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阴森沉郁的样子给人一种可怖的感觉。
“钱少好幽默风趣,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裘海伸出手来跟钱佳琪握。
当两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的时候,忽然让小今想到一个词,臭味相投。
“还没见过钱大哥的宝物呢,不如拿出来让小弟欣赏一下。”握完手这两枚臭咸蛋算是结拜了吗?居然以兄弟相称。
本来今天这两枚臭咸蛋碰在一起就是有事相商,哪知裘海看到百花公主一时把持不住,所以浪费了点时间。只见钱佳琪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东西用一块帕子包着,当钱佳琪准备掀开帕子的时候,裘海伸手拦住了:
“等一下把手帕去掉,你不是说它很亮很亮吗,我们把灯关起来,看看它到底有多亮?”
“可以,你叫他们把灯关掉吧。”钱佳琪没有马上掀开帕子,等裘海吩咐手下关灯,才慢慢掀去包在那枚东西上的帕子。
“注意你的眼睛裘大少,千万不要被它的万丈光芒射到。”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裘海话音刚落,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随着钱佳琪把包在那枚东西上的帕子掀去,变得光芒四射起来。
裘海就像捧着一名圣婴似的,摊开双手捧着手上这个熠熠生辉的钻石。出生富裕之家的裘海见过不少价值连城的钻石珠宝,但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枚钻石那样光彩夺目的。在不开灯的屋子里居然起到了小灯泡的作用,就连裘海的跟班都发现,此时双手捧着钻石的裘海脸上也是一片白光,那是从钻石身上发出的浑然天成的光芒反射在裘海脸上造成的,所以现在看裘海的脸,觉得就像一座开了光的佛像。
“这颗血钻是哥伦比亚反政府武装分子从南非开采的,我爸爸买它的时候是在二十年前,那个时候他刚发家,赚了第一桶金,为庆祝我的出生才买的。裘少既然这么喜欢就送给你吧。”
“啊?”裘海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命手下开灯,同时一脸愕然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钱佳琪。
钱佳琪微笑着对裘海再次申明钻石送给他,不要他一分钱。裘海出生黑社会世家,他们以所谓的讲义气为做人的准则,见钱佳琪要把钻石拱手相送,裘海急了,他最后依依不舍的看了钻石一眼,啪的一下把它按在钱佳琪手心里,豪气盖云的说:
“我裘海不会夺人所爱,如果钻石不要钱,免费送给我裘海,我裘海是不会要的。”
“好”钱佳琪重重的拍了一下裘海的肩,爽道:
“我一看就知裘大少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你绝不会乘人之危,老实说送出这颗钻石我也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的,怎么说它也是我父亲创业后买的第一件值钱的东西,可以这样说这颗钻石是我们家的镇宅之宝。既然裘大少这么讲义气,我也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把钻石送给你,是另有所求。”
裘海把胸脯拍得山响,对钱佳琪豪情万丈的说:
“无论上刀山下火海,你是我裘海的好兄弟,只要我裘海做得到的,就一定奉陪。”
“我要你替我去杀一个人。”
“你怎么不早点说,对我来说杀一个人比杀一只鸡都还要容易,我从穿开裆裤开始就见过我爸杀人了。你看不惯谁,要谁死,尽管说,我今天晚上就替你去摆平他”
“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钱佳琪把钻石轻轻放在裘海手里,放好还拢起裘海的手指,意思是叫他把钻石收好了,这颗钻石现在归你所有,不过前提是你必须替我去杀一个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窨井
第一百三十四章窨井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裘少不会白拿你钱少的东西,你说吧,要我替你把谁做掉?”裘海贪婪的眼神一直盯在光华四射的钻石上久久不肯离开。
“我要你去干掉的人,就是今天在马路上遇到的那个要跟你单挑的女人。”钱佳琪说话的声音显得十分低沉,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颔,脸上带着暧昧的笑。
裘海似觉得有点惊奇,他带着讶然的神色看向钱佳琪,不解道:
“原来你要我干掉她?那为什么今天我想揍她你不让我揍?”
钱佳琪又是暧昧的笑笑,他跷着二郎腿,架在上面的一条腿的脚板朝上朝下点啊点,点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钱佳琪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我不让你揍她是想让她再多活几日,反正她已经在我的手心里,我想要她什么时候挂就什么时候挂。不过我不会这么容易让她挂,她害死我爸、害傻我妈、害我差点命丧姜冲之手。”说到这里钱佳琪抬起低垂的头,看向裘海,提高音量说:
“我要她死的有艺术性一点,裘少既然从穿开裆裤开始就见识过杀人的场面,我想艺术性的死法你比谁都要了解。兄弟,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她死的有‘艺术一点’、有‘品位一点’、有‘看头一点’。”切,明明要一个人死,说的好像拍电影似的。
“我办事你放心”裘海又把胸脯拍得山响:
“钱少如此慷慨肯把这么名贵的钻石送给我,我一定赴汤蹈海再所不辞,我会派出最好的杀手,九把刀(九把刀,捂嘴)怎么样,他跑过三江六码头,可谓杀人如麻,而且杀起人来还很有艺术,绝对是一个艺术杀手。他可以让一个人死的很难看,也可以让一个人死的很好看……”
钱佳琪似没兴趣听裘海的杀人经,他拿起桌子的帽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边朝门口走去边说: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你只要给我干的漂漂亮亮就可以了,我别的要求也没有,只是想她死的艺术一点。我不能让我爸白死,不能让我妈白傻,更不能让我自己白受姜冲的折磨,我要她付出应有的代价,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我们家保险箱里的金条肯定是被她拿走的,就是这样一个贪婪无耻的女人我曾经居然还真心喜欢过她,我妈和爸居然想送她到国外去深造,哼哼,真是天意弄人呢。”
钱佳琪双眼出神的看着贵宾室里的另外一间房间,百花公主是在这个时候从那间小房里出来的,她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已经洗过。
“小哥,你要走吗?你可是这里的稀客,怎么玩都不玩就要走。看你长的这么帅,我给你打个折怎么样,打六折。”百花公主用手指做出六的样子。
“诶诶,你什么意思啊你,我是你的老顾客,从来没有享受过折扣,钱少第一次来你就想勾引人家,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说着裘海在百花公主浑圆微翘的美臀上狠狠用手掐了一把。
“讨厌”百花嗲兮兮的给了裘海温柔一掌。
裘海嘻嘻笑着捏住百花的手啃啊啃,钱佳琪看到两个人你浓我浓,笑笑打开屋门出去了。刚走到外面就听见裘海在背后叫他的声音:
“钱少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很快就会派人把那个女人干了,你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
“不急,慢慢来,关键是要‘艺术’。”钱佳琪所指的“艺术”其实是要人死的难看、痛苦,最好先折磨她,折磨得她死去活来之后再结果她,其心不可谓不狠,其肠不可谓不毒。面对生活的重大变故,钱佳琪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告慰自己的人生,这是他的悲哀还是他的处世哲学,但愿两样都不是。毕竟艾米是无辜的,她只是从大洋彼岸的美国穿越过来的一枚小星,她不想害死人家双亲,更不想惨死在某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手里,她只想好好生活,就算带着一个又痴又傻的傻弟弟生活也无所谓。
然而事情一向都不是随着人的愿望为转移的,钱佳琪在经历了父死母呆,家破财没的悲剧之后,选择用一颗血钻来了却心里的痛和哀。只有钱佳琪心里清楚他送给裘海的根本不是什么钻石,这是他从姜冲那里偷来的灵光壁。那天还好千雪让他待在衣橱里救了他,否则他是逃不出那片林子的。千雪说的没错,等天亮后,他一直顺着太阳的方向跑,很快就跑出了林子。钱佳琪怕会在学校里碰到姜冲,所以从来不去上课,只是在晚上偷偷跑去老师办公室找试卷做。做着做着他眼前就浮现出艾米的样子,恨得他在试卷上写了无数个死字,每写一个死字就在心里诅咒艾米一遍。
从夜总会出来,钱佳琪戴上帽子,一个人走在街沿上。宽敞的马路此时显得特别辽阔,钱佳琪做大少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看到眼前宽阔的马路他脑海里出现了内蒙古一望无际的大草地,觉得就一个人走在这样一条大马路上有点奢侈。
好静的夜啊,静得连头发都觉得冷了。钱佳琪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月亮,月亮眯成一条线,他忽然觉得那弯弯一轮明月上怎么有傻大姐的脸,她正笑着俯瞰自己。
“贱人”他踢了一脚路灯杆子。
“小贱人,为了独吞保险箱里的金条居然害得我家破人亡,不杀了你我就不姓钱。”路中间正好有一个易拉罐,钱佳琪飞起一脚,把易拉罐踢得弹了出去,“叮叮咣咣”弹出去的易拉罐落在一个窨井盖上。
抬头再看天上那一轮弯月,傻大姐的脸不见了,换了爸的脸,**脸,还有自己的脸。
“哼哼……”冷笑、阴笑、苦笑,钱佳琪心里五味杂陈,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感觉。
被钱佳琪踢飞的易拉罐所在的窨井盖里传出“噗噗”类似于煮食物的声音,惠子恩曾经对艾米说过沈雅琴为挽回姜冲的心,引起他的注意,曾杀了很多人,她杀死的都是一些可怜的流浪汉、低能儿、沿街乞讨的乞丐和盲人,她把这些人的尸体风干,火化,把他们的死魂灵拆分,好魂灵放在地下室的精气瓶里,也就是艾米和司徒德在地下室看到的小灯泡,其实那不叫小灯泡,叫精气瓶。恶魂灵直接被沈雅琴仍到了下水道里,她不是不知道如何处置恶魂灵,只要用魂灵宝把它吸附进去就可以了,可沈雅琴偏不用,她要把姜冲逼出来,因为一个中了魂灵毒的人一旦进入死魂灵泛滥的地域就会失去抵抗力,变得浑身无力。
钱佳琪就站在窨井盖几步之遥的地方,他忽然听到“噗噗”的声音,觉得声音是从窨井盖底下发出的,正想过去看个究竟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犹如一把飞扬的利剑刺到窨井盖上,窨井盖居然被这道闪电炸开一个大洞。接着响起了闷雷,一场暴雨马上就要降临,闪电和雷不过是为迎接暴雨而起的前奏。
闪电把窨井盖炸开一个大洞之后,钱佳琪好奇的走过去看,底下雾气腾腾,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些什么东西。不过钱佳琪却闻到一股焦糊味,像是锅子里烧的东西糊了之后散发出来的味道。
钱佳琪再次抬起头看了下还在电闪雷鸣的夜空,他正纳闷为什么一道普普通通的闪电会把这个铁制的窨井盖炸开,窨井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看上去白乎乎一片,还在冒烟,有点像水蒸气的样子,只是没有水蒸气的暖湿感,有的只是一种冰凉感,就像打开了一个冰窖,里面的冷气汹涌而至那样。
“啊”钱佳琪还在窨井盖上探头探脑的时候,忽然他感觉里面好像有一股气流飞了出来,这股类似于旋风的气流一下就把钱佳琪卷了进去。等钱佳琪的人被从窨井盖里飞出的气流卷走之后,大雨倾泻而下。
最近总是阴雨绵绵,已经下了差不多三个星期的雨,听到第一声春雷的时候艾米还在二楼宿舍睡觉,今天晚上的雨真是说来就来,艾米原本还在马路上晃荡,等她快跑到校门口的时候,雨早就已经下大,她只能脱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