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不凡的男人,没想到是个同样一身黑色长裙的冷傲的女孩儿——
“呵,你欺负我嫂子不是一两次了,这次我不会放过你的!”她睥睨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夏凝诗,一张俏美的脸气得扭曲,又一脚踹过去!
“莹雪……别伤害她!”夏凝若孱弱的身体颤抖着,气若游丝的阻止了女孩儿的举动,“送……送我去医院……好痛……”
莫离染望过去,赫然发现夏凝若身下一片刺目的血红!
她难道是刚刚才流产没几天?
“嫂子!”女孩儿紧张的过去,一边搀扶着夏凝若往楼下走一边打电话,她们没走几步,莫离染就听见女孩儿对电话那头一顿怒吼,“安槿苼你他妈赶紧滚到明朗酒店来!你老婆又大出血了!”
安槿苼?这个不是走私军火的富商吗?莫离染好奇的望着那两人的背影,然后将目光落在这个叫做夏凝诗的女人身上。
“哼,你明知道人家刚刚流产,不能动气也不能经受拳打脚踢,居然还下这么狠毒的手!你这个死八婆,还敢k老娘!不让你见识下老娘的厉害老娘不姓莫!”莫离染邪恶的脱掉高跟鞋,打着赤脚舒服的走在走廊上,一步步朝地上呻吟着的夏凝诗走过去——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夏凝诗愤怒的低吼,声音中带着丝丝无措,“明明是那个贱人毁了我,抢走了我最爱的人,害我嫁给了安槿苼那个畜生,为什么到最后都反过来疼她,指责我……”夏凝诗不甘心的捶地低吼,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莫离染脚步一滞,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受害者还是施暴者——
“如果不是她害我被安槿苼强暴,我怎么会跳楼……我怎么会在轮椅上一坐就是三年!”夏凝诗痛苦的望着莫离染,“你知道那种恨入骨髓的感觉吗?被强暴了,残疾了,躺在病床上却被逼嫁给那个强暴我的人……我曾经最爱的男人因为我被强暴而抛弃我,再次见面时他却爱上了毁了我一生的妹妹……最后,当我决定接受现实的时候,我的丈夫,却又跟我妹妹上了床……”
“可怜的人难道不是我吗?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夏凝诗泪如雨下,脸上的妆已经被泪水弄花了。
好乱好复杂的关系,这个女人和她妹妹,以及那个夹在她们姐妹俩中间的安槿苼,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莫离染竟然有些心疼了。
她自己之所以杀人,不也是因为被强暴么?为什么这世上见色起心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每年总有那么多桩强jian案……
三年前,这个女人被迫嫁给了一个强暴自己的禽兽,两年前,她凌玲珊为了自保,不得已杀了人——
莫离染皱眉,心底钝痛,蓦地闭上眼睛。夏凝诗抬手抹了把泪,余光发现左边伫立着的人影。她望过去,原本哭得梨花带雨的容颜霎那间惨白,瞳孔放大数倍,惊愕的盯着那个男人食指上戴着的一枚戒指!
“黑……”
“滚。”
容玉珩清冷的目光散发着杀气,夏凝诗脸色惨白,盯了一眼他,连忙擦干眼泪连滚带爬的仓惶离开了。直到下了两层楼,她才惊魂未定的倚着墙壁,愕然盯着楼上——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怎么会在这儿!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恶魔,那个带着美丽的蓝宝石戒指的男人!
ps:艾玛,容二是不是那个恶魔呢……捂脸,喜欢容二滴人别拍我,话说这个容二完全具备跟首长火拼的实力哦,他背后,可有一支强大的力量呢!
另外,那个安槿苼亲们还记得吗,就是首长大人想逮捕的商人~~
卷一 人不风流枉少年 089 容二少醉后乱性
在莫离染睁开眼睛的时候,容玉珩已经将戒指摘下来放进裤带里。舒骺豞匫他温柔朝她走来,眼里藏着丝丝担心,“莫儿,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莫离染任由他白皙的指尖为自己拂去脸上散落的发丝,任由他将她揽入怀中。屏息将两年前的梦靥挥散,她装作无事的样子,说:“没事啦,刚刚遇见一个变态,还好有人及时出现,不然我得被揍毁容了不可——”
“傻瓜,有事也不打给我。”容玉珩在她眉心落下温柔的吻,见她并没有什么伤,才松了口气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好。对了,刚刚那个女侠好厉害!我要是有她一半的功夫就……”
“什么女侠,她是黑道上的人,别和她走得太近。滟”
莫离染诧异的看着容玉珩,他不是刚刚才出现吗?他是怎么看见那个女孩儿的?还有刚刚夏凝诗为什么喊了一个“黑”字,为什么突然间仓皇逃走?
“蒋莹雪,听过这个名字吗?就是北隅岛黑道大哥的独生女——”容玉珩侧眸对莫离染微笑,莫离染却仿佛脚下生了根,蓦地止步!
上次裴承宣和丁教官曾经带她去警局看过蒋莹雪的资料,只是当时自己一心在担心往事被发现,所以只记得蒋莹雪这个名字,完全不记得电脑上面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了—蓑—
尼玛,以为脱离了裴承宣就可以避开这档子事,哪知道随随便便参加个宴会就能遇见这个天敌啊!
得,自己果然是逃不掉裴承宣那混蛋的紧箍咒,他让她接近蒋莹雪,她果然今晚就邂逅了这个女侠……
瞧那功夫利索的,以后自己要是另有目的接近她,被她捉住了,还不得被她卸了胳膊腿儿?
真是,想想都不寒而栗!
“回家还是……”
“学校。”莫离染从自己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笑眯眯的对容玉珩说,“珩哥哥,你将我送到学校门口就好了——”
“嗯。”
容玉珩搂着她,宠溺的笑着离开了。
夏之星酒店通体呈梦幻的海蓝色,裴承宣和丁教官在房里捣鼓了好久,才将一件连体衣整成了和酒店墙壁一样的颜色。
看见裴承宣系上柔韧的钢索后,丁教官一颗紧紧提起的心再一次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如果有个什么意外,自己可怎么向伟大的国民们交待啊!
“五点五十六分——”
裴承宣看了一眼腕表,然后将自己的配枪沙漠之鹰插在腰上,坚毅的脸孔散发着迷人的气息,“我下去了。”
丁教官看着他跳下窗口,矫健的身形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每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首长都是迷人的,倘若有外人在场,一定会被他的风采所迷倒——
陈媛珂之所以对首长穷追不舍,怕是也是因为首长救下她的时候,风姿过于迷人,以至于那眼界甚高的大小姐至今不死心,对他念念不忘——
丁教官握着抢,紧张的站在窗口看着裴承宣,夜色中,他的身影与梦幻蓝融为一体,不近距离的看压根看不出来四楼窗口趴着一个人。而楼下正对着窗口的那个位置,正好是停车的地方,一般不会有人站在那下面,自然也不会看见这“墙壁”有什么怪异之处。
六点整的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裴承宣屏息凝神侧身闪过窗口,将自己隐藏起来,静静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安董事长,咱们可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聚在一起了!”四十多岁的蒋欣岑笑眯眯的接过手下呈上来的一瓶珍藏红酒,放在桌上,正要亲自开瓶的时候听到冷漠的声音响起——
“开心?今天蒋老大你很开心么?”安槿苼一面抚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一面冷漠的说着,那极为傲慢的态度,让蒋欣岑身边的三个彪形大汉不禁怒目瞪着他!
安槿苼身边的两个黑衣人同样不是好惹的,冷冽的目光也都紧紧盯着对方——
“能跟安董事长合作,我当然开心。”蒋欣岑回头给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规矩点,然后才笑眯眯的对安槿苼说。
听到这句话,安槿苼终于抬起他高贵的头颅,淡然的瞥了一眼蒋欣岑。他身子往后倒,慵懒的倚着沙发,不紧不慢的说:“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合作。”
蒋欣岑脸色稍变,捏了捏手指,强忍着这家伙的傲慢,依然陪着一脸的微笑,“几天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来这儿洽谈续约的事儿吗?怎么今天安董事长……改变主意了不成?”
“瞬息万变的事儿多了去了,不止我这一桩。”安槿苼漠然的看着蒋欣岑,“两天之前,我妻子还没流产。现在——”
说到这里,安槿苼捏紧了手指上的钻戒,眸中划过一丝阴翳,性感的唇上闪现一丝嗜血的冷光,“蒋老大的人敢动我女人,就没想过我会和你终止合约么?”
蒋欣岑脸色一变,手指慢慢离开了红酒,也倚着沙发,轻笑着对安槿苼说,“对于夫人的事,我深感抱歉。但是那个该死的手下不是已经被安董事长您碎尸万段了吗,还要怎样?更何况,他是自己找死,跟我可完全没关系——”
“凭他一条贱命,能换我孩子的命?”安槿苼眉宇间浮现一丝少见的悲伤,一闪即逝。他抚着手指,冷漠的笑着,“至于他是不是蒋老大你派去的,这便只有天知地知,你知他知了。”
蒋欣岑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声音也有些冷冽了,“所以安董事长已经认定了夫人流产的事跟我蒋欣岑有关系了?”
“蒋老大莫非是以为,你收留了夏凝诗这件事没人知道?”安槿苼冷漠的挑眉,凝着蒋欣岑的神色。果然,蒋欣岑眼中划过一丝惊愕——
“想续约很简单,”安槿苼不等蒋欣岑回答,饶自淡漠的说,“我要夏凝诗的心,你要你的合同——”
蒋欣岑一听这话立马一脸微笑,讨好的说:“原来安董事长是这么想的!这不就简单了吗,夏凝诗是您前妻,对您一直爱慕,您一句话,我立刻将她送到您房里……”
“蒋老大误会了,这女人,我没兴趣。”安槿苼瞳孔里射出一丝嗜血的光彩,身子微微前倾,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要的,是她的心脏——”“你!”蒋欣岑惊诧的望着安槿苼,夏凝诗好歹也是他前妻,朝夕相处三年,他怎么能如此冷血——
“我要她的命。”安槿苼说完缓缓戴上洁白的手套,又补充了一句,“至于蒋老大想要的合同,就看你舍不舍得亲自处理这个老情人的女儿了——”
在安槿苼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蒋欣岑几乎是带着几丝恳求的望着他,“你就不能放过她?她好歹做了你三年的妻子,好歹她的腿是为你断的……”
“当一个女人从可怜转变成可恨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让人同情的资格。凭她对若儿做的那些事,我将她碎尸万段都不过分——”安槿苼眸中阴翳一片,垂在身侧的手无形中收紧。
蒋欣岑不禁老泪纵横,“你只记着她对夏凝若的伤害,你怎么就忘了,当初是夏凝若给你下药,然后你才毁了凝诗的清白,逼得她跳楼自杀!如果这件事有错,错的是夏凝若,凝诗是个受害者——”
“若儿只是调皮了些,”安槿苼露出一丝宠溺的笑,随即转变成一脸的阴冷,“那女人已经剥夺了若儿微笑的权力,她让若儿变成了一具不会笑的行尸走肉——”他愤恨的扭头盯着蒋欣岑,“我要她的命,这过分么?”
“还有,记得转告你幕后的人,他想要什么,我清楚。他若是再敢动我的女人,我会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他看上的那女人,我想捏死她,易如反掌——”
安槿苼冷漠的离说完便离开了房间,剩下蒋欣岑一个人瘫软在沙发上。裴承宣侧眸,透过玻璃看着这个与外界传闻完全判若两人的蒋欣岑,似乎有些明白了。
原来,蒋欣岑不过是一个傀儡,一个替人卖命的走狗。在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