悔。”

因为他了解戚家人,也了解君潜睦,他阻止不了,选择冷眼旁观不是冲动之下,而是深思熟虑。

“很多人说您无情无义,君潜睦是您的挚友,戚家是您的亲人,我却觉得,您这么做没什么不对,指责您的人根本不了解您的处境,对于不解自己的人,任何解释都是多余,因为真正了解您的人,不需要任何解释。”雪珞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我敢说,如果是爹爹他们,都无法做到义父那么潇洒。”

“潇洒?”宇文焰摸了摸下巴。“这个词我喜欢,如果是琅琅,绝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懦夫,贪死怕死,君潜睦是我的挚友,不帮他就算了,戚家人可是我的亲人,居然袖手旁观,太过分了,太没人性了。”

雪珞一笑。“戚姨没真心怪您,她只是嘴上说说。”

“她是我亲侄女,我岂会不了解她,若是真心怪我,就不是指着我的鼻子痛斥,而是直接动手,取了我的小命。”想到戚琅琅,宇文焰笑得更开怀。

这么好一个姑娘,怎么就执着于韦寒呢?怎么会是他的侄女呢?

两人的出生,他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义父,您多久没去药谷了?”雪珞转移话题。

“从那次被琅琅用扫帚撵出来,就再也没回去了,应该也有好几年了。”那次的情景,现在想起来,宇文焰又气又笑,被侄女用扫帚撵走,而他的表侄还不阻止。

相当年,他跟韦寒的关系,相亲相爱,韦寒一娶妻,整个人就变了,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妻子,连表叔都不认了。

雪珞忍不住笑出声,她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形,她也好几年没去药谷了,怪想他们的,真想跑去看看他们。

可现在她跟皇甫傲闹出这样的事,她还真不敢回去,怕他们担心,从他们拒绝来参加,皇甫傲跟嫣红的婚礼,她跟皇甫轩的婚礼,她就能猜出,他们生气。

妈咪跟爹爹不来是对的,如果在皇甫傲的婚礼上,看到这样的她,该是如何的心疼。

做女儿的,不能陪在爹娘身边,已经很不孝了,还让他们担心。

“往事如云烟,我们不聊这些了,来,小珞,把这碗安胎药给喝了。”宇文焰放开雪珞,伸手端起药碗。

雪珞猛的一震,安胎药?她没听错吧?

血色从她脸上褪尽,瞪大双眸,手指着宇文焰手中的药碗,声音有些颤抖。“义父,您。。。。。。刚刚说什么?”

“该不会,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吧?”从雪珞脸上的表情,宇文焰已经知道答案。

“怀孕?”雪珞震惊得久久无语,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漫延到四肢百骸,冰冻的难受,脑海里全是怀孕两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怀孕?

在她在皇甫傲这段感情里找不到出路时,突然被告知自己怀孕的消息,让她如何去接受,即便那个孩子不是皇甫傲的,可她不爱皇甫轩,没有爱做根基的婚姻,能长久吗?没有爱,孩子还会是爱的结晶吗?

“雪珞,别太纵容皇甫轩,你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行房还这么激烈冲动,如果不是你晕倒时碰到我,孩子就保不住了。”在雪珞面前,宇文焰没什么忌讳,在他心里,雪珞是他的女儿。

从昨夜她就有小产的迹象,又加上奔跑,这孩子能保住不是奇迹,而是以前老二给了他一颗药,说是以后给他怀孕的妻子摔倒时吃。

老二的高瞻远瞩,他真是自愧不如,这种事情他竟然都能未雨绸缪。

他敢肯定,老二给他药时,绝对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奚落他,明知他这一生会孤独终老,还给他这种妙药,不是奚落是什么?

当时,他就海扁了老二一顿,药还是收下了,岂料老二当时的坏心眼,今日居然派上用场。

见神情呆滞,目光涣散的雪珞,宇文焰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她跟皇甫轩成亲才几天,而她却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而且在雪珞嫁给皇甫轩之前,她住在睦王府,这孩子是皇甫傲成亲之前有的,雪珞对皇甫傲的感情,那可是人尽皆知。

那么。。。。。。

“孩子的父亲是皇甫傲。”不是问,是肯定,宇文焰放下药碗,握住雪珞的双肩,嫁给侄子,却怀了叔叔的孩子,这是如何的纠结啊?

雪珞望着宇文焰苦涩一笑。“如果是皇甫傲的,我现在就不是太子妃,而是睦王妃。”

当时的自己,若是怀了皇甫傲的孩子,非逼他娶自己不可,还会眼睁睁看着他跟嫣红拜堂,无论她如何阻止,也阻止不了。

“不是皇甫傲的。”宇文焰松口气,随即想到什么,用复杂的目光盯着雪珞。“该不会就是你跟皇甫轩那个啥了,皇甫傲受打击,才娶一个青楼女子来报复你吧?”

一段感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们都看得出,皇甫傲对雪珞,不是单纯的亲情。

皇甫傲比雪珞大二十八岁,这样悬殊的年龄相差,起初他们不能接受,雪珞却执着非皇甫傲不嫁,再不待见的感情,在雪珞执着下,他们也得接受,因为他们爱雪珞,她做什么事,他们都支持。

在他们真心接受他们的感情时,看好这对忘年佳偶时,突然收到皇甫傲的喜帖,欢欢喜喜准将备已久的大礼送上,喜帖上新娘的名字却不是雪珞。

他们措手不及,纠结中,人家堂都拜了,没过多久,雪珞的喜帖送到他们手中,新郎是皇甫轩。

雪珞沉默不语,这个问题,她不知如何回答。

“算了,事情有因有果,经过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现在是皇甫轩的太子妃,又怀了他的孩子,说明你们有缘有分,忘了有缘无分的人,诚心诚意去爱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宇文焰拍着雪珞的肩,目光里多了份温柔的心疼。

“对他的爱停止了,而我却找不到出路。”他的话,雪珞听进心里了,感情的事,有理而言吗?人心就是这么古怪,得不到的爱,才是铭心刻骨,轻易得到的爱,反而不懂得珍惜。

孩子的事,来得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她不知道怎么办,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她需要缓冲,静下心来细想。

“小珞。”宇文焰蹙眉,他听懂了,小珞爱的人依旧是皇甫傲,嫁给了皇甫轩,却不爱他,甚至没想过要为皇甫轩孕育子嗣,怪不得在她听到自己怀孕那么震惊。

皇甫轩是太子,将来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争着为他生子嗣的女人多的是,即便小珞不为他生孩子,他也不会绝后。

“义父,我怀孕的事,别告诉其他人。”雪珞用祈求的目光望着宇文焰。

宇文焰脸色一僵,诧异万分,他从雪珞眸底,看出这个孩子她没打算要,劝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点头应允。

“平常心对待,别胡思乱想,喝了药,躺下继续睡觉,天亮我送你回宫。”宇文焰再次拿起药碗,递给雪珞。

雪珞迟疑一下,还是接过碗,仰头将药喝光,苦涩的味儿漫延在口中,无比酸楚。

“义父,我想现在回宫。”雪珞说道,心中溢满担忧,她跑出来时那般的决绝,若是再彻夜不归,皇甫轩今夜别想睡觉了。

“这么晚,宫门早就关了,明天再回。”宇文焰拉高被子,让雪珞躺下。

“我放心不下他。”雪珞犹豫了下,还是诚实的说道。

“他又不是孩子,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成亲第二夜,他不是彻夜不归吗?正好今夜你也让他尝尝独守空房的滋味。”宇文焰笑得微微往上眯起的双眼,透着邪魅的气质。

“义父。”雪珞错愕的望着他,这事他怎么会知道,随即一想,只要进了帝都城,就很难不知道。

“太子成亲第二夜,等知相府遭刺客,古小姐不幸被刺客所伤,太子丢下新婚中的太子妃,拖着孱弱的身体去相府守了佳人一夜。我一进城,就听到这消失,如果不是碰到你晕倒,我就杀进皇宫,非要皇甫轩给个交待,敢给我闺女气受,我看他是想提前见阎王。”宇文焰愤愤的说道。

雪珞沉默,难怪义父不送她回宫,也庆幸义父没将她送进宫,孩子的事若是让皇甫轩知道,她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深夜,皓月当空,繁星满天。

皇宫,皇甫轩坐在亭中抚琴。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在这里抚琴?”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

皇甫轩手下一用力,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琴弦断了,无视割伤的手指,慌忙的转头,站起身。“父皇。”

“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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