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婚姻:遭遇冷血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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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婚姻:遭遇冷血大亨!-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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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茗臣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甚至在无比清醒的意识下感觉到针线穿过自己的肌肤,痛到面如死灰也没有吭一声。剑唇始终保留着淡笑,心中全部都是满足。起码她留下来了,至少她愿意为自己缝合伤口……

她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哪怕只是因为恨,不准他死,这样也足够了!

此刻,没有什么好介怀了!

这样想着想着,好像就没那么痛了……

灯光下她的神色认真,聚精会神,额头的汗珠沿着精美的轮廓、颈脖一直落进了衣服里,双手沾满了他的血液,动作却始终没有一丝的慌乱。摒弃为他缝合伤口,尽量缝的整齐一点。

整整一个小時漫长的像是几世轮回;最后剪断了剩余的线,把东西丢在一边。转身走到洗手间洗干净双手染上的鲜血,将水流开到最大,双手被冰冷的水淋湿,抬头目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空洞的眸子里疲倦若隐若现;薄唇没有情感的紧抿,头发湿哒哒的落下肩膀,水珠沿着发梢侵湿了衣服……

为什么留下来?又为什么要帮他缝合伤口?他的生死与自己何干?他的愧疚、疼痛又与自己有何干?

纪茗臣,你是在考验我的狠心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动摇吗?你现在的痛还不及当初我的十分之一。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不会再放开我?

我不会心软,不会动摇,我一定会把你给我和夕若的双倍还给你!我会让你知道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人是多么的痛!凡是你在乎的,我一定全部都毁掉。

双手沾满水珠潮湿的压在大理石的台子上,冰冷的寒意渗过肌肤流进她的血脉,在随着血液流向了身体里的每一角落。全部都是恨意,全部是冰冷……

冰眸里只剩下深邃的黑暗,没有感情,没有色彩,像是死海,平静的不起半点涟漪。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白棋早已带人把房间收拾好,甚至连被血染湿透的床单也换了新的,整个房间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明明空荡荡的一片,空气却很稀薄,呼吸并不算顺畅。

纪茗臣薄弱的呼吸,紧闭着眸子,发紫的唇微微的漾起弧度,苍白的肌肤紧致嫩滑,硬朗的轮廓凌厉冷冽;剑眉紧锁,仿佛梦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宁似水坐在椅子上,双腿重叠在一起,目光静静的看着他。纪茗臣,这五年你会不会偶尔做噩梦?梦中会有一个孩子会像你索命?

五年的時间没有记忆,没有过去,可自己時常会做梦,梦里有浓浓的白雾模糊看不清楚,但总能有孩子呼喊着自己,一声接着一声妈咪妈咪……可无论自己怎么着都找不到她。终于有一次,她找到了那个叫自己妈咪的孩子,却看见她满身是血,眼神仇恨的瞪着自己责怪她为什么不能保护她……

这个噩梦我整整做了五年,夕若这五年浑身是病是痛,而你——又过着怎么样的日子?呼风唤雨,婚姻美满,幸福快乐?

上帝,怎么会这样的不公平?

“似水……似水……”纪茗臣的眼睛没睁开但抿唇发出的声音充满了慌张与无力,神色也随之挣扎矛盾起来……额头布满了汗珠,剑眉锁的更紧,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单……

“似水……”

忽然之间他睁开了双眸,身体条件反射的想要起来却因为背部的伤口,上身才离开床不到一存又跌趴在软床上。余光扫到坐在床边的宁似水,这才安心下来。

“你做恶梦了。”冰冷的声音冲薄唇中溢出,神色很平静,仿若他刚刚叫的是其他女人的名字。

纪茗臣敛眸,深吸一口气,低低的嗓音道:“我梦见你离开我……”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他梦见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宁似水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像断翅的碟,投下一片青色。朱唇轻启,在空荡荡的房间来回飘荡,像是在说给他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在医院的那段時间,我很想你。我想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不是说好要用婚姻绑住我一辈子,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开我?难道以前你对我的温柔关心全部都是假的吗?我吃不下去,消瘦的厉害,医生说这样下去不仅孩子活不下去,我也别指望活下去了……”

纪茗臣深幽的目光看着她平静的样子,眼底拂过痛苦……

“想想那時真傻,我感觉到有人天天晚上来看我,就站在我的身边,我以为是你,你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我拚命的让自己吃,让自己好好的休息,想要努力的为你生下孩子,证明自己的清白。有一天晚上,我感觉你来了,又走了……我的脚还没好,可我还是追出去了……我追着那个黑影一直跑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我真的很想见见你……”

“我……”纪茗臣紧抿着的唇绽张开发出一个字,却说不其他的话。解释的话全部都堵在咽喉处;我有去看你,我知道你在追我的车……

宁似水忽然掠起眼眸,头微微倾斜,嘴角浮起自嘲的笑容:“我想就算当時你是真的有来看过我,也只是想知道我和孽种死了没有;即使你知道我追在你的车子后面,你也不会管我。那么冷的冬天,我昏倒在雪地里,你也不会管我的死活……那么,纪茗臣,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留下来?”

纪茗臣,你到底有什么资格?

所有的话说的那么轻易,表情那么平静,好像说出来的事情都和自己无关,都是别人的事情。但她口中每吐出一句话来,就好像是有人在割掉他身上的一块肉,将他凌迟处死。

心口针扎的疼,细微,密密麻麻,痛到他喊不出来,也没表达不出来。面无表情,僵硬的肌肉无法表达出任何的情绪,只剩下一双鹰利的眸子被悔恨与自责掩埋。

宁似水站起来双手放在口袋中,转身大步流星的要离开房间,离开他的视线,终究在走到门口時停下了脚步。

纪茗臣一愣,眼底浮起一丝丝的希望,即使伤她再深,自己有多自责,心里却还是抱着一丝期望,她可以留下来,留在自己的身边。

“如今你的后悔与自责,在我看来是让人倒尽胃口的虚伪。如果不是你知道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此刻此刻的你还在无知的痛恨着我的背叛,不是吗?”

精致的五官呈现出一种风情的笑意,却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眸子捕捉到他错愕到失望的神色時,心底涌起淡淡的喜悦,迈起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此刻的纪茗臣就如当初的自己,一次次的抱着希望,忍受伤害,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绝望!

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别人的希望变成了奢望,而奢望最终却走向绝望。

房门轻轻的合上的那一刻,他紧绷的轮廓线忽然“啪”的一下子断了……深幽的眸子被什么东西涨红,干涩的痛;缓慢的落下眼帘的瞬间,冰冷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过冷峻的轮廓路过嘴角,苦涩大片大片的晕开……

悄无声息的泪水侵湿了他的脸庞,留下隐约可见的泪痕;紧紧的咬出下唇发不出一点声音,伟岸在轻轻的颤抖,像受伤的怪兽在呜呜咽咽,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伤悲嚎……

宁似水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脑海回荡,莲凤羽的话也在回荡,两个人的声音在耳畔盘旋,挥之不去;当年自己是如何的鬼迷心窍,居然将她伤的如此之深。

他不是不知道宁似水那時的身体状况,一心以为是为了那个不存在的jian夫,却从未想过她心心念念的是人是自己,她在医院日日盼切的人也是自己……

究竟自己怎么会错的这么离谱?离谱到失去了他们之间唯一的孩子……

悲伤,席卷,洒满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

雨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天,丝毫没要停下的意思。宁似水到了楼下時才发现莲凤羽站在雨中,隔着雨帘他的表情几许的悲伤与无奈。

“为什么?”莲凤羽喑哑的开口,眼底尽是破碎。明明已经说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莲,我……”

宁似水的话还没说完,莲凤羽双手抓着她的双肩,低头攫住了她的红唇,游舌撬开贝齿,肆意的掠夺,激烈的要剥夺她的一切。

“莲……”宁似水试图挣脱他,莲凤羽却加大力气,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部,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躲无可躲。

第一次莲凤羽如此强硬的态度,让她无法躲避;激烈缠绵的吻,宣告他此時的心情是多么的愤怒与不甘;游舌灵活搅动,吸吮、舔舐、抵死缠绵,霸道粗暴到要将她的舌根咬断。唇被他的牙齿咬破,腥甜的味道在两个人的空腔里蔓延……

她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攫取芬芳,剥夺自己的呼吸,脑子缺氧开始头晕目眩,就连他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

“你是我的,似水,你的未来该是我来负责。”

不是纪茗臣,不是别人,而是我莲凤羽!

☆、第一百六十六章:你疯了吗?

“似水,我怕……”小鱼儿坐走廊的木椅上,手情不自禁的抓住她的衣角,纯净的眸子里充满了害怕。言嘎锕疙锿燁此刻她像只迷途的羔羊,不知所措,而宁似水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宁似水回过神来,眼底浮动着莫名的情绪,手覆盖在她的手時面才发现她的手冰冷的可怕,消瘦的肩膀可怜的在发抖。

“别怕,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

小鱼儿咬着唇,犹豫的点头。可是脸色却愈加的苍白,手指唯有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指,仿佛是抓着救命的稻草,死也不肯松开。

深夜,医院的走廊很空荡,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的浓烈,空气冻结成冰,而她的身子萧瑟的颤抖……

宁似水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与她并肩坐着,又一次的陷入思绪中。

莲凤羽炙热的唇仿佛还覆盖在自己的唇上,柔软,暖意,却充满了霸道与强势;这样的他,很少见。他喑哑的话还在耳畔回荡,像是魔音挥之不去。

即使莲凤羽最后什么都没做,可是直到出来時,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略带着小小的歉意,他以为自己生气了……

其实,莲凤羽的举动并不会让她生气;她也没有资格对莲生气。

“似水,我肚子好痛。”小鱼儿的脸色开始苍白,手指紧扣着她的手指,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之间仿佛有着溪水在涓涓流淌。

宁似水站起来扶着她的手臂,冷静道:“可能是药力发作了,我陪你去洗手间。”

“好……”小鱼儿喘着气,虚弱的靠着她搀扶才能勉强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宁似水扶着她坐在马桶上,冰眸里透露出一丝担心,她的状态非常不好。从到医院开始就开始非常低落,害怕,彷徨,明明可以人流,她却倔强的选择了药流。

“你还可以吗?要不要我帮你?”

小鱼儿摇头,不仅仅是脸色发白,就连唇瓣也泛着病态的白。额头很快的渗出汗珠,紧锁着眉头,半垂着眼帘,虚弱道:“没事,我可以,你先出去!”

宁似水犹豫了一下,点头。转身离开卫生间,为她关好门,为了方便照顾她,没有走出洗手间,而是站在洗手台前,凝望着镜子里出现的面孔。有一瞬间的晃神,这样帮小鱼儿究竟是对,还是错?

腹部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席卷而来,痛的她几乎要失去意识。手扶着墙壁,双腿无力勉强的站起来,一只手缓慢的退下了裤子,坐在冰冷的马桶上感觉到液体在不断的往外流……

修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心里,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钻心蚀骨的疼痛,刻骨铭心的难忘;紧紧的咬着下唇,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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