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歉,我的思想境界实在是拔不到这种高度。
“好了,别皱眉了,”他伸手去碾我的眉心,“咱们慢慢做,不让你疼着,也不让你累着,你躺着就好,要是难受就叫朕,”他现在改为屈指刮我的脸了,他当我是什么?宠物猫狗?“不过你要叫朕的名字。不叫朕名字,朕就不理你。”
我又忍不住皱眉,皇上名字是不错,杨天泽,天泽,叫起来是比皇上好听点,可那是活人能叫的么?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伸手捋开我的眉心,“朕想听你叫朕的名字,乖,叫朕一次。”
对不起,要求太高,做不到。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好吧,朕不迫你,你药劲快上来了,咱们先办事,你什么都不用想,”他顿了顿,放柔了声音,“只想着朕,看着朕就行了。”
得,这要求更高,我更是做不到。
“不过这做法可不太好受,比较憋人,你乖乖忍忍,只要不伤了身子,以后想要几次朕都补你。”
行了,这回我听明白了,说一千道一万,他就是想我记得他是疼我怜我重视我的,让我感念他皇恩浩荡,以后老实听话地替他好好办事。
我怎么这么笨,被他绕了这么大一圈子才明白他的弦外之音,我还真是不识抬举了。
我笑了出来,话也没忍住溜出了嘴边。
“皇上不用怜惜,随意享用就是了。臣,无所谓。”
他的手突然僵了。
第十五、十六卷
十五、
我知道我激怒他了。
我还知道激怒他不是什么好事。可我还是忍不住,继续阴阳怪气地讽他,
“反正这人这身子都是皇上的,皇上爱怎么用便怎么用吧,要是真委屈了皇上,那才是折杀了臣,是不是?”
大红的锦帐罩头罩脑,他半支在我身上,我实在看不到他什么表情,可他半晌没动静,估计是气得不轻。
我展了展身子,甩了他一记不屑的目光,闭上了眼睛。
他再次探索和抚弄我的身体。
只是这一次毫无节制,充满恶意,还夹杂了怒火。
我开始后悔激怒了他,因为杨天泽他很熟悉这种事,他非常清楚如何做我会最痛苦。
我不甘示弱,只好咬紧嘴唇努力把声音憋在了嘴里。
手死死攥着被褥,因为受不住疼,硬生生地绞开了口子。
重锦撕裂的声音让他停了手。
“求朕,”他声音嘶哑,“求了朕怜惜,朕便依原先所说,好好待你。”
我没有回话,只是把眼睛闭得更紧。
不想认输,就算被他弄死也不能因此低了头。
他也只等了片刻,他很清楚我根本坚持不了太久。
傍晚喝下的媚药已经全线发作,身体现在欲罢不能。
他人很聪明,技巧又好,很快掌控了我的身子。
果然我没挺几下便失了防,颤抖着在他手中释放了出来。
他哼笑了一声,翻过我,抵在了我的身后。
身体被粗暴地破开。
杨天泽果然很擅长如何在这种事上让自己快乐。
不想被人像宠一样对待,那便想方设法占上风,占主动。
至少,我不能任他使弄。
深吸了口气,我放纵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伸腿紧紧缠上他的腰,强迫他坐起来抱着我挺进了更深的地方。
上辈子学过的那点本事被我发挥得淋漓尽致,天性,果然就是人的天性。
相拥着倒向床铺,感到他在最后堪堪转了个身,把下压的力量转移了绝大半,我无言地笑了。
杨天泽,相貌好,身材好,技巧好,也算体贴,还有钱有势,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床伴。
能得他垂青,能靠在他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入眠,不知是多少人的期盼。
只是,昂贵的享受总要付出更昂贵的代价。
“你,有经验?”他的声音说不上来的古怪。
我没有回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他翻身压住我,气势强劲,“你……被尚宇时玩过了?”
玩过了?这词儿用得可真好。
我笑了笑,伸出手指在他的锁骨上划了个圈,嗲起嗓子,“那皇上玩得高不高兴?皇上要是玩得不高兴……”我在圆心戳了戳,“只能下次再补给你了,皇上龙马精神,玩得我现在只有睡觉的力气了。”
“你……”他肯定想不到我会这般‘不要脸’,盯住我又气又怒,一张脸扭曲得完全可以开墨铺。
看看,看看,气着了吧。想跟我斗嘴?你还太嫩!
我挑了挑眉推开他,翻身闭眼,背对着他勾了勾嘴角:杨天泽,我一定会尽心尽力让你的生活丰富多彩,波澜不断!
皇上又捏手指了。
他捏够了手指,故技重施,猛地掰过了我的脸,“朕没有玩你,朕是认认真真召告天下祭祀祖庙遵行全礼册封你的,从头到尾没有半点敷衍。”
嘁,你可真他奶奶的会说!这册封二品侍君的大典是你能敷衍的吗?不秀足声势你怎么用我?拿这个说事,你也忒无耻了你!
“朕若只想着玩你的身子大可直接用了,何必等到今天明媒正娶合卺成礼之后才动你?没成亲就骗你的身子,这才是在玩你作践你!”
滚,你给我边儿去!我和宇时的事你懂什么?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还有谁碰过你?”
我抬眼看他。
他目光灼灼,一双黑瞳深邃美丽,只可惜里面闪动着浓烈的怒意。
但这目光突然就柔了下来。
“算了,你再伶俐也终究抵不过魔教中人狡诈多黠,朕不该怪你,”他低下头沾了沾我的嘴唇,连声音也放得异常温柔,“朕既往不咎,以后还会仔细怜惜你。”
我又抽搐了,他情商可真高,高得我实在控制不住冷笑,“你是皇上,你何必委屈自己?你不是想知道你是第几个吗?我这就数给你看。”
我一脸认真地伸出手,扳起指头开始数数。“一个,二个,三个……”
“闭嘴。”他倏地压住了我的手。
不会吧,才数到三就崩了,这也太脆弱了。真是的,还以为要念到三位数才会发作呢,高估了他。
哟,这是什么表情,想骂还是想打?想杀那哥们我亲自给你提刀!
冷笑,再冷笑,看着他走了型的俊脸我心情越发地好,“你也不想想,我可不是一心准备以色事君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为你守身如玉,专等你来破身?顺便说说,我更不可能去守那本照抄妇德的破烂宫训。这身子你爱用就用,你要嫌脏,那你就离我远点,省得相对两相厌谁都不安生。你要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看这屋子里刀子剪子的也不少,再不你一掌毙了我也成,要不我把这缎子撕了让你绞死我?你要是爱用别的法子我也不介意。总之你可别气着自己,我看着心疼。”
心疼才怪,巴不得你就这么气死。
唉哟哟,怎么抖成这样了?真让人心疼。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种气吧,还是自找气受,我都想同情你了。
“梁曜寒!”
神人,这你都能忍……表情变得这么快,你果然不是人。
“你想激怒朕是不是?”
是呀,小泽泽你好聪明。
“那你料错朕了。”
没事,大爷也不是很在意。
“别忘了你刚刚亲口发誓要做朕的人。”
我是说了啊,那又怎么样。
“不管你怎么嘴硬,你现在都已经是朕的人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
我笑场了。
杨天泽啊杨天泽,你还真是深宫纯男,没见过世面。
陪你玩一玩而已,要是这也算是你的人,那你也得排在宇时后面不是,幼稚。
耸耸肩,我翻身拥被装海棠春睡,很快就听到他怦地一声破门而去。
宫门摇弋,带得一丝风吹透锦帐,真凉。
十六、
阳光在眼皮上肆意地跳舞。
不知是谁用过这样的词句,但形容深睡初醒却是恰如其分。
腰腹都不再疼了,但也不好受。
受伤的部位有药护着,也……还好。
皇宫服务果真到位,用完了人还知道清理上药保养修复。手法还挺熟练呢,不但没吵醒我,药也上得均匀,也不知是哪个公公做的,一会儿揪出来表扬表扬打赏打赏。
张开眼,伸个十足的懒腰,坐起来,看着锦被滑落,凌乱地堆在胯上露出斑驳的吻痕。
突然觉得有点可惜,那家伙技术一流,实在应该好好利用才对。一想到以后没他服务,只能自己去爬五指山,我还是有点后悔。
有人来拉幔帐,大概是要服侍我更衣。
我打着哈欠,慢悠悠地对上那张脸。
惊惶失措,我噌地又缩回了床里。
其实也不是特别惊慌,只是没想到对上的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实打实的美少女。
突然被一个妙龄美女看见这种样子,我实在是不能适应。
“你,你……”我想都没想,直接拉高被子摭羞。
“怎么了?”杨天泽居然掀帐来看。
他,他不是昨晚被我气走了么?怎么一早又来了?
“没,没事。”我僵硬地笑着。
“那就快点起来,”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朕等你用早膳。”
“哦。”
膜拜你,竟然还对我和颜悦色,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但我没功夫理他。
美女又上前了,还伸出一双玉手藕臂来拉我的被子。
心里明白这是尚服的女官,可手就是不肯放。
“别……”我拉出了颤音。
虽然不知所措,但我已经打定主意坚决不能让她再看了,否则我以后在她面前绝对抬不起头来。
“怎么了?”皇上估计是觉得情况不对又转了回来。
“没事。”连看他都欠奉,我一边回答,一边继续和美女对瞪抢被子。
“你呀!”皇上突然噗的笑了出来。
他笑得我一愣,就这么一瞬间的迟疑,被子脱手而去。
可怜的美女坐到了地上。
我立刻伸手去掀褥子。
皇上居然笑得更响了。
笑笑笑,笑你个头,赶明我也咬你一身印子,再让你的大小老婆看个遍,看你能不能还笑出来!你要是还能笑出来,大爷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还笑?笑吧!笑死你才好。
皇上终于笑够了,他挥了挥手让美人退下了:“明七。”
一个小小瘦瘦看来挺精神的人进来了。
“去。”皇上指了指我,“以后就你伺候侍君更衣吧。”
“是。”那人点着头又上来扯我的褥子。
我欲哭无泪。
等全收拾好了,已经是下午。皇上早就等不及,已经去议事。
先是听到个劲爆的消息,说是皇上亲自动手替我清理上药,再一问才知道他十有八九要这么做。
吓了我一跳,先记下,日后慢慢和他算回这笔精神损失费。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想清楚。
杨天泽是想用我整治后宫,廷争折腾到现在,基本已经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皇上应该是想在内府中也建立保皇派的势力。
要让我站在浪尖上,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对我百般恩宠,皇上昨天说了不少‘贴心话’,应该就是想收了我的心。
皇上是个内敛的人,一向不爱多话,但昨晚他却像个饶舌的大婶儿,生怕我不信他想对我好似的,结果当然适得其反了。
不过大家都是明白人,所以他很可能不是做给我看的,而是做给别人看的。
今天也是,从感情上讲,他的表现太过超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