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回头金难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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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回头金难换- 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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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丁坤带走了阿芸,那混蛋!”洛特狠狠踢了一脚丁越的尸体,泄着愤,“赶紧去追回来!”

事实上,丁坤并未走远。他在见到形势刚出现逆转的时候,就已经拉起冷芸姿软软的冰冷的身体,马上趁乱逃走了。在江湖上,所有的人都认为,丁越的儿子并未青出于蓝。事实上也真是这样。

在江湖这个残酷的地方,没有所谓的小子靠老子等说法。要混出名堂,完全靠的是真刀真枪的本事。丁坤虽然出来混了,但胆色不及丁越,所以总是逊一筹。但也正是这样,所以他离死亡的时间也要比丁越晚上一点。

不可不说,这也是个重情的男人。只是他爱一个人,爱得不得法。在最后的关头,他即便知道带上冷芸姿会给他带来麻烦,但他还是带上了她。

放眼望去,眼前是秋后五彩斑斓的树林,地上一地半青不黄的衰草,丁坤携带着只有半丝游离气息的冷芸姿,正犹豫着去路,这时,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窸窸窣窣,是衰草被践踏的声音。

不是很多人,只有一个。而在来人脚步停下之后,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批人正寻着血迹而来。

丁坤慢慢转过身,见到那人时,不由身体晃了晃,眼前赫然是背叛了冥夜的季淳风!他一身黑色风衣,犹如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指尖只夹一支银色钢笔。

“季淳风,你不是……”丁坤握枪的手刚对准了他,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支钢笔破风而来,直直插在了他的眉心。那是丁坤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而在他死前的最后一秒,他还收紧了臂弯,没有了意识的冷芸姿与他同时倒在了衰草上。

季淳风看着倒地的丁坤,面容不带一丝的表情,只是在落在冷芸姿的脸上的时候,眼里闪出一抹沉痛。他刚上前一步,在听到身后的声音的时候,马上闪身而去。

而这一切,都落在紧跟在他身后的,叶蔚蓝的眼里。

叶蔚蓝是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冷芸姿是这幅模样。她忘了继续跟踪季淳风,急急扑在冷芸姿的身边,狠力拨开丁坤搂住她的手,将吃力地冷芸姿抱了起来。

“阿芸!阿芸!”她在她的耳边大喊大叫,用力摇晃着她,以为这样就能将她游离出体外的三魂气魄给摇回来。她不能相信骁勇的冷芸姿就要这么离她而去了。在她的记忆中,只有她冷着脸默默在角落,在冥夜十虎中,她更像是个影子一样,低调地不像话。江湖上有那么多的杀手,各有响当当的名号,五花八门,却惟独她被冠着一个“影子杀手”的名号。

可是,她是冷芸姿,是跟他们一起成长起来的阿芸,是会为他们任何一个人豁出性命的姐姐。不论她是否有过只言片语的关心话,你总能在哀伤的时候,受到她默默的一个眼神,一个充满关注的眼神。她不善于言语表达,可是,她无时不刻地关心着他们,保护着他们。

可是,现在她怀里抱着的是真正冷了身体的阿芸,以后她再不能看着她酷酷的脸,也不能跟她一起比划拳脚……

叶秉兆等人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躺在地上死绝了的丁坤,以及在那默默留着眼泪的叶蔚蓝。她一脸的哀伤,木木呆呆的,双臂只搂着一具毫无声息的躯体。

“大哥,阿芸她快死了……”她终于压抑不住,大声哭了出来。“阿芸……阿芸……”她抱着她,再一次承受着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哭得几乎伏地。

冷芸姿对于他们来说,是骨肉至亲一般的存在。他们只感受着她面上的冷,可真正受着的是她内心的热。洛特等人都抹了眼泪。男儿有泪,在该流的时候。

“阿芸。”叶秉兆一步跨过去,接过冷了身体的冷芸姿。她的身上犹套着齐誉的风衣,宽大的衣服将她削瘦的身体包裹在里面,轻的不可思议。这就是那个可以轻轻一跃,就能跃上两三米高的身体,可是她现在在僵硬。

齐誉颠着脚过去,搂住哭得不能自抑的叶蔚蓝,

将她圈在了怀里,低声说:“对不起。”

他辜负了夏瑾跟叶蔚蓝的嘱托。他以为他将她藏得足够好,没有人会找到她的,可是,他不知道对于一心要找到她的人来说,只要她没走远,就算藏得再好,也会被发现。

冰冷的身体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温暖,来自他身上的温暖,还有落在她头顶的,低沉悦耳的声音。冷芸姿好像受到了他的召唤,撑开千斤重的眼皮。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有一个又冷又累的感觉,即使是睁眼这么一个动作,都耗尽着她所剩不多的体力。她累了,困了,只想在一个充满温暖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觉。

她半撑开的眼里露出一点儿欣慰,一点儿满足,一点儿幸福。她羡慕唐苑,她为他而死,她羡慕夏瑾,她为他从平民的世界走进这个黑暗的角落。如今,她再也不羡慕谁了。此生,她已满足,因为,她可以安心地死在一个她爱恋了一生的男人怀里。她肆意得流露出她满心的爱恋,这个时候,她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藏着她的感情了。

她不想给叶秉兆什么包袱,她知道他一直将她当成是妹妹,所以,她乐意做他的左膀右臂,做他的默默无闻的妹妹。即使在这最后的时刻,她也不想给他跟夏瑾之间造成什么裂缝,可是,她还是自私了,她无法藏住将要永远离开他的恐惧。因为她想让他知道,她爱着他,一直都爱着……罢了吧,她当过他生命里面一个重要的角色,那就够了。

“抱紧我……”她只是微微动了动唇,一点声音都没有,脸颊上却露出她在人世间最后一抹笑,然后,在感觉到他收紧的手臂的时候,她的那抹笑定格在了脸上,缓缓得闭上了眼。能在最后的时光里,再能看他一眼,感受一下他温暖的怀抱,她已满足。

那双乌黑的眼,自此以后再也不会挣开……

“阿芸!”悲戚的喊声响起,在空旷的山间,回荡起来,可是那声声高喊,唤不回伊人已经远离了的芳魂。

齐誉看向在叶秉兆怀里断气的冷芸姿,睁着眼,无法相信那么一个冷硬的女人,就这么死了。她是那么的强悍,强到他以为,死神都斗不过她。可是她死了,死的死得其所,死而无憾。

他恍惚想起那一天,他在御景湾别墅的庭院去找叶秉兆时,遇到从叶秉兆的工作室出来的冷芸姿。那时候她的眼底有着淡淡的眸光,那时候他只觉得奇怪,原来,那是她压在心底,逃出来的爱……

所有的人,除了夏瑾以外,没有人知道冷心冷情的冷芸姿也有爱着的人,而且会是这样的爱着叶秉兆,默默的,无声无息的爱。

夏瑾的嘴张了张,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的声音。那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因为她而死了。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像是崩塌了,碎块落下来,将她击得体无完肤。她的眼朦胧起来,却是没有落下泪,只是让她的眼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跟叶秉兆之间的爱情,看似幸福的爱情,在事实面前,变得脆弱不堪,就像是拢在玻璃球里面的世界,外壳碎了,淌出的,是一地的鲜血。当他们的爱,被染上了鲜血,还能再爱下去吗?当鲜活的生命变成了死寂,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时候,他们还爱地起码?

冷芸姿说的没有错,她对叶秉兆的爱,是诅咒!这一次,是冷芸姿为他挡下了那个诅咒,下一次是谁呢?他们的世界里,不是只有丁越、丁坤这样的穷凶极恶的人,还有克伦斯,还有斐迪南,就算除去他们,还有无数个危险。她口口声声的,为他披荆斩棘的话,在事实面前,一文不值。她不但帮不了他,还成为了他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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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八千更)

秋风徐来,桂子的香气在风中浓一阵,淡一阵,草木枯萎,说不上秋天是个什么滋味。请使用访问本站。舒睍莼璩但是在所有冥夜的人心中,这是一个残酷而残缺的中秋。

月渐圆,人却难再全。

八月十五这一日,所有冥夜的人都必须早起,送冷芸姿最后一程。

黑白色灵堂里,冷芸姿唯一一张笑着的照片是她大学毕业时候照的一张学士照片,被叶蔚蓝在收拾她遗物的时候翻了出来。她也有过灿烂肆意的青春,只是人们都忘了,冷芸姿本来并不冷。从那以后,她真正的步入冥夜这个特殊世界,从那以后,她的世界就只变成了黑跟白,叶秉兆是她生命里面唯一的亮彩。

人们不明白,这么深沉的感情她怎么能隐藏的这么的深。深到最后一刻,她才流露出来。

人们回想起过去那么多年在一起的点滴之后,想到的也许是她在见多了生死离别之后,才渐渐的没有了笑容。在她看来,不管是什么情,深了,在离别的时候,就容易不舍。

可是,冷芸姿这三个字早就刻进了所有人的心中。也许她是影子,可是,如果没有了影子,那这个世界,将会少掉多少姿彩?

今天来的人,黑白正装,以冥夜最高的礼遇前来吊唁。当一束束的黄白桔花堆积在她的灵位前面的时候,人们再难忍住心中的痛,落下热泪来。

相片上的人笑得是那么的灿烂,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冷芸姿这么多年来,面貌都没怎么改变,好像衰老这两个字不在她的人生规划里面。唯一变过的,就是她不再笑了。而此时,她的年轻真的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刻。她临死时最后的一抹笑成为了永恒。

“阿芸,在另一个世界你就尽情的笑吧。这一辈子,你过的太苦了……”赵世嘉放上一束白菊,手指轻轻摸了一下那冰冷的相框,然后是放着冷芸姿骨灰的白瓷坛子,冷冰冰的,像极了她平时不苟言笑时露出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他抬手擦了一下眼睛的泪,声音都带着颤抖。

冥夜十虎,一个叛离,一个死去,到场的,就只有八虎分列两侧,向前来吊唁的宾客致以家属谢礼。夏瑾还未跟叶秉兆成婚,所以她是以亲友的关系前来的。当她放上那束白菊的时候,整个人都放空了。一步一步,就像是只会走路的木偶一样。

她的眼睛里面没有泪,只有着空荡。前面是冷芸姿的灵照,那个位置,本该是她啊……如果她没有去找冷芸姿,如果她没有上当,那么今天就不会有这里的一切,大家都还好好的,吃着她早前做好的芋头汤圆,大家开开心心的,一起过中秋。

她好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悲梦。梦醒了,擦一下眼睛,冷芸姿酷酷的脸依旧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个身影在灵堂门口晃动了一下,在门口位置将手里捧着的桔花靠着墙放好,黑色风衣的衣角被穿堂风掀起,露出一个衣角。他静静站立了一会儿,如同冷峻的雕塑一样,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有眸底深处有着他不可掩藏的痛惜。

那也是他当做亲妹妹一样照顾的亲人。她不善于表达情感,就像他一样。很多时候,他更觉得冷芸姿像他一样,孤独,疏离,却又无时不刻地在关心着他人。

空寂的走廊里有他单调的皮鞋叩响的声音,渐声渐远。叶秉兆早就看到了那掀起的衣角,在听到那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就追了出去。

殡仪馆的一处角落里,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一样冷峻的面容,像是两块棱角分明的冰块,发出阵阵寒气。

“丁坤是你杀死的。”叶秉兆说的不是问句,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支插在丁坤额头的银笔,闪闪发亮的笔身,上面没有一点儿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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