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Z_“天宏,你怎会这样不小心?”
_小_“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_说_林天宏的拳头烦躁地砸在方向盘上,因为杨洛婷这个愚蠢女人的搞和,让他一切都功亏一篑。
_网_“天宏,把公司的现金全部转入你的账户,我们出国吧。”
陈安平计谋深远地开口,林天宏越发的愤怒,“你他妈的让我走,岂不是默认了把林启光推下楼梯?我根本没有做过!”
“只要林至德回来,他们会逼你去做亲子鉴定。”
“我不走!”
林天宏攥紧了拳头,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如此的窝囊。
“你非走不可。”
陈安平稍为地提高了声音,“绑架子雪的事情做得不干净,办事的人已经被警方盯上,假若你不走警察很快就会找上你。”
“你!”
林天宏怒不可竭,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作过儿子?抑或只是谋取林氏家产的工具?陈安平催促他道:“我马上去订机票,最迟今天晚上,我们一起搭飞机离开,只要到了国外他们就拿你没有办法。”
“我有今日完全拜你所赐!”
林天宏用力地摔掉了电话,眼下的形势,的确已经到了他非走不可的地步!
陷在深深的自责当中,林洁伶一直无法释怀。
张柯彤陪着她回到林家,眼见她的情绪非常低落,他留了下来陪着她。她辗转反恻地躺睡在床上,始终无法入睡,只要闭上眼睛就想起爷爷一脸血迹地倒在地上的情形。张柯彤在床边坐下来,安抚地抚摸过她的脸。
“洁伶,还在想着爷爷吗?”
“嗯。”
她把头枕在张柯彤的怀中,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不要再自责,他一定会没事的。”
从四年前认识的时候开始,张柯彤就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如此脆弱的样子,她是真正在担心自己的爷爷。林洁伶的说话里面也带着哭音,“我现在很后悔,如果当初我没有坚持,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不会遇见,也不会有子安和子雪。”
张柯彤把她抱进怀中,温柔地亲吻她。
失之东榆,收之西隅。命运总不随人意,得到或是失去,从来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林洁伶也明白这样的道理,但是不管怎样都不应该用她爷爷的性命去交换,她始终无法感到释怀。
张柯彤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你从中午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我煮了粥,你既然睡不着就起来吃一点。”
他把她拉进了厨房,然后把粥碗端到了她的面前。
“柯彤,粥还有吗?”
子安和子雪都还在学校,林家的大宅空空荡荡。林洁伶只低头吃了两口,又想起了她的爷爷。
“你给爷爷留一点,他醒过来也要吃。”
“好的。”
张柯彤在暗中叹息,假若林启光一直不能醒来,只怕林洁伶都会继续这样自责下去。吃完粥之后,他不想林洁伶继续胡思乱想,于是强迫她继续上床睡觉。但是她刚躺下来,吴似莺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有事吗?”
林洁伶头痛地扶着额,她虽然早上刚出院,但实际上伤口仍然隐隐作疼。
吴似莺在电话里面开口,“林小姐,总经理刚才回过办公室,他拿走了一些重要的文件。”
“他拿走了什么?”
林洁伶猛然地警觉起来,林启光晕迷未醒,但是林天宏却在这时候回公司拿文件,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至少带走了总经理的印鉴以及授权书。”
吴似莺受林洁伶的嘱托,只要林天宏有风吹草动,她都会立即向她报告。尽管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林天宏突然回到公司,只逗留了一会又离开,行为实在是值得怀疑。林洁伶霍然地在床上坐了起来,“我会马上回公司。”
*
与陈安平约好了晚上七点出发去机场,但是林天宏在家中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上门。电话打不通,他暴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终于听到了门铃声响,他快步走过去开门,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门外没有陈安平的身影,只站着一身便装的刑侦队长尹寒林以及他手下的两名民警!
*
阳光透进病房之中,林启光缓缓地睁开眼睛。
“爷爷——”
林洁伶探头过去,眼中有欢喜的泪光。他轻微地转动了一下头部,旁边一双男子有力的手伸过来,“爷爷,你想要起来吗?”
“扶我起来吧。”
他用了一点时间,才接受了除孙子孙女以外的人,如此的称呼他。
“爷爷,你已经晕迷了快一天一夜。”
林洁伶激动地伏在他的身上,“你能够醒来真的太好。”
他伸手抚过她的头发,“是爷爷自己不小心,把你们都吓坏了。”
“大家都很担心你。”
林洁伶抬起头与张柯彤对视,林天宏坚持说他没有把林启光推下楼梯,事实证明他真的没有说谎。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爷爷,昨天你在我的房间外面听到了什么?”
“天宏是不是喜欢你?”
对于自己因为情绪不稳,而失足摔下楼梯的原因,林启光实际上已经不愿意再提起。他没有办法接受林天宏对林洁伶,有了超越堂兄妹关系的感情,这一切并非存在朝夕,但他竟然没有发现。
“他不是你的孙子。”
林洁伶与张柯彤对视了一眼,生怕会刺激到刚刚醒来的爷爷。
陈安平被捕之后,交待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他指使人绑架子雪的动机,与林天宏的父子关系,还有做出这一切的动机。
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在了身上。
林启光听着林洁伶讲述全部,他一言不发地沉默了下去。
他只是摔了一跤,晕迷了一天一夜,结果醒来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他坚持想要流着他血脉的男孩子,继承他一生的心血,结果招至林洁伶与张柯彤的纠缠,甚至连他最后认定的继承人,也跟他们林家没有关系。
“爷爷,你要休息吗?”
林洁伶担心地看着他,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刚从晕迷当中醒来的老人来说,实在是太大。
林启光摇了摇头,“洁伶,不要走开,再陪爷爷一会。”
“好。”
林洁伶拿枕头垫到他的身后,“我和柯彤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如果你想见子安和子雪,我也可以让霍叔送他们过来。”
林启光不说话地靠在了床头,而林洁伶和张柯彤,也一直没有走开。
*
三个月后,张柯彤和林洁伶的婚礼如期举行。
绑架子雪的案件已经尘埃落定,陈安平作为主谋被判刑,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林启光从楼梯上面摔下来,毕竟已经年迈,能够清醒过来是万幸,虽然行动始终无法完全恢复,必须要借助轮椅或者是拐杖才能行走,但林洁伶对于这样的结果,已经要感谢上苍的眷顾。
林天宏出逃前转走的公款也被追回,对于承欢在膝下二十多年,一直把他认作是自己孙子的林启光,不愿意再揭疮疤,林洁伶也尊重爷爷的意见,放弃追讨他的法律责任。陈安平受审的当日,她在法院的门外与他遇见。
往日自大成狂的男人,性情并没有因此改变许多,但林洁伶与他总算是可以,停留下来平心静气地说上几句话。
“有空就回去看看爷爷吧。”
知道他并非是林家的血脉,并且一度想卷走他全部的心血,林启光始终是被伤了心。
“我知道。”
林天宏随意地点了点头,虽然林洁伶开口表示原谅,但按照他的性格只怕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再踏足属于林家的地方。
“在很早的时候,我曾经想过离开林家。”
林天宏摇了摇头,最终只留下了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林洁伶看着他驾车去远,心头一时间百感交集。林天宏跟父母的感情不好,原因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便知道自己不是林家的孩子。而她的父亲林至杰也全心投入到工作当中,虽然两两相厌,但不能否定他们在一起相处过很长的时间。
两个人的性格使然,他们总是没有办法和平共对。
或许就是在无数次的针锋相对之后,他认定了她是自己喜欢的对象?如果没有那一次的酒后真言,有些秘密永远都不会被揭露出来。
重新回到“启光”,林洁伶再执总经理的职位。
她立即付诸行动的第一件事,就是升职加薪犒劳吴似莺。整件事能够完满落幕,她跟尹寒林一样是最大的功臣。尹寒林一直没有放弃追查子雪被带走的案件,而她在关键时刻让林洁伶发现了林天宏卷款逃跑。
林至如重新搬回了林家,她与父亲已经完全和好。
而杨洛婷嫁入豪门梦碎,林洁伶最后知道她的消息,是通过张美蓝的口中,她被杨母带着去医院做人流。
不管怎样纠结烦扰,事情都总会有水落石出、黑白分明的一天。
张柯彤和林洁伶举行婚礼,俊朗的新郎、幸福的新娘,他们最大的便利是有一对,粉妆玉琢般可爱的龙凤胎姐弟可以充当花童。子雪穿着粉色的公主纱裙,而子安是一套帅气的小西服。他跑到照顾他们姐弟的佣人前面开口问:“阿姨,你现在还会不会认错我和林子雪?”
“不会啦。”
佣人笑着摇头,“子雪是穿裙子的。”
他用小手叉住了腰,不满意地叫嚷,“阿姨你真的好笨哦,那我也穿裙子你岂不是又认不出来?你要想个别的法子,我爸爸就从来不会认错我。”
天真无邪的说话,逗得全场一片笑声。
子雪站在林洁伶的旁边,她拉了拉她的裙摆说:“妈妈,我以后要梳辫子。”
“只要子雪喜欢,什么都可以。”
张柯彤伸手把女儿抱了起来,抢先替林洁伶作出回答,他是真的把孩子捧在了手心里疼爱。
“爸爸说可以就可以。”
林洁伶与他相视一笑,这个男人从这刻开始,真正成为她的丈夫。
张美蓝早早就过来帮忙,同来的当然还有她的女儿赵欣欣,以及正在交往的对象。张柯彤看着姐姐与男友屡屡相视,会心微笑幸福之情溢于言表,他笑着拉起了林洁伶的手,“或许再过不久,我们家里会再有一场婚礼。”
子雪拍手欢呼,“我还要再当一次花童。”
只是四年的时间,一切都变得跟当初不一样。四年之前,林洁伶的父亲刚去世,她还陷在伤痛与愤怒之中,而张柯彤也因为姐夫的意外去世,背负了一身的巨债。不管是舍得还是不舍得,曾经熟悉的亲人离去,都留下了抹不掉的生命轨迹。
林洁伶百感交集地低叹。
“当初跟你在一起,没有想过会赔上自己的一生。”
张柯彤唇边的笑意更深,凑过去亲吻她,“你当初对风险的评估不足。”
“我应该谨慎一点。”
林洁伶露出了笑容,她对感情的处理,手段的确是不太高明。
庄严的婚礼进行曲响起,一切都准备就绪。张柯彤伸手过来挽住了她,眼中带着明朗的笑意开口,“洁伶,你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
会场的大门推开,礼花飘洒下来。
赵欣欣替林洁伶托起了婚纱的裙摆,而子安和子雪挽着花篮走在前面。
张柯彤挽着林洁伶举步走进会场。
门里门外,一切又是新的开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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