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会折回来吗?袁牧菲有些纳闷,不记得自己通知过他,但随即一想,说不定是柜台的人打电话通知他了。
「邵……」她才想开口,立刻就被他打断。
「不要说话,我现在不想听妳说话。」邵阳一双黑眸在间色之中显得特别危险灼亮。
他看见她在黑暗中的身体震了一震,似乎不明白他的理由,「妳想问为什么吗?我可以告诉妳,因为我不想破坏她在我心里留下的美妙声音,如果,妳不想被当成别的女人替身让我拥抱,妳现在可以转头就走,我不会介意。」
为什么她听不懂他所说的话?袁牧菲不由得心口紧了一紧,他现在说话的语气她不曾听过,但教她心口紧揪的原因,却是他提起了别的女人。
她立刻就决定闭上嘴,想听他接着要说什么。
虽然,她这个念头是很卑鄙的,但她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开口的话,就听不到他的真心话了。
「如果,妳不想走的话就过来,把门关上。」
她只迟疑了一秒钟,就回手关上门,往他所在的阴影处走去,她的心跳得好快,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情况是好是坏。
还不等她走到面前,邵阳就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之中,看起来像是具有幻力的魔魅,他冷不防地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
「我一直都想对她这么做,可是,她是只小兔子,我的举动会吓坏她。」他低沉的嗓音一落,性感的薄唇已经俯落攫住她的小嘴。
不同于以往只是蜻蜓点水似的轻吻,他此刻吻住她的唇狂肆而又霸道,狠狠地吸吮着她,舌尖撬开了她的唇,侵略地探入她的口中,舔弄着她的上颚,交缠着她的小舌,让她觉得有如被风暴袭击一般。
一吻方毕,她的双腿就已经发软,手提包与纸袋都掉到地毯上,纤手无力地紧揪住他的衬衫,不停地喘息换气。
邵阳轻笑出声,有力的长臂扶住她的手肘,让她可以站直身,「妳今天的反应很生涩,怎么了?」
袁牧菲屏住呼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就像被揪乱的毛线般混乱,他究竟在跟哪个女人说话?她好想问他,却开不了口。
他将手伸到她的背后,揪住了她身后的一把柔软的长发,「妳是怎么办到的?妳今天的头发触感很好,我喜欢。」
就像牧菲的头发,长而柔软,又不会过分卷曲,她一直都不喜欢自己一头乱发,殊不知他爱得要命。
她保持默然,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他男性的阳刚气味不断地渗入她的鼻息之中,在黑暗里分外显得魅人心魂。
邵阳有些讶于她今天的柔顺乖巧,但他却不排斥,甚至于渴切地想要她,就像刚才吻住她的唇时,那美好的感觉前所未有,是如此地好尝,丝毫没有俗气的脂粉味。
他冷不防地将她腾空抱起,往大床笔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吻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前所未有的怜惜之情在他的心里燃起。
从来没有……他从来没有拥有过这种情感,除了在抱牧菲之外,他从来不曾对别的女人产生过这种情感。
狂热的心悸……令他无法自持。
袁牧菲看不见他在黑暗中的表情,只能感觉他强壮的臂膀,还有他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他独特的阳麝气息,不断地拂弄着她的心,一阵一阵地起了涟漪。
老天爷,她快要弄不懂自己了!
只要她现在开口说话,就可以制止住他正在进行的亲昵举动,但她却不想开口说话,事情明明就很简单,但她的声音却出不来!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俯首再度吻住她的唇,灵活的大手抽开她上衣的系带,握住一只被完美包裹在胸衣之内的乳房,他揪着浑圆的顶端,不片刻,就感觉到一枚小小的嫩蕊结成了果实,在他的指尖敏感地突起。
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抚摸过,袁牧菲感觉羞涩,一阵阵酥麻的战栗感从被他碰触的地方泛起,钻进心窝深处,好象有几百只蚂蚁在爬着,令她心痒难耐,却又无能为力。
他放开她的唇,不耐烦地将她的上衣以及胸衣都扯掉,低头咬着她柔细的颈项,一双大掌揉拧着她雪白的嫩乳,不约而同地以大拇指捻转着她嫩色的尖端,掌心往上捧住了她沉甸的乳肌,更增进了她敏感的程度。
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纤腰,咬住唇不发出声音,但那是一项困难的挑战,他轻啃着她细白颈项上柔软的肌肤,从她的动脉上一路吻下来,他的气息吹拂着她,明明是低沉的气息,却教她耳边轰隆直响。
她的心跳好快,快要不能呼吸……
为什么他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原来与这个女人如此契合,彷佛是上天替他订做好的另一半,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只除了在抱牧菲之外。
他错乱了!
邵阳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神被错乱了,他脱掉自己的衬衫,长腿跨到她身上,修健的长臂抱住她,让两人赤裸的上身贴合在一起,他起伏着结实的上身,厮磨着她饱满的双乳,在她绷俏的乳尖路过他胸前的突起时,他感觉到一阵紧绷,强烈的欲望在他的小腹下方凝聚着。
如火如焰,紧绷得让他几乎感觉到疼痛。
他大手撩起她质料柔细的裙襬,往上撩到她的大腿,长指探进她夹紧的三角地带,指尖爱抚着她透出热气的裤底,感觉到她柔软的耻毛轻覆在花壑上方,他往下探寻,抵到了一处微微凹入的裂缝轻陷在底裤的布料下,当他碰到这个地方时,感觉到她的身子变得紧张。
他轻笑了声,另一只手从后方探入她的底裤,从上往下将那绢薄的小裤子撩下来,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寻觅着她隐藏在柔软耻毛之下的秘花,他探入一指,分开她掩闭的花瓣,找到了她略嫌干涩的秘蕊,另一根长指在花穴入口探弄着,沾染到一丝滑腻的蜜液,可见她已经有了感觉。
「唔……」
袁牧菲很努力忍住声音,但娇弱的呻吟声还是忍不住从她的喉间逸出,她弓起上身,感觉到他的手指慢慢地开始揉捻她最羞人的花蕊,一阵阵酸软的快感从腿心之间涌出,她用脚趾蹭着被单,刺激的快感像电流一样通过全身。
「妳可以喊出声,我不是在跟一个哑巴做爱吧?」他在她的耳边低语,手指的玩弄速度加快,越来越多的湿滑液体从她的秘穴之中淌出,在他的指间形成了最天然的润滑剂。
她感觉到一阵战栗,明明就承受不了,却忍不住扭动纤腰往他的手指凑过去,让他可以更尽情爱抚她耻辱的秘蕊,她感觉到那个地方变得充血而且滑润,激昂的快感不断掠过她的感官,那种感觉彷佛是要自己强忍住尿意,一阵阵酸软的感觉令她开始热烘烘地发抖了起来。
他说她可以出声,但她不可以!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任他为所欲为,这时,他又加入了另一根长指,在她已经敞开的花瓣入口勾弄着,似乎随时都会插入进去。
「今天晚上的妳跟以往不太一样。」他轻笑,在她的耳边低语。
他在说话?
今晚的她跟「以往」的哪个女人不一样呢?
他都是这样拥抱别的女人的吗?
一瞬间,袁牧菲感觉心口彷佛有千万根针在螫着她,痛得她忍不住瑟缩起来,不是她……他现在正在抱着的人不是她,而是将她当成另一个女人。
「不要……」她的声音微弱到几不可闻,伸出双手想要推开他。
「妳说什么?」起初,他有一丝不悦,不高兴被中途打断,但随即他感觉到有异,那微弱的声音好耳熟。
「不要碰我……」她提高了音量,开始在他的怀里激动地挣扎。
「牧……菲?!」他终于认出了她的声音,吃了一惊。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大叫,挣开了愕然而僵硬的他,躲到床边,将自己蜷成一团。
邵阳打开床头的台灯,晕黄的光线照在她近乎全裸的身子上,她拉着被单紧紧地裹住自己,用力地咬住嫩唇,凝着泪光望着他的眸子之中,几乎可以看见对他的恨意。
「为什么是妳?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妳?!」他低咆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充满了难以压抑的愤怒。
她颤抖着发不出声音,盈满眼眶的泪水让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说这种话……是在谴责她的不对吗?
是,她是有错,错在她没有一开始就出声知会他,才会让他将她误会成另一个女人。
可是,她不要他碰她,不要他将她当成另一个女人来碰她!
邵阳其实是在对自己嘶吼,发生这件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内,她怕他,他一直都知道她总是别扭着不肯接受他,让他总是必须用尽办法才可以接近她,让他用自己的方法呵护她。
而此时,她眼底几近恐惧的憎恨神情,教他简直不能忍受!
他低咒了声,猛然站起来,走出房间到客厅拿起了话筒,按下了柜台的代号,「今天晚上柜台是谁当班的,把他们给我叫上来!」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
这个空间里的气氛是冰冷的。
静悄悄的,几乎令人感到窒息,空气凝窒得让人无法动弹。
袁牧菲站在房间的门后面,透过缝隙看着起居厅里面的动静,她身上穿著浴袍,双手将领口揪得紧紧的,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全身发抖。
只要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她就忍不住从心底打颤。
但或许,此刻站在外面的邵阳才是最令人害怕的吧!她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阴沉到了极点,就像恶鬼修罗一般充满了肃杀之气。
「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属下该死!请邵先生饶了我们……」两名柜台男职员吓得直哆嗦。
「为什么不通知我?为什么不通知我上来的人是袁小姐?!」邵阳简直快要气昏头了。
「是苍兰小姐说不必通知,所以我们才──」
「苍兰?」邵阳语气一顿,眼神变得更加冷冽了,「把她叫上来,我要当面审问她。」
袁牧菲觉得好可怕,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语调之中带着杀意,他所说的苍兰就是刚才那个替她指引去路的女人吗?如果,他把她叫上来这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一定只是忘了!」她打开房间的门,大声地喊道,「她一定只是忘了要告诉你,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乱怪人家。」
邵阳转头注视她,看着她揪紧浴袍走出来,「你不要迁怒别人,他们没有错,是我自己走进来的,谁也不能被责怪。」
「牧菲……」他唤着她的名字,生平第一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慌张,似乎她才真正是他害怕的毒蛇猛兽。
袁牧菲扬眸正视着他,她从来没有将他看得如此清楚明白,下一刻她就别开了眼睛,虽然,她可以看得出来他有话想说,但她不想听。
「现在,我要回家。」她很冷静地说出这句话,其实心在发抖。
在今天之前,她认识的邵阳究竟是谁?今天之后,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来得亲密,但是,她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好遥远。
现在她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问他。
就算她渴望地想要知道……知道他究竟将她当成了谁在拥抱,她好害怕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她……真的好想回家。
现在的她心里很混乱,需要一个空间抚平她内心的震撼,还有她根本就捉摸不清的思绪,为什么……为什么她在最初时不开口提醒他呢?
「你到底是谁?」她轻柔的嗓音好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