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冲边在千雪身上大动边说。
“不,花木没有死,他肯定没有死。”
“真没劲。”姜冲觉得实在无趣,一到兴头上千雪就叫花木的名字,害得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边欣赏千雪的胴体,边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千雪趁姜冲背对着自己的时候,看到他的脊椎上那条黑颜色的线还没有消失。姜冲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有来折磨千雪了,千雪还以为他已经找到碧绿色的彩玉治好自己的魂灵毒了,没想到他背上的黑线还在,说明他的魂灵毒还没有解。
“你在看什么,看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魂灵毒没有办法解所以很快就会死的是不是?”姜冲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使他看上去显得更加阴险。
千雪没有说话,姜冲朝千雪脸上吐了一个烟圈,咬牙道: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我死,你以为我死了你就可以自由了吗,我是一个破坏者这一点你应该知道,我死了也不会让你跟花木在一起,这一点你应该是清楚的。”说着姜冲原本激动的情绪似有所缓和,他解开绑住千雪双手的皮带,把千雪抱在怀里,样子看上去很温柔,只见姜冲抚着千雪的一头如瀑布般美丽的秀发说: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死心塌地的爱我,干脆这样吧,我去把花木杀了……”
“不,求你不要伤害花木,求你了!”听说姜冲要杀死花木,千雪急了。
“哼哼,唉——”姜冲长叹一声,他用手捏在千雪的下巴上,抬起千雪的脸,用手指在千雪饱满的双唇上点来点去,说:
“刚才无论我怎样你全都没有反应,只要我一提起花木你的反应居然这么大,你这又是何苦呢?花木早就已经和铁妮妮结婚了,他们两个的孩子都快上学了,我都已经给你看了铁妮妮和花木的婚照了,你怎么还不相信,还不肯接受事实,还固执的以为花木在痴痴的等你。你太傻了千雪,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可以像我姜冲这样,为了一个女人肯放弃自己的一切。千雪,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苦心呢。”姜冲轻抚着千雪光滑的背脊说。
千雪根本不相信花木会和铁妮妮结婚,她是看到过两个人的婚照,不过千雪觉得照片应该是姜冲叫人做出来的,不是真的。
被姜冲囚禁在这里的最初一段日子姜冲还妄想千雪能真心爱上他,那个时候他没有碰过千雪一下,千雪虽然很想出去见花木,但是姜冲总是以各种理由和借口不让她出去。说什么花木被高利贷追杀,高利贷找不到花木扬言找到花木的老婆也是好的,姜冲担心千雪会被高利贷伤害所以要保护她。其实这全部都是姜冲的一派胡言,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得到千雪的心。可惜姜冲低估了千雪对花木的爱,虽然最后姜冲熬不住得到了千雪的身体,可是千雪的心一直都在花木那里。
原本千雪有一次逃离姜冲魔爪的机会,死魂灵告诉惠子恩千雪被姜冲掳走了,惠子恩曾经过来救过千雪,姜冲的魂灵毒就是在这个时候中的,不过惠子恩也被姜冲一把推到海里,后来是被一群渔民救的。等养好了身体,惠子恩跑到原来的地方去找千雪的时候,那里根本没有人。找不到千雪惠子恩又去找花木,毕竟千雪是花木的妻子,可是花木这个时候正被高利贷逼债,他整天东躲西藏,惠子恩还哪里找得到他。想到妻子女儿还在小镇焦急的等着他回去,惠子恩只能放弃营救千雪,回了家。
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回忆
“我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姜冲说着色眯眯的用手指勾了一下千雪的下巴,千雪厌恶的别过头去。
“啧。”姜冲懊丧的啧了一句,见千雪讨厌他显得很不高兴,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回首对千雪说:
“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对我的态度可以好一点,至少别再摆出这张从来不笑的脸来给我看。这十年来,你从来没有对我笑过,大概只有花木死了你才会笑,那好吧,我这就去杀了他。”
千雪听姜冲说要杀花木,她紧张的朝站在门口的姜冲看去。
姜冲见千雪一时花容失色,柳眉颦蹙,看到千雪这样姜冲似乎得到了某种满足,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偌大的别墅内显得有点诡异。
看着紧闭的房门,千雪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她坐在床沿无声的落泪,如果不是为了想见花木最后一面,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抛弃他,千雪不会苟活到现在,让姜冲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来糟践自己。
因为花木喜欢烂赌,千雪在万般无奈之下对花木说过狠话,千雪对花木说,如果他再去借高利贷赌,就算被警察抓判他坐十年八年牢,或者被高利贷追杀砍死都不会再管他。千雪被姜冲掳走的时候,她知道这个时候花木问一个叫胡须裘的地方大佬借了很多钱,姜冲把自己从家里骗走的那天晚上,胡须裘叫人来问千雪要过钱,说花木在他们手上,千雪对胡须裘派来的人说她没有钱给他们,胡须裘的人见拿不到钱,扬言要砍了花木的手和脚,千雪那天也不知怎么的,竟说随便你们怎么处置花木,这个人的生死再也与我无关。
千雪说这番话完全是在气头上,不过后来姜冲找到千雪,骗她花木因为赌博被警察抓了,千雪一开始也曾怀疑过姜冲说的话,因为前面胡须裘的人说花木在他们那里。不过十年前的千雪对姜冲有的只是崇拜,结果她还是相信了姜冲,跟他从家里出来,姜冲就是利用千雪相信他才设计骗的她,其实这个时候姜冲已知花木被胡须裘的人控制,他正好有机会骗走千雪,虽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偶然发生的,但是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千雪就这样中了姜冲的圈套,从此失去自由之身。
趴在床上自己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当千雪无意中低头朝地板上看去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地下怎么有一条人影,回首一看,见是康娃。康娃手上端着一个餐盘,餐盘上放了一碗米饭,一荤一素两碟菜。
“千雪姐姐吃饭了。”康娃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把餐盘放在屋子中间的一张小方桌上。
千雪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到康娃跟前,问他:
“那个年轻人怎么样了?”
康娃没有说话,把手上的筷子横在饭碗上,又从口袋里摸出调羹,把调羹细心的放在餐盘里。
千雪见康娃不肯开口,笑了笑说:
“你还是不相信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只相信那个禽兽的话,你看我被他折磨成什么样了,我都不敢照镜子,觉得自己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千雪说到这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快吃饭吧千雪姐姐,你误会姜大叔了,他对你一直都很好,知道你没有胃口就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吃的,知道你总是不笑,就经常买小雀儿、小兔子、小乌龟,这些小玩意来给你解闷。姜大叔是一个好人,只有我心里最清楚姜大叔对人有多好,我妹妹能活到现在靠的全都是姜大叔,要不是他又出钱又出力肯医治我妹妹,我想我妹妹早就已经死了。还有我的命也是姜大叔捡回来的,要不是姜大叔救了我,我和我妹妹都已经死了。”康娃说。
千雪见康娃如此替姜冲辩护,她也不生气,只是觉得难过,姜冲很会演戏,一看康娃就知这是一个农村老实娃,你只要对他有一分好,他就会对你百分之一百的好,这种人是很念恩的。
面前的餐盘里放着的两碟菜一看就知道是姜冲做的,把红萝卜雕成花的形状,上面再点缀一点切得细细的香菇末,能想出这种花招的人不是姜冲还能是谁。
“对了,你妹妹的病怎么样了?”千雪用筷子拨弄了一下碗里的菜,觉得实在没有胃口吃。
“我妹妹好多了,已经能够进食了,也认得人了,千雪姐姐如果觉得饭菜不合胃口的话我可以另外再给你去做,姜大叔临走的时候吩咐的,叫我一定看着千雪姐姐把饭和菜全都吃下去。”康娃说的很正式,千雪知道如果她不把饭吃光的话,康娃是绝不会答应的,他就像姜冲的影子。千雪发现在康娃冷漠厌倦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热忱的心,她从姜冲口中略微知道一些康娃的遭遇,姜冲利用康娃知恩图报的心理把他培养成自己的鹰犬。如果康娃的妹妹因为被姜冲救下是幸运的话,那么康娃被姜冲这个小人利用就是不幸的。
想着别人的身世,又想着生死不明的花木,当年他被胡须裘抓住,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千雪一概不知。这样想着,千雪觉得碗里的饭实在难以下咽,她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康娃有点奇怪的看着老是莫名其妙就哭的千雪,想:
“她干嘛老哭哭啼啼的,姜大叔对她这么好,她难道还不满足?”涉世未深的康娃不了解人生的凶险,他以为千雪只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女人,更以为姜冲是个体贴入微仗义疏财的好男人。
这顿饭对千雪来说比黄连都还要难吃,看着康娃手脚利索的收拾起碗筷,千雪还在想那个被姜冲抓回来的年青人,她试探的问康娃:
“姜冲把那个人关在什么地方?”
康娃淡淡的扫了千雪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端起餐盘径直走了出去,当康娃走到门口的时候,千雪急切的追问了一句:
“无论如何请你不要伤害那个青年,我知道姜冲想要干什么,他想利用那个青年来治好他身上的魂灵毒,康娃,你能不能听我一句,把那个无辜的青年放了。”
康娃根本不理会千雪,他现在只听姜冲的,当康娃用锁链在外面锁好门,千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差点晕倒,千雪看了一下自己右手腕的脉搏,原本应该是青蓝色的静脉却是红色的,而且脉动很强烈,突突直跳,都可以用肉眼看见。
被姜冲囚禁的这十年,千雪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姜冲隔三差五来折磨她,千雪感觉身体已大不如前。如果在这一刻这一秒离开人世,千雪也不会觉得遗憾,唯一令千雪牵挂的就是花木,她很想再见一次花木,哪怕花木真的像姜冲说的那样,已经和铁妮妮结婚。
“我留下这条贱命就为见花木一面,如果花木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高利贷杀了,我还留着这条命干什么?”千雪出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印记,她的容貌和十年一样,大而深邃,就像一汪潭水那样清澈的双眸给人一种瑞雪般的舒适感。当千雪的视线从镜子移到壁炉的时候,深黑色的眸子忽然寒光一闪。
“火”这个字在千雪心头撞击了一下,当想到火的时候,千雪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暧昧和恍惚,感觉看到火就像看到一千年前下的一场雪那样。
艾米偷了村支书家的钱走了之后,村支书的老婆带领癞痢等一帮恶少钱来大闹黄家。那些人打伤了红娃,康娃为替妹妹报仇情急之拿起菜刀要和那些人同归于尽,没想到刀不长眼,康娃手起刀落间削去了村支书老婆的左半边脸,虽然及时送医,但终因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杀了人还能怎样,要想活命的话只有逃,当天夜里康娃就带着一家老小踏上了逃亡之路,黄妈带着几个小的去深圳投靠康娃的爹,康娃在和恶少搏斗的过程中自己也受了伤,一开始是红娃照顾康娃,但是渐渐的康娃发现红娃开始走不动路了,不能说话了,到最后就连叫她都不知道了。原来红娃伤到了脑袋,当时没有事,不过几个小时之后全都爆发出来了。姜冲就是在两兄妹最困难的时候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