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纱?”爷爷拦住我。
“爷爷,蓝希彦怎么样了?”我抓住爷爷的手,急切地问。千万不要让他出事,千万不能出事,一想到他出事,我心里就好像被谁拿刀割一样,难受极了。
“蓝家那小子啊。”爷爷叹
恶魔会死吗
了口气。
“他怎么样了?”我吓得将心提到喉咙,抓着爷爷的手也下了些力道。
“肋骨插进肺里,医生动了手术,把那条肋骨剪了才捡回一条命,现在在加护病房,还没醒。”爷爷叹口气。
“我去看他!”剪掉一根肋骨?我再次被吓得眼泪直流。
“纱纱,安静下来。”爷爷用力地按着我的肩。
“爷爷,我一定要去看他!”不然我不会安心的。
“等等,你慢慢下来,穿上鞋子,爷爷带你过去。”爷爷叹口气,才扶起我。
“嗯。”我乖乖地点头起身,下床穿上鞋子。
正当我们要开门出去的时候,门自动打开,并传来熟悉的声音:“纱纱醒了吗?”
然后我看到捧着一大束花的周助泽。
“我――醒了。”我朝他虚弱地一笑,感觉还有些头晕,只好扶住墙稳住自己。
“要去看蓝希彦?”周助泽走至桌边放下花,才过来扶住我。
“嗯。”我点头。
“蓝希彦已经过了危险期,没事了,休养一阵子又可以生龙活虎。”周助泽笑着说道。
我点头,没有回话,脚已经急切地跨了出去。
“爷爷,你休息吧,我带纱纱过去就行了。“周助泽笑道。
爷爷一怔,随即一笑,“也好,那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周助泽扶着我,朝爷爷笑笑。
“爷爷,你先回去吧,我没事了。”我还有些虚弱地笑笑,“你看胡子都能扫地了。”
“你这孩子。”爷爷佯装恼怒,然后才咧开嘴笑。
蓝希彦住的是加护病房,房间很大,看起来非常空,护士说他妈妈去拿换洗的衣服,可能要晚点才会回来医院。并嘱咐我们,不要呆太久,病人还没醒,免得影响他休息。
周助泽搬了椅子来,我们就这样坐着安静地看着病床上的蓝希彦,我忍不住鼻头一酸,眼泪又哗啦啦地掉下来。
“他没事的。”周助泽拍了拍我的脑袋,叹气。
“可是――”我
恶魔会死吗
皱着鼻子,不管自己哭得有多惨,说道,“他都快变木乃伊了。”
“医生说没事,就一定没事。”周助泽说道。
“嗯。”我点头,不再说话。
突然轻轻地一声细响,门被打开,我抬头看去,一位年轻的妇人抱着一只Steiff生产的限量版泰迪熊走了进来,朝周助泽打招呼:“周助,你来了?”
“阿姨。”周助泽站起来搬了个椅子到床边,拉下妇人手中的东西放到沙发上。才走到我身边,介绍,“她是纱纱,凌纱集团总裁的孙女。”
“纱纱?”妇人惊奇地眨了眨眼,才温和地说道,“原来你就是纱纱。”
“阿姨认识我?”我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位长得非常精致的女人。
“嗯,小希彦经常提起你。”妇人笑得十分温和。
“小希彦?”我茫然地看着她。
“我那个躺在床上的笨儿子啊。”妇人笑着说道。
“你是?”我惊讶地张大嘴,脱口而出,“你是――部长的妈妈?”
“对呀。”女人点头。
“对不起。”我站起来深深行了个礼,“都是我不好。”
“怎么这么说呢。“妇人笑得十分温柔。
“我应该早点通知救护队的。”扁了扁鼻子,我又是一阵酸,眼泪再一次涌上眼眶。
“傻丫头,那是意外,谁都预料不到的。”妇人拍拍我的头,安慰。
“可是――阿姨,部长他……”我吸着鼻子,说话开始哽咽。
“傻丫头。”妇人拍着我的肩,然后走到桌子边拿起刚才她带进来的泰迪熊,递到我面前,笑得好温柔,“小希彦刚刚有醒过来,说你一定会哭鼻子,让我特地回家拿这个来给你。”
“嗯?”我抬头看她,不解地握着手中被塞进的泰迪熊。看了躺在病床上的蓝希彦一眼,他不是讨厌这种毛绒绒的东西吗?
“小希彦这孩子也真是的,明明已经买了一个,还硬要去参加校祭拿奖品,说什么比较有意义。”她抚着我的头,
恶魔会死吗
叹气。
我张大嘴看着她,蓝希彦这个泰迪熊是要给我的?他去参加校祭不是因为那个高傲的美丽孔雀说喜欢泰迪熊,而是我无意地说自己喜欢那个奖品?
那个笨蛋!我看了一眼床上被包得快成木乃伊的蓝希彦,胸口涌过一股暖流,眼泪又掉了下来。该死的‘恶魔’,我今天算是把活了十几年的眼泪都流光了。
“哭成这样,真难看。”病床上的蓝希彦不知何时醒过来,扬着虚弱地笑,调侃道。
“你没事吧?”我立刻将手中的泰迪熊塞到周助泽手中,轻轻地抓起他的手。
“我――没事。”他笑着伸手抹我脸上的眼泪。
“笨蛋!”我又哭又笑地看着他。
“渊海学园只有你敢骂本部长笨蛋。”他不以为意地笑笑。
“笨蛋!你干嘛跑去攀岩?”我佯装凶狠地看着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这个人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女生居然都喜欢那种毛绒绒的恶心东西。”他皱了皱鼻子,表情有些嫌恶。
“什么叫我们女生都喜欢毛绒绒的恶心东西?”我握着他的手忍不住下了点力道,这个家伙,连住个院嘴巴也这么坏。哼!
“我记得有人谈起限量版的泰迪熊的时候,双眼成心型还一脸垂唌的表情。”他躺在病床上皮皮地笑着,却因扯到伤口而嗤牙。
我白他一眼,一点也不同情他,用鼻孔哼他一声,“痛死活该。”
“阿姨,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免得被当成空气。”周助泽调笑的声音突然吃起。
我们同时错愕地看着周助泽和蓝希彦的妈妈相似一笑,然后退出病房。
我的脸迅速涨红,真是丢脸丢大了。
“快去洗个脸,眼睛肿成核桃,太难看了。”他躺在病床上,还不忘取笑我。
“喂!也不想想那个始作俑者是谁。”我白他一眼,真想冲上前去掐死他,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才刚会说话,就开始嘴巴坏成这样。
“我要喝水
祸害遗千年
。”他拽拽地说道。
“自己倒!”我头一甩,懒得理他。
“我是病人。”他说得十分悠闲,一点也不不像刚刚动过手术,需要休养的病人。
“你哪里像病人了?”我无奈地翻白眼,闷闷地说着,虽然不甘愿却还是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我动不了,你要喂我。”他得逞地笑。
“你!”我气结地看着他,生气地把水杯放到桌上,下巴扬高,不可一世到:“要喝可以,自己拿。”哼,看你再拽!
“你为什么哭?”他突然认真地问。
“这叫喜极而泣!”我顿了顿,脸立刻绯红,言不由衷道。
“哦?”他挑眉,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祸害被消灭,难道我不该喜极而泣吗?”我压下心虚,没好气地瞪他。真是讨厌,明明刚动完手术,居然还能生龙活虎成这样。
总算是让人――安下心了,我轻轻地扬起嘴角。
“琉璃的堂姐是周助之前的女朋友。”他突然说。
我的心突然一怔,心跳声竟然欢快起来,口气却凶得很,“干嘛告诉我这些。”
“我是怕有些人乱想。”他说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动过手术的原因,他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温柔。
“我才不会乱想!”我嘴硬地反驳,心却露了一拍――我果然是有乱想,还被周助泽当成棋子了咧。那个可恶的面瘫,该不会是想趁机引起琉璃堂姐的注意吧,“可是他不是琉璃的表哥吗?”这样说的话,他们好像是近亲吧,周助泽该不会是……
“琉璃的堂姐是养女。”他看穿我的疑惑,不忘笑着取笑,“想歪了吧。”
“我没有。”我涨红脸反驳,就是有我也不承认,哼。我只知道那个高傲的孔雀是琉璃的堂姐,谁知道她是欧阳家的养女,我又没有当侦探的习惯。
“你为什么哭?”他再一次认真地问。
“关你什么事啦。”我皱着鼻子,瞪他,“都跟你说了喜极而泣了。”
祸害遗千年
“为什么你们会订婚?”他接着问。
“骗人的啦。”我恶狠狠地说道,完全不顾他是病人,需要休息。
“骗人?”他疑问道。
“谁叫你没事那么多粉丝,而那群粉丝又放了老鼠在周助泽书包里。”我咕哝着说道。
“笨蛋!”他毫不留情地骂道。
“你才是笨蛋咧。”我不服气地回骂他,可恶,这个该被雷劈的臭病人,真想将桌子上的水泼到他脸上去。
我忍,忍,忍,在心底拼命地默念:他是病人,他是病人。
“嗯呃?”他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为什么你们会牵着手被拍到?”
“那个――是因为周助泽说想看看你发飙的样子。”我越说越小声。
“所以你这个笨蛋就真的信了?”他咆哮出声。
“信了。”我低下头好小声地说道,事实证明,蓝希彦也确实生气了啊。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我就心情飞扬。
“笨蛋!”他又骂了一句。
“喂,干嘛一直骂我,你很讨厌也!”我不服气地挤眉,小声地说。真是怪事,我干嘛要一脸气虚做错事的样子,想到此,低着头的我立刻将头昂高,正视他。
“凤雾纱,我喜欢你。”他好严肃地说。
呃?我怔住,心跳加快的声音让我的嘴角慢慢地上扬,有些飘飘然,脑子糊成一片,暂时无法思考。
好一会,我才回过神,看着病床上一脸严肃的蓝希彦,佯装凶恶地笑回:“我讨厌你,蓝希彦!”
“我知道。”他咧开嘴笑。
“你很奇怪耶,被人讨厌还笑得这么开心。”我翻一记白眼给床上的人,实在有点受不了他。
“你也好不到哪去,居然喜欢那种毛绒绒的恶心东西。”他撇着嘴不屑。
“不知道是谁去参加比赛,拼死拼活结果连奖品都没拿到,还进了医院。”我不甘示弱地哼回去,谁怕谁呀。
“凤雾纱!”他青筋暴起,不过因为受伤没法跳起来。
“干嘛?”我皮皮地凑
祸害遗千年
上笑脸,一脸得意看着他示威。
“你真的……”
“怎样?”我扬着头一脸高傲地看他,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哈哈――叫就叫虎落平阳被犬欺,哈,啊,呸呸呸,是犬落平阳被虎欺。
“很对我的味!”他突然话锋一转,笑道。
“喂,干嘛突然说这个。”我被他的话激红了脸,这家伙真是……没事就喜欢害人心跳加快。
“我高兴。”他拽得二五八万。
我忍,忍,忍,他现在是病人!
本来医生是说需要休养两个月才能出院,蓝希彦那家伙居然一个月能就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地回到渊海学园继续祸害众人。
当然,最苦的就是我了,看看我现在的情况,被人拽着一路拖走,理由是蓝大部长心血来潮要约会。
天哪,约会……跟这个家伙,实在是很让人无语――哪有人约会是女生被拖着走的?走慢点是会死啊。
我狠狠地朝前方的人皱皱鼻子,用力地挣开他的手,一脸不满地叫,“走那么快是要死啊。”
“约会。”他回过头,直截了当。
“喂,你看过有人约会是这样拖着走的?”我用力地叹气,真是败给他。
“有。”他慎重地点头。
“哪个白痴啊?”我一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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