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秋点点头,目光挑起,悄悄注视着这阔别数载的师兄,如今长得更英俊挺拔了。
韩剑秋不敢正视罗秋,沉声道:“取出暗器时,可能很痛,愚兄怕你受不了,想点住你的‘黑甜穴’,减少你的痛苦。”
罗秋双手仍然捂着双乳,摇了摇头,坚决的道:“不!韩哥,我受得了,就让我这样看着你,好么?”
韩剑秋一捏罗秋瑶鼻,笑道:“小调皮!”
当下也不勉强,举起了刀,在灯上烤了一会,然后在罗秋小腹上挖下。
罗秋脸色陡地一变,一阵剧痛使她浑身颤栗不止,原来捂着双乳的手,垂了下来,紧紧握着双拳,又露出那丰满撩人的双峰。
“好了!”
韩剑秋用力一挑,取出了两支暗器,拭了一下汗水,道:“还好,入腹不深,否则恐难救治。”
说罢,又用“朱胶”在伤口涂抹了一次。
罗秋强作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但韩剑秋知道她是咬紧牙根,忍着痛苦,举起了刀,朝着罗秋道:“秋妹,再忍耐一下,还有一处。”
剩下的一处,分在两腿上,左腿三支,右腿两支,入肉最深,仅仅露出一点点尖端。
韩剑秋吸了口气,伸手按住罗秋的左腿,只感手上传来一阵烘热,手不由自主的振了一下,那里离私处只不过两指幅。
罗秋娇躯也是一震,两眸紧闭着,一张俏脸,红得像一块红布。
韩剑秋艰辛地吞了一口口水,左手用力按下,右手的刀轻巧的刺下,用力一挑,两支暗器“叭”地一声,已被挑出。
“嗯!”
罗秋又呻吟了一声,强忍住呼喊的声音,刚才的剧痛,差点没把她昏死过去。
韩剑秋见她痛苦的样子,不忍再动手,停了下来,一面为她涂抹“朱胶”,又取出“草髓精”灌了她一口,柔声的道:“秋妹,很痛么?”
罗秋摇摇螓首.坚强的回答道:“不!”
韩剑秋双眸闪过一丝赞佩的神色,举起了刀往右腿上挑去。
“唷!”
罗秋娇躯大大的震了一下,“唷”的一声过后,人也跟着昏死过去。
韩剑秋吁了一口长气,放下了刀,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望了一下罗秋,轻轻的点了点头,那是含着无限的赞佩,也带着几分的怜惜。
他站起身子,挺了一下腰,道:“师妹,真难为你了!”
韩剑秋剔亮了油灯,然后坐正身子,调匀了本身真气,然后两掌按在罗秋小腹的“气海穴”上,两眼闭着,缓缓使出真力,徐徐贯入罗秋的体内。
此刻,但见他头顶上袅袅的升起一股白蒙蒙的气体,愈来愈浓,一会儿,笼罩了整个韩剑秋,而传至罗秋的体内。
这正是韩剑秋不惜牺牲本身真元,帮助罗秋恢复体力。
此刻韩剑秋脸上一片湛然,已进入忘我之境。
此刻韩剑秋只感到丹田那股纯真的真气,缓缓升起,然后在周身三十六穴道畅通游走,再自两掌徐徐传入罗秋的三十六穴道。
此刻要是有人,即使一个毫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只要轻轻向韩剑秋一点,那么韩剑秋与罗秋都要走火入魔,甚至当场气绝而死。
须臾,只见罗秋苍白的脸上,渐渐红润起来。
如此过了一炷香。
“噫!”
韩剑秋收回按住罗秋小腹上的双手,周身白蒙蒙的气体,也随之消失,但是,他脸上却流露出一片疲惫之色。
但他仍然闭着眼睛,两掌互按着,放在盘膝的脚跟上,静静的打坐调息。
“噫!”
恍似睡着了的罗秋,悠悠的醒了过来,她撩目一见韩剑秋正在静神打坐,就知道怎么回事,俏脸上滑过一丝感激的神色。
罗秋暗暗试一运气,骤觉体内真气充沛,宛如长江涌流,畅通周身三十六穴。
此刻,不禁心中狂喜,连忙坐起身子,一看那伤口,也都完全吻合起来,那层粘粘的薄膜紧紧地包着,心想:韩哥从哪儿弄来的这些灵药?
转了一下螓首,凝眸向韩剑秋望去,但见韩剑秋仍闭着双眼,静静打坐,调息着体内真气。
美眸中不由闪过一丝神采,望着韩剑秋的俊脸怔怔发呆。须知,大凡武人用本身内家功力替人疗伤,最损真元,容易疲乏,必须打坐调息养气,何况罗秋内伤异常严重,只差内脏五腑没有离位。
幸而韩剑秋初时获得“折手残龙”以内力贯输之功,再又服用粟伯贵的“紫金丹”,无形之中,任、督二脉已通,功转九车,内力之深厚,已超过两甲子以上。
良久,韩剑秋“吁”了一声,睁开两眼,脸上疲乏之色消失一空。
韩剑秋朝着罗秋望去,正好与罗秋目光接个正着,罗秋不自禁的红了脸,赶快用手捂住胸前裸露的双乳。
韩剑秋尴尬地朝罗秋笑笑,轻声的道:“秋妹,你醒过来了啦?”
罗秋扭捏的点了一下螓首,红着脸,细若蚊蚋的声音道:“是的……”
韩剑秋望着罗秋微笑道:“秋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罗秋投以韩剑秋一个感激的微笑,双美眸荡漾着秋波注向韩剑秋,轻启着朱唇,柔声的道:“韩哥,幸亏遇到你,否则……”
罗秋说到这里,眼圈不禁一红,哽咽着说不出话。
韩剑秋见罗秋凄然欲泪,心中一阵不忍,连忙细声安慰道:“秋妹,你不要悲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暗算你的人,愚兄已经诛杀清净,为秋妹雪恨了!”
罗秋收起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凝视着韩剑秋柔声道:“韩哥,我真不知怎样报答你才好……”
韩剑秋摇手阻止了她,道:“秋妹,你这样就见外了,仗义救危,乃是我辈分内之事,何况我们还有师门之谊呢?”
话音停下一会,接道:“秋妹,你为何会与这群穷凶极恶之徒发生纠葛?”
罗秋道:“他们在宁阳近郊害了四条人命,抢来一只‘翠蝶’,我看着气不过,才在宁阳城里又把它抢了过来,他们仗着人多,即死缠活缠的想再夺回去,我就偏偏不给他们……”
边说边从破碎的衣物中找到一只八宝囊,取出一双翠色彩蝶,托在手中,蝶翼细薄,栩栩如生,加上火光一照,似真要振翼飞去一样。
罗秋道:“当时我只是觉得好玩,但我并不稀罕,据说此物还有很多用处呢!韩哥,我送给你好了。”
韩剑秋诚挚地说道:“秋妹,此物得之不易,差点连命都赔进去了,还是由你保存着。”
罗秋瞥了韩剑秋一眼,道:“人家是因为不足以保护此物嘛!所以才托付给你,韩哥,你替我保管好不好嘛?”
“怎么回事?”
韩剑秋有如浇了一盆雾水,搞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扳过了罗秋的面颊,只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满脸泪痕,沾湿了韩剑秋的胸襟,一副惹人心痛的模样儿。
韩剑秋虽然身怀绝艺,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怎么懂得少女的心理,别看他在“殷世墓坟”那一幕,那完全是张骊珠一个人自导自演,他何曾荷枪实弹战斗过。
此刻,他已有点失措,又轻轻摇了罗秋一下,道:“秋妹,你说话啊?别尽是哭啊!”
罗秋这才勉强收住眼泪,张开哭得红肿的双睛,声音细得有如蚊蚋,断断续续的道:“韩哥,我……我的全身都……
都让你看去了。“
韩剑秋恍然大悟,忖道:“原来如此。”连忙急急说道:“秋妹,这,这是替你治伤呀!”
罗秋闻言又是一阵抽噎,直哭得娇躯簌簌发抖,两座惹人欲火的乳峰,更随着颤栗的胴体,不住的颤动。
韩剑秋一时不知如何启口,不敢朝罗秋胴体上张望,吸了一口气,腾出了搂住罗秋的右手,拿起一旁的红色亵衣,默默的,轻轻的替罗秋穿上。
罗秋的眼睛微微睁开,仍是梨花带雨,哭得惹人怜,静静的让韩剑秋为她穿上亵衣,两眼中含着一股深深的情意,灼灼的射向韩剑秋。
韩剑秋脸上一片湛然,两眼微阖,紧抿着嘴唇,默默的,一言不发的替罗秋穿上亵衣,接着,又替她穿上长裤,以及黑色靴子。
老实说,那身上衣服真个烂得不像话,虽是穿上,雪白肌肤依然若隐若现,比不穿衣眼更惹人,更撩人遐思。
韩剑秋将一切事情弄妥,轻吐了口气,两眼望着灯花,漾起一股深浓的迷茫——他不是石头,当然明白罗秋的意思,一个少女裸露着全身躺在一个大男人的怀里,此身不属他,属谁?
事实上,他的感情已经被梅儿,罗秋占有了,他之所以不愿意说出来,乃是因为自己亲仇未报,而面临的仇敌,又是如此顽强与势力庞大,能否取胜,尚是未定之数,所以,他要将这儿女私情克制,留诸他日发布。
桌上的寒灯,黯淡的燃烧着,把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在墙壁上,随着摇晃的灯火不停的摆动着。
小室静得几乎连一支针落地都可以听见,只有微许的灯花“劈啪”声,以及室外的呼呼寒风,打破了室内这份沉静。
韩剑秋两眼仍注视着灯花,缓缓的道:“秋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愚兄并非负义之徒,绝不会做出那种绝情寡义之事,此点,是我目前急需表明的!”
罗秋心里忧喜参半,默默地低下头去。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尤其当他明知一件事不该为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去做了,这有时固然是环境与情势所迫,但一种潜在意识的促使与天生俱来的“情感”及“爱好”
因素,却也不可忽视,你要解释么?那么,飞蛾扑火是什么原因呢?我们只能说那是一种“追求”与“祈望”……
夜,更静了。
韩剑秋取过自己一袭长衫,替罗秋披上,岔开话题道:“秋妹,你不在‘断肠山’侍奉他老人家,怎么独自行走江湖呢?”
原来假“折手残龙”自韩剑秋离开“断肠山”之后,便知道这位年轻人已识破他的诡谋,怨愤之下,急急前往真“折手残龙”住处,以其爱女下落为胁,迫其师父交出“痴情双剑”,而后对其已失真元的师父痛下杀手。
假“折手残龙”与真“折手残龙”之女结合,本为有目的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