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底有什么危险都还没分析清楚,只是由于担心害怕就放弃,绝对会影响整支部队的战斗力。那样的话,不用打这支部队也已经输定了!
何洛会脸上一变……这是不是也是明军的阴谋之一呢?
“答应贾宝玉”,豪格一转身,越过何洛会看向远方的目光透着定下决心后的坚毅:“就委任多铎做此次的全权大使吧……接回来更好,接不回来也可以把责任全都算到他的头上!”
“那圣母皇太后的要求……”何洛会小心地说道。
“她不过是想借这个由头去见她的姘头多尔衮罢了……”豪格冷冷一笑:“无所谓,就让她去和多铎做个搭档一同去接人,也好过天天在我面前看着烦心!看她能翻起什么大浪?!”
第七卷 满江红 第二十一章 母女同心
由南向北通往京城的路上,一队人马行进其中,“明”、“贾”等大旗迎风微微飘扬。正是率队反回北京城的王燃一行。
“我明白了”,队伍中传来燕山的叫声,只见他策马奔至中军处王燃的马前兴奋地说道:“我明白您为什么要给清军整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燃好笑地看了一眼燕山:“你在说什么呢?”
“我是说我明白您为什么要把所有人质全还给他们……”燕山说着说着便住了口,眼见着多铎正打马走在王燃的身侧。倒也不能怪燕山开始还看出来,身着便装的多铎在特种大队中怎么看也就是一个普通人。
对王燃来说,牛金星、吴三桂这两次的交易基本基本搞定,现在任务的重点便转到了满清人质一事上。因此,在留下庄子固留守前线外,王燃先一步返回了北京城。当然,既然牵涉到了几十万满州族人这么大规模的安置,需要协调的事情必然很多,多铎与布木布泰这两位专使自然也随同王燃一同启程。
“燕将军不必担心……”多铎笑了笑:“现在的我已经没什么机会再与你们交手了,便是知道你们的秘密也没什么用……”
“嘿嘿,嘿嘿……”燕山干笑了几声。应该说,多铎自进入明营后表现出来的确有大将风范,虽然被自己人剥夺了兵权,但言行举止却依然是不卑不亢,几日下来与王燃等人倒也相处的不错。让王燃不禁暗叹百样米养百样人。多铎与多尔衮兄弟两人确实差别不小,多尔衮实在太狂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双方既然还处于不同阵营,不该说的话自然还是不能说。
“其实这几日我也在仔细考虑……”多铎轻叹一口气:“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有了兵权,我才真正悟透了贾大人这招连环计地最厉害所在……”
“是吗?”王燃微微一笑还没什么反应。燕山却来了兴趣:“老多,你说说看,看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样……”
“说实话,贾大人确实高明。不费自己一兵一卒便废掉了我大清十七万人马,更令得大清内乱不止……”多铎淡淡地笑了笑。眼光扫过王燃,对着燕山说道:“原本我以为这次交还人质也不过是这一反间计的延伸,可仔细想来却也疑惑重重……正如燕将军刚才说的一样,这对我大清来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管你们在人质上做什么手脚。这对我大清而言肯定是利大于弊!况且,豪格也不是傻瓜,他绝不会再上了这‘反间,之当!”
“拜托,老多,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燕山不由得催促道。
“重点就是,贾大人这一招的目的并不是想施反间之计。贾大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占据战场上的主动权!”多铎说道:“我们大清现在完全是被贾大人牵着鼻子走……他说换人我们就想着去换人,他说换谁我们就会想着去换谁……牛金星、吴三桂,包括这次的所有人质……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权,就等于牢牢控制住了战争进程!……想打就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想在哪儿打就在哪儿打!”
“贾大人之所以把满州族人这个大馅饼送给豪格,就是想通过这个动作打乱他原有地军事部署,让他按照贾大人设定的步伐行动……”多铎转向王燃:“贾大人,如果我没有猜错,您最近肯定有大地军事行动……归还人质,不过是为这一行动打掩护而已!”
“看来就是人质事了也不能放你回去了……都被你看穿了,我这仗还怎么打?……哈哈哈哈……”王燃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半真半假地向着多铎笑道,旁边的燕山却明显对多铎有些崇拜的意思……再怎么说,多铎也指挥过近百万人马的作战,与燕山这位特种大队的负责人还是术业有专攻的。
“看穿?就是看穿了又能怎样?”多铎苦笑了一下:“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有毒没毒并不重要,关键是你动不动心,只要你动了想吃这个念头就已经掉进了这个套!再也脱不了身!……而这个馅饼又实在太诱人了,即便是我现在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事到临头也不一定能抗得住……”
“老多,你老是馅饼馅饼的,说的我都饿了……”燕山咽下一口口水,手搭在头上向前方看了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赶得紧,今天就能进京,说不定还能赶上城南老张家开的烧饼铺没关门……”
“好!”王燃也提起了精神,岔开多铎的话:“大家加把劲,今晚我请宵夜……”
王燃说话没能算数,赶到北京城的时候已是傍晚,但他没有请大家去吃宵夜,因为刚进城门便被守在城门明显不只一天两天的侍卫拦住了路……长平公主有旨,只要见到王燃回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立刻去见她。
事实上,自发生了驸马周显“欲将生米煮成熟饭”一事后,长平公主便已将王燃视为了保护者。在开始的几天,也许是害怕心理尚未失去,女孩不管是吃饭睡觉还是出门游玩都必须有王燃陪在一边,便是王燃办公,女孩也要在旁边陪同,务使王燃处于她的视线之内。
直到后来王燃把雍穆格格接过来陪着女孩后,情况才稍好了一些。最起码女孩在换衣服的时候知道让自己回避了,让王燃着实松一口气,说实话,那种诱惑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当然,象晚上睡觉等诸如“男女授受不亲”之事也随之禁止,就算是王燃愿意,雍穆格格也会高声叫着“色狼”将他赶出去。
说起来这雍穆格格和长平公主确实有缘分,分属相互敌对势力两个女孩本该各为其主,却亲密的如同好姐妹。从王燃的观察来看,雍穆格格可算是长平公主除他之外最信任的人,而雍穆格格对长平公主的关心与照顾也是发自内心,这也是王燃放心地把雍穆格格安排到长平公主身旁的最大原因。而若不是有雍穆格格陪在女孩身边,王燃的这次德州“交易”一行必然要带上长平公主一起……战场毕竟充满了各种凶险与血腥,王燃还真不舍得让女孩再受到什么刺激。
很明显,长平公主对王燃的依赖并没有随着这段日子的分开而有所减少。据通传的侍卫所言,女孩在王燃走的第二天便开始询问他回来了没有,并派人在各个城门口“盯梢”,把王燃搞得哭笑不得同时,更多了几分牵挂与心疼。
不过,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王燃感到的并不仅仅是“心”疼。
“布木布泰夫人,一路上舟车劳顿,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辞了……”送了布木布泰到了住处,王燃简单地寒暄了一句便准备离开。
虽说王燃心里也想早点去见长平公主,但还是首先将布木布泰顺路送到了住处。由于此次布木布泰的身份有了变化,再将她视为阶下囚已不合适,王燃便在皇宫内部挑了距离集中看管满清女权贵的坤宁宫不远的一处偏殿暂住。
“贾大人,能否请您稍停片刻……我有事相商……”出乎王燃的意料,布木布泰喊住了他。
也难怪王燃奇怪……布木布泰自“回”到明营后就从未主动与王燃说过一句话,对此王燃也可以理解,爱子身亡,哪个母亲能不伤心?别看布木布泰在人前没什么异样,但王燃可以确定,她在夜半无人时肯定经常暗自垂泪,这从她憔悴的面容、略显浮肿的双眼以及眼中的血丝就可以看得出来。
再者说,人家儿子的死与王燃也不能完全脱离关系,虽说没有王燃搞这一出反间计,象豪格这样对满清皇位早有图谋的人只要抓住机会一样会“快刀斩乱麻”,但毕竟这个机会的提供也有王燃的功劳,因此王燃虽说在心中认定自己与这桩惨案无关,也颇想搞明白为什么布木布泰这次会主动要求前来协调交还人质一事,但怎么也不会无聊到自讨没趣地主动往人家眼前凑。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王燃有些奇怪,但稍微一怔之后还是很快回过了神,随着布木布泰一同走进了房间。
自王燃重新控制了皇宫之后,所有地方都安排有人负责打扫整理,便是被李自成临走前烧掉的一半宫殿也在整修当中。王燃给布木布泰准备的这处偏殿原本是崇祯皇帝的一个崇妃居住,整个房间布置得雅致清新。翠绿色打底的苏绣屏风,水蓝色的被面,水蓝色的帐子,一抹淡香袅袅自鼎炉慢慢升起……
怎么到内室来了?王燃一怔。
“布木布泰夫人,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王燃踯躅着停了下来问道。虽然王燃来自于现代没那么多讲究,但毕竟在这个时空混了那么久,知道女儿家的闺房轻易进不得,当然,年青少妇的闺房也不可乱进,尤其这位少妇已经没有了丈夫。
走在前面的布木布泰身微微一滞,随即转过身来看着王燃,但却没有回答。伴随着一个淡淡的笑容,布木布泰将手放在了自己胸前的衣襟扣子上。在王燃还未来得及分辨出这笑容里的成分时,布木布泰已然解开了两个扣子……翠色的衣领透出白色的亵衣……再看布木布泰的笑容,已是一股透着妩媚与羞涩的美丽。
“布木布泰夫人,你……” 王燃张口结舌,有些没反应过来。
布木布泰的脸上透出一丝晕红,但随即隐了下去,年轻的少妇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一边保持着继续解衣扣的动作,一边向王燃靠近。
王燃禁不住后退了一步……这是什么意思?这情景怎么看着那么眼熟?东瀛的女天皇还有大观园里的王熙凤好像都有过类似的……难不成……可自己跟这位满清皇太后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交集,更何况她的形象可一直是高贵淡然外加端庄美丽,不管是从王燃在这个时空对她的认识,还是从原本时空的历史传记中对她的了解,她也不可能……
话拉回到现实中,王燃与布木布泰之间只有几步之距,布木布泰的步子迈得再小也拉不开很长的时间。有人前进。当然就有人后退,布木布泰向前走了四步,王燃后退了三步,因为王燃在退第四步时已然被身后的一张桌子挡住。
眼看着布木布泰的手已经放在了内衣的纽扣上,王燃刚想遵循非礼勿视的准则闭上眼,“咣啷。”身后的桌子上面传来一声东西倒下的动静,已经初步失去判断力的王燃应激性地转过身。却是原本安放在桌子上地一面铜镜被碰倒。王燃反应般地伸手扶起铜镜,明亮的镜面虽然没有王燃原本时空中镜子的效果,却也让王燃看见了自己脸上透出的一抹慌乱,还有身后的布木布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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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一闪。王燃以一个绝对称不上潇洒的动作转过身,一把握住了布木布泰的手。“啊。”布木布泰发出了一声低呼,“叮”,手中握住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