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摸来摸去。我蹭了半天,也没敢跨上去,心想,要是给它掀下来,可就丢大了。
现在好了,等大哥得空了,回头让他来教我。有这样的条件,有这样的师傅,家里就是会所,不学白不学,学了将来总有用的。老人家说的好,活到老学到老,总是没错的。
话说,我一个现代人穿越过来,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小厮去后不久,突然从竹林深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起先我还以为自己听岔了,仔细一听,却是笛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的,飘渺如仙乐般,悦耳动听。我来古代这么久,今天该不会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吧。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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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 第三回。 既然这样,机不可失,时不待我。有花堪折……直须折……
我一溜烟跳下马车,瞧见丁三已经朝这边跑来,我立再马车旁,神情淡漠的对他说:“你守着马车,我去去就来。”丁三以为我跟他一样是办事的,跟着后面跑了两步说:“二小姐,别跑远了,万一迷路了,这荒郊是有狼的。”
乖乖隆地洞,我当然知道了,大清朝环境保护得好,野生动物品种繁多。
我可不想一不留神让别的什么东西饱餐一顿。可那笛声断断续续,跟要勾去我魂魄似的,缠得人又非去不可。
我顺着笛声,快步在竹林里奔跑着,还不忘回头张望,怕被野兽盯上。林子远远瞧上去不大,可真要身处其中,却又是另一番境界。清凉中透着静谧,竹叶的香气在阳光里愈发清澈,让人不由大吸几口气,生怕没了下回。
忽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笑声,笛音也跟着断了。我猛回头望去,不远的近处,某枝碗口粗的竹子上有人,看清是位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衣服颜色与周围环境相得益彰,不仔细看都难以觉察。他看见我正朝他走来,轻身一跃,从竹枝上跳下,迎了过来。我见他手中的笛子,眯眼浅笑问道:“是你吹的吗?真好听。”
“你是谁家的丫头,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笛声好听,连说话的声音都叫人如听仙乐耳暂明。他说完,扭头对不远处打了个口哨,将笛子别在腰上,打我身边经过都眼泪都没斜视一下下。
若不是照过自家的镜子,还真要以为自己丑女有敌出没!
忍不住多打量他两眼,脚步也跟上,步步紧随其后。他许是察觉到我打量他,扭头,眯眼,不解的望着我。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我愈发痴了。人长得好看本来就是祸害,那他简直就是祸害中的尖端分子。他的视线似是带着温度,我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的。以前人家说男子面如冠玉,眉目似月我还不信,心想,月啊,玉的该是形容女孩子的,哪有男人生得那么俊美,性取向一定有问题了。
可面前这个公子,应该不是那一类吧。
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做姐妹嘛。
我如释重负,伸出右手,冲他笑说:“我叫苏尔佳…蕙宁,你笛子吹得好听极了,我们能做个朋友吗?”
“苏尔佳?乌泰是你什么人?”他的视线从我手上移到脸上,声音一下子冷淡了许多。
“乌泰是我大哥。你认识我大哥?”我收回了手。哎,有些不甘心在衣服上蹭了蹭。
他绕着我打量一圈说:“你是苏尔佳家的小女儿?”
“嗯?不是,我……”
我忘记自己身上穿的是男装,他既然知道我大哥的名号,想必也一定知道,苏尔佳…蕙宁了。他认识我大哥,瞧他身上的衣服虽然素净,可做工也不是坊间的常用之物。
“如果你帮我办成件事,我就教你笛子,你看怎么样?”他饶有兴趣的望着我。
古人真麻烦,什么都讲交易。要是换成是现代,不过是一拍即合,那该多爽快啊。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又是我力所能及的,当然可以。你真能答应我,教我吹笛子吗?”我当然也不是善茬,讨价还价,我不在行,可我老妈却是个中高手。
“你过来。”他对我招招手,我正要迈步,见他身后有一匹黑色高头大马,正踱着步子停在他身边,又一副极其讨好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
我站在一旁,有点畏惧的看着那匹大马,无论从模样和色泽都比咱家里的好上几百倍。要是大哥看见了,肯定又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朝我招招手,从怀里掏出件东西,扬手朝我扔过来。我连忙接起一看,是块玉佩。样式是未曾见过的,也不大,应该不算贵重吧。我心想,反正收下也没多少负罪感,便握在手里,抬头看他。
他大概一米八以上吧,我仰着脖子看了一会,就酸疼酸疼的。
“这个玉佩是给你的。你阿玛能让你随便跑出来吗?不过也没关系,下次给我带坛上好的女儿红,要拜月楼的。这里的酒水简直难以入喉。”他说着翻身就上马,我追了两步,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冲他背影喊话道:“我可保不准什么时候来哦。”
他在马上,背对我挥挥手,腿上一用力,渐渐消失在竹林里了。
他要喝酒为什么不自己去,难不成拜月楼是什么地反,他去不了的?看上去也不想,大约他这样的人,就是皇宫都可以自由出入般潇洒。
回头上了马车,大哥还没回来。我一边想着莫名其妙的心事,有些发困,抱着脑袋横卧在马车里,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被晃醒,已经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翠竹陪着我,转达大哥的意思,阿玛一两天也回不来,出去玩总是有机会的。
翠竹还说,刚才大哥送我进来时,脸色怪怪的,不知道谁给他气受了,一脚踢坏了偏厅的檀木桌子。
十一月十四日大雪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虽然之前天寒地冻的冷了好些日子,可一推门见白皑皑到处一片还是头回。我也算是个新鲜人,可脑袋刚出被窝就受不了了。真不是一个冷字可以形容的。连着冻了几日,早已经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每日裹着被子,抱着暖炉度活,可还是喷嚏连连。没有空调,没有取暖器的穿越主子,伤不起啊。
喜环却是极其高兴的,一早推门时,还咏了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我冷得没力气笑她。
不过,瑞雪兆丰年,阿玛指不定又要去祭天了。在我这个现代人看来,阿玛的行为多少有些荒诞可笑的。一干人,奉着皇命,高举彩旗,瓜果冷食相供上,三叩九拜,念念有词,声势浩大不说,还劳民伤财。古人与其说真有多迷信到不一定,不过就是求个心安而已。
阿玛每日都过来看我,见我整日不肯离了褥子,就取笑我再这么懒惰下去,可就要闻名遐迩了。我现在敢跟他顶嘴,说我这是姑娘家,皮儿薄,受不住冻,身子娇贵而已。阿玛只是宠溺的笑,倒是乌图,为这句话嘲笑了我整天,问我这是哪门子皮薄的,简直厚得可以糊墙了。
我懒得理他。反正就是死活不肯出门,吃喝全在床上解决,不想动。一伸手冷得都能掰下手指啊。翠竹却凿开湖面上的积冰,几个小厮踩着冰凌在地面上滑着,引出阵阵笑声。我耐不住,裹着被子,从窗户里探出头。他们见到我,就连忙招手。我眉头一皱,又慢悠悠的爬回床上去。
因此,姐姐蕙兰的邀请,对我而言,简直是灭顶的噩耗。
蕙兰在给阿玛的信中说道,十四爷府的小格格这个月满十周岁,府里打算设个家宴,十四爷指名要她准备的,所以她想让我领翠珠过去,好有个能商量的人。
我这个姐姐,虽然是备受十四爷的疼爱,可嫁进王府已经有五个年头,至今无所出,少不得被人说一些闲话,受些冷眼。如今这别人的娃过生日居然还要让她来操办的,我真不知道,十四爷这是真宠爱呢,还是假真情?
如此一来,即便是我再满地打滚,姨娘还是将我打扮齐整,塞进去王府的马车里。翠珠一路上都在嘲笑我裹得跟黑熊一样。
十四爷这时候还不过只是个贝子而已,一直待在八爷党后,政治上多听从八爷,自己并无建树。后来,一直到八爷倒台,他才积极活跃起来,加上德妃娘娘极其宠爱这个儿子,历史上关于康熙最后是否传为于他的意思争论不断。可也有学者普遍认为,十四爷虽有才能却生性温润,难成大统。反正历史就是历史,不管你怎么推测,事实都终究是无法改变的。
算算日子,十四爷的好日子也快到了。
我虽说是他大爷的小姨子,可还一直不曾亲见过,倒是府里的丫头个个一说起他便面红心跳,一副副春心荡漾,难以自制的模样。想来,也该是个狠角色。
首先,人家是皇子,比平常人家的公子哥就优胜得多,加上十四爷一向在京城名声极好,又是八贤王的左右手,自然不同凡响。京城里一直有传言说,众阿哥里,长相最好的就是九爷和十三爷,可九爷太风流,十三爷太不羁,人家姑娘就是有爱慕之心也只能远远避着。八爷家有悍妻,四爷油盐不进,所有十四一出,再无人与之争锋。
我既然来了,少不得也要会一会的。
我姐姐住在西阁楼下的园子里,假山堆砌,水榭楼台,倒是雅静。
地上的积雪早被人扫去,只留了层薄冰,踩上去吱吱响。我也顾不得欣赏沿路的风景,裹着长袍,急赶着往屋里走。
“姐姐,我来了。”
“外面冷,都进来说话。”姐姐笑着牵过我手,拉我进里间,对一旁伺候的丫头说:“去前面看看爷回来没有,告诉爷,说蕙宁来了。”
“姐姐,先让我暖暖身子。”看来这个姐姐还是不死心,这么着急让我嫁给十四阿哥。
她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呢?
难道只是因为至今膝下无子?
不多时,十四爷就推门进来。我和姐姐起身见礼,他微微虚扶了姐姐一把。因着我之前对他有过诸多猜测,加上府里丫头描述天花乱坠的,真真瞧见他本人,却没多少讶异。老康的儿子,能有几个是省事的。十四爷个子极高,我站在他身边,简直就像是矮人国里来的。一身天青色镶金长袍,上面还缀着朵朵雪花。眉头紧皱着,一副不耐的样子,原本好看的单眼皮,着实打了不少折扣。我心里感叹道,谣传终究止于智者啊。
我福身道:“蕙宁见过十四爷。”
他只望了我一眼,便对姐姐说:“起来吧,蕙兰还担心你不肯过来。如今既然来了,需处处帮着顾些,也同她做个伴。”
估摸着古代人成熟,他如今却也不过二十几岁,说起话来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
“是。”我心里鄙视他,面子上还是惴惴。
姐姐望着我笑,对十四爷说:“爷,妹妹第一次来府里,您看,让她住在月阁可好?“
我是不知道月阁又是什么地方,十四爷听了眉头皱得更厉害,有些不甘心的瞪着姐姐。姐姐却始终微笑望着他,某人过了好半响才道:“随你,也就这两日,忙完了,你阿玛少不得跟我这要人的。“
看来十四爷对我别提好感了,说不定还厌恶得狠,才初初一见着,就下了逐客令。他还当我是想来的不成,我在家里自在的抱着我的暖炕头,是您的福晋不知礼数,死乞白赖的非要我过来的。
我趁姐姐不注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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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 第四回。 姐姐虽说是让我过来帮衬的,并未分派什么事给我,每天由着我领着翠珠,躲在屋子里。这天一早,穿着一身桃红色长袍的姐姐,正和我坐在偏厅里,翠珠一遍遍跟她说我如今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