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真逗,不过是实话。以后没人帮她,用不了几天就从公众眼前消失了,艺人更新换代快着呢。”
“不用过几天,del。y已经找人顶上了,就那个冯君梵,脸长的很立体的那个,挺像少数民族的。她还从女二成了女一,接了应允的位置。”
“成女一了?!收视率有保证吗?”
“她片酬低,长的漂亮,为啥不用。而且她凭借节目小火一把,del。y又推她,老总的面子要给吧?”
路人甲小妹想上一想,说:“分析的挺准确,没辜负你对娱乐圈的热爱。”
八卦杂志扔进垃圾桶,路人乙小妹说:“那是,我的观点基本能涵盖大部分人的观点,所以我断定,应允完蛋了。”话毕她狂挥手,“哎哎哎,出租车!咱走吧。”
车里,应允握着一只拳头,指甲都扎进了肉里。俩路人小妹的话,一字不差落在她耳里,差点儿没跑出去打起来。
车门打开又关上,薄少承跟司机说完话,不解地问:“怎么在车里还戴墨镜?”
“还不是她害的!”应允恨声咬字,墨镜摘下来,使劲一捏,镜腿断了。
薄少承取走废掉的墨镜,宽声安慰:“气坏了还不是自己吃亏,你要学会正确面对突来的变化。”
开。房事件过后,基本没薄少承什么事儿了,还因为对应允不离不弃让广大网友心疼,负心汉成真爱难弃,舆论就是这么翻手云覆手雨。如果不波及星夜,薄少承对这些风向变化只有一个态度——不予理会。
应允可没他那么好的修为,怎么想怎么过不去,咬牙切齿地要求:“这事儿不能算完,你要帮我。她怎么对我的,我就要怎么还回去。”
“我们是出来吃饭,不提不开心的事。”薄少承并不搭茬。
“不行!我不能让她…”
薄少承环住要暴走的人,落下一吻,说道:“我会帮你,但要等机会。”
应允两颊稍稍泛红,一个吻让她冷静不少,她静下心想了想,倒霉就倒在冒失上,确实要等机会,而且要等个好机会。
☆、第40章 潜规则后遗症
临近年底,几乎所有公司都忙着做总结、办年会,del。y也不例外。
年会是del。y的大事,不仅内部员工期待,业内也很期待。因为del。y的年会不止对员工开放,还会与合作伙伴做一场盛宴,商机潜伏、奖品丰厚,当然受各方欢迎。
按照每年惯例,del。y会租用本市有名的度假庄园定一个主题装扮。年底艺人工作量减少,员工们一心扑在年会上,这是del。y的脸面工程,他们不敢懈怠。
当晚,庄园车流不断,嘉宾员工全部正装出席,款款步入庄园西南角的迷宫花园,中间是一个大型玻璃花房,花香浓郁、灯光柔暖,浪漫十足。
今年的主题是花园舞会,所以嘉宾们成双入对。应予不愁舞伴,不主动找也有人上杆子邀约,不过她边上的位置早被预定了。
寒冬里,女士们在外做好保暖措施,花房里才是争奇斗艳的地方。应予今晚穿的略显保守,只小露香肩,白色真丝珠花长裙裹住曼妙的身姿,虽不如其他女嘉宾性。感惹火,但看着仍赏心悦目,主要是气场获胜。
易濯穿了身青色西服,扭扭领结,很不自在。他不喜欢正装,穿可以,不穿全套,比如领带领结袖扣等等,能不戴就不戴,衬衣必须开着扣,要不他难受。来之前,应予为了他穿戴整齐差点儿换人,算个小插曲,末了还是应予给戴上才出发。
松完领结,空气流通多了,馥郁的花香扑鼻。易濯看到一帮莺莺燕燕的女嘉宾,露哪儿的都有,他回过头来看看一身素雅的应予,提个建议:“以后你穿这种风格行了,那种太露的不适合你。”
应予头回听说有不适合她的衣服,回个建议:“你这么懂,怎么不去做服装设计,做什么摄影师。”
“这个提议蛮好。”易濯给予肯定评价,挑唇大言不惭道:“我怕我改个领域,他们就没发展空间了。”
应予扭头翻眼,又忘了不能跟无赖耍贫,吸上一口北风,她回脸道:“属猴的么你?真会顺着杆爬。”
易濯笑着回:“这么说,你就是杆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应予松开挽住的胳膊,将外套递给工作人员,兀自踏进花房。易濯在后面轻笑,快步跟上,让庄园的工作人员拦下了。
“先生,您可以从这里面挑选一枝心仪的花送给在场的女士,是今晚的活动。”
易濯看向他身后,花真不少,种类齐全。他点着一枝白玉兰说:“就那个。”
工作人员不确定:“您要那个?”
“不行?”易濯奇怪了,“不是随意挑么?”
“是随意挑的,您稍等。”工作人员纳着闷去拿。
这堆花里属玫瑰畅销,识货的都挑名贵品种,易濯挑个冷门,工作人员难免意外。
白玉兰到手,易濯拿着找恼火的人去了,门口又出现一个男人。
“给我两枝蓝色妖姬。”
“好的,稍等。”
男人接过花,衬着灯光观赏了会儿妖冶的蓝色,露出个更妖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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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晏邦不参与del。y年会,照例由应予做年度总结和新年寄语,一遍流程走下来,舞会正式开场,一对对男女随着悠扬的曲子在花房正中央的水晶吊灯下轻盈舞动,另有有目的人则端着酒杯不停穿梭寒暄。
应予打过一圈招呼,放回空酒杯,没等抬头,眼前出现一枝白玉兰。
“美女能否赏脸和我共舞一曲?”易濯痞调相邀,和洁白的花极不相衬。
花和人各看上一眼,应予没接。“一枝花换一支舞,不合算吧?”
易濯闻言晃了晃花枝,说:“白玉兰的花语,相信你比我明白。”
钟妈妈爱花,应予自小受熏陶,当然知道花语是什么。
忠贞不渝的爱情,显然窗户纸又薄上一层。
花在半空中,应予仍是不接,易濯没坚持,折断花枝将花朵掖在上衣口袋里,手伸出去作邀请状。
萦绕在花房的音乐缓缓结束,接上一首稍微欢快的曲子,一拨人退出来换成另一拨人。易濯难得绅士一回,请的动作一直没放下,笑容不减一分。有人经过看他,女嘉宾居多,面上都有种想取而代之的神色。
应予看他良久,错过了曲子的开头,最终抬手搭了上去。
易濯似是早知道结果,欣然带着应予走到中央,右手搭上她的腰,手掌的热度霎时透过薄薄的衣料侵袭到皮肤上。应予来不及躲,两步被带上节拍,融进了舞动的人群。
剩下的部分,应予都是被带着跳,没太有意识。一首曲子不过几分钟时间,她却觉得跳了几个小时,那枝白玉兰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光洁的下巴还会蹭到她的额头,也不知是不是花房里人太多,她竟感到一阵闷热,呼吸不太顺畅。
额头又蹭过一下,应予抬头怒视,易濯神态如常,他就是不小心蹭的,能怎么着。
搁上回被唇蹭了都没什么,这回让下巴蹭几下,应予不镇定了,总觉得有条毛毛虫顺着脚底往上爬,绕着她的腰身爬到心口,狠狠地蛰了一下,无法平复。
音乐即将停止,应予提前往回撤,却让易濯扣住,瞬时趴他身上了。暖暖痒痒的呼吸吹在耳廓上,应予像挨烫了似的弹开,和经过的服务人员撞到一起,酒杯碎了一地。
易濯忙捞回应予查看,带她远离碎玻璃渣,上下打量肇事者,沉着声问:“谁允许你从这儿走的?”
服务人员吓得点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领导喊我,我一急就想从中间穿过去。”
拙劣的谎话。
这所度假村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细选上岗的,礼仪培训是重中之重,这种可笑的失误根本不能出现。
音乐已经停止,易濯抬眼扫向周围,他们这块成了焦点,服务人员唯唯诺诺,不少人过来关心应予。
应予松开易濯的手,对一干人说:“没事儿,我去下洗手间。”
“我们有嘉宾休息室,我带您去。”服务人员说着上前引路。
应予迟疑,看向殷勤的服务人员。
易濯望回来道:“我和你一起。”
迟疑顷刻散退,应予跟上去,头不回地说:“不用了,我自己就行。”这儿太热了,她要自己待会儿。
服务人员引路到花园外的客房区,领着应予去了二楼的贵宾休息室。一层有顾客来往,二楼就没怎么有人,空荡荡的。
休息室里,应予拿着服务人员给的礼服想了片刻,揪起裙角擦了擦自己的便扔到一边,稍稍检查妆面,走了出去。
从花房一路到这儿,应予清醒不少,刚才她的头一直嗡嗡嗡,特别是易濯近在咫尺的时候,很想一走了之,完全不是她的风格。可能已经赖上了,她如是想。
“应总,别来无恙?”
应予停下脚步回了身,这声太有特点,她一听便知道是谁,那副狂妄的模样一点没变,还如闯进她办公室般自信。
“精神状态不错,看来路还是太顺了。”应予加强戒备观察周围环境。
过道狭长,两面都是白墙,另一头岔口离着她比较远,情形不太乐观。
邹峻从那头走进,忧声控诉:“应总真是心狠,我没做什么就把我逼成这样,我要是真做了,您不得抽我筋拆我骨?”
“怎么,你还想试试?”
“那我彻底不用混了。”邹峻吟吟一笑,亮出两支花来说:“我是来求和的。上回是我莽撞,得罪了应总,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我没做什么,怎么放你一马?”应予撇清又说:“花送的贵重了,我受不起。”
邹峻稍显意外:“没想到应总对花挺有研究。”他闻了闻花香,暧昧地说:“相遇是一种宿命,应总觉得这句话说的对吗?”
四下无人,手机也没在身上,应予周旋道:“话没错,但要看适用什么样的人。很明显你不合适。”
“应总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是诚信道歉,不要误会。”
“你的行为却不像在道歉。”
邹峻一步步靠近,应予迅速后退,唤了几声那位服务人员,没人应答。
“应总这是做什么,我只是想把这花递过去。”邹峻嘴边的弧度不断扩大,加快了脚步。
果然要重演办公室一幕,应予拎起裙子往岔口移动,高跟抵不过平底,很快被按到墙上。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应予抬脚就踹,没成功,被钳制住了。
邹峻松掉手里的花,紧贴到应予身上呵气:“过了今晚,你还怎么跟我玩!”他邪勾唇,手脚开始不老实,人也压了下来。
脚动不了,应予就用手,掐上他的脖子往外推,还没用多少力,自己颈间先一痛,力气没了。邹峻变本加厉,裙子领口都扯开了,他顺着平滑的锁骨往下移。
应予忍着恶心,双手掐上去,忽然肩上一沉,跟前的人飞了出去。她正发懵,领口合起来,离开冰冷的墙面,被护的紧实。
三米外的地毯上,邹峻按着胯骨,手下有个大脚印。疼是肯定的,因为有嘶嘶的抽气声。
第二次了,邹峻暗暗记下眼前的男人,爬起来往外跑。
“别追了,报警吧。”应予拽着西服袖子制止。
易濯挺听话,真没追,低头看应予,晦暗的眼神从她的脸向下滑。
应予无故发毛,调整了裙带,肩只露一点了,易濯还看,她不乐:“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