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狂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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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狂客-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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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希望相当渺茫,生死一笔即使敢公然外出,也将带有不少可怕的高手随行,而他们却无法在仓猝间,集中全力行险一击,击也不一定能成功。

五岳狂客请来的朋友们,逐渐感到心灰意懒,拖延愈久,信心与士气愈低落,最近连不顾一切走险,全力袭击织造署宾馆孤注一掷的念头都消失了。

他们在作无望的等待,斗志逐渐沉落。

母女俩接近桥头,仍然看不出警兆。

“女儿,我们来早了。”穿云玉燕的语气有点急躁:“按理,你爹应该比我们早到的。”

“也许在某处,被意外的事故绊住了。”高黛自以为是:“娘,女儿觉得诱敌外出的妙计,一点也不妙,诱出的都是二三流的狗腿子,我们在浪费时间。”

“你有更好的主意吗?”

“这……干脆,传信直接向恶贼挑战。”

“他会接受吗?”

“很难说……”

'奇'“一入公门,江湖规矩武林道义都不存在了,办事唯一讲求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带一大群狐朋狗党一拥而上,是绝对合情合法的行为,决不会讲规矩接受任何人英雄式的单挑,你的想法一点也不好。”

'书'“娘,这样拖下去更不好。”

小丫头年轻气盛,是主张蛮干的急进派,一直对她老爹那些深思熟虑,行事瞻前顾后的朋友不以为然,主观地认为那些可敬的前辈名宿靠不住,而她所提出的意见,却又都是一些不切实际,冒险躁进的主意,小心谨慎的前辈们哪能接纳。

刚接近桥头,拱桥最高点那位从对岸来的中年人,突然止步阴阴一笑,从身后移出一把黄光闪亮的虎爪,五个可伸屈的锐利钢爪却是黑色的,长有一尺八,柄粗如鸭卵,颇为沉重,用来扣抓兵刃,大概足以对付宝刀宝剑,抓人更是摧枯拉朽。

母女俩吃了一惊,警觉地止步,后退。

“邪道一霸,疯虎毕雄。”穿云玉燕认识这把岔眼的虎爪,心中暗懔。

她俩不敢向桥上冲,就算能逼退疯虎华雄,谁知道桥对岸还有些什么人物?何况这位邪道一霸极难对付,是与五岳狂客齐名的超等名宿,母女俩两支剑,不一定挡得住那把可怕的虎爪。

糟了,退路已绝,后面路两侧的桑麻田中,接二连三掠出五个人,堵住了后路。

“高夫人,辛苦了。”身后传出洪钟似的语音:“敝长上派咱们专诚相请,请贤母女至织造署商谈,请相信敝长上的诚意,幸勿见拒。”

转身一看,穿云玉燕心中叫苦。

她认识两个人:乾坤一剑解彪、勾魂无常郝宏远。发话的人,正是老朋友乾坤一剑解五爷。

上次见面,乾坤一剑称她为高大嫂。这次改称高夫人而且十分客气。

另三人她不认识,却听说过他们的名号长相。三个人年近花甲,两高一矮,矮的是干瘦的女人,相貌一个比一个阴森,一个比一个狰狞,所佩的七星古剑黑把黑鞘,没加任何装饰,甚至不用剑穗。

魔道三煞星,大煞乔森、二煞冷梅、三煞陈宗,都是宗师级的剑道名宿,内功已修至化境的高手,心狠手辣杀人如屠狗的煞星。

派出追“请”他们的人,一批比一批强,这一批无疑是最强的。

五岳狂客是侠义道德高望重的名宿,这三煞却是魔道的超等恶煞。一比一,五岳客或许占一分半分上风,一比二,稳输不赢。

这是说,母女俩绝对过不了三煞星这一关,何况还有另一个可怕的疯虎,与武功弱不了多少的乾坤一剑和勾魂无常。

二比六,毫无希望。

“姓解的,你真不要脸。”高黛小姑娘把心一横,咬着银牙咒骂:“狗都比你高一级,你算什么狗屁名剑客?我只是一个小晚辈,我向你挑战决斗,但愿你真是名符其实的名剑客,而非浪得虚名的贪生怕死鬼。”

她真不愧称出身名门的女英雄,从容不迫解开裹着的剑,举动沉着稳定,徐徐将剑插在腰带上,傲然举目四顾,一声剑吟,拔剑出鞘,剑向远在三丈外的乾坤一剑一指,冷笑一声神气地伸左手相招。

乾坤一剑快要气炸了,愤怒地举步。

“解老弟,她是我的。”三煞陈宗鬼眼一翻,毫不客气阻止乾坤一剑妄动:“如果你们对付得了高家的人,万总管还用得着借调孙大人身边的护卫?你是故意摆样子给我看呢?抑或是表示你了得?”

乾坤一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愤交加退后三步吹胡子瞪眼睛。

三煞阴森森地向前接近,背着手傲态毕露。

“小美人,老夫抱你去见万总管。”三煞陈宗是有名的色中饿鬼,稍具姿色的女人来者不拒,在女人面前说话百无禁忌,阴笑令人心悸:“来,让我抱抱。”

双手一张,真的要抱人,胸口朝姑娘的剑尖闯,似乎并没看见有剑挡在前面。

高黛冷笑一声,久蓄的神奇真力,猛然注入剑身,有如山洪爆发,剑尖如灵蛇,疾吐而出剑气陡然迸发,行致命一击猛攻心坎要害。

三煞太过狂傲,以为一个十七八岁小丫头,内功的火候不会超出十年,即使注入宝剑,也攻不破四十载苦练的先天气功,所以敢用胸膛接剑。

剑气迸爆,压力骤然及体。

姜是老的辣,经验与见识,可在刹那间决定生死。

护体真气猛然发生波动,三煞便悚然而惊,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扭身缩躯同时右掌斜拍。

嗤一声裂帛响,剑尖划破了三煞的左胸襟,不但衣襟裂了一条缝,肌肉也出现分余深的裂痕,抗拒不了高黛的神奇内功,当堂挂彩。

高黛也被三煞右掌所发的浑雄劲道,斜震出八尺外马步一乱。

三煞也急退五步,脸色可怖猛然拔剑。

“老夫要你生死两难。”三煞的厉叫令人心惊,咬牙切齿挥剑直上。

小裂缝伤势轻微,三煞事实上不介意这种小创伤,只是脸上难看,一代凶魔恶煞,伤在一个小女孩剑下,他的脸往哪儿放?

愤怒挥剑,猛烈的程度可想而知。高黛知道在内功修为上或许小占上风,但劲道与经验却相差甚远,怎敢逞强硬接硬拼?定下神用游斗术周旋。

老凶煞的胸肌受伤,必定影响肌肉的活动,活动激烈则流血难以凝结,她必须死缠住老凶煞,必可抓住机会行致命一击。

人影依稀,剑气飞腾,两人在桥头各展所学,展开一场势均力敌,惊心动魄的恶斗,你进我退死缠不休,每一剑皆凶险万分,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

纠缠百十招,双方的速度仍然不灭。

二煞冷梅的目光,从激烈的纠缠难解难分的激斗者移出,投落在紧张万分的穿云玉燕身上,冷哼一声。

“万总管急于见你,不能久耽。”二煞一面向穿云玉燕走去,一面拔剑:“小燕子,你是我的。”

二煞比穿云玉燕大了十余岁,面貌尤其显得苍老,因此把穿云王燕叫成小燕子,不算离谱。

穿云玉燕关心爱女的安危,不打算在这时相搏,本想拒绝,却由不了她。

一声冷叱,二煞已发起猛烈的抢制机先狂攻,剑幻化为无数吞吐的雷电,劲道万钧强攻猛压,剑势凌厉主宰了全局。

穿云玉燕的剑术和内劲,皆略胜二煞一分半分,但心悬爱女的安危,也就无法全力发挥,二煞如想在短期间争得胜机,也不是易事。

好一场势均力敌的恶斗,险象横生激烈万分,旁观的人目为之眩,张口结舌。

“不要再缠下去了,迟恐生变。”大煞乔森突然拔剑高叫,向穿云玉燕恶斗的地区走去:“冷梅,交给我,早些捉住这头燕,免生意外……”

桥头右侧的大树下,突然钻出一脸不屑的旱天雷。

“哈哈哈……”他一面狂笑,一面向前接近:“你这老猪狗位高辈尊,居然有脸用车轮战,你不觉得可耻吗?真所谓老而不死谓之贼也,呸!什么东西。”

他的经路,恰好在乾坤一剑右侧。

乾坤一剑仍感到羞难当,可找到出气的人了,毫无风度地顺手就是一剑挥出,要出其不意一剑砍断他的腰干,剑上用了全力,剑光一发即至。

剑刚挥出,突觉右颊一震,挨了一记阴掌耳光,眼前一黑,剑便被夺走了。

自始至终,一直没弄清事发的光景,反正有意偷袭,信手一剑挥出,却糊糊涂涂被一掌反抽得天昏地黑,莫名其妙丢了剑,如此而已。

噗一声响,肚腹又挨了一踹,嗯了一声,抱着小腹向下一栽,眼前星斗满天,看不见景物,只知道自己被打倒了,小腹的痛楚委实令人受不了,似乎五脏六腑已纠扭成一团,痛得浑身都崩散了。

一声狂叫传出,挥链攻出的勾魂无常一链落空,旱天雷的剑尖,划开了勾魂无常的右耳轮。

狂叫声发自勾魂无常的口中,因为勾魂无常的右胯又挨了一脚,被踢飞出丈外,人与链摔倒滚落桥旁的护岸去了,与乾坤一剑摔倒,先后只差分妙。

一照面,两个超等高手,糊糊涂涂被摆平,栽得又冤又不光彩。

两人都是出其不意偷袭,也出其不意被击倒。

疯虎就在不远处旁观,大吃一惊,怎么两个超等的高手名宿,竟然比赛谁倒得快?

一声虎吼,疯虎不信邪,虎爪一抡,发疯似的冲上一爪挥出。

“来硬的?妙哉!奉陪。”旱天雷欣然叫着,功贯剑身一剑挥出硬接。

“铮铮铮……”爆发出一连串金铁交鸣,火星飞溅,剑与爪绵绵不断接触,轻灵的剑连砍带劈记记凶狠,把可锁拿刀剑的虎爪震得左荡右摆,完全失去锁拿的功能,只能狂乱地封架。

好一场雷霆万钧的搏击,剑使刀招记记凶狠,一连十余剑,把疯虎逼至路侧岌岌可危。

旱天雷擅长使用重兵刃,用剑在他来说,只是雕虫小技,疯虎的虎爪在退抵路侧时,已经有两只虎爪不见了,剑把虎爪砍得创痕累累。

这种形如疯狂的压倒性攻击,本来最合疯虎的胃口,在江湖道上,这位仁兄就以疯狂攻击享誉江湖,虎爪是短兵刃,以切入逼攻为主。

但今天,碰上了勇悍如狮的对手,轻灵的剑一砍之下,不但不会折断,而且有摧枯拉朽的威力,砍中处力道千钧,火星直冒,剑居然不曾卷口,涂金的钢铸虎爪却缺口横七竖八,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一剑比一剑急,一剑比一剑重,一剑连一剑,势如迅雷疾风,锐不可当,被逼得岌岌可危,险象横生。

在一旁观战的大煞,骇然变色心中发毛。

但老凶煞不能见死不救,而且乾坤一剑与勾魂无常已心胆俱寒,无力再参与拼搏,疯虎如果也垮了,老煞星同样要面对旱天雷的雷霆搏杀。

一声厉叱,大煞断然挥剑扑上了。

几乎在同一瞬间,疯虎崩溃了。

同时传出旱天雷一声狂笑,剑光闪电似的掠过疯虎的顶门。

泛灰的发结飞起三尺高,疯虎狂叫一声,顾不了头皮流血,滚倒在地向侧一窜,遁入桑园逃命第一,总算逃过了旱天雷补送的一剑。

剑光大回旋,势若奔雷掣电。

“铮!”金鸣震耳,火星飞溅。

大煞斜飘出丈外,几乎失足跌倒。

旱天雷也马步一虚,向下一沉稳下了马步。

“你这老狗王八只有这点乘机偷袭的能耐,可耻。”旱天雷大骂:“再来几记狠的,谁游斗谁就是下三滥的狗杂种,接招!”

声出剑发,无畏地扑上了。

大煞已感到握剑的手又酸又麻,仓促间无法重注真力,看到旱天雷气吞河岳的气势,心中一虚,强忍被骂的侮辱,闪出丈外气得脸色泛青。

“你是谁,敢管这档子上法场的闲事。”大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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