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 第4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也没客气,揽住他又亲了一个。
  突然满头黑线。
  我低头看了看我正在忙活的事。
  我又抬头看了看他那张十足小朋友的脸。
  我得出一个十足可怕的结论——我在猥亵大号儿童。
  我的个天呐!
  不知道这一夜怎么过的,我只知道醒来时早朝都结束了。
  当然了,早朝不是我该关心的事,只是我一张眼就看见楚成那张没啥好颜色的脸,然后小小地推测了一下。
  楚成直接把小七手中的净布扔在了我脸上,恶声恶气,“梁曜寒,你还真安稳,你知不知道出事了?”
  “怎么?你小时候往我衣裳里塞毛毛虫的事被人揭发了?”
  “你少胡扯,你怎么越来越分不清个轻重?”
  “那你给我分分。”
  “梁曜寒,我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
  “真不明白。”
  楚成无力地给了我个白眼,“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早朝花了一个时辰就为一件事?”
  “我是后宫,不是能干政。”言外之意,你这不问的是废话么?
  “梁曜寒,我算服了你了。”
  我灿烂地笑了笑。
  楚成急了,“于安又出事了,这一回怕是魔教也参到了里面。”
  “然后呢?”
  “董国公硬把这事摊派到了你的头上,想方设法地要废了你,治你的罪。”
  我点了点头。董家的人就是这样,一是爱出风头,二是给你扣高帽,挺讨人厌的。
  “哎,我说,你怎么无动于衷啊?”
  “我觉得我挺紧张的啊。”
  楚成被我彻底打败了,“梁曜寒,皇上很可能会派你再去一趟于安,我来就是告诉你快想想办法吧,你要去了,那肯定凶多吉少。”
  怎么会,我分明是求之不得呀!
  二八、
  前脚送走了楚成,后脚就接到了皇上要我去于安的圣旨。
  圣旨内容简单,着我明日便起程赶赴于安,只是另加了道要我立即去尚书房的口谕。
  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带上事先写好的折子。
  虽然事发突然,但我觉得这事归根到底,还是当地的百姓因为皇庄的地改尝到了甜头,担心这些好处会随着小成的调职烟消云散。再加上一些不良份子的刻意挑拔,所以官民争斗益发升级了。这件事我反复斟酌过,得出的结论是——搞定他们也不算难事。难就难在我能否联系上宇时,以及是否能劝他和我一起走。
  进门前碰见了诸位阁老。阁老们面色不善,显然是吃了杨天泽的排头。
  江叶也一脸黯色,匆匆忙忙地打了个暗语叫我小心说话。
  我点点头,吩咐小太监报上了名号求见。
  等了好一会儿,杨天泽才宣了我。
  一进门,正瞥见赵恩抱了一叠乱糟糟的折子退去耳房。
  看来是又是差点掀了桌子。
  杨天泽没有看我,他闭着眼睛倚在龙椅上,看上去很疲惫,只是抬手示意赐坐。
  赵恩捧上了奶茶,又退了出去。
  尚书房里,只余下了我们两。
  他不说话,我也不吱声,只是小口地抿着奶茶。
  “小曜寒,”他张眼看我,“于安的事,你有什么计较么?”
  “我想安排一场文斗,让两边的人都述述冤,道道苦,来场谈判。”
  他闻言坐直了身子,“然后呢?”
  “求同存异。一方面尽可能地搓合他们达成共识。另一方面,若是实在解决不了,那就实践里面出真知,让他们比比看。”
  “嗯。听起来不错。”
  “我还有折子。”
  “呈上来吧。”
  我把折子递上去。
  他顺势揽过我抱在了怀里,又把下巴枕在了我的肩上,“等一会儿再看。朕有点儿累,脑子不怎么灵光。”
  是该累了。
  只想想昨晚那番话,就知道他累了。
  不是人累,是心累。真可怜。
  可怜的娃娃,居然混成这副惨样。哥哥就发发的善心,免为其难,管你一次吧。
  我伸手去捋他的眉心,“我看还是睡一下好。”
  “嗯。”
  “给你用点儿赤露膏好不好?”
  “你带了?”
  “没有,我叫小七去取就是了。”
  “算了,陪朕睡一会儿吧。”
  好,那就睡一会儿。
  也的确是只睡了一会儿。
  杨天泽翻压在了我的身上,又开始色诱。“小曜寒,我们做吧。”
  “这是尚书房。”
  “怎么?你不喜欢这儿?那我们换个地方。”
  嘁,死性不改。你个混帐。
  算了,反正都要走了,看在那个什么“一日夫夫百日恩”的份上,便宜你一次吧。
  也不能白白便宜,免得他又在心里胡乱暗爽。
  想了想,我问,“这榻子有人睡过么?”
  他疑惑地看着我,“朕。”
  “我是第二个?”
  他笑了,“不,还有贤儿,只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那你们在这儿做了么?”
  他的笑意更深了,“没有。”
  “那就在这儿吧。”
  我伸手去揽他的脖子,然后含咬他的耳垂。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哪里比较敏感,只是……我主动的话,他应该很高兴吧。
  可惜我猜错了。
  杨天泽拉开我,盯着我一脸狐疑,“小曜寒,你又玩什么花样?”
  “我以为你喜欢。”
  “朕不喜欢。”他倏地变了脸,把我按在了榻上,“梁曜寒,你和朕说实话,昨晚你都对朕做什么了?”
  “皇上记得什么,臣就做了什么。”
  “朕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嘁!那你激动个什么?
  “一点儿都不记得?那真是可惜了,我对皇上表白来着。”
  “胡说!”他捏了捏我的鼻子,“朕只记得朕向你表白来着。”
  “还有呢?”
  “小曜寒,现在可是朕审你。”
  “那我也不记得了。”
  “你啊,最会装糊涂!”他无奈地笑了,伸手扯住了我的脸,“小曜寒,朕认识的人里面,就数你最会快活了,你也教教朕,朕给你束修。”
  “简单啊,弃位出走呗。”
  “想过。”
  想过?不会吧,看着不像啊。
  “那时朕才十三,被姚董两家规矩得厉害,天天都偷着哭。”
  “你?哭?”我立刻饶有兴趣地看他,这种事我可真不敢想像啊。
  “是‘偷着’哭。”他又翻了个身,趴在榻子上看了看四周,笑了,“就躲在这儿,捂着被子装睡。”
  “那你都哭什么啊?国事?”
  “嗯。还有敬德,当时小丫头病得厉害,她要是没了,朕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那姚子贤呢?”
  “他最爱哭,跟女孩子似的,所以朕才爱在他面前逞强。”
  “嘿,真看不出来啊。”
  “你也挺爱哭的。”
  不可能!
  “不信是吧,那你别动。”
  他伸手来拉我的衣裳。
  我赶紧拦住了他,“嗳,我那是条件反射,不算数的。”
  “条件反射?”
  “没错,那不是我想哭。是这壳子自己流眼泪。”
  “那岂不是一样。”
  “那怎么可能一样?”
  “看上去挺美的,朕挺喜欢。”
  我晕!
  “小曜寒,别说话了,咱们做吧。”
  “我能说不做么?”
  “能。”
  “我不想做。”
  “是么?朕怎么觉得你很快就想了。”
  这个无赖。
  那就做吧。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好好地做上一次。
  我伸手去抱他。
  他重新翻到了我的身上,伸手摭住了我的眼。
  温热的吻落了下来,舌尖在唇齿间缓缓挑逗纠缠。
  手插进了彼此的头发,为的是我们可以贴得更近,吻得更深。
  他应该知道我要跑了吧。
  就算不知道,他也应该很清楚我会去找宇时。
  也许我该表现得正常一点儿,像以往一样,想着法儿的和他过不去。
  可是不知怎么的,我竟然生出些许淡淡的别愁,突然之间,很想要好好地满足他一次。
  我想这世上怕是再也不会有人肯下那么多功夫来了解我了。
  我想这世上也很可能不会有人像我这般对他胆大。
  反正都要做好人,不如就好人做到底,给他留个还算不错的回忆,也不枉他白白忙活了这一场。
  “让我来。”我贴近他的耳边说话,趁着他刹那间的迟疑,成功地翻过了身。
  “梁曜寒!不准你……”
  “我在下。”我截住他的话,轻轻地吻他。
  吻他的下颌,他的喉节和他漂亮的锁骨。
  “留个吻痕行么?”我抬起眼询问他。
  “你觉得呢?”他恶狠狠地瞪我,一脸的怨气。
  “那我留了。”
  我低头去吮他的肩膀,他飞快地翻了个身,把我抵在了榻子上。
  “梁曜寒,”他眯起眼看我,“你在得寸进尺。”
  “那也是我男人教的。”
  他怔住了。
  果然是吓到他了。能吓吓他,也挺不错。
  “梁曜寒,你知道么,你今天很不正常。”
  当然知道,我可是故意的。“皇上怕了?”
  “怎么会?”他带上了几丝玩味儿,“叫天泽。”
  “天泽。”
  “叫相公。”
  我默。
  “看来还是朕认识的那一个。”
  他笑了。
  我也笑了,探起头来和他接吻。
  吻越来越深,逐渐火热。
  吻沿着身体向下辗转蜿蜒。
  只要微微抬头就能看见片片红粉。
  还有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和他略显单薄的唇。
  他真的很漂亮。
  也很温柔。
  他把我环在怀里,和我轻轻接吻。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敏感的地方,挑逗着,让欲火灼烧、炙热。
  身体被他捂热了,泛着丝丝快意,懒散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还有吻。
  带着淡淡的茶香味的吻。
  还有淡淡的茶香味的汗水。
  汗水渍在他的额头上,微微发着亮。
  他的头发湿了,乱了,散在脸上,身上,妖艳异常。
  眼睛也变成了最深沉的黑色。瞳孔里,只能看见一个我。
  我的眼里,此时应该也只有一个他。
  “天泽。”我喘息着贴近他的耳边,“我爱你。”
  虽然只有这一刻。
  虽然这样做很残忍,但我还是很想试一试。
  “寒,”他停下来,惊诧地看着我,“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笑了。
  有些话,不管是真是假,一辈子,也就有机会说上那么一次。
  “天泽,你怎么说停就停啊。你不厚道啊。”
  “小曜寒。”他也笑了,笑着吮住了我的嘴唇,“你才不厚道。你最不厚道。”
  是么?
  算你说对了。
  
                  第二九、三十章
  二九、
  整个下午都被靡烂掉了。
  晚膳也是坐在榻子上用的。
  然后趴回榻子上讨论我的折子。
  讨论好了继续糜烂。
  所以我现在很后悔说那句话。
  杨天泽显然是误会得厉害,根本没有要我下床的意思。
  连他的早朝我都参了一脚,趴在榻子上垂屏听政。
  今天上的是小朝,来得只有军机大臣,地点就在尚书房。
  杨天泽的龙椅后是扇屏风,屏风挡的,就是我正趴着偷笑的锦榻。
  如果老头子们知道我就在房里,肯定会气个半死。
  如果他们又发现我什么都没穿,就盖了一条锦被,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