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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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暖婚-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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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美丽妖娆、玲珑如玉又不失风情万种的聂婉箩无疑也是乔能最可口最动心的那道菜。他们彼此给予,索取,接纳,融合,一夜缱绻缠绵……
“你在找什么?”清早,乔能不满地出现在书房门口,真丝睡袍松松地挂在身上,敞开的衣襟里露出精壮的胸膛,饶是昨夜才被吃干抹净的聂婉箩在白天里乍这么一看他还是忍不住微微脸红。
可是乔能全然没意识到,眼神中透着丝丝不郁,那次之后,他愈发意识到只要自己一觉睡醒她不在怀里便会觉得不安。她对他而言,越来越重要了。
聂婉箩撇转目光,继续手上翻找的动作若无其事道:“前阵子院长托微然带给我一张贺卡,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搬家的原故,现在找不到了。”
乔能眼底一抹阴郁闪过,良久问道:“很重要么?是谁送你的?”
聂婉箩停下手上的动作,走了过来,见乔能似乎不悦便主动环上他的腰:“你这看上去就像是在吃醋。不过我真不知道那是谁送的,但很奇怪,那张贺卡封面与华天环球二楼大厅里的油画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你确定?”乔能狭长深邃的眼眸里已掀起了一丝暗涌。
聂婉箩点头:“当然,我亲自拿去对比过。”
乔能默,眉头紧皱,半晌后一拍额头恍然道:“啊,是不是有一捧星星的那个?”
“对对对。在哪里?”
“扔掉了。”
“啊?什么时候扔掉的?那是我的东西你要扔怎么都不问我一下?”
“对不起……”
得知自己要找的东西是被乔能扔掉的,聂婉箩这下泄了气,恹恹地看着乔能。可乔能并未屈从于她略带怨恨的眼神,嘻嘻一笑道:“别生气,是你的怎么样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强留留不住。那张贺卡那么多年了你到现在才看到,而且很快就丢失了,这就说明它与你就只有这么一面之缘,并不属于你。”
“你不扔掉它,那就不是一面之缘了。”聂婉箩嘟嘴不悦,忽又道:“你怎么知道它有很多年了?”那个信封老早被她弃在宾馆了。
没想到聂婉箩突然会这么问,乔能微怔,片刻后道:“看上去很有年代感。难道我猜对了?”
聂婉箩撇撇嘴,笑道:“估计得有十来年了吧。被另一个孩子收到后藏了起来,要不是这次院里大修,也许我连一面之缘也没有。哎,你猜是会不会有人暗恋我?嗯?会不会?”
“为什么是暗恋?”乔能难得没有反驳她的自恋。
“因为对方没有留名字呀。”
“没留名字就是暗恋?你可真会想像。”
“那他为什么不留名字?”
“这有好多种解释呢,有可能人家根本不是送给你的,让另一个小孩张冠李戴弄错了。也有可能人家留了名字时间久了淡了印迹你没看到。还有可能……”乔能说着停顿下来,看着聂婉箩同样狭长又勾人的眼眸升起的点点认同,脱口道:“人家就是喜欢你。”
“切——”聂婉箩不屑一声,搞半天一点新意也没有。
乔能莞尔,凑近过来,情绪复杂,语气难辨:“原来我那顺手一扔,倒是毁了件定情信物呢。”
“你都没完了。”聂婉箩起身,娇嗔一句,急急地走去浴室去洗漱,又很快被乔能拉住,转回头碰巧捉住乔能眼底的一丝不安。聂婉箩不禁好笑,“你还在吃醋呢?原来你也会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乔能松开手,深吸一口气,眸光闪烁嘻道:“这也被你发现了。”停一下又装萌说道:“能不能不要再去追究那张卡片的来历,就当它从来就没有过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明明是装萌,从前也不是没见过,可这回聂婉箩总觉得有些异样,想了想应道:“知道了,反正丢也丢了,我还能怎么追究呀。”
乔能面色不太好看,似乎还有话要说,聂婉箩忙又保证道:“我保证,不管它谁送的,怎么来的,都不追究了,这下你安心了?”
果真,男人也需要哄的。乔能脸色这才由阴转晴,还不忘追着要承诺:“你可要记得啊。”
因为是辞职交接期间,又有乔能特许,聂婉箩在公司的状态如同在家上网,除了发发求职简历,浏览济览新闻八卦,再就是搜集一些家常菜谱,无趣的紧。于是,当她接到秦政约喝下午茶的电话时,想也没想就满口答应了。
秦政特意将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乔氏大楼对面的咖啡厅,他到那时聂婉箩已喝了一小杯柠檬水了。
见面寒喧过后,秦政微笑道:“昨天无意间看到你在求职,恰巧我有个好友在学术界小有名气,我昨晚跟他提了一下想让他帮个忙,他马上就答应了所以我是特意来问问你想找什么样的岗位?那个,你不会怪叔叔多管闲事吧。”
“不会不会,我谢谢您还来不及呢。”聂婉箩笑了笑,秦政一番好意她怎么会责怪呢。不过,她却接受不得。她是乔能的妻子,有些时候必要以乔能颜面为先。于是,话峰一转委婉拒绝道:“不过,我求乔能同意我离职那会实在是太硬气了,要是接受您的帮助,那我今后可要被他笑话死了。”

第69节 年龄问题

饶是聂婉箩说得再真,也敌不过纵横商场世故老练的秦政,他很快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内心也对她识大体懂分寸感到由衷的赞赏。他说:“既然这样,那就只好辛苦你自己了。不过夫妻间不存在笑话不笑话,若真有用得着秦叔叔的事,你尽管开口。”
聂婉箩感激点头,满口答应。
这个话题结束之后,微微沉默了会,秦政突然问:“婉箩,你今年多大了?”
聂婉箩一板一眼地答:“我23了。”
秦政哦了一声,表情明显失落。
聂婉箩内心诧异,突然间脑里几个念头接连浮现,秦政曾问起过她是否认识卡微娜,而陈老曾说秦政追求过卡微娜,何微良更坚定地指出卡微娜是她的母亲。虽然她不想去追究自己的身世,可这一刻,当这些线条隐隐结成一张网,而她已找出其中关键所在时好奇心还是占据了大半。如果真如何微良所说,那么她是否可能从秦政这里探出一些有关于卡微娜的消息?她是否活着,是否安好,有没有想起过被抛弃的女儿?
“秦叔叔。”聂婉箩将秦政从失落中带回,谨慎着试探道:“上回您是不是问过我是否认识卡微娜?”
秦政和蔼的脸色顿时一变,才断绝的思维因这三个字再度被连接上,目光紧张地锁定聂婉箩:“你,你认识她?”
灼灼的目光下,聂婉箩莫名的心慌了一下,摇头道:“我不认识。只是突然想起来觉得好奇,您在找她么?她是您的朋友吗?”
“朋友?”秦政移回视线,淡淡的笑里透着些许苦涩:“要真是朋友,那倒也好了。”
“那是恋人?”
秦政微一皱眉,伸手摘了眼镜揉了下眼眶又舒一口气叹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聂婉箩追问,像是突然意识到不应该,抱歉道:“对不起,我不该打听这些。”
秦政一笑,已然看透却依旧不愠。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女子与记忆中的女子有着相似的影子,那段尘封的往事他竟没觉得有多难以启齿,反倒有种终于找到了发泄途径一般的畅快轻松,他就那么顺其自然地娓娓道来。
“早在四十多年前整个圣彼得堡的经济主要掌控在四大华裔商人手中,他们便是秦乔叶赵。这四大家之所以几十年屹立不倒,除了在生意中相扶相持外更结下过口头联姻的盟约。说来也奇怪,一心想要联姻的四大家多少年来竟没一个生了女儿。同辈之中,属我年纪最小,转眼,哥哥们各自都成家,有的甚至远离本土开疆拓业,只有我依旧游手好闲地混日子。因为不想受父亲管束,我决定回国替他打理些小生意,决定出发前的那天我在叶家看到了卡微娜。她穿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白裙子,蹲在大门外逗着一只流浪猫。我的突然出现害她被猫挠伤了手,她抬头望我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种感觉,之前那些年的纨绔荒唐就是要等着她来终结。那年我24,她17。”
停顿了一下,见聂婉箩听得入神秦政继续道:“因为对她一见钟情,我便不想回国,被父亲狠训一顿后,他便问起了我是哪家的姑娘。我据实以告,父亲听后当场给叶家去了电话,挂下电话便说你定了婚再回去吧。跟你想要的女人一起回去。我这才知道,卡微娜是叶家长期养在外的私生女,叶家将这事瞒得很紧,除了叶家人外人到现在也没几人知道。我们很快定了婚,有过夫妻之实后,一起回了国。她就读天院,我在外营生。她从不主动来看我,但我每天都会抽时间去看她,因为出现得太过频繁,经常有人将我当成了学生。后来我也就干脆在那报了个班,断断续续地去听了两年课程。”
“卡微娜的美貌清冷很快让她有了‘玫瑰花’的美誉,天院上千男生犹如众星拱月般围在她身边。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那时自负得很,也很享受那种‘你们再喜欢但她是我女人’的暗喜,她不公开我们的关系,我自然不屑去说。这样相处了三年,我们一起回了俄罗斯,当我信心满满准备结婚时,她却反悔了。秦家因为这事扬言要与叶家中止所有的合作,叶家不及秦家强势为保合作自然努力摄合我们,制造一切可能的机会。而我那时也以为她不过是跟我闹闹性子而已,所以并未往心里去。可半个月后,当我婚礼准备得差不多时她却突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我翻遍了圣彼得堡也没有找到她,我又回了国,三个月后我在B市找到她时,她那时已是一无所有,但她死活不肯跟我回去。她说她有真正爱的人,天院的那些年她便是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过来的。我无法理解,更心痛难耐,硬拖她走,拉扯间她跌倒在地,身下有血流出。我吓倒了,以为那是我的孩子,可她却矢口否认。直到另一个男人出现把她带走时,我们的故事便结束了。二十五年多来,我再没见过她一眼。”
起初平淡的叙述,到最后还是免不了伤感。秦政戴回眼镜,遮掩了眼里的情绪,望着眼前相似的面孔陷入了沉思。
聂婉箩良久后喃喃出声:“原来是这样……”
“是呀。”秦政叹一声,苦笑道:“可笑我还是无法忘情,即使很快娶了语苓,依旧会时常想起她。之后,我去过一次她的宿舍,这才发现我的确不够了解她,她原来还画得一手好油画,擅长人物和景色,自画像就有好几张,我不知道今天会聊这些否则就该带来给你看看,你跟她很相似。”
提到画,聂婉箩心一惊,脱口道:“上次我在华天环球二楼大厅看到的那些画也是她画的吗?”
秦政点头。
“真的是她所画?”聂婉箩一个激灵,只觉得终于点到了正题,而秦政再度点头,更加重了她曾有过的推断!
如果那贺卡真是卡微娜所画,那么送她贺卡的人又会是谁?
尽管她昨天才答应过乔能不去在意那张贺卡的来由,可面对已揭晓一半的迷底,聂婉箩感到有种探究真的难以抑止。
“秦叔叔,我也曾收到一张相似的油画。”
“你说什么?”这下秦政震惊了。
“我在福利院时也曾收到过相似的油画,前几天搬家让乔能当废纸给扔掉了……”
聂婉箩说不下去了,她已无法否认那张贺卡或许即将揭示的是她真实的身份。而秦政原本温和的目光早已变得灼热。
“秦叔叔……”聂婉箩尴尬又失落,让人感觉亲切的长辈,在确定了这层关系之后还会心无芥蒂地对她吗?
秦政缓缓回神,脸上一抹疼惜与伤感浮现。他轻笑,像是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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