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时,里面已经满满一桌人。
“哎呀,小让,就等你们呢。”
“紫上,明天就上学了,那要有表示。”
“是在墨笛吧,我姐就那毕业的和那儿熟,一一”
大部分都面熟儿,不过,都不再是一口一个“紫上妹妹”了,而且,亲热的不得了,特别是重聪,搞地就象我是他娘家人。我依然笑得很纯,少说话,确实本着胡小让同志先前的宗旨“蹭个饭饱了就走”。
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的,因为,我一眼首先看见席间还坐着个小女孩儿,大概四五岁,非常漂亮,齐刘海下一双大大有神的眼睛,像个日本娃娃。其次,就看见她身旁坐着个女人,绝对美人儿,黑色衬衣,白色半身裙,米色尖头高跟鞋,Bvlgani金色项链,经典搭配。
更有意思的是,女人子胡小让进来后眼睛就一直毫不掩饰地望着他,很大方,也自然,里面也绝对有不容置疑的情愫。我不禁八卦地想,这肯定是胡小让的情儿,说不定这个女儿一一
“齐德回来了,这不是小多多吗,”但看胡小让再自然不过,我在心里纠正:这是旧情儿,女儿一一还是有可能。
“小让,真是难得把你盼来,现在和老同学都拽味儿了,”女人笑着大方说,“多多,快,叫小让叔叔,这可不就是提菲阿姨的小让叔叔,提菲阿姨老跟你提他一一”
得!我都不禁要拍打退了,原来这支只是“桃花”一朵,还有“桃花”没来呢,不过,这个女儿一一还是有可能,
我是够八婆,不过,咱自己这样自娱自乐想想可不就逗个闷子,
“小让叔叔,”小女孩儿甜甜叫了声,一微笑,小梨涡闪现,蛮可爱,我看着她一直在找她和胡小让可能的相似点。
“紫上,”他拉住我的手,我的注意力才转移,原来他拉着我的手是在向人介绍,“多多,乖,叫她姐姐,她是小让叔叔的紫上,叫她紫上也可以,”
“紫上,”小女孩儿不吃亏啊,真直接喊名字了。
我笑得有够假,被他握着的手也握成了拳,胡小让还改双手握住了咧,根本不松,面上却一派谈笑风生。
“陈觅怎么没一起回来,多多真是越长越像他了。”
他握着我的手一捏,他这话,是对我说的?是着胡小让精的他妈的该死,还是我确实真想什么就在脸上显出来了?肯定不是后者,再怎么说,咱也是个装精的主儿,肯定是着妖精一一他妈他还总知道我在想什么 !
不过,女人听了这话好像眼睛中滑过一丝什么,这摆明不是可疑?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可疑,却完全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你说胡小让这东西有多坏!
原来,这位叫齐德的美人儿以前确实是胡小让身后庞大“粉红军团”中的一员,她说的那个叫提菲的也是,说来这也是板眼啊,胡小让同志不仅能游走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而且,曾经为他争得头破血流的美人儿们分手若干年后还能成为闺密,当然也会对他“同仇敌忾”,可更多还是一起“惺惺相惜”对他旧情难忘。更了得的是,这其中还有不少不仅是被胡小让同志“不了了之”,更有“陷害”的,胡小让同志精的流油,他才不会把自己的种随意播出去,可算计别人的种一一那个缺德!
这个齐德当年还被另一个叫陈觅的爱恋,胡小让同志真应了那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可以穿我衣服,但不能断我的手足”,帮助他兄弟陈觅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有了这个小多多后,齐德无奈只有下嫁给陈觅。
虽说,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这样玩儿也没错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可,想来他们这“八旗”圈子也真够他妈混账,我不禁又摇头,能养出胡小让这种道行的,咳,也正常咯!
98
此饭局在女人夹枪带棒,又似哀怜又似幽怨,男人们没心没肺谈笑风声中度过了,我一直也没说几句话,只管肚子饱了事,胡小让也真做得出来,“紫上,饱了吗,”我点头,他站起来牵起我的手就走,“哥们儿们,实在不好意思,我家这孩子明天第一天上学,实在不能紧在外面晃了,先走了啊,多多,拜拜!”大大摆摆地走了。
酒足饭饱,回去后就是一阵忙通。胡小让把我的校服熨烫地平平整整的,还亲自给我整理书包,搞得象他要去上学。
我从他手里夺过书包,“你要养成乱翻我东西的臭毛病,我可不饶你!”
“哟哟哟,还稳私权是不是,好,我尊重,哦,对了,这个给你。”他跳起来从他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手机给我。
我拿着,皱起眉头,“我不喜欢用这。”是的,我和慕夜都不怎么爱用手机,嫌麻烦。
“隐私权我尊重你,可,你的去向我总该有知情权吧,再说,带着也安全,我都给你调好了,里面我的手机,家里的电话,包括我爸妈那里,我姐那里,都输进去了。”
“废话,我跟他们联系干嘛。”手机随意丢进书包里。
小让抱着我躺下来。
“紫上,”他开始吻我的脖子,我呵呵沉笑,手,柔情地抚摩着他的头。
我们象两只蠕动的虫,只互相摩擦着,享受这温情脉脉的情欲。
我的手抵达他大腿前侧从皮肤较厚不太敏感的地带开始,然后,慢慢力度减缓,开始抚摩他的大腿内侧,当发觉他有兴奋的反应时又退回大腿前侧,这样,敏感和非敏感地带交替进行, 真正触及他的下体才是最具有蛊惑力的,果然,他含着我耳垂,呼吸变沉重了。
“对,紫上,我的小宝贝,你真棒……”
我的手慢慢来到他勃起的下体,刚准备用指肚去逗弄,他却人抓住了我的手,抱着我一翻身,我压在了他的上方,我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我两的脸,小小私密的空间里,只有他妖媚的眼。
我把一边头发压在耳后,咬了咬他的鼻子, “想让我在上面?”准备起身人身体就向下滑,他却搂着我的腰一紧,温柔地轻抬头吻了吻我的唇,“今天不做,你明天还要上学。”
“那你受得了?”
他抱着我更紧了紧,“受不了还不是要忍着,现在要做,你明天别想下床了。”
我呵呵笑的扳开,离他远点儿,“那就别抱着我。”人却抱着被单蜷缩着望着他直笑,象只小老鼠,头发发丝遮住了一半脸,相信发丝间隐隐透出的眼睛一定亮晶晶的。
他平躺着望了我一眼,转过头叹了口气,却突然一下扑了过来,我大笑着尖叫,“我明天还要上学!”
“你怎么就这么坏,非要招儿我,小坏东西,看我怎么”
话语全在唇齿间消融。当然,又是缠绵悱恻。
不过,胡小让还是有分寸的,只一个回合,他抱着赤裸的我进到浴室里泡了泡,就拥着我睡了,我也是太累了,很快入觉,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醒来,清清爽爽。
校服重新穿在身,站在镜子前,我看着自己真是感慨良多:一年间,我丧父、辍学、流离、被人收养、重新复学……够人小半辈子体会了。咳,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我这样的人,你何苦来哉折磨我,我是哪里变出息了?
换个姿势,解开胸前一个扣子,吊儿郎当三七步站在镜子前,想,岁月将我这样个姑娘蹉跎成这幅浪荡模样才是对头,我这要去学学问了,可学出来,也许还是拿出去为非作歹,我有啥好心?
听见他走过来,我又扣好扣子斯斯文文站好,象个好学生,告诉自己:你可以是个坏学生,可面儿上,一定要乖,这样糊弄起人来才好玩儿。
“恩,不错。”
他满意地摸着下巴看着我,镜子里的女孩儿笑地一脸朝气,纯白的衬衣,蓝色及膝百褶裙,短袜,黑色扣带皮鞋,还有长长的马尾辫儿,……
当当当!紫上重新回归人面兽心!
(请记住,我是女主控!!)
99
生活在上东区有钱又有闲的女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类:出生于豪门的公园大道公主JacqueeIneKenneedy和嫁入豪门CannceBnadahaw们。前者含着银汤匙出生,就读昂贵的私立学校,生活在相对封闭的社会阶层,穿衣讲究体面。他们无须为金钱工作,只求一个好名声以立足社交圈,因此艺术和慈善是两大装点门面的最佳职业。 若稍有艺术造诣,又偶尔能跳脱社会阶层的束缚,无伤大雅地放纵稍许,这便符合了这个没有皇室与贵族的国度里人们对公主的一切遐想,藏在深闺中的上东名媛立刻会成为全民关注的风格偶像。我的母亲如此,慕夜的母亲如此。现在看来,墨笛的女孩儿们也将走向这个趋势。
当然中国的贵族学校与美国的贵族教育还是有本质的区别,国人讲究“全”“满”,美国讲究“精”,所以,上东区的女人可能只会精道一门,而墨笛培养的则是典型的“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全才。
真正进到这里你才发现,胡小让说的也不对,这里没有优劣,几乎每个女孩儿都很优秀,她们几乎每个人都拥有一到两个特长,你能说一个拉小提琴拉地特别捧就是其他成绩不理想的女孩儿不优秀吗,所以,这里所谓“素质”特指“全面素质”,即全方位都拔尖的,在这里才真正担当个“优”!你说,把我丢在这样一个学校我都有压力了,何况又是这样一个“优等生”班?
还好,这里还没有所谓“盛气凌人”的“公主风”,只不过优秀的女孩儿都有些清高孤傲,彼此之间虽说不上冷漠,可也不亲热就是了,但也有可能,我是新贩子,还不熟悉底细,看到的也就表面现象,不过,说实在的,我也没打算去摸清什么底,老老实实上学,老老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在这里扎实学到点东西,就是我的理想状态了。
慈善是贵族的第一门面,因此,也必须从娃娃抓起。墨笛有一项重要的学分即慈善行为分。每周二、周四固定下午3点到晚上7点,墨笛的女孩儿们要指定轮流去敬老院、孤儿院或者其他福利机构做四个小时义工,两人一组,共同行事,共同记分。我和一个叫藏布的女孩分在了一组。
藏布,她的名字挺有意思,而且人也长得洋气,我问她是不是混血,她说她母亲是混血,中法混血。藏布这个女生一看就很自立,她一个利落的短发,做事手脚非常敏捷,而且,有条有理。藏布的法文,意大利文都很棒,我们去给孤儿院的小朋友表演节目,她用法文唱的儿歌孩子们最爱听。我也喜欢听藏布说法文,声音优雅清朗,很有气质。
“紫上,你准备的京剧选段都带着了吗?”
“带着呢。”我扬了扬手上的U盘。
今天我们要去敬老院,两人一合计,先给老人们朗读几则名著经典的开场白,然后,放点京剧选段儿。她负责前者的准备,我负责后者的准备。
“这是我准备的开场白,昨晚我有点事儿,就没把它归纳在一张条子上,等会儿咱们要翻着读,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大咧咧地接过一半,开始熟悉字词,她读一部分,我读一部分,正好!
两人准时到了敬老院,藏布去联系放京剧选段的笔记本,我先给老人们读开场白。
“《复活》,尽管好几十万人聚居在一小块地方,竭力把土地糟蹋得面目全非,尽管他们肆意把石头砸进地利,不让花草树木生长,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