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断魂(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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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断魂(清穿)-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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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身后抱住她,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在她耳边道:“蕙宁,替朕生个孩子吧。朕知道你疼宝儿,可朕想有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自打上次侍寝后,蕙宁总有意识的避开这个话题。她算着生理周期,一旦是危险期,死活也不肯放他进门,对此他虽然不知道原因,可也是颇有微词。但她仍是坚持,不肯松口。

事到如今,她连自己到底是否真的存在历史中都无从得知,若是有了他的孩子,不知道后来的一切会有怎样的改变。

会不会连后来的她也不存在。

她不敢冒这样的危险。

“孩子不是说有就有的。”蕙宁小声的回道。

“那朕就当你答应了。”

胤禛很高兴,拉着她急急穿过几道院门,指着前面一处三层的木制阁楼说:“你看!”

蕙宁一抬头就看见阁楼上高高挂着的匾额:宁熙园。

是他亲笔御赐。

“进去看看?”

他热切的目光烫伤了蕙宁的眼帘,突然她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针,疼得弯下腰去,人歪倒在他怀里。

“蕙宁,蕙宁——”

他焦急的声音恍若从天边传来,蕙宁迷糊中好像自己的整个身躯忽然轻了,轻轻的飘到半空中,俯瞰着下面的两人。

一瞬间,他的声嘶力竭,已然遥不可及。 。        。        。 。



第七十七回

。 第七十七回。 这两日里,高无庸恨不得自个儿呼吸都没,最好身子也自个儿蒸发了。这样皇上就不会有机会寻他的不是,他的脑袋也不会在刀口上滚来滚去。

脑袋可就一颗,真要是“扑通”一下掉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接不回去啊。

高无庸这样养心殿总管没好日子过,宫里的一众太监宫女,哪个不是皮绷得紧紧的,恨不得个个都生对翅膀,路过养心门时双脚离地,一步飞过去。

高无庸正在院子里打转,看见皇后身边的宫女碧秋捧着食盒过了养心门,便忙上前拦住,问:“皇上吩咐过了,这会儿谁都不见!”

碧秋朝侧头往里面看了看,养心殿门窗紧闭,低声问:“皇上还没出来?这都两天了,再这么下去,如何是好啊。”

高无庸摇摇头,心想,可不是嘛。前日,皇上突然来了兴致,说要领着宁妃娘娘去圆明园转转,宁主子别提有多高兴了。主子一高兴,他们这些个伺候的奴才也跟着沾光。可不知怎的,宁主子就在园子里晕过去,手忙脚乱的回了宫,皇上把整个太医院都给倒出来给这位主子瞧病。

何太医说了,宁主子是喜脉。

这本该是高兴的事情,可宁主子就是昏睡不醒。

何太医又说了,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保不住小阿哥了。

皇上一听,差点没把何太医推出去斩了,幸好十三爷在,拦了下来。

宁妃娘娘一睡就是两天,皇上也把自个儿关在寝宫内,除了上早朝,或者偶尔见见十三爷,对谁都不说一句话。

高无庸就觉得奇怪了,虽说皇上是极宠宁妃娘娘的,可这娘娘病了,应该请太医的,何苦把自个的身子也赔进去呢。

昨个入夜,东暖阁里伺候的宫女冬竹出来取药,被高无庸拦住,请她无论如何也要交代个实底。东暖阁他是进不去的,可不管好歹他心里还得有个门清,万一真要是怎么着了,他这个总管也得有些准备的。

冬竹说,娘娘自打昏迷后,就一直没醒过来,当时听了何太医的话后,皇上便让十三爷请什么一行大师来,十三爷说了一句话,皇上就跌坐在地上,十三爷拉他也没肯起来。

“十三爷到底说了啥?咱皇上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会如此惊慌?”高无庸追问道。

冬竹摇摇头,“我们几个在外面听的也不真切,十三爷好像说了句,什么大限的。对了,十三爷还说,一行大师年前坐化而去,留了封信给皇上的。皇上接了信就出了东暖阁。”

“皇上后来就没去过了?”

“去是去过。皇上就坐在床边,拉着娘娘的手,也不说话。不说了,我得回去了。这药煎了,娘娘也喝不下去。”冬竹说着,连声叹气,回了东暖阁。

高无庸虽是同她说了半晌,可要紧的话一句也没明白,皇上如何把自个关起来的,他还是没想明白。

正踱着步子,在院子里来回走着,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脑袋啊,脑袋,你可要稳着些,千万别丢□子不管了!

“高无庸!传何太医来见朕!”

“嗻!”

高无庸连忙请人传召,十三爷一人骑马远远的过来。

十三爷素来有腿疾,皇上吩咐过,允许他骑马入宫的。可他这么骑马进来,倒还是头回,看来是有急事。高无庸忙着替他牵马,十三便问:“皇上可出来了?”

“回十三爷的话,没呢,刚刚吩咐奴才,传何太医觐见的。”

高无庸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十三爷跃身下马,便直直要往里面冲去,惊得他连忙拦住,“十三爷,容奴才通报声!”

不料,十三爷一掌推开他,径直推门进去了。

养心殿内。

十三冲进去,见里面只燃着盏烛火,忽明忽暗的,他四哥一人歪坐在软榻上,空气里弥漫着扑鼻的酒味。

“四哥,真要如此吗?你看蕙宁待宝儿如何就该知道,她是极喜欢孩子的,何况是你的孩子。她要是知道了,恐怕——”

“她不会知道的!”胤禛的声音里透着生冷的寒意,让十三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话到嘴边却咽不回去。

5“九哥一直闹着要进宫,四哥,四哥,为什么不肯让九哥试试?为什么——”

1“十三弟!”胤禛立起身子,怒视他道:“朕说过,就算他老九有通天的本事,朕都不会答应!她是朕的,谁也别想把她带走!朕决不允许!”

7“四哥!”十三跪□子,“皇上,当年你答应过臣弟,绝不让蕙宁受到伤害,难道皇上忘记了吗?皇上若是忘了,臣弟可还记得,臣弟也说过,万不得已时,臣弟会带她出宫!我说到做到!”

z“十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四哥,不论你怎么想都没关系。好不容易,蕙宁苦尽甘来,这些日子,脸上的笑容总算多了些,可臣弟知道,她心里并不真的快活。这些四哥也看在眼里,她已经承受这么多痛苦和不幸了,难不成,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有吗?四哥,你今日把她的孩子拿掉,就算瞒得住一时,能瞒得住她一世吗?那是她的孩子,她当真不知道吗?四哥,哀莫大于心死。皇上不是一直也盼着这个孩子吗?”十三说到激动处,泪如泉涌,却还是僵直着脖子,丝毫不肯退让。

说“皇上,难道就因为一行大师的一番话,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那也是您的孩子啊!”

网胤禛身子微晃,勉强倚着桌子,稳住身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十三,颤声道:“信——你——看过——”

十三点头道:“臣弟找到大师时,他已经知道我此番的用意,叹息着对臣弟说,他早就料到皇上狠不下心,大师还劝臣弟,既然皇上狠不下,就千万别让皇上做出后悔的事情。皇上,那是蕙宁啊,咱们兄弟大小看着她长大的蕙宁,皇上就因为莫须有的话,就要如此伤害她,甚至……”

“你既然都知道了,难道还不明白吗?”胤禛面色苍白,仿佛两日以来,他所承受的一切已经快要压垮了他。

“是!臣弟是不明白!就算大师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蕙宁从没做过伤害皇兄的事!臣弟更不知道的事,蕙宁如何危害江山社稷了!她的一举一动,从来都是摊在阳光底下的,就算是私底下的事情,哪一件皇兄是不知道!”

“十三弟,你先起来。”胤禛扶起十三,无限悲伤的说:“这个孩子未必也是她想要的。她一直避着朕。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朕,入宫不过是她自保,想让朕顾及她的家人。她何曾对朕真心过?”

十三望着悲痛难耐的胤禛,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四周又安静下来,只有烛火跳动的“啪啪”声。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卷起案上那张枯黄的信纸,信纸打个转,落到了地上,却没有人弯腰去拣。

“一着不慎,平地浮云,前功尽弃,满盘输。”

十三的视线落在信纸上,无声的念出。这封信,他曾经犹豫过无数个夜晚,到底要不要交出来。

“皇上,何太医来了。”

高无庸低声通报,明明已是盛夏,可养心殿里冷风嗖嗖的,害得他打了几个冷颤。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挥手让他退出去,临到门边,听见皇上问十三道:“九弟真能保他们母子平安?”

“没有万全的把握,九弟也不会来求臣弟。”

“朕还是那句话,必要时,朕还是会坚持!”

十三重重的点点头,退出去。

高无庸见十三爷出来,弓身上前道:“十三爷,皇上还见不见何太医了?”

十三道:“不必了。九爷在外面候着,你亲自去领他进来,我自有打算。”

高无庸一听,楞在那儿了。这又是怎么了?难不成皇上突然又要召见九爷?为了这宁主子的事,皇上可没少找九爷的麻烦,即便是从前,九爷也算得上时皇上的对头,这么突然召见,难不成又是要紧的事?

十三见他还呆呆的发愣,抬脚就朝高无庸的屁股上踢去。

十三望了眼东暖阁,终于松了口气,可又想起方才皇上的神色,一颗心揪着疼。

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        。        。 。



第七十八回

。 第七十八回。 第七十八回

最近宫里一直在传说,说什么原来九爷是华佗转世,不然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怎么一下子就被他解开了呢。

宫里本来就是谣言最盛的地方。

可不管外面怎么传,养心殿东侧的暖阁内,却是一片宁静。

喜环端着汤药进来,宝儿正和蕙宁说着悄悄话,逗得蕙宁抿嘴直笑,可一瞧见喜环手上的药盏,眉头又蹙在一块,哭丧着脸说:“拿走,拿走。都说没事了,这药还一直往下灌。再这么下去,没病也喝出病来。”

喜环却似见惯这幅上面,柔声哄道:“主子,这是何太医新开的安胎药,喝下去,保准将来的小阿哥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蕙宁还是不接药盏,那味道闻着就一阵恶心,她掩着鼻子,嘟囔道:“不喝,不喝。说再好听也不喝。”

喜环不放弃,继续道:“主子,这药一点也不苦,奴才备了蜜饯,主子喝了药,含一颗,就一点也不苦了。”说着,忙对宝儿使了使眼色。

自打醒过来,吃药便成了东暖阁最大的问题。

没办法,没回进药时,金宝儿便不知从哪儿溜出来。

“姑姑,宝儿都不怕苦呢。不然宝儿替姑姑喝喝看。”说着,宝儿伸手便要去接药盏。蕙宁瞪了她一眼,总算是伸手了。喜环连忙送上,喂到她口边,那厢雪梅端出蜜饯候在一边。

这样的场景,东暖阁里每天都要上演三四次。

为了这刺鼻的中药,蕙宁可算是机关算尽。她本就自个懂些医书,却怎么也不明白,自个到底什么时候中标的。她一向那么小心,处处提放,没想到还是一时失足,千古恨啊。

喝了药,宝儿借口让她休息,又悄无声息的溜掉了。

蕙宁睡得迷糊,觉得身边有人,以为是宝儿,翻个身子又睡过去。

自打她醒来,就一直没见过皇上。

高无庸却是日日都来,说什么皇上事务繁忙,如何脱不开身的。

蕙宁如何不明白,不过是一墙之隔,三两步路而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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