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过渡的同时,去支援其它团队。
每天各个组长要在下班前以工作报告的形式向他汇报工作进度,如果与客户或者其他部门出现摩擦也要第一时间通知他,并且来往信件的内容都要炒送给他。
在苏玥看来这些都属于疯子行为,自杀都没这种方式来的残忍,就像是一个重刑之下的残废人还要被人在身上捅个无数刀,只能眼睁睁的看自己流尽最后一滴血。
禁锢大家的工作自由度,而且权力过于集中,这样只会增加各个组长的工作量,毕竟现在各个组长除了作领导职外,还要参与到项目里去,也就是说,苏玥现在既要做组长的工作,又要做普通的案件处理,一些难度异常的案件还是集中她的手里,并且她还负责整个日本部的品质管理,而且每个组内综合业务能力指数最高的都是这些组长,毕竟工作的时间是有限的,却要同时身兼数职,并且每天大会小会不断,这样很快会有人累垮的。
所以当她听到江南的这些决策后,就已经喘不过来气了,气息不定,如果江南再发布什么刺激她的决定,她就随时都能晕倒。
“包打听”最终也忍无可忍的对苏玥耳语:“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组长是铁定得累死,就说普通员工吧,3月,6月,9月,12月这整整四个月的高峰期,本来人手就不够,还得撤人去接手新项目,那个时候,新人就是忙中添乱的角色,老员工一个人当两个人不说,还得照顾新人,累也得累个半死,又不是机器人,这工作真是没法做了。”
苏玥已经没有力气去发表怨言了,她只希望会议早早结束,不要再出什么花样了,她现在只想回到座位发呆,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只一味的清静一会儿就好。
“包打听”像一只不辞辛劳的工蜂一样继续嗡嗡嗡,让苏玥不胜其烦,“这位牛人真歹毒,猛个劲的打压我们,他的政绩都是血粼粼的,那都是我的血啊。”
苏玥终于爆发了,“你别再说了,如果再唠叨个没完,我就疯给你看。”
“包打听”撇撇嘴,“苏苏,你疯也没用,有这种魔鬼般的直属领导,你就等着翘辫子吧。哎!天要灭我们啊!”
接下来,江南安排时间跟全部们的员工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每个人都被他面谈,本来这样做只是累了他一个人,可是他竟然变态到让所有的组长先跟各自的组员谈话,记录谈话内容,然后将内容上报到他那里,同时每个组长还要给自己的组员做最终工作考评,并硬性规定将整组的人作四个等级的划分,按照1:2:3:1的比例进行业绩分档。他会参考这些评价,对整个部门做一个大致的了解,然后他再来一次面谈,谈话结果直接进入绩效成绩,占了评估总成绩的二分之一分值,直接跟年终的奖金挂钩。可是苏玥的组是最大的,人数也是最多的,兼顾这些非人的多项工作内容,她非常吃不消,但是又不能公然挑衅江南,只能缩着脑袋,累得个死去活来。
很快,面谈就要轮到苏玥,苏玥只能每天早早结束手头繁杂的工作,然后安排组内面谈,填写一张张的报告书,还要做出评估,这可实在是难为她了,她觉得她们所有成员都很积极地去完成工作,而且大家都很出成绩,因此一直以来他们组的客户满意度都是首屈一指,最后她虽然顾忌江南的铁命令,但是又不能让自己的组员得到不合理的评估,所以她决定不按照江南的硬性规定来评判她的组员,毕竟人的工作积极性不能抹杀,而且实事求是本来就是最基本的工作素质,整理好这些之后,苏玥舒了一口气,只等江南的面谈召唤了。
部门会议没几天,下午休息时间,苏玥看到“包打听”在工作间打私人电话,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同事相处下来,还是多多少少能了解一些人的习惯,只要看到表情就能知道电话的种类。
苏玥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毕竟是休息时间,而且“包打听”跟自己的关系也不错,现在用身份去制止他的行为,未免有些自恃偏高,所以还是不要闹得一脸黑的好,不是说组长就得每天戴着个铁面具工作,毕竟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强这么一说,只不过区别在于起步开跑的先后罢了。
正在她想着的时候,却发现江南出现在他们组的工作间内,而江南也在第一时间敏锐的辨别出“包打听”在打私人电话,苏玥想打内线通知也来不及了。
江南走近苏玥,面无表情地说:“苏玥,一会儿,你跟那个打私人电话的同事到部长室来一下。”
苏玥目送他的背影,然后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她现在已经有杀人的冲动了。
这时“包打听”也冲了过来,看向苏玥,六神无主地说:“苏苏,这可怎么办啊?我的确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会这么神出鬼没,我还真是倒霉。”
苏玥抬起无神的眼睛,口气异常疲惫的说:“还能怎么办?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一切都只能看他的心情了。”苏玥站起身,走在前面,有转头补充道:“还有啊,不是你倒霉,而是我倒霉!”
“包打听”很是理亏的跟在苏玥后面,一前一后的离开,剩下其他的同事一阵唏嘘。
到了部长室,落座后,谁都不先说话,苏玥也只是低着头,心想:自己已经很注意不要触他的霉头了,可是往往事不由己,走到今天她也只能认命了,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就算把自己撤职开除都没问题,她已经受够了这种无边无际的忙碌和疲惫了,到现在她才懂得什么叫做心力交瘁,切切实实地感受到那种柔弱感,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想找一个宽阔的肩膀靠一靠,这样就不会是自己孤单一人渡过遥遥无期的黑暗时代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的部门集体会议你也参加了,而且当时也听到了我对工作间内秩序的要求,那么,就今天的状况,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江南首先发制“包打听”。
“包打听”沮丧的看了看苏玥,点头说:“我的确参加了,可是今天……”
“没有可是,公司的规定就一定要严格遵守,没有自律这两个字,无论多优秀,想要做好本职工作也只是一场空谈。”
江南的声音严厉中透着强势,整个部长室都拢在高气压下,被这样压迫着,苏玥的肺都要炸了,这种情势下,她的老毛病复发,那就是护短。
“江部长,我的组员是在休息时间打的电话,这个时段,完全影响不了工作,所以没必要因为这个就去怀疑他的工作态度。”苏玥的语气根本就不是在检讨过失,而是在叫板,她的意思很明确:你江南就是在以偏概全,自以为是地给别人乱扣帽子。
“苏玥,你的意思是休息时间就不属于一天八小时的标准工作时间?而且休息时间就可以在工作间内随意是吧?”
苏玥不语,因为她说什么都没有江南这样的逻辑能力,而且明摆着江南已经把她所有的借口都否定了。
“还有,公司为什么设立上下午各20分钟的休息时间?就是想让员工脱离工作间,顶楼的活动室,每层楼单独设立的多个茶水间,吸烟室还有小型活动室都是用来休息的地方,难道你们就觉得在工作间休息一定比这些地方更舒服更惬意吗?而且工作间就比在这些地方更适合打私人电话吗?”
苏玥觉得公司的设施的确挺齐全的,但是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要去捧场,物尽其用尽管是好事,但是不能用号令来强迫大家这样做,“去哪里休息是员工的自由,公司没必要硬性规定休息时的去向问题。”
“苏玥,我希望你搞清楚,自由和散漫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些不需要我从头开始教你们吧。”
苏玥只觉得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江部长,你有必要这样事事究根究底吗?我只知道我的组员在20分钟的时间内,打私人电话也好,干什么也好,总之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没有影响到工作。”
“有没有影响到工作不是你单方面的感受,各20分钟时间本来就是从工作时间中挤出来的。而且,我想问问你,休息时间内你们组有多少人会主动接起客户在这个时段打来的电话?又有多少人任凭电话响得震天,眉毛也不抬一下,而是继续享受休息时间?”
这些话,说得苏玥一点脾气都没有,的确这种现象她也发现过,而且自己有时候也有这种想法:休息时间,好不容易轻松一下,干嘛要接工作电话?
江南又转向一直沉默的“包打听”,“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充分发挥休息的作用,从明天开始带领大家到顶楼做操,另一个就是取消休息时间,你任选其一!”
“包打听”为难的看向苏玥,苏玥也咬了咬嘴唇看向他,最后“包打听”很认命地说:“带领大家做操吧,如果取消休息时间的话,我就成为人民公敌的。”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一会儿我会发信通知全员,你们出去吧。”
出门后,苏月和“包打听”同时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包打听”不服气地说:“跟要吃人似的!”然后他对着苏玥,摇了摇头,“我很感谢你刚才帮我,不过你也没必要那么顶撞他,他要不记仇还好,如果记仇的话,你的路就走死了。”
苏玥露出一丝苦笑,“我的路啊,早就在他面前走死了,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算了,你就不要替我担心了,还是想想明天做什么操吧。”
“包打听”挠了挠头,眼睛瞪着顶棚,萎靡的说:“真要被他整死了!”
其实这句话是苏玥想说的,这只是个开始,早晚有一天会被他整的体无完肤的,命运多舜,真是流年不利,26岁看来是她这一生中最黑暗的年龄了。
作者有话要说:苦难的黑暗时代,让我至今心有余悸。。。
辩证对待
冲突之后,消息不胫而走,大家人人自危,谁都不想成为江南的下一个整治对象,他一个发威就够大家诚惶诚恐的,世界末日来临也就不过如此。所以人人规范工作行为,各归各位,严格按照江南的说法行事,各个组长更是拼了命的工作,以求自保,所以工作间的气氛也大有不同。
这次冲突的事端“包打听”那最初苦大仇深的表情,也在几天之后演变为喜笑眉开。因为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为“体委”,原本只在EXC组有所建树的“包打听”,却在短短几天内被众人所熟知,他颇为受用这个认知上的转变,于是变得更加乐此不疲。
每天只要休息时间一到,他都会打内线通知各个组长,拉队训练去。他往台上一站,大有号令全军的架势,而且还表现得非一般的投入。
江南也以身作则,该出操的时候从来不缺席,一身熨贴的西装站在队列前头,动作也做的利落到位,甚至完全掩盖掉“包打听”的领操风采,很多人都是以江南为模版,大家的动作也就日趋标准了。
而且有了江南这个标榜的出现,大家也都没有借口不出操,有的人甚至很乐意出操,所以出操的队伍空前绝后的整备。
因为江南每天只跟几个组长有正面接触,剩下的时间,不是呆在会议室里会议不断,就是呆在部长室里忙碌斐然。对于他来说,每天轻松的时间也就这两个时段,大家都戏称这两个时段是日本部的集体放风时间,从部长到最普通的员工。
有的时候休息时间到了,但苏玥手头却有没做完的工作时,其他同事会拉起她,然后笑嘻嘻的说:“苏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