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饲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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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饲养的人生-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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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贺旬阳,不知两位贵姓?”

无事自我介绍,纯属非奸即盗,田娇连忙将周念往前一推,哄他去说话:“你是一家之主你跟他谈嘛,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大事,我带带孩子就好了。”说完连忙转过头,屈身飞速将三颗蛋捡起装进了口袋,她小女儿饿着肚子委屈极了,触手在她掌心挠来挠去。

“我姓周。”周念一脸酷酷的样子完全不输给贺旬阳,特别有一家之主的霸气,田娇站在他高大的背后,红着脸作羞涩小媳妇状,一边将手伸到口袋里哄自己被虐哭的小女儿,跟小女儿玩着捏捏小触手的无聊游戏。

果然姓周,贺旬阳脸上终于出现了波动,田娇将那理解为惊喜,只听得他立刻问道,“不知北亚病毒专家周念可是令尊?”

我勒个大擦田娇当时嘴巴都惊成了o型!

令尊!令尊!他说的是“令尊”两个字而不是第二人称“你”!

田娇此刻终于发现了事情诡异的地方:暴露狂原形是只丑陋又凶残的虫兽,而她一直以为他是随便找了张人皮披上。但据可靠爆料信息,曾经北亚有一位叫‘周念’的病毒专家彻底研究过暴露狂这只巨型虫兽,据说是给他进行了形体修复,但是虫兽是兽类嘛自然没有人性,恢复意识的那一秒就将这位专家干掉了,从此披着这位专家的面皮干尽坏事,最重要的一点:那位纯正的病毒专家叫‘周念’,年龄近六十岁。

而周念现在的模样……这这这这哪里像是近六十岁的老头!

这他妈究竟怎么回事!

“没有错,我父亲的确是北亚著名的病毒学家。”田娇眼见着周念又开始习惯性虚伪了,他礼貌地伸出手与贺旬阳相握,握手之后立刻矜持的将手抽了回来,酷着脸淡淡说:“但他老人家现在已不在人世,不知你找他做什么。”

贺旬阳已经收敛了最初的激动,完全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劲酷范儿,他从包里掏出一包雪茄,抽了一根递给周念,自己也拿了一根,边点烟边说道,“周博士不在了无妨,既然你是他的继承人,我这里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合作……”

说着说着贺旬阳就顿住了,难得露出了一个失态的表情,跟田娇一起呆呆地看着周念,他左手打火机的火焰在风中颤抖,贺旬阳语气有些僵硬,一个字一个字地蹦,“这是火,给。”

周念咽下口中难吃的东西,将咬到一半的雪茄吐了出来,看到田娇一脸‘天哪天哪怎么会这么土’的颜文字表情,呆了呆,他立刻聪明地发现了不对劲,连忙拿着余下的半截雪茄去点火,酷酷地对贺旬阳说了一句话,“谢谢,但是娇娇不会喜欢你。”

贺旬阳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尴尬地看了同样尴尬的田娇一眼,客气地对周念说:“周先生,你点错头了。”他竟然将吸的那一头拿去点火,该点火的那一头已经进了他的肚子了。

贺旬阳迅速重新抽出一根雪茄,点了火递给他。

周念节省地将手上的半根雪茄吃掉,冷酷地接过贺旬阳递来的雪茄,他学着贺旬阳的样子,用两根手指夹着烟,半眯着眼帅气地吸了一口,吐出白白的*烟圈……

“娇娇还是不会喜欢你。”转过身,叼着烟,他牵着田娇走了。

贺旬阳:……

作者有话要说:粗壮的一章,小天使们看文愉快么么哒,……o((≧▽≦o)

ps:谢谢小腰精同学的地雷轰炸!

第31章 我把男票贱卖了

如果是硬是要将那位倒贴上来的军官贺旬阳和周念做个对比的话,田娇觉得自己的想法就很公正:周念就是淳朴憨厚的大土逼;乡村老汉的年轻版;品行不端,文化水平不高;酷爱坑蒙拐骗花言巧语,但好在任打任骂关爱妻儿;而且战斗力变态,关键时刻能当人型武器使用;贺旬阳呢;就是风靡女性的那一款典型高富帅,俗称冷酷型男;不说话的时候都能凭眼神秒杀一大片妙龄淑女,而且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

但是田娇想:我是一个特别传统的妇女嘛;我都已经跟乡村老汉圈叉生蛋了;再跟高富帅纠缠不清,这样肯定就显得我特别水性杨花。

所以当天晚上贺旬阳又来找她时,田娇就始终冷着一张脸,摆出一副‘我很不耐烦我绝对不会被你勾引’的冷酷姿态,对他说,“你有什么事就找我男朋友谈,半夜三更私会我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文化,做不了主。”

“嘘,”她声音大,贺旬阳连忙示意她小声些,一边不由分说地拉过她的手,拉着她朝外围的枯田走了些距离,远离了防空洞中休憩的人群。

“放手放手,”田娇连连打他,小声吼,紧张得不得了。

贺旬阳看着她做贼心虚的样子,见她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脸通红,撅着嘴,气鼓鼓的,眼睛还大瞪着,像条金鱼。他有些好笑,伸手指戳了戳她胀鼓鼓的脸,脸上倒是没有露出笑容来,说:“那个人是你男朋友?他挺特别的。”

想到白天与那人的接触,贺旬阳中肯地选了‘特别’这个形容词。

“你想笑他土就尽管笑,反正我是不会嫌弃他的,他对我可好可体贴。”田娇退离贺旬阳好几步,对于他动手戳脸的行为有些不悦,防备地瞪着他。

“你真不记得我了,娇娇?”贺旬阳有些诧异,他突然凑近她,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那时候你白白胖胖的,可沉了,我也没多大力气,差点把你摔到地上,吓得你直哭,我紧张得不得了,后来因为这事我爸爸还揍了我一顿。”

又是小时候,怎么来个人都要跟她谈小时候,而且还谈得绘声绘色,偏偏她脑袋中半点没有小时候的相关记忆,莫古好歹还能拿出张照片证明,可这人就凭一张嘴巴说,田娇这下是真有些烦躁了,道:“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少来攀关系,天亮之后你走你的,不送了。”转身就走。

“等等,”贺旬阳突然伸手拉住她,他力气可不小,田娇挣不脱,压低声音骂他,“你欺负女人,你不要脸耍流氓!”

贺旬阳也不介意,只管拉着她的手腕不松手,良久才示好般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没想欺负你,娇娇,你好好听我说,就算你不想理我,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父亲到底去哪儿了?”

田娇挣扎的动作一顿,模样明显有些吃惊,“我们真是见过的?”他知道她父亲突然失踪了,而且还明显一副了解内情的样子。

贺旬阳脱下外面的军装铺在田埂上,拉着她坐下,他就坐在她身边,见她一副茫茫然震惊的样子,开口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知道啊,卖药的。”田娇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贺旬阳,“全南亚的药品进出口都是我爸爸负责的,他每天光是签字都要签好几个小时。”

“那‘暗风集团’呢?”贺旬阳问。

田娇顿了顿,有些羞耻,慢吞吞说:“暗风集团那是、那是南亚黑涩会,干坏事的,当然也不全是坏事,他们都是替政府做事的,相当于特工,对,就是特工。”

“他们果然什么都瞒着你。”贺旬阳见她紧张地支支吾吾,脸都急红了却又说不清楚,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安静地看着她,说:“娇娇,你父亲并不是什么为政府采购药品的芝麻小官,而是上峰名下一个特别研究小队的一名队员,主要负责药品采购,他经手的医药用品,全是正规合法渠道弄不到的,换言之,暗风集团,是一个非法买卖禁药的组织,但却得到了上峰的暗中许可。”

“这不可能,”田娇重重拍开贺旬阳的手,“如果这些事情你一个外人都能知道,那我爸爸一定不会瞒着我的。”

“我不是外人,娇娇,这些事情我也不是从你父亲口中得知的,而是我爸爸临死前告知给我的。”贺旬阳道:“我爸爸跟你父亲是共事二十多年的同事,同属于这个特别研究小队的一员,就在末日来临的前一天,我父亲毫无缘由地吞枪自杀了,只留下了一份遗书。”

贺旬阳继续说:“你自己想想,如果你父亲只是负责药品进出口的寻常官员,为什么要特别成立暗风集团,而且还豢养数量庞大的精良雇佣兵?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直接受命于上峰,你以为你父亲为什么能凌驾南亚州长之上,在南亚州呼风唤雨?”

田娇被他问得句句答不上来,她紧张地舔了舔唇,只觉得口干舌燥说话都艰涩,其实她之前好久都觉得不对劲了,可是自己想不明白,也拒绝去想,因为她隐约觉得,真相可能与她的想象大相径庭。

贺旬阳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神情肃穆地对她说:“娇娇,我们都得承认一个事实,你我父亲同在的这个研究小队,它们的最后一个集体任务就是‘绿箭计划’,即对人兽的基因进行可怕的重组,想要创造出战斗力强大的不死物种,而更可怕的是,实验计划失败了,病毒的传播不在限于隐秘的实验室,人类面临荒凉的末日,而那些罪魁祸首却消失无踪。”

罪魁祸首,他说的罪魁祸首。

田娇眼都急红了,“你说你父亲是研究小队的一员,他为什么自杀?”

“因为尊严。”贺旬阳眼中浮动着某种激烈到沉闷的情绪,“因为愧疚,因为自知成为了全人类的罪人,不堪重负,想要在自己的孩子心中保留最后一丝身为父亲的骄傲。”贺旬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娇娇,我父亲是军人,他说过,就算死,也不能做逃兵。”

田娇当时就泪流满面,一个字都发不出,只是咬着拳头哭,使劲压低声音呜咽,贺旬阳被她这样大的反应吓住了,他原本以为她应该对此多少知道些,可谁知她竟然连他是谁都记不住,而且貌似什么都不了解。

“乖,不哭,这些事情跟你无关,”贺旬阳僵硬地给她擦了擦眼泪,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你什么都不知道,错在他们身上,田伯伯之所以离开,也是不想连累你,别哭了,你跟这一切都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田娇哭着问贺旬阳,“你父亲会用你来做试验吗?”

“怎么会,你说什么傻话。”贺旬阳抱了抱她,“我是他亲儿子,他又没疯,怎么会拿我做实验。”

“这就对了,”田娇眼泪越流越多,“你是他亲儿子,你是他亲儿子……”可我不是爸爸的亲女儿。

田娇终于明白了:周念都说过,她是从营养液箱中出来的。

换言之,她是跟周念一样的实验成品,是绿箭计划的恐怖成果之一,研究人员将人类的基因与动物重组,所以她才会有尾巴,所以周念才会变身,只是后来,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田中毅将她抱出了实验室,对外宣称她是他女儿,这就是周念口中的‘他们将你带走了’,再后来,她的记忆一次次被清洗,一次次被调整,直到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她要是真是田中毅的亲女儿,如贺旬阳所言,没人会舍得拿自己的亲生孩子做残酷的实验牺牲品,田中毅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清掉她的记忆。

“娇娇,别哭了,乖,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他们出来的时间已经有一会儿了,贺旬阳不想队友再拿他和田娇两人的关系打趣让她难堪,抬起她的脑袋低声说:“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还有一肚子的疑问,恰好我也有许多解不开的谜团,这一切,等我们抵达了北亚西部最大的自由基地,都能得到答案。”

“自由基地?”田娇眨了眨哭红的眼睛。

“对,自由基地。”贺旬阳道:“北亚制度严明,重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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