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的三个小时过去了,漫长的手术室内的灯光终于暗淡了下来。
夏可星背朝上被推出手术室。
“可星,醒醒。”
一个动听的声音在呼喊着她。
夏可星动了动双眼,缓缓的睁开。
少哲羽俊俏的脸庞落入她的眼孔中,他对着她微笑,笑的好柔美,好温柔。
“哲羽……”夏可星不敢相信的伸出手触摸他的脸庞,“我还以为……”
“嘘……”少哲羽做了个安静的姿势,“不准你诅咒我?”
“恩。”夏可星点了点头,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你知道吗,你吓死我了。”
少哲羽轻轻的搂着她,“你担心我吗?”
夏可星用力的点着头,“我好害怕,害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少哲羽笑了笑,“可星,你看看你的双脚。”
夏可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了他。
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她站起来了,真的站起来了。
“我……我真的……”她激动的捂着双唇,“哲……”当她再次抬起头时,却发现病房内只有她自己一个,少哲羽不见了。
040。 除非,奇迹
“哲羽?”她慌乱的站在原地寻找少哲羽的踪影,病房内空无一人,唯独只有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
她朝门口跑去,可是怎么跑都跑不到,四周的东西明明在动,可是为什么门却变得那么的遥远。
怎么会这样,这里是哪里?
她停住脚步,看着医院里的一切一点点的消失,四周变成了一团黑暗。
“啊!”夏可星猛的睁开双眼,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
她仔细的看了看四周,原来是一场梦啊!
她松了一口气,又垂下了双眸。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孤独的躺在病床上,少承羽答应她,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会让她见到少哲羽健健康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少承羽失守了诺言,房间里只有她一个,只有夏可星一个。
她想翻过身,腰部传了一阵剧痛,让她服软。
这样躺着好难受啊,胸口闷闷的。她用力的吸一口气,结果不小心咽了口水,腔到了,“咳咳——咳咳——”
“可星!”门外传来一声叫喊。
这个声音很熟,熟悉的让夏可星不敢相信。
少哲羽慌张的跑到她的床边,蹲下身,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夏可星紧闭着双眼直咳,轻轻的摇晃了下脑袋。她很想睁开眼睛,她想知道她的感觉到底是对是错,现在在她床边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少哲羽。
“你等一下,我帮你倒点水。”少哲羽站起身,帮她倒水。
夏可星忍不住了,睁着朦胧的双眼,迷糊中能看清的是个高个子的男人,站姿、动作无一不像少哲羽。
少哲羽回床边,细心的将吸管伸给她,“来,喝了会好点。”
他的温柔去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少哲羽。
夏可星允吸着吸管,喝上两三口水,松了口气。
她睁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他,少哲羽!曾经看起来那么成熟的他,今天却似乎看起来长大了不少,他的左耳边少了个紫色的耳钻,看起来少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感觉。
“哲羽……”她轻声的叫着,“真的是你吗?”
少哲羽摸着她的脑袋,“可星,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夏可星使劲的摇着头,“没有,对了,有个东西,我要还给你。”
“什么?”少哲羽疑惑的问。
夏可星伸紧握的手,在他的面前一点点的张开。
紫色的耳钻,紫色的钻石发着紫色的亮光。
夏可星笑了笑,“对不起,我没经过你的同意拿了下来。我怕在手术的时候会把它弄丢,所以一直握在手心,现在我还给你。”
少哲羽怔了怔,伸出手拿起那枚紫色的耳钻。
夏可星微笑的说,“戴上去。”
少哲羽将耳钻戴回了左耳边。
夏可星开心的笑着,“你还是戴的时候比较帅。”
少哲羽站起身,“肚子饿了吧,我去给点买点吃的。”
还没等夏可星开口,他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夏可星开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也落了下来。对不起,从今以后,我只能伤害你了。我知道,我对你来说,我只是一种被你伤害,而你想要负责的人。我不想在这样下去了,少哲羽,不要彼此都这么累了,如果分开,是一种解脱,那就结束这段不该有的兄妹情吧。
少哲羽站在门口,头脑一阵晕眩。
他使劲的摇了摇头,药的时间过了吗?
他吃力的扶着墙壁一步步的走着,视线一点点的模糊,直到黑暗。
他无力的倒在地上。
“先生,先生!”护士立马的跑到他的身边呼喊着他,“先生!”
病房内——
“医生他怎么样了?”少天着急的问道。
医生摇头叹息,“昨天我就劝过你们了,不能试,这是把命搭进去!哎!”
“医生,那他现在到底要不要紧?”少天和夏雪莉都慌张了起来,“医生,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他!不管多少钱,我们都出的起!”
“这不是钱的问题,除非有奇迹,你们还是做好准备吧。”医生无奈的和护士走出病房。
少天和夏雪莉互拥痛哭,他们是不是做错了。
“少天,我们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的,没想到最后他们还是会受到伤害。”夏雪莉哭泣着。
“这都是命,是少家欠你们夏家的,欠可薇的一条命。”少天紧紧搂着她,落着无声的眼泪,可是心已经痛的不得了,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不管怎样,失去就是最大的惩罚。
“可是,那只是一个意外,为什么,要一命偿一命。”夏雪莉忍不住的痛苦,想起陈可薇,那乖顺的女儿,她的心也像撕裂一般的痛。可她真的不想一命偿一命这种可怕的惩罚。
=分隔线=
夏可星一个人呆呆的躺在病房内,看着门口走来走去的护士和医生。
奇怪了,怎么去那么久?
一个黄色头发的护士端着一个银白色的盘子走了进来,走到她的床边,“你醒了,恭喜你了,这次手术很成功,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夏可星点了点头。
“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口,如果没什么大碍就可以翻过来了。”
夏可星仍然点着头。
护士检查着她的伤口,满意的点了点头,“复合的很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过了今晚,就可以翻过来了。”
“谢谢。”夏可星淡淡的笑了笑,“请问,你知道不知道,刚才从病房里走出去的那个男人去了哪里吗?”
护士一边处理的擦口,一边想了想,“你是不是说长的很帅的,耳边带了个紫色耳钻的男人?”
“是,就是他。”夏可星期待的说。
护士抬起身,蹲下身,喂她药,“刚才他出去后就晕倒了,听说挺严重的。”
“什么?”夏可星尖叫了一声,刚喝下的一口水腔在了喉咙,“咳咳——咳咳——”
041。 嫉妒
“小姐!”护士慌忙的拍着她的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夏可星摇了摇头,拉住她的手,“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你不要再胡闹了!”房间内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护士站起身,转身朝门外看去,恭敬的了个躬,“董事长。”
“你先出去。”少承羽冷漠的说道。
护士退出房间。
少承羽走到夏可星的床边,抽了张纸巾,蹲下身帮她擦去嘴角边的水渍。
“为什么会这样?”夏可星含着泪水问道。
“因为你的自私。”少承羽的回答仍然很冷淡。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住了脚步,“他不会有事的,你先把自己顾好。”
夏可星看着他离开,心头燃起酸酸的疼痛。是都是因为她的自私,是她强求要在醒的那一刻见到少哲羽,是她的自私害了少哲羽。
“哲羽,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呜呜~”夏可星痛哭流涕,嘶哑的声音一直在责骂着自己。
=分隔线=
斐佩文坐在梳妆镜台前,细心的打扮着自己。
“好几天没见到意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饭,工作累不累都不跟我说一声。”她一边化妆一边呢喃。
“表妹,打扮的这么漂亮去哪里啊?”表哥端着一杯红酒倚靠在墙边。
斐佩文的脸顿时红了一片,“表哥,你进来都不敲门。”
表哥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我都敲了好几下,不知道是谁惦记着韩意,把我这个表哥给忘得一干二净。”
斐佩文站起身,扑到他的身上,开心的说,“怎么会呢,你那么疼我,我想忘都难啊!”
表哥搂着她,“那最好了,我的小公主。”
“好了,哥,我要去找韩意了。”斐佩文松开他,拿起名牌的LV包包,“哥,晚上来接我。”
表哥对她摇了摇手,看着她离开,又蹙起了眉头。
斐佩文开着车来到韩意的住处。
老管家笑脸迎接着斐佩文,为她打开大门,“斐小姐早。”
“早,少爷在家吗?”斐佩文四处张望,却没找到韩意的踪影。
“少爷刚才出门了,一会就会来了,小姐先到里面坐会。”老管家彬彬有礼的说。
“恩。”
斐佩文跟着老管家走进豪宅。
斐佩文坐在沙发上,老管家站在她的身边,微笑的问,“小姐,需要来点什么吗?”
“不用了,你去忙吧。”
老管家退下。
斐佩文站起身四处走了走。闻着淡淡的百合的清香,“意,还是喜欢这种小女孩的花。”她淡淡的微笑,走到书房。
看着办公桌上的一堆公文,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办公桌前。
“恩?这是什么?”她好奇的拿起办公桌上的两张A4纸。
“夏可星,因为少哲羽在魔鬼游戏里,无意中枪。导致半身不遂,为了治疗,来到纽约找少承羽……”她字字的念着,心里燃气一股怒气,韩意到现在都没有忘记过她,为什么,为什么!
她紧紧的抓着两张A4纸,夏可星,这是你逼我的!
她坐在办公桌上,打开电脑。
打开word文档,打了两份新的文件。
打印机开始运作起来,她走到打印机前,拿起上面的几张A4纸,看了里面的内容,得意的勾起嘴角。韩意是我的,夏可星,你永远都别想得到。
回到办公桌前,将文件删除,电脑关机。
她拿着原来的那两张A4纸,叠了起来,放在包包里。
走出书房。
“你在做什么?”韩意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斐佩文愣了半会,“意,你回来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拿出来。”韩意灼灼逼人的话语,让斐佩文无奈的重包里拿出几张A4纸,递给他。
韩意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疑惑的问,“你弄这个做什么?”
斐佩文高兴的拉着他的手,“这是你最新的歌曲,我想学嘛!”
韩意将纸还给她,“下次不要随便进我的书房。”
“知道了啦!”斐佩文紧紧的搂着他,撒娇。还好她早有准备,多打了一份韩意的最新歌曲做掩饰。
她突然站到他的面前,扑进他的怀里,“我好想你,这几天你连一通的电话都没给我打,我知道你工作忙,可是我好害怕,你会忘了我。”
韩意微愣,伸手轻轻的搂着她,“对不起。”
斐佩文摇了摇头,抬起脚尖吻了下他的额头,“不要跟我道歉,因为我会感觉陌生。”
韩意看着她,或许这样也算一种很单纯的幸福吧。
他淡淡的笑着,“我们去吃饭吧。”
“好啊。”斐佩文高兴的楼则他的手腕,“我们去吃意大利的那家餐厅好不好?”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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