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的心,都只对自己喜欢的人柔软。
就不知,她现在是燕国的皇后,秋若雨,能不能坐上新越国皇后的宝座!
思绪至此,忽然觉得自己多少有些荒诞。
如今,夏家大兵逼宫,当真火烧眉毛了,可她却在想些什么?!
讪讪然,自嘲一笑,她抬眸对上秋若雨平静如昔的明眸,清冷声道:“立即传令沈洪涛,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联络他所能联络的众臣,本宫用得着他的时候……到了!”
闻言,秋若雨面色一凝,连忙恭身应道:“若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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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长寿宫中,夏正通和夏正兴兄弟二人,相对而坐,正面色凝重的等着天玺宫的消息。
不久,殿外夏家死士来报,青龙要觐见太后。
闻言,夏正通与夏正兴对视一眼,立即命人到内殿将齐太后请了出来。
被夏家死士从内殿带出,齐太后的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甫一进入大殿,她便指着正端着茶盏沉眸吃茶的夏正通怒骂道:“夏正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软禁哀家,你当真要造反了不成?”
“是又如何?”
蓦地,将手里的茶盏哐当一声丢在桌上,夏正通长身而起,气势汹汹的朝着齐太后大步而去。
见他来势汹汹,齐太后心下一惊,不由后退两步:“你……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夏正通对齐太后冷哂道:“太后,实话告诉你,如今我夏家的军队已经将皇宫团团包围,你若识时务,我还能让你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太后,如若不然……”
言语至此,夏正通眸光蓦地一戾,抬手将身侧的一只青花瓷瓶挥落在地,摔的七零八落!
见状,一直被养在温室之中的齐太后,不禁脸色一变,整个人都瑟瑟颤抖起来。
“别抖了!”
忽然出声,朝着齐太后蓦然一喝,夏正通紧皱着浓眉拉着齐太后的手臂,往回走了两步,将她按坐在上位,幽声说道:“现在青龙在外面求见,你最好乖乖的配合!”
闻言,齐太后脸色一沉,却碍于夏正通在侧,只得缄默不语。
片刻后,青龙进殿。
抬头看向齐太后,他一脸焦急之色:“启禀太后娘娘,皇上毒发,皇后命属下前来恭请大长公主!”
闻言,齐太后噌的一下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你说什么?皇上毒发?”
“皇上毒发了!皇上毒发了!哈哈……”
齐太后的话,才刚刚问出口,尚不等青龙做答,庞德盛便像是疯了一般,跌跌撞撞的从殿外进来,抬起头来,见夏正通站在齐太后身侧,他眸光一亮,双手摊开,边朝着夏正通奔去,边瞪着眼睛说道:“相爷……相爷……奴才按照你的吩咐,将毒药给皇上喝了,奴才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皇上现在毒发了,大口大口的吐血呢……”
庞德盛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陷入一片静寂。
“我把皇上毒死了……我把皇上毒死了……”
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庞德盛目光混沌的癫狂一笑,跌跌撞撞的又向外奔去……
怔怔的,看着庞德盛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齐太后转头看向夏正通,同样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朝他嘶声喊道:“夏正通,你真的对逸儿下手了?你既然对他用毒……哀家跟你拼了!”说话间,齐太后如泼妇一般,张牙舞爪的便要朝着夏正通扑去。
见状,夏正通瞳眸微缩,伸手扯住齐太后的手臂,然后冷哼一声,用力将她推倒在地。
“太后娘娘!”
青龙见状,不禁脱口惊呼,只见他唰的一声抽出宝剑,作势便要上前。
然,尚不等他上前两步,便又是唰的一声,离齐太后较近的夏正兴也抽出了自己的兵器,将之横在了齐太后的脖子上:“青龙,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是在动武之前,你最好先考虑好后果!”
“太后……”
眼看着齐太后成为夏正兴手中人质,青龙顿时缚手缚脚,一时间进退维谷!
见他如此,夏正通冷笑一声,出声问道:“你方才说,皇后娘娘让你过来请大长公主?”
“是!”
恨恨的应了一声,青龙紧皱着眉头,视线仍旧停落在齐太后身上。
“真不凑巧,大长公主昨儿夜里出宫了,要不你先在这里陪着太后,本相爷立即去太医院一起请了太医,然后赶赴天玺宫!”
闻言,青龙哂然一笑,紧皱的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些:“如今太后在你手里,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是,夸赞青龙一声,夏正通上前几步,蓦地伸手封了青龙的穴道。
齐太后见状,一脸愤恨的怒骂出声:“夏正通,你狼子野心,兴兵造反,你不得好死!”
“太后!”
听得齐太后的骂声,夏正通转身面向她,幽冷一笑道:“现在要死的是皇上,本相爷还活的好好的!”
语落,他转头对夏正兴道:“看好太后和青龙,我带上太医去天玺宫去瞧瞧!”
“是!”
夏正兴会意,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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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艳阳高照。
夏正通带着太医抵达天玺宫的时候,躺在龙榻上的夏玄明,俨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回天乏力了。
龙榻前,秋若雨和青儿等人一左一右搀扶着一脸悲戚的沈凝暄。
但见夏正通带着太医,沈凝暄不禁紧拧着黛眉问道:“夏正通,太后和大长公主呢?”
夏正通沉着脸色,对沈凝暄轻拱手说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后听闻皇上毒发,一时情绪激动,昏了过去,至于大长公主则临时出宫,还没有回来,所以老臣先行带着太医赶了过去!”
闻言,沈凝暄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本宫看你是故意不让大长公主过来吧!”
“皇上娘娘不要乱说,老臣希望皇上福寿安康!”瞳眸微眯了下,夏正通转头看向身侧的太医。
太医接收到他的视线,忙恭身行至龙榻前。
看着夏玄明双眸紧闭着,和他胸前的血迹,太医心头一震,忙伸手搭在他的腕上,只片刻之后,他手指一颤,忙噗通一声跪落在地。
见状,夏正通不禁沉声问道:“皇上龙体如何?”
“皇上他……”
太医的话,尚未出口,龙榻上的夏玄明呼吸骤然一提,然后身体一挺,便再也没了动静!
见此情形,太医连忙去探夏玄明的鼻息。
只是瞬间,他脸色惨白的对沈凝暄匍匐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归天了!”
“什么?”
沈凝暄闻言,连忙回身到龙榻前,悲呼一声,便扑倒在夏玄明身前:“皇上!”
“皇上!”
“皇上!”
……
听到沈凝暄的悲呼声,在场的青儿和秋若雨等一众人等,纷纷哭啼着跪下身来。
夏正通见状,冷冷勾唇,也跟着跪落在地。
冷眼看着沈凝暄在龙榻前哭的死去活来,他沉默许久后,方才沉声说道:“皇后娘娘!国不可以一日无君,如今皇上驾崩,当新君继位!”
闻言,沈凝暄身形一僵!
双眼中,泪水涟涟,她在秋若雨的搀扶下转过身来,直面夏正通:“夏正通,皇上有遗诏在先,要将皇位传给太子!”
“皇后娘娘错了!”
直接与沈凝暄四目相接,夏正通冷笑着朝龙榻方向拱手:“皇上遗诏,是将天下大位,传给二皇子——独孤瑞!”
“夏正通!”
听闻夏正通所言,沈凝暄霍然站起身来,纤指轻抬,怒指着他:“如今皇上的遗诏就在本宫手里,你休要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
“遗诏是在皇后娘娘手里,不过现在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都在老臣手里!”狡诈的笑,浮于夏正通黝黑的脸上,他眸光阴险的看着沈凝暄,轻挑着剑眉说道:“若是皇后娘娘一意孤行,老臣又一不小心伤害了您跟太子殿下,到头来连命都没有了,太子殿下又如何登基?”
“你大胆……”
被夏正通的话,气的浑身发抖,深凝着整个人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皇后娘娘!”
……
几乎是同时,秋若雨和青儿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勉强稳住身形,沈凝暄紧皱着黛眉,怒瞪着夏正通,却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见她如此,夏正通眸光微绽,沉声说道:“老臣想过了,只要皇后娘娘肯交出遗诏,老臣便可以留下皇后娘娘和太子的性命,如若不然……”抬起头来,他瞪视着沈凝暄,眸光霎然转冷:“我现在便命以一杯毒酒,送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上路!”
“你……”
紧咬着牙关,怒指着夏正通,沈凝暄的样子,恨不得将他抽筋扒骨:“你难道就不怕我哥哥吗?”
“怕!怕死了!不过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木已成舟了!”嗤笑着,看了眼她的手指,夏正通冷哼一声,接着说道:“看样子,皇后娘娘要选择的,是第二条路,来人啊!”
“相爷且慢!”
忽然之间,青儿的声音在沈凝暄身后响起。
一脸紧张的越过沈凝暄,在夏正通身前跪下身来,青儿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
见状,沈凝暄不禁不甘喊道:“青儿!”
夏正通则眼前一亮,却又很快满是疑惑的紧皱起了眉头。
“皇后娘娘,连命都没有了,空留着这道圣旨又有何用?”
回头如此问了沈凝暄一声,青儿战战兢兢的回头看向夏正通,然后嗫嚅说道:“相爷明鉴,皇后娘娘早前说,没有人会想到皇上的遗诏会藏在奴婢身上,这才将遗诏交给了奴婢,如今奴婢将皇上的遗诏交给相爷,还请相爷放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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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登基
看着青儿手里的明黄色卷轴,夏正通的两只眼睛都开始放光。请使用访问本站。
斜睨沈凝暄一眼,他哂然笑着,伸手接过青儿手里的遗诏,将之打开仔细看过。
果真,见遗诏上是独孤萧逸的笔迹,他略微显厚的唇紧紧一抿,然后缓缓上扬,直接将遗诏揣进了怀里,然后对一脸紧张的青儿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丫头好!很好!”
“那相爷……”
青儿眉心紧蹙着,转头看了眼一脸愤懑的沈凝暄,然后回头看向夏正通:“皇后娘娘和太子……碛”
“等二皇子顺利登基,本相会安排他们离宫!”
如是,冷冷淡淡的对青儿说了一声,夏正通冷笑着又看了眼沈凝暄。
“本宫不走!佗”
迎着沈洪涛的视线,沈凝暄怡然无惧,挣开秋若雨的手,直接上前几步:“夏正通,你谋害皇上,狼子野心,本宫不会让你如愿的!”
“哦?”
尾音拉的长长的,夏正通一脸嘲讽的看着沈凝暄,忽而眸色一凛,道:“现在的局面,只怕由不得皇后娘娘了!”
语落,他冷哼一声,脚步轻旋,作势便要向外。
不过,他才刚刚走出一步,便紧皱着眉宇,再次回身看向沈凝暄:“若是皇后娘娘觉得,有月凌云在你身后撑腰,一切还有可能,那么老臣便奉劝你一句,不要再白费心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紧蹙着娥眉,沈凝暄幽幽冷冷的看着夏正通。
“你们女人,还真是爱问这句话!”
想起独孤珍儿和齐太后也曾经同样问过这句话,夏正通不由嗤笑一声,满目狰狞的看了沈凝暄一眼,他再次转身抬步向外:“老臣现在要去将皇上的死讯诏告天下,然后找人临摹皇上的笔迹,将皇位传给二皇子,并于明日早朝召集群臣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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